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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比较大,可能是摆放的东西很少,就显得屋子比较空旷。
新床对面的墙根位置挨着放了两口柜子,一新一旧,都贴着红囍字,想来是装衣服用的,而且新的那口应该是特意为新婚。然后就是床斜对面,也就是对着门的那面墙正中位置下面一张长条桌摆上点了两只红蜡烛,还有一盘瓜子花生摆着;过了就是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四方桌,上面堆满了东西,赵翠莲看了看,是包袱,应该是这个身体的随身衣物之类东西。最后就是屋子的门后面是一个盆架子,上面有两口红白相间的瓷盆。
观察完屋子,赵翠莲才小心的吐了口气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脸颊,热的;手臂,身上,腿上,都是热的;往关着的门看了看,确定暂时没人进来后,的走到点蜡烛的长条桌跟前,伸出手,当在烛光下真的能看见影子时,赵翠莲那张还算白皙却有些干瘦的脸上先是欣喜得面色发红,随之又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后变得苍白,最后却又变得高兴。那是种从心底焕发出的高兴,就算几百年的孤寂早已养成万事无动于衷的她也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兴奋?不经地府再世为人怎能不兴奋。恐惧?莫名其妙的夺舍别人的身体又怎能不恐惧。高兴?能凭着那股狠劲咬牙抗争最终胜利的是自己怎么又不高兴呢。
赵翠莲,不,原来她不是叫这个名字,她叫什么来着?时间太长了,很多都早已经忘记了。好像是叫翠花吧,应该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啊。
赵翠莲回到床上坐下,目光随着烛光的闪动而闪动着。翠花啊,那可是个村里人人都夸赞的能干人,好媳妇,好妻子的人啊。孝顺尖酸刻薄的公婆;伺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相公;忍让刁蛮任性的被婆家休弃回家的大姑子,还要包干家里大小事务,农忙还得下地耕田插秧的拼命干,这样的好媳妇的人咋就被嫌弃了呢?咋就碍着别人的路了呢?
哦,是了,就是碍着别人的路了。相公寒窗苦读十多年终于考上了举人,当时若是想进一步就得明媒正娶州府知府的那寡妇女儿,自己不就占着那正妻的位置么?挡了相公前进的路,挡了知府小姐再嫁为人妇的路,可不就得该死吗?对了,还挡了婆家一家子荣华富贵的路,牺牲一个媳妇,换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权势富贵,就算是作为农妇的自己都知道这是多么划得来的买卖,更何况是那家人呢。
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停妻再娶,以十年无所出的“七出”之由休弃自己,难道不是因为那身体被操劳过甚伤了根本的原因么?没有自己,公婆如何能闲得东家长西家短?相公如何能心无旁骛的一读就是十多年?大姑子如何能天天花枝招展四处勾搭?好吧,休弃就休弃吧,谁叫自己娘家不得力,落在一个后娘的手里,随她辍磨,无人撑腰。
那自己又是怎么死的呢?哎,做鬼几百年了,记忆有些模糊了,是病死的?哦,不,是摔死的?也不对,难道是自杀死的?嗯,应该是这样吧?嗯?不对,全都不对,自己是被那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渣男气死的,活活气死的。
对啊,就是被活活气死的。明明已经被休了,却还不放过自己,要让村里人都否认自己曾为李家妇,否认自己十多年的存在,甚至否认自己的清白人生。这怎么可以呢?就算自己再软弱,也是要清清白白做人的,自己不能被这样的脏水诬陷。讨回公道,证明自己的过往,她一路申冤,却多次的被驱赶,甚至被追杀。当最后被抓住的时候,看到想要杀自己的人是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丈夫时,那时的心痛,那时的怒火,那时的可悲,一口气深深堵在了胸口,最终气绝身亡。
