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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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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心归善心,不喜归不喜。想拿他一家子的善心来蹬鼻子上脸,那就别怪红枣当众给没脸!

    “红枣,”李满囤无视李玉凤,催促道:“快来,你爷在堂屋等着呢!”

    钱氏还是头一回看到红枣冷笑,心里不觉一惊:红枣平时见人都是一脸笑,现唯独对玉凤这样,可见她是对玉凤记仇了!

    如此她倒是不好显得对玉凤太亲热。

    钱氏冲李玉凤点点头,一声没出地扶着李金凤跟在红枣身后进了堂屋。

    独李满园看李玉凤不过一个多月没见就瘦得下巴露了尖儿,心中不落忍便帮着圆场道:“玉凤啊,在帮你娘做事呢?你爹进城卖菜家来了吧!”

    闻言李玉凤赶紧答应道:“三叔,我爹早回来了!”

    自七月十五午晌,红枣没有露面,而李玉凤也一直没有上桌,李贵富就隐隐猜到有他不知道的大事发生。

    若是早前,李贵富若知道有事瞒着他,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弄清楚。但现在,李贵富城里念了半年书,多少已经知道了点“为亲者隐”的道理,故而当下,即便刚刚听到了红枣的冷笑,他也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他爹身后依礼招呼道:“玉凤妹妹!”

    透过卧房的窗,于氏将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然后心里不免又骂一回钱氏这个赶攀高枝的小儿媳妇。

    不过看到李满囤和红枣进屋,于氏又换了一副脸面。她笑盈盈的从屋里出来招呼道:“呦,满囤和红枣来了!满园、贵富、金凤也一起来了?”

    “这可真是巧了,这都能刚好碰上!”

    李满园一向藏不住话,当下说道:“可不就是巧吗?我刚从村后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哥和二嫂的娘家大哥在村口说话。”

    “若不是我喊一嗓子,还不定要说多久呢!”

    郭氏卧房里出来听到李满园的话自觉有些没脸。

    郭氏早得她娘几回暗示想来吃红枣的喜酒——这原是处得的好的亲家间常有的事。

    这事论理都不该她娘提,郭氏就应该主动去请——她现跟她哥嫂也是儿女亲家了。

    但因为玉凤的事,郭氏对她娘的话却只能装聋作哑,不敢应。

    郭氏不知道她哥都跟李满囤说了些啥,而李满囤有没有应。郭氏心里着急,偏今儿王氏又没来,她连打听都没地打听——郭氏领教过红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如去年秋天,红枣就坑了她堂妹,她可不敢随便的探红枣的话。

    看玉凤没有跟着红枣金凤一起进屋,郭氏借口提热水来泡茶就去了厨房。

    灶台边听玉凤说了刚刚的见面,郭氏心中叹息。

    “玉凤,”郭氏低声道:“一会儿开席,你记得多吃饭少说话。”

    “只要你不主动跟红枣说话,想必她也不会来理你。如此先混过了今儿这顿饭再说!”

    李玉凤……

    看到红枣一身金光的来叫爷爷,李高地答应一声,从桌上茶盘拣了一个桔子给红枣,结果发现红枣手上已经有了两个。

    李高地……

    李满囤见状笑道:“爹,刚路上遇到满园的岳父母钱叔和钱婶,他们给了红枣两个桔子!”

    李高地一听更要把桔子给红枣了。

    “郭家的,”李高地叫道:“你拿个篮子来给红枣装桔子。”

    红枣……

    “你们来,怎么会遇到钱家人?”在给红枣整装了四个桔子后,李高地方问出心中的不解。

    “看样子是进城吃席!”李满囤随口道:“一家子都穿的是好衣裳!”

    “哼!”

    闻言李高地思起往事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唬得李满园下意识地缩了脖子,钱氏一旁听到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李满囤原是无心,见状便成了无奈——两块布而已,李满囤心说:这满园打都挨过了,现还拿此说事,至于哇?

    呵呵,他爹若然知道他不年不节就白送了王氏大哥一对羊,然后又城里铺子供了两个外甥陈宝陈玉的吃住,想必一定会气炸了肺吧!

