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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儿和摩尔曼斯克比,哪儿更好看?”邬行言搂住了方宁介的腰身,把下巴靠在了他的肩上。
两个人的温度紧紧相贴,仿佛融在了一起。
“如果非要比的话,”方宁介眼里流露出了喜爱,“我会更喜欢摩尔曼斯克吧。”
邬行言有些惊讶,问:“为什么?我还以为……你这么怕冷……”
“我怕冷啊。”方宁介点了点头,毫不否认,“但是……我们上次没在那儿留下足够美好的回忆,我有点儿遗憾。”
邬行言心里一暖,“没事,等到明年大雪,我们再去玩。”
“还不知道……”方宁介呢喃道,“那时候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呢。”
“说什么傻话呢?”邬行言敲了敲他的脑袋,“我们下去吧,我送你去。”
方宁介点了点头。
他要见的人,是前世的老师。
前世他出名了之后,并没有止步于此,而是不断去学习、让自己充满电,这个老师当初也是别人帮他牵线搭桥的,算是编剧这个行业里大手级的人物,脾气是非常的古怪,自从上了年岁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江穆搭上这条线也是走了运气,当时他对照着美剧、韩剧、日剧,写出了一份关于编剧行业的未来前景和改革方向的论文,本来也是小试牛刀,偏偏巧,让这位老师看见了,将他收入了门,从而教了他不少东西。
这次的会面,也是方宁介沾了自己的光,才能重新接触到这位老师。
当然,他对自己能否拿下这位老师,可以算得上是自信满满。毕竟这么多年的师生默契,不是白费的。
如果能重新入到这位老师门下,想必未来也能走的更加顺畅。
方宁介和邬行言全副武装地盛了电梯走到了楼下大厅,不料迎面却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真是巧。”对面的那人也似乎很意外能看见他们,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但是看上去,却没有那样风轻云淡。
方宁介面无表情,手上却已经抓紧了邬行言的衣角,“是啊,真巧。”
邬行言回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附湛轻笑出声,“别这样紧张,我知道你们是来参加展会的,我也是。”
方宁介喉咙里梗着话,但是他还是垂下了眼睑,不再接他的话茬,“我们走吧。”
说罢,他就要拉着邬行言离开。
附湛上前一步,堵住他们的去路,脸上似笑非笑;“我们这应该算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您好,我是附湛,和行言是多年的老同学。”
方宁介皱了皱眉: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明显了……
邬行言也面有不愉之色,“他是方宁介。我们先走了。”
“这么晚去哪儿啊?”附湛却有些不依不饶,方宁介只觉得连他脸上的那几分笑都染上了讨厌的味道,“出去吃饭吗?不知道我能不能蹭一顿呢?”
“……”方宁介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似乎有一点讽刺,“我们去见张老,你要是能让他留你一顿,我绝不在意。”
他故意在张老两个字上着了重,果然看见附湛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笑说,“那我等你们回来再约?”
“可能会回来的很晚。”方宁介冷淡地说,“还是别了吧。”
附湛仿若什么都不在意,“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夜猫子……对了,行言,还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的声音渐渐淡下去,听上去倒是染上几分缠绵的情绪。
邬行言偷偷看了一眼方宁介,不置可否,“等我们回来以后再说吧。”
附湛点到为止,也不多在纠缠,往旁边一闪,把路让了出来。
方宁介上了车后,负气一般把身上背的包一甩,冷呵了一声,“邬行言,你和他什么意思啊?”
邬行言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和他多计较,慢慢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等你回来了,我和他当着你的面说。”
“这还差不多。”方宁介嘟囔了一句,但心中仍有余气,“不过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冒头了?”
邬行言微微一思索,“很可能是……我爸把他放出来了?”
“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方宁介有些烦躁。
未来的不可捉摸,让他越来越不安。
“我不清楚。”邬行言皱起了眉,“我先把你送到张老那儿去,然后我打个电话给他。”
方宁介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去哪儿?”
邬行言微微一愣。
“我不放心。”方宁介低低的说,“你等会儿我吧,我不在张老家吃饭了,我和他讲完就出来。”
邬行言眉眼温柔,欣然应允,“好,我就在楼下等你。”
方宁介撇开头,“等我出来以后我们自己去搓一顿,他不是要等吗,那就让他等吧。”
邬行言对于他难得的吃醋和小性子感到惊奇,同时也展现了作为爱人的无限包容,“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知道有家主题餐厅做的不错,等你谈完了,我们去试试。”
方宁介轻轻哼一声,就当做是回答了。
到了张老楼下,两个人依言分开。
这栋楼房已经建了有十余年,纵然小区内翻修了好几次,但是还能从微小处窥见它的年岁。
方宁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摸着上了楼,然后按响了张老家的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张老的老伴儿,看见是个长得和和气气的小辈,心下就有了数,淡淡笑着把他迎了进来。
那名业界赫赫有名的张启明老师正戴着一架眼镜,在客厅里翻看着什么报纸,听见动静后,往他的方向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再多说话。
方宁介十分机灵地拿出自己的包,递给了张老一份文件夹,“张老师,久闻大名,我是前些日子和您联系上的方宁介,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张老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手上却没有动作。
方宁介连忙翻开了文件夹,送到了对方的面前,“这是小辈整理的近几年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剧本,已经分门别类好,小子不才,做主添了一些注释,知道您老眼睛最近不是太好,所以我特地整理了这份资料,也省的您一天到晚对着电脑,辛苦眼睛。”
张老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倒是和江穆一个调儿,尽是些不着调的东西。”
“张老您也不用我上赶着送钱送名,学生脑子不好,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只好弄了这些,还担心着您老不满意呢。”方宁介知道张老的脾气,给了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了。
张老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坐吧。”
方宁介知道这头一关是过去了,连忙坐了下去,顺手给张老和自己倒了杯茶。
张老瞥见他的小动作,心里很是受用,但是嘴上却不留情,“我这可是大红袍,你倒的时候可悠着点儿。”
“这不是顺口沾沾您的光吗?”方宁介笑道,然后把茶端了过去,“也算是借花献佛,您请喝。”
张启明又是一声轻哼,然后说道,“还带了什么来?”