也许是她的怨气直达上天,也许那就是现世报应。她死后并没有转世投胎,只是作一抹魂魄,飘荡在那一方土地周围。不能离开,不能转世。就那样看着李家祖宅的地方在她死后的不久因为战争被夷为平地,李家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而且从那些人的口中,她知道了原来那家人因为生活富裕、招摇而招了那些杀红眼反贼的洗劫。哈哈哈哈,当时她知道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快,多么的舒畅。可惜,她无法看到,也无法知道那样坏的人是否也有灵魂,不然她倒是可以与他们一同探讨探讨什么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真理。
战争结束了,那片土地上又建立了起村落,来来往往无数的人,然后又被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直到现在这个村子在这里住了几代人都没有变过。作为一名鬼,一名不能离开这周围五公里的几百年的老鬼,翠花是寂寞的,不得超生,不得泯灭,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寂寞。朝代在身边更替,人世在身边变迁,不变的永远是自己这抹灵魂。她只能每天看着身边的人说话,做事,太阳朝升夕落,月亮阴晴圆缺。
但是自从这个村里开始富裕起来,有了电那个东西后,翠花就不寂寞了。因为很多家里都有了电视那种机器,每天翠花都守着电视前观看着其他人演绎的人生。
在当时翠花的眼中,电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虽然翠花也是随着是时代的变迁熟悉着这个村里的一切,只要这个村里人知道的东西,她都能跟着了解,但作为一名作古的鬼来说,她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变化很神奇的。
人可以装到那么小的匣子里面,虽然她知道这个通过人的演绎,然后由一种叫拍摄机器拍摄记录下来,经过后期制作,才放到播放台里,通过卫星转播才能各家各户的电视里,她仍然觉得惊讶不已。
翠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需要拼命的夺舍这具马上出嫁的姑娘,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叫穿越还是重生后世里村里很多人都看网络,她也跟着看,所以才知道这两个词,说是穿越吧,她一直以另一种形式的存在着;说是重生吧,她明明已经看到这个村里的日历上已经开始了2016年,可现在的身体记忆告诉她如今为1970年。
真是搞不懂,既然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她只要知道自己现在实现了这日也盼,夜也盼的重为人的日子就好,要珍惜这莫名其妙得来的一世,所以,以后她就是这个叫赵翠莲的人了,这莫名其妙得来的一世,所以,以后她就是这个叫赵翠莲的人了,是上梁村的一个孤女,20岁这一年经过上梁村的村书记做媒嫁给了清河沟村长王建国为妻。今天正是两人成亲的日子,以后她只要做好为人媳,为人妇,为人母,把前世的遗憾补回来,前世的怨气如云烟般消散于天地间。
第四章 下马威()
沉侵在自我思绪中的赵翠莲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她四处看了,最后将眼光注目在门上,她心里想着开,可结果门还是关着。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有血有肉的凡人躯体了,不再是那缥缈的灵魂,一个意念就能做到的事情现在是需要自己动手的。
想通了这点,未免别人说新媳妇不懂事,所以她赶紧下床去开门。打开门,见是一个穿着打扮,气质都很城里人的三十多岁的妇人端着一碗饭菜现在门口。“请进”怕被人看出个啥来,低着头说话,可几百年未曾开过口,使得这突然间的开口让她很不适应,而这样的不适应在王玉兰的眼中却是显得小家子气。
“弟妹,我是王玉兰,建国他大姐,折腾了一天饿了吧,娘让我给你端饭来,趁热吃,吃了碗放着我来收拾。”跟着赵翠莲进了新房的王玉兰随意打量了一下新房,撇了撇嘴,真是简陋,可到底是自己娘家,尤其今天还是这样大喜的日子,也没说啥,只是将自己带进来的碗放在四方桌上,然后随即坐下。
“大,大姐,谢谢,谢谢你了。”刚开始的不适应在逐渐开口后也就慢慢的找到了感觉,赵翠莲在心里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成结巴。
“客气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弟妹以后只要对咱爹妈好,对建国和孩子们好,一切都好说。”王玉兰特意在“孩子们”几个字上放重的语气,同时还用眼角观察着赵翠莲的反应。
