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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说,“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不怕吗?”蔡进愕然。
“怕?为什么要怕?”附湛似乎毫不在意,“我行不端、坐不正,还干过不少坏事,所以我早就猜到自己的结局,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是……”附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你真是个疯子。”
有哪个人做了坏事会不心虚?但是他没有。
相反他还很光明正大,甚至早就预料好了自己的结局……
“我真不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有什么好处?”
附湛的声音忽然低下了很多:“我和你一样,本以为可以得到某些东西……不过还是失败了。”
“你不会不甘心吗?”蔡进怂恿道。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附湛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轻轻一笑,“不过输在前,一局定胜负的游戏,我当然还是愿赌服输。”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日暮黄昏,气温微微降下来了。
附湛怔怔地看着窗外,有一只形单影只的小鸟落在了他家的窗台上,阔步徘徊,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时不时地弯下头、去疏离自己的羽毛。
他悄悄地凑上去,然后轻轻地敲了敲玻璃。
小鸟瞬间绷紧身体,展开瘦小却有力的双翅,然后腾空一飞,从此远去。
。
“江穆,他的表情太僵硬了,而且也不符合这个角色啊!你要还坚持下去,这个导演你请别人吧,反正我也不过是个业余的。”
“附导,我会努力去适应、读懂这个角色,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
“杀青了,祝贺你。我……请你喝一杯?”
“谢谢附导,荣幸之极。”
。
“你签约了?……可惜我不是专业的导演,不然……我真想以后我操刀的每一部剧里都有你。”
“杂志编辑也不错?今天经纪人说我可以考虑一下副业做模特,也许我可以给你当封面模特?”
。
“江穆?他……他的确有了女朋友,他们好像已经谈了好几年了……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样啊……没什么。”
。
“祝你生日快乐!当当当!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江穆,没有来吗?”
。
“别喝了。”
“附湛,你知道吗?我太后悔了,为什么我不早点提醒他?为什么我要躲在幕后帮他解决事情?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和他说我爱你?他在的时候,我总是等,觉得等、总会等来的。可是我错了,有些事情,不主动争取,就会永远错过,可惜我为了懂得这个道理,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不主动争取,就会永远错过。行言,我喜欢你,从你喜欢上江穆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
“你给我一片天地,我还你一个世界,我想要轻轻地离去,却被你困在了云层。”附湛把手按在了玻璃上,然后把脸颊凑近,用嘴唇在上面呵出了一口气,“我想要轻轻地离去,却被你困在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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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机在响了。”
方宁介往嘴里塞进一片薯片,然后推了推邬行言的胳膊。
邬行言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发现是一条来自附湛的短信,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反手盖回了桌上。
方宁介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事实上,几乎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没什么’这三个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但是,仍然有不少的(sha)人》 比如刚刚开口的那个(sha)人; “把手机给我,我要查岗。”方宁介摊手,安心地做一个‘伸手党’。
邬行言只得乖乖地上交。
方宁介单手解锁,扫了一眼状态栏,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现在都几点了?”方宁介皱着眉看了眼时间,“正好十点半……都这么晚了,他还给你发什么短信?”
邬行言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方宁介啧了一声,不过想到邬行言那忠犬的属性,估计和附湛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他顿时放心了,也没看短信,直接把手机丢回了邬行言手里。
“删了。”他霸道地指了指手机,“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联系。”
邬行言表示这个苗头永远都不会有,然后为了表决心,当着方宁介的面永久删除了那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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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送信成功!
to邬行言10:29
附湛收起手机,对着身后的不速之客淡淡地回答:“走吧。”
“请。”那人伸出一只笔直的手。
夜深,月色暗淡,星星似乎也比往常小了不少、也黯了不少。
“我本来以为,交给附先生,会很稳妥。”
茶杯触碰到红木桌,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鸣声。
附湛面色不变,“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世事无常,再者,我也并非完美,自然没有百分百的稳妥。”
“却也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对面的人轻声哼笑,“附先生,半年前这事情做的可算稳妥,怎么如今退步了不少?”
“好招再能用,对方也总能发现破绽进行化解,再说,这不是说明,您儿子聪慧不输旁人吗?”附湛回答道。
“好招不厌百回使,附先生说……这笔账该算在谁身上呢?”
已经深夜,但是邬广川的眼神却依旧不失锋利,若是寻常人被扫一眼,定会觉得如一桶冰水浇头而下。
对方不绕弯子,附湛回答的也爽快,“自然算在我身上,拿人钱财,□□,这件事是小辈办事不力。”
“我从来不留能力低下的人。”邬广川说道。
附湛坦然道:“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我也无异议。”
邬广川轻笑一声,突然被他吊起了几分趣意,“真不知道……是什么让附先生,如此执着?甚至连性命都不顾?”