方宁介故意避而不提,“这礼轻人意重,学生没带多少来。”
“那就是还有了?”张老挥了挥手,“行了,别和我耍那些小心思,那都是江穆用下来的,我还不清楚?拿出来吧。”
方宁介知道,这第二关便算是成了。
于是连忙拿出了自己近几日精雕细琢的剧本大纲,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谢谢老师指导了。”
张老不声不响地接了过来,然后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粗粗的翻看了一遍。
“可以。”他扫了几眼,但这几眼却极为毒辣,直接点出了方宁介存在的问题,“你不是江穆亲手教出来的吗?怎么还犯这种错误?”
这几处漏洞自然是方宁介故意漏下的,张老好为人师,不如投其所好。方宁介回答道,“是学生疏忽了。”
语气十分诚恳。
张老说道:“江穆学的不扎实,你跟着他学……”
他顿了顿,悠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提他做什么。”
方宁介却知道,这位老师对自己着实是看重,自己出了事后,听说这位老师还去打点过关系,不过还是没能挽救局面。
不过,即使这样,方宁介也愿意盛下这位老师的恩情。
“你知道,”张老忽然开口,缓缓说道,“江穆那小子,第一次到我家来,送了什么礼吗?”
方宁介有些发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突然扯到这方面。
第58章 城()
“你知道,江穆那小子,当初给我送了什么礼物?”
方宁介静默。
他当然知道,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张老满意地眯起了眼睛,“那小子,给我带了一盘好棋。”
不错,的确是好棋,至少在当时的物价看来,的确是他负担范围内最贵的礼物了。
“不过,这小子,送的可不是这盘棋。”张老摇了摇头,说,“他把棋盘摆开,让我和他赌一局。他送的是能和我下棋的人。”
张老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很新奇吧,人家送的是棋,他送的是一个下棋人。”
方宁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老师前世的时候就对自己比较苛刻,也没多少表扬,只是一门心思地传授给他知识,没想到……暗地里,就这事儿他还能惦记这么久。
像张老这样有辈分、有名气的人,自然也不缺什么金钱,唯独年纪大了,子女们都出去念书了,他才看重了这个空子,溜了进去。
“江穆这小子,灵气是有的、天赋也是有的,”张老说着说着,语气又伤感了起来,“可惜没遇上什么好时机,让人平白给陷害了。”
方宁介低着头没说话,但是眼角却已经微微发红。
张老拍了拍他的肩,说:“既然他能这么看重你,让你来找我,我也不能挂了他的面子……不然只怕他要从地底下跑出来和我斗嘴了。”
张老顿了顿,感叹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吃饭了没?没吃就留下。”
方宁介知道此事已经是十成十了,心里顿时像是落下了一块巨石,他笑了笑,“我朋友还在楼底下等我……”
张老眉毛跳了跳,语气有些不善,“那个……姓邬的小子?”
方宁介讪讪地笑了笑:却是没想到连张老都……
“行吧。”张老认命般的挥了挥手,“我是个老头子,没空管你们的事儿。既然还在等,那你就早点儿下去,别让人家等太久。外面天气这么冷,小心冻坏了。”
方宁介嬉皮笑脸的说:“冻不坏,他在汽车里等着呢……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张老点点头,在方宁介走了几步后,他忽然抬高了音量,说道,“明天的展会……你到时候去找4号展位的负责人,姓陈,跟他报我的名儿就行了。”
方宁介心里一阵暗喜,知道张老这是在给他铺路了。他真心实意地给张老鞠了个躬,“谢谢您。”
张老撇了他一眼,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门口安了灯,可以亮半分钟,方宁介慢慢走下了楼梯,感觉身心似乎都已经变暖了。
他跨出了楼梯,果然看见邬行言正坐在车内。
只是车窗大开着,还有丝丝的白烟飘了出来。
邬行言……在吸烟?
方宁介有些意外,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对方也很快发现了他,那张本来还是愣愣的脸,忽然就露出了笑容。
“这么快啊?”邬行言不着痕迹地掐掉了手里的烟。
方宁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也没问烟的事情,“我和他说你在楼下等我,他就把我赶下来了。”
他声音里还带了点儿委屈。
邬行言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还没来得及指名道姓呢!老头子自己心里也清楚。”方宁介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我谈的差不多了。你呢?”
邬行言僵了僵,许久,他才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车窗已经关上,那口气在狭小的车内变成了薄薄的烟雾状,很快就随着气流飘逸开了,“我想了很久……想开个记者会,断绝和他的关系。”
方宁介微怔。
“你别这么看着我,”邬行言对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失去了邬家少爷身份的邬行言,在圈内的地位绝对会大打折扣,说不定还有不少媒体在邬广川的授意下,刻意对邬行言发起攻击……
他本以为还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