王玉兰是个没有吃过苦的娇娇女,虽然是王家的大丫头,可以前王老爹还在公社担任主任的时候,就给她在县里找了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儿子是县里纺织厂的职工,一结婚就与老人分开了过,如今就算没有王老爹的关系,她王玉兰给那户人家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彻底在那个家挺直了腰杆,所以王玉兰的日子算是几个兄妹中最好过的一个,同时,脾气也是最直接的一个。
“嗯,大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公婆,对建,建国哥和孩子们好。”初来驾到的赵翠莲对于这个家的都不了解,这个时候她只能中规中矩的做着保障,可她也说的是实话。
虽然上一世她对那家人掏心掏肺却换来了被杀的命运,飘荡了几百年,按理说她该仇恨这个不公的世界的,也许人的天性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几百年间,人来人往,恩怨情仇,她看的太多太多,最后,她才明了,不管世人如何,都该守住本心,缘自本心才无枉为人。所以,只要这个家需要她,她依然会发自内心的对待他们,尽她所能的照顾这个家。
“那就好。你坐下,趁这会儿没人,我有话要给你说。今天你刚进咱王家的门,别的我不想说,也说不着。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不过我今天还是要明明白白的跟你说道说道,大姐说话直,弟妹可别嫌大姐的话不好听啊”王玉兰挺直腰杆坐在桌旁,盛气凌人的样子,似乎想要在架势上压住赵翠莲的样子,而且嘴里说出来的话也的确不怎么客气。
“嗯,我听着,大姐您有啥交代我的,尽管说。”小心翼翼的坐在王玉兰的对面,红着脸,低着头,做出新媳妇该有的拘谨来。
“咱们王家虽然是在清河沟这个村子里住了几代人,可咱们家可不是一般庄户人家。祖上代代贫农,根正苗红,成分好着呢。咱们的爹那可是当年跟着**他老人家干过革命工作的,多么荣耀的事情。新中国成立后就被任命在公社做了主任,要不是身体不好,哪儿会那么早的回家来种地。
不过你也别以为就这么简单,不说爹那些关系,就如今大哥接了爹的班,也坐上了公社主任的位置,二弟在这清河沟做了村长,三弟在市里运输队做司机,都是体面人。二妹嫁在乡里,我在县里。今天给你说这些呢,也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人处事如何,如今你都嫁了进来,而咱家都是些体面人,那你这新娶进门的媳妇可也要做体面事,大方些,别小家子气。该改的改了,不会的学学,别给家里人丢人,更不要做什么对不起家里的事情,不然我们王家可没有一个能答应的,知道吧?”王玉兰坐在方桌的边上,无视赵翠莲的无所措,只管把心里的话给放出来。一一细数家里兄弟姐妹的能耐,其实她也没有怎么着,就是想在赵翠莲新进门的时候让她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对能娶她的王家心存感激,好好孝顺公婆啥的。说了这么多,她肯定也相信赵翠莲应该不是傻子,放着他们王家这么好的条件日子不过还作妖。
“嗯,我知道了,大姐。我一定好好过日子,家里一切事情建国哥做主,不给家里丢人。”对于王玉兰的语气,或者说是王玉兰的这个下马威,赵翠莲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认真的听着。婆婆家的大姑子又能有几个是和媳妇好处的?尤其上辈子她遇到的姑子那才叫极品,如今的这些话看似不好听,可人家说得也在理不是。人家的日子的确是很好,自己的原身能被看中,嫁进来,即使是做续弦的,那也是高攀了。所以,她也没有生气大姑姐新婚第一天就不给她脸面,可至少人家没有当着外人或者是家里人说这些话,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好吧,你歇着,我先出去了。”见赵翠莲似乎听进了自己的话,王玉兰觉得自己的这翻举动起到了效果,很满意,也就不再多待,一会儿收拾差不多了还要回家去呢。
其实她哪儿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要是让别的新媳妇听了去还不得吵闹起来才怪。怎么着,是你王家求娶的人,这才进门呢,你这做大姑姐的就来打脸,一副配不上你这家人的样子,既然嫌弃人家姑娘配不上,那当初就别说定亲娶啊。好在。她遇到的是一个刚刚再世为人的古代农妇,一些传统的思想,根深蒂固的种植在她的脑海深处。作为一名传统的优秀妇人,在这个新时代,是多么的难得。这点王玉兰是深有体会,不过她一直以为赵翠莲的这些品质多亏了她在新婚这天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