    如此,李满囤再看李满仓和郭氏,不觉将往日的厌恶放下了大半。

    满仓和他媳妇夺虽然夺了他的祖产,李满囤暗想:但也不完全地一无是处。

    起码他再不用被他爹日日拿孝帽子压着,没得一丝自在。

    这或许就是红枣前些天让买的什么书里讲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吧!skbdowngg

第223章 这是什么礼(八月二十三)() 
堂屋里正说着话; 不想李贵银突然一脑门汗地进屋来说道:“三爷爷,满囤叔、满仓叔、满园叔; 昨儿我告诉你们城里东街张记酱麻油店收八爪鳌的事有变故了——那铺子最新告示说他们铺子小,吃不下太多的八爪鳌,现收够数就不收了!”

    “啥?”

    先李满仓想着大节下的得让他爹高兴高兴便只告诉了李高地八爪鳌卖了两百文的事; 并没提铺子不再收的传言。

    李高地原就为今年枸杞跌价揪心,现听到刚得的财路又断了; 便不高兴地批评道:“这城里的铺子咋能说话不算呢?这不坑人吗?”

    “就是这话了!”李贵银摊手表示无奈。

    因为早起要把跟潘安打来的羊奶分给族人的缘故; 李贵银出门原就比李满仓晚了。加上他又没有骡车,进城全得靠步行,所以等他到东街的时候铺子已经不收货了。

    与旁人只有八爪鳌不同,李贵银除了一筐八爪鳌外还有一筐子他自做的玩意。今儿是城隍庙庙会的最后一天; 李贵银眼见八爪鳌卖不到钱便没似别人堵着铺子要说法——他改赶庙会去了。

    结果没想他卖玩具时有小孩子看到八爪鳌觉得好玩会哭闹着家人跟他买。由此他便莫名地就得了人家看着给的近两百文钱——比把货直接卖给铺子得到的钱还多!

    “不过,铺子一定不收; 咱们也没法子。”李贵银劝道:“三爷爷; 这店家说八爪鳌清蒸了比虾还好吃; 就是不能多吃,吃多了和柿子一样肚子疼!”

    “对了; 这八爪鳌和虾一样都得吃鲜活的,可别忘了!”

    ……

    李贵银说得详细,红枣听得却全无欢娱。

    前世有专门的食品质量检测局来检验食品对人体健康的影响,而这世,红枣所知道的雉水城唯一的国家机器就一个县衙——所以,红枣心里叹气:现知道的吃八爪鳌的一切弊端; 都只能是由人直接亲身实验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被实验的人要不要紧。

    往后再有类似的事,她得再想得周全些才好,不然若有人因此丧了命,可就是她的过失了!

    送走了热心的李贵银,李高地又庆幸道:“满仓,幸而早起没让那个小栓子去稻田逮八爪鳌,不然抓了来没用不说,还白耽误半天工夫!”

    小栓子?红枣正琢磨这是谁呢便听李满园惊喜笑道:“二哥,这什么小栓子是不是你刚买的人?”

    李满仓点头道:“是啊,自打八月十二那天午饭听你说买了人后,我午后进城也买了一家三口人。昨儿傍晚刚领了家来。今早我想这人初来乍到,走迷了也是麻烦,所以就没叫他们去抓八爪鳌!”

    “这人买回来是得养一段时间!”李满园赞同道:“不养熟了,会跑!”

    “敢跑?”李高地关心问道:“这卖身契在主家手里,跑了被抓住,那可就是逃奴,打死都是活该了!”

    “那也得抓得住啊!”李满园小声道:“爹,您是不知道,城里这事儿多着呢,只是不声张罢了!”

    “那要咋办?”李高地急道:“就是家里人手不够才买人回来干活。结果这活计没做,却还得白费个人时时看着,可怎么好?”

    不似庄子有围墙,村里的地四周都是敞着的,李高地想着这人要是眼错不见就跑了,那他家买人的十几吊钱可就白瞎了。

    “爹,你也不用太着急。”李满园安慰道:“最近城里人伢子手里的这拨人听说原就是几代的庄仆,只是主家倒了,方才由官府发卖。所以即便跑,他们也没啥地方好去。”

    “基本上主家只要不打不骂,给吃饱饭,都不会跑。你看我家半年前买的那个郑氏,现不就肯好好干活,不跑吧!”

    “再比如我这回买的这个李福。只要他秋收能好好干活,那么到了冬天我就把郑氏给他做媳妇,如此三年五载的再生两个小子——到时估计就是拿鞭子赶他他也不走了!”

    “等到了那时,才算养熟了!”

    红枣……

    李满囤听了李满园的话想起庄子里的有成年却还没娶亲的小伙子,便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心说他回去得好好问问余庄头这庄仆成亲的事先前都是咋办的?

