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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两位立个长生牌位。”
“罢了罢了。”太子骇笑,不过是丁点小事,可经不起人家什么长生牌位:“小事一桩罢了,不过沈姑娘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免得再被人不开眼的盯上了。”
吴文满头雾水的听着,找到机会插嘴:“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林氏叹了口气,吴文这孩子性子有些冲动,这事儿告诉他不但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叫他闹起来合家不安宁:“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对了,两位恩公还请留下用顿便饭吧?也叫我们略表一下感激。”
太子正好还打算试探一下沈重华,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应下了,吴文有些不大满意,却被林氏指使着去把外面的牛车马车安顿好,牛马卸下来拿了草料喂着。至于林氏自己,把怀里揣着的银子藏起来之后,拿了一串大钱就出门去了:“重华啊,我出门去买些肉回来,你跟客人说说话,别惹事知道吗?”
沈重华眼巴巴的看着林氏出了门,跟太子大眼瞪小眼的对坐着,被她那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太子咳嗽了一声:“沈姑娘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重华晃晃脑袋:“不记得。”
回答的倒是干脆,太子不死心:“那么,无影针呢?可还有印象?”
沈重华看他一眼,起身进了里间,片刻功夫之后从里面拿着一个针线簸箩出来,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深蓝色的粗布料子来,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比量着布料,咔擦咔擦几剪子把好好的布料给裁开,利落的穿针引线,开始缝制起衣裳来。
太子看看自己的沉默的仆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仆人目光盯着沈重华速度飞快的缝制,似乎明白过来:“爷,她大概是想说,这就是无影针?”
太子瞪着眼睛看着少女手里速度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一时默然无语,虽然动作很快,手艺很精湛,但是那是在缝制衣裳,不是无影针啊。
欧阳瑾瑜一进来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重华对面看着她飞针走线,一双眼睛不禁眯了起来,这个人是谁?
吴文气鼓鼓的照料好了牛马,就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赶紧迎上去,可能是觉得遇到了同类人心情很不错,上前作揖:“这位兄台,不知来此为何?”
欧阳瑾瑜摸摸自己的脸,随手拿出一块帕子来,拿出一个瓷瓶在上面倒了点儿液体,随即在脸上一阵用力的抹,属于欧阳瑾瑜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就露了出来。
“是你?”吴文又是惊奇又是羡慕,欧阳瑾瑜在他眼里那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了,居然还可以随意的改变自己的样貌。
太子认出这个用满含敌意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正是欧阳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微微一笑,冲着他点了点头。
欧阳瑾瑜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太子,蹲下身子顿着沈重华柔声道:“重华,今日做了些什么?”
沈重华头也不抬的继续飞针走线,眉头皱了皱,似乎想了想:“嗯,绣花,进城,做衣裳。”说着抬起头来匆匆忙忙的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炫花了他的眼睛。
欧阳瑾瑜温暖地笑起来,目光落到那件粗布衣裳上面,以前沈重华也就为秋十三做过衣裳的,其他人可没几个享受到这样的好福气,现在,他是不是也可以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
“欧阳公子难道没有想过给沈姑娘看病?”太子不甘于被人这样明晃晃的无视,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据我所知,秋十三就是江湖闻名的神医。”
欧阳瑾瑜刀锋一般的目光掠到太子脸上,后者怡然自得的靠着桌子坐着,面带微笑:“我以为,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的可不是君子。”
“你是什么人?”能够一口喊出他们的身份,绝对不会是一般人:“来这里想做什么?随叫你来的?”
吴文感受到他们之间飞射的火花,缩了缩脖子,很没出息的钻进屋里面继续去跟他的子曰诗云作伴去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太子收起戏谑的神情,正色道:“前些日子有人给孤送了一本秘籍,上面写着无影针法,不知道欧阳少主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呢?”
