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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我也已经明确表示过不会沾染。”
为了那件事情已经死了一个碧影。虽然看起来碧影是死于血影一案,而据沈老爷给出的答案,那就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女人做出来的蠢事。看谁比她年轻好看的就会丧心病狂的下手。
“碧影的死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我们仔细的看过了,的确是她自己把剪刀插进胸口里去的,我们都清楚。碧影不会武功,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手劲儿。”沈重华对于那件事情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到底是谁在暗中想要对付沈青枫,为的是什么?那个曾经指使人行刺她的人为什么在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动静了,是觉得沈青枫放弃了继承权放心了,还是在酝酿着下一次的阴谋。
沈青枫默然片刻:“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沈家自从我们离开之后好像变得很热闹,有不明身份的人不止一次的进入,而那之后不久。父亲就赶到碧云庄,说是已经处理好了血影子的事情。想要接我们这些人回去,更重要的是,提到要为你隆重的举办十四岁生辰。”
而不久之后,沈重华就下山出现在了这里,前后连起来想一想,事情似乎蹊跷的很啊!
汤圆眼尖的看见沈老爷圆滚滚的身躯走上了花木扶疏间幽深的小径,马上丢下手里打了一半儿的络子:“大公子,小姐,老爷过来了。”
兄妹二人交换了一下神色,立即起身相迎,沈小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还说要去找重华好好说说话,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还是你们兄妹之间感情好啊。”
“父亲快请里面坐。”沈重华对这个带着点肉麻的话题不置可否,很恭敬的请了沈老爷进去。
“你想来也听别人告诉你了吧?过些日子就是你十四岁的生辰了,明年这个时候就要及笄,到时候就能嫁人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好像昨天你还是那么粉雕玉琢的一小团儿呢,今儿就已经长成这样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老东西避重就轻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沈重华抽了口冷气,感觉牙齿似乎都在隐隐泛着一股酸味儿,捂着腮帮子低声笑道:“父亲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给女儿过生日了?谁家姑娘也没有过生日大操大办的先例啊!说起来前些日子有位欧阳公子找上门来,奇奇怪怪的说了好些话,最后还说等女儿生日的时候还回来道贺,这人究竟什么来头父亲可知道?”
欧阳公子?沈老爷的脸色顿时一僵,该不会是欧阳瑾瑜吧?
沈青枫听到这个什么欧阳公子愣了一下,不过更吃惊的是父亲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的变化程度,心里不禁暗暗猜疑起来,这个欧阳公子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听到他的事情,父亲会这般的……慌乱?
“父亲,您怎么了?”沈重华假意的关心,赶紧倒了一杯茶送到微微颤抖的沈老爷手里:“莫不是这什么欧阳公子是什么恶人?还是说,”她面上呈现出惊骇的神色,捂住嘴喃喃道:“难道说,这个欧阳公子才是那一系列血影背后的黑手?”
沈青枫听的怔住,沈老爷却好像一下子被针扎到一样跳起来:“胡言乱语!谁告诉你他跟血影有关系的?”
这么激动,倒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沈青枫瞳孔一缩,垂下眼睛默默思量起来。
沈老爷看着一双儿女惊讶的神色,也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了,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欧阳公子是名门出身,你不可以这般胡乱猜测败坏了他的名声。至于什么血影,为父不是说了,纯粹就是疯妇袁氏搞的鬼,别人不相信我,难不成你们两个也不相信?”
相信你才怪,沈重华暗暗撇嘴,面上却一片迷茫:“父亲真的认识那个欧阳公子?”
沈小琴面色变幻,一个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他最近情绪是越来越紧张,以至于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心惊肉跳的,全没有往日的稳重了。
都是欧阳瑾瑜,若不是他忽然出现,自己的生活也就不会变得一团糟。
沈老爷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奈何对上那等庞然大物一般的欧阳世家,他根本就不够看的,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强忍下一口闲气:“说是认识也不尽然,倒是坚果几次面,欧阳公子年纪虽轻,却是难得一见的翘楚人物,却不似江湖上那些有点名声就张扬的天下皆知的肤浅人物一般,知道他的人是极少的,重华啊,以后切不可在别人面前提起欧阳公子的事情来,知道吗?”