    自从知道枸杞今年枸杞降价之后,李贵雨就特别珍惜眼下私塾念书的机会——只凭他爹可供不起他兄弟三个一起念书。

    李贵雨清醒地知道:他作为长子,若不能在十八岁以前念出个名堂,那一准的将会和李贵林一样回家务农。

    何况自八月初六大定后,李贵林又在打算明春的乡试,如此,他就更没理由成年后还留在城里私塾念书了。

    李贵雨在卧房里足写完了昨儿师傅留的功课方才来堂屋见客。

    李满囤、李满园听说李贵雨刚没露面是因为在屋里读书习字,自是称赞一回。就是红枣听说也觉得李贵雨不容易——这十一二岁的少年原是最活泼好玩耍的,红枣想:李贵雨能珍惜光阴读书,也算是晓事。

    午饭后老宅出来,李满囤就带了陆虎和张乙赶了骡车进城去接了陈宝陈玉两个家来过节,然后晚饭吃了清蒸八爪鳌自不消说。

    八月十六一早李满囤又亲送了陈宝陈玉兄弟两个进城然后回来便去高庄村送喜帖。

    喜帖有两种:一种是给族人和李桃花、李杏花、王石头这类近亲的,上面有三个重要日子——八月二十四未时发嫁妆、二十五添妆、二十六申时上轿,另一种则是给郭家、钱家、里正、朱中人这类亲朋好友,只有二十六一个日子。

    当然如果有亲友中有愿意在二十五这天来给添妆的,李满囤肯定也是欢迎。

    红枣是看了这个喜帖才知道为啥前世文艺作品里地主家娶媳妇嫁女儿摆流水席一摆就是三天——因为一个结婚仪式流程真的是要走三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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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七李满囤请了全喜娘家来排嫁妆——所有的头面得按规矩摆放在晒嫁妆专用的敞盒里任人瞧看。为了防止头面匣子中途倾倒,就得提前拿针线把头面缝实在盒子里的红绒毡上;田地得按水田、旱田、林地分别用对应的土胚包红纸来做展示;房屋按间用红纸包瓦片;铺面除了跟房屋一样用红纸包瓦片外还得再加个算盘;子孙桶里得装上红枣莲子核桃桂圆;陪嫁的丝被得由全福人全喜娘和郭氏帮忙缝好然后按颜色装箱叠好给人看;衣服箱子不好随便给人看,但箱子上也要挂上跟衣服颜色对应的绸布条——有多少件就挂多少条;最后还要裁整匹的大红细布做大红花,然后给每抬嫁妆都挂一个 ,六十四抬嫁妆就要做六十四个。

    忙碌三天才把嫁妆收拾妥当,这便就到了八月二十。这天桂庄集了青庄和梓庄的人一起演练了一回。八月二十一,李满囤去高庄村和族人商量送嫁那天的人选和车马;八月二十二去南城的装裱铺子拉回一本裱糊得有箱子那么大里面书着嫁妆条目的“奁仪录”……

    转眼这就到了八月二十三,发嫁妆的前一天。

    早晌,李满囤正在和余庄头合计明天的酒席安排,便看到陆猫跑进院来告诉道他舅陈土根、舅母陈葛氏、陈龙和李桃花来了。

    自从七月初六陈宝陈玉来桂庄然后便留在城里上学后,陈葛氏就每天想两个大孙子想得睡不着觉。

    过去一个月,陈葛氏没少跟长子陈龙嘀咕把陈宝陈玉从城里接回来的事——虽然今年枸杞价钱跌了,但她家依旧攒了比去岁更多的钱。

    陈葛氏着实无法理解,她家日子如此富裕,干啥还要骨肉分离地逼迫孩子用功读书?

    而且即便要念书,陈葛氏想:村里又不是不能念。比如他们老陈家祖祖辈辈都在村里学堂念书,这些年赋税徭役不也从没出过差子不是?

    李桃花送两个孩子进城念书,在陈葛氏看来,完全就是钱多给烧的!

    结果不想长子陈龙听了她的话后却反帮着媳妇说了城里学堂的一堆好话,偏老头子也说趁手里有钱给两个孩子在城里见见市面也好。

    陈葛氏知道老头子是为李桃花拿回家来的头面、绸缎衣裳、粉彩酒坛给迷花了眼,但也不好多说。

    及至中秋节,陈葛氏又旧话重提,说接两个孙子家来过节,这回陈龙倒是愿意跑一趟,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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