他一开口自称为孤,自然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欧阳瑾瑜对于一国太子跑来这里感到有些吃惊,但是更大的吃惊却是因为无影针。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第一个就想到了秋十三。(。)
第二百四十七章 前奏()
当初沈重华因为练习了无影针才引来了王家的注意力,无影公子甚至亲自来过,后来因为出了参宝的事情,那件事情才勉强的被放了下来,没想到秋十三这个人根本就没打算对王家妥协,直接就对着强势的王家使出了更加强势的法子。
无影针交给当朝太子修炼,这就跟朝廷扯上了关系,王家再强势也不能直接跟朝廷杠上对未来天子不利,但是对此事置之不理,就是打自己的嘴巴,以前那样高傲的样子,学了无影针就要死的规矩就成了一个笑话,王家绝对会被人嘲笑欺软怕硬。
秋十三这一招玩的漂亮,欧阳瑾瑜很不厚道的想要看看王家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的样子,绝对很好玩。
“你是想问无影针的事情?那你可就找错人了。”欧阳瑾瑜看了一眼很认真的飞针走线的沈重华,眸中掠过一丝温暖:“虽然重华是在你之前除了王家以外唯一一个会使无影针的,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无影针绝对不是她给的。”
太子感兴趣的看着他,欧阳瑾瑜面上微微变化了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秋十三做的。你可以去找他,但是我想拜托太子殿下一件事情。”
太子了然的一笑:“你是想让孤瞒着你们在这里的消息吧?”
欧阳瑾瑜狭长的眸光一闪,毫不遮掩的点头:“没错,重华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六大家族眼睛里,这对她来说很危险,还望太子殿下代为隐瞒。”
太子微微地笑着。没有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微微沉吟片刻,正欲开口,林氏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手上挽着的篮子里面装得满满的。
沈重华丢下手上的活儿,眼睛亮晶晶的跑上去帮忙,一样一样的拿出东西来。有鲜肉、肉骨头、还有些大概是村里屠户送的下水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块豆腐,土法自制的粉皮儿,算是比较丰盛了。
“欧阳公子回来了?正好今儿咱们这儿有客人。公子回来就有人招呼了。”林氏笑眯眯的跟几个人打招呼:“重华,咱们到厨房去。”
林氏烧了一个红烧肉,醋溜大白菜,把晒干的木耳、野菌之类的用水泡开。做了个木耳炒鸡蛋和野菌汤,很简单的几样东西。在他们家里看来,已经是过年时才能吃上的丰盛了。
吴文在屋里面读书,被厨房里传来的真真肉香闹得心神不宁,最终丢下书本悄悄地溜过去。忍着口水的看着林氏弄出来的大盘红烧肉。
沈重华卡巴着眼睛,趁林氏不注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大块红烧肉递给吴文。吴文脸红了一下,快速的瞅了一眼林氏。见母亲没注意这边,张嘴就含了进去,鼓着腮帮子像只进食的松鼠一样,赶紧的溜走了。
林氏背对着他们,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她怎么可能没发现两个小东西背着她的举动,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同时心里有些酸楚,儿子辛苦读书,自己却连炖肉都不能时常给他做。
“好了,来吃饭了。”收拾好心情,林氏出声招呼他们,自己跟重华两个人端起菜盘子走了出去。
城里的集雅轩里,孙娘子叫伙计们收拾好店面,那会子知府家的公子带来的人跟那位黑衣公子的仆人大打出手,虽说没给她造成什么损失,却把店面给弄得脏乱了很多,这店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女人,最是要干净的,这个样子指望谁还会登门?