“自然是至贵至重之人。”
邬广川微微愣了一秒──很难相信他这样精明的人都能怔住,但是他的确如此了。他忽然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没想到……我儿子的魅力这么大。”
“他是一块璞玉,”说到这里,附湛放柔了声音,“一块特别单纯、执着的璞玉。”
如果可以,他多想自己可以亲手打磨这块璞玉……
邬广川摇了摇头,然后又叹息道:“附先生,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你这样聪明的年轻人了,如果你没有走错路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多交流交流。”
“前辈是走了一条顺风顺水的道路,但未必,其他的路就不可行。”
“可行,我从来没说过不可行,”邬广川说道,“但是总要比我给他的路艰难一些。”
他顿了顿,“我的儿子需要一个精明而且忠诚的朋友,但是不需要一个精明而且忠诚的同性恋人。”
“那真是抱歉了。”服战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里却着实听不见其中的诚意。
“已经不早了,不如就在寒舍休息一晚吧。”邬广川站了起来。
附湛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的礼数却做得非常好,“那谢谢前辈了。”
有仆人走上前,为他领路。
“老陈,你说,附湛、江穆和方宁介三个人,你要更喜欢哪个呢?”邬广川淡淡地问。
夜深,老管家却也坚持地陪在主人身边,闻言,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要让我选,大概还是方小子吧,看上去,少爷更喜欢些。”
邬广川冷哼,寒声道:“这三个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第50章 城()
“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爱我,我想我一定是,是世界最幸福的……”
舒缓的男声从音响里慢慢扩散了出来,车上的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不远处红灯上慢慢地跳动着数字。
“想好了?”邬行言扭过头问。
“没什么好犹豫的。”方宁介说道,“谈的好,他改过自新;谈不好,我们就法庭上见。我不欠他什么。”
“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方宁介拍了拍他,“如果说是附湛,我可能还觉得有点棘手,但是对象是他,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绿灯了,开车吧。”
咖啡厅内灯光柔和,服务生们身穿着奶白色的工作服在各个桌子间穿梭。
“您好,”方宁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姓蔡的订了包厢?”
服务生微微一愣,然后彬彬有礼地对他说:“您是方先生吗?请跟我来。”
蔡进选择的包厢处于咖啡厅的最里面,比较幽静。
“哈喽。”方宁介随便打了声招呼,然后把椅子抽开,坐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放弃了反抗,蔡进看上去倒是比方宁介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需要点什么吗?”
方宁介摇摇头,“不需要。直接切入主题吧。”
蔡进被噎了一下,顿了半天才缓了过来,“你知道网上的……事情了吗?”
“知道啊。”方宁介摸了摸手指,漫不经心的回答。
蔡进深吸了一口气,“你上次问我那些事,是怀疑我吧?”
方宁介果然停住了搞小动作的手,然后点了点头。
“说实话,”蔡进说,“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是朋友的,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僵。”
谁料得对方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蔡进,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
“一直?”蔡进眉头一扬,看上去对他的说辞非常不屑,语气里也增添了几分不平,“方宁介,你说这个话,你自己不心虚吗?”
“心虚?”
“自从你认识了邬行言那些人,”蔡进轻轻扯了扯嘴角,有些唾之以鼻,“你就变了。我知道,我们两个窝在一块,挺苦挺累的,但你也不用这么爱攀高枝儿吧?你看看,自从你跟了邬行言,你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跟了邬行言?成什么样子?”方宁介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猛然大笑起来。
蔡进被他笑得一脸恼怒,“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当然说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方宁介慢条斯理地回答,“首先,从根本上你就说错了,不是我跟了邬行言,我和他是恋爱关系。”
“你装什么装?”蔡进冷笑,“你和他的那点事儿,整个公司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你和他抱在一块儿的那个照片是怎么传出去的?”
照片?难道是上次微博的照片?
方宁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是你放出去的?”
“当然不是。”蔡进快速地回答。
不是蔡进……那就应该是附湛了?
方宁介的上半身又松懈了下来:没关系,附湛欠的债,以后慢慢还。
“怎么?现在心虚了?”蔡进又逼问道,“如果你和邬行言不是那种关系,他会让你进荣华的剧组?既然抱了大腿,干嘛不承认?”
方宁介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其中的曲折真相只要两个当事人知道就好,“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附湛到拿了什么样的报酬诱惑了你?”
“你认识附湛?”蔡进一惊。
在他的世界观中,方宁介和他一样,是处于同一阶层,都是底层辛辛苦苦的房奴、车奴或者孩奴,而邬行言、关多见、附湛、还有‘那位’都是他难以比肩的阶层,但是现在方宁介已经踏上了一块太高的踏板,到达了他曾经仰望的圈子。
要他如何不吃惊、要他如何不嫉妒。
蔡进眼里的妒火方宁介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越看越觉得心寒,“我当然认识。”
“你真是……”蔡进摇了摇头,看上去明明无可奈何、却又不甘。
方宁介顿时失去了聊天的念头,他兴致缺缺的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啊,怎么没有?”附湛敲了敲桌子,脸上昂起了报复的笑容,“你知道是谁,要这么打击、陷害你吗?”
“我当然知道。”方宁介微微皱眉,在他眼中,现在的附湛实在不比一个跳梁小丑好上几分,“邬行言的爸爸。怎么了?”
蔡进再一次愣住。
“那个老古董一直对他儿子的交际关系看的很紧,被他打击我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方宁介站了起来,眼睛里忽然染上了一丝悲悯,“我不会再见你了,如果有事,你还是和我的律师去谈吧。”
此时这怜悯的眼神在蔡进眼中无疑是浇在火上的一把油,他面色有些难看,“你以为我会输吗?”
“是啊。”方宁介转身,“如果你的合作对象不是附湛的话,还有一丝生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