店面很快收拾干净了,孙娘子舒了口气,刚才闹了一场,把她好多客人都给吓跑了,这正是年节前生意最好的时候,不得不说,孙娘子很有些恼火,那个知府公子仗着自己的父亲为非作歹也不是第一次了,希望那位来历神秘的黑衣公子能够有足够的本事叫那纨绔子弟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正出神发呆,店门口进来两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鬟,孙娘子心里有些好奇,集雅轩虽然很有名气,也改变不了杂货店的本质,这些小姐夫人们大多数是不屑于光顾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还是笑盈盈的迎上前:“两位要看点什么?咱们这儿女孩子用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
那位小姐穿着件银红色百蝶穿花短袄,下面一条碧蓝洒金裙子,头上明晃晃的赤金点翠簪子耀眼生辉。进了门之后就把外面穿着的狐裘给脱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柜台上陈列的东西,撇撇嘴:“到处都看遍了,也没找到个合心意的。”
给她拿着狐裘的小丫鬟凑上来:“小姐,这样的店铺里面哪里能找到好东西?那个赵博雅给十五爷佩戴的荷包一定是从宫里面出来的,绝对不是她自己绣的,奴婢早就打听清楚了,赵博雅那女人打人发脾气在行,什么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那小姐闻言眼睛里面就有了笑意,却装模作样的嗔了丫鬟一句:“不许多嘴!怎么说也是正室夫人,就连我见了都要叫声姐姐的被人知道你对她不敬,有你受的。”
孙娘子听着她们似乎在找什么好的绣品,不忿于那丫鬟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她们集雅轩虽然是杂货铺,可也是杂货铺里面的老大,由不得一个小丫鬟看不上眼,就把今日才收到手里的荷包拿了一个出来:“小姐是想看看绣品?不知道这荷包如何?”
那小姐漫不经心的走过去,瞅了一眼眼神之中就迸发出欣喜的色彩,一把抓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嘴角边就有了笑纹,那是一个绛紫色荷包,上面绣着极为漂亮雅致的图案,细细看来却是一副《枫桥夜泊》,简单的丝线勾勒出“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意境,至于那上面隐隐绰绰的寺庙,钟塔,则是对应着“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看起来很简单的构图,却叫人禁不住的眼睛一亮。
把一首诗变成图案绣在荷包上,难为这绣娘怎么想的。
孙娘子一看那小姐的样子就知道是动心了,这荷包可是她这回从林氏手里得到的最好的一个,用的丝线和颜色都不是最多的,也不像鱼跃龙门一样充满祝福味道,但是把一首诗绣成图案,这样的心思,就足以叫这荷包脱颖而出了。
“好,果然是好东西。”那小姐笑了出来,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掌柜的,这个我要了,还有没有好的?不拘价格,我全都要了。”
孙娘子虽然看不惯她们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却也没必要跟银子过不去,这些荷包她收上来的时候每个都是三两银子,要卖出去的话怎么也得四两,既然这姑娘都说了不拘银子,她也没傻得跟钱过不去:“就只有那么几个,本来还打算留着给几位官夫人预备着,既然小姐先看上了,我也不是那迂腐的,十两银子。”
“什么?”小姐没反应,后面的丫鬟跳将起来:“十两?你还不如去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店铺里面根本就没值钱东西,别说十两,一两银子都不用!根本就是几个大钱的事儿!”
孙娘子脸上神色难看起来,本来是打算把那几个荷包拿出来的,闻言也不动弹了:“既然如此,两位自去别的店铺寻那几个大钱的荷包就是了,我们这庙小,可供不起大菩萨。”说的就想把小姐手里那荷包拿回来。
“坠儿!不许胡说!”那小姐登时变了脸色,呵斥道:“你没看见这样精湛的绣工,光说这绣工就不止十两银子,掌柜的已经是很厚道了。”
她还指望着替换掉十五郎身上的荷包呢,一天到晚挂着的都是赵博雅那贱人给戴上去的,就像是宣誓所有权似的,叫人呕得要死,难得见到能够压制赵博雅那些绣品的好东西,她是绝对要拿到手的,再说这价钱对上这绣工,已经很便宜了。
这女人不消说就是苏媚了,秋十三行事雷厉风行,既然提议要把苏媚充做平妻娶进门来,自然容不得秋十五和华夫人有什么异议,如今他在秋家的身份地位仅次于老祖,就连父亲秋政桦都要甘拜下风,他说一句话上上下下都当圣旨来执行,哪里容许华夫人母子说什么。
至于那些不甘心被秋十三踩在脚底下的,几次明里暗里生事结果被狠狠打压落了个没脸之后也消停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还两说,至少明面上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