欧阳瑾瑜说的不错,沈小琴就是个奴仆出身的。沈重华暗暗打量片刻之后,嘲讽的垂下眼角,那种面对上位者的喜怒不定时才会出现的表情,她在前世的时候早就已经在碧云庄的下人们脸上见多了,欧阳瑾瑜在沈老爷眼睛里面就是这样一个上位者,而沈小琴因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心里越发忐忑难安,唯恐欧阳瑾瑜秋后算账,就连说欧阳瑾瑜一句坏话都不敢,唯恐隔墙有耳被听去了自己倒霉。
兄妹二人答应了,沈老爷这次来本是打算跟沈重华好好拉拉关系的,毕竟这丫头已经被欧阳家和安家给盯上了,不管以后嫁到哪一家去,飞黄腾达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跟她搞好关系只有好处。
谁知道沈重华好死不死的提到了欧阳瑾瑜,沈老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隐隐犯痛,当初被欧阳瑾瑜几乎拆断了全身上下的骨头,他可是记忆犹新了,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你们兄妹长久不见面,好好聊聊也好,我还要去跟你们母亲说一说重华生辰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话没说几句就匆匆告辞,明明之前还是说是有事要找沈重华,转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的人,却没说几句就这么草草了事了,谁也看得出来沈老爷想要说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他的神色也明显的极其不好看。
沈青枫没说什么,秉持着一贯的尊重但是疏离的态度把人送走了,回来就看到沈重华胳膊肘儿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一脸小狐狸一样的笑。
“笑的那么奸诈,究竟有什么好事?”气走了沈老爷很值得欢喜吗?“那个欧阳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离开这段时间又认识了新的男人,我现在光是看着云飞扬和秋十三就感觉头疼了。”
他是个哥哥啊,不是父亲,怎么越来越有一种当父亲的感觉了呢?
沈重华弯起了狡黠的眼睛,看着沈青枫刚端起茶杯送到了嘴边,忽然开口道:“欧阳公子嘛,是我的未婚夫啊!”
“噗!”沈青枫才刚入口的茶水被喷了出来,难得见雷打不动的脸上呈现出惊骇和呆滞相交加的高难度表情:“你说什么?”
沈重华笑眯眯的打量着哥哥失态的样子,唇角弯弯:“我说他是我未婚夫啊,他找到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沈青枫看看自己手上的茶盏,默默地放回原处,担心妹妹说不定接下来再一句话他就要把茶盏丢出去了。
“当然了,都是他自己说的,具体怎么样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沈重华开完了玩笑欣赏够了哥哥的模样,才大发慈悲的说实话:“不过我的身世基本上已经被证实了,我可能真的不是沈小琴大老爷的女儿哦!”(。)
第七十八章 刀光()
冰冷的铜镜上映出模糊的容颜,一只素白的手拈着银光闪闪的绣花针,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绣着手底下鸳鸯戏水的图案。
窗户被关了起来,光透不进来,香炉里面冒出袅袅的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就像女人不可捉摸的内心。
沈容安在绣花,只要她心情不好,或者是需要谋算设么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捻起绣花针,穿针引线,慢慢的在空白的绢布上绣上复杂的图案。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手中的绣花针就像是某些人的命运,被她用手轻轻地捻着,在早就选好了的布料上面慢慢绣出痕迹,涂上色彩。
这是一种主宰的感觉,每一根丝线,每一种颜色,都要看她的心情好坏。
雕花木门向两侧分开,出现一幅桃色滚绿边的裙边,主人莲步轻移的走近,逆着光,在屋子里面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绣花针穿过紧密的料子,发出轻微的索索声,拉长的影子落到了绣花的人身上,两个人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阵风从开启的门那里吹进来,桃色的裙边飞扬起来,露出一双缀着明珠的绣花鞋,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腰畔有什么东西叮叮咚咚的响起来,清脆悦耳。
沈容安绣完了一根丝线,慵懒的伸个懒腰,还未成熟的身体已经透出妩媚的风情:“难得,我这小庙也会迎来大菩萨。”
一把剪刀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泛着寒光,沈容安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后仰跌倒地上,堪堪的避过了这一击。
剪刀很小巧精致。就是专门给闺中女子做针线活用的,但是沈容安丝毫不怀疑这把剪刀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她爬起来往外跑:“救命啊!兰小姐疯了!”
兰梦云右手握着剪刀,慢慢地抬起眼睛,一双眼睛里面猩红之色浓郁不散,不紧不慢的跟在沈容安身后慢慢的往前走。
穆夫人被禁了足,穆天成终究是被网开一面放过了。余生却不能再进入碧云庄一步。离开了云在天的视线,哪怕下一刻穆天成就会身首异处,他也不会再去管的。
穆天成走不出碧云庄了。就像沈重华和秋十三说的,碧云庄要给属下一个交待,穆天成无疑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一尘不染的衣裳已经起了些许褶皱,翩翩公子坐在凉亭里面喝酒。极品的竹叶青如水一般饮下去,化作满腹苦涩。
越是想醉的人往往越喝就越清醒。就像云飞扬,此刻他很希望酩酊大醉一场,借此抛开那些烦心事儿,可是喝得越多。他的脑子里想的事情就越多,心情就越是烦闷。
这个时候沈容安从底下跑过,形容狼狈。头发散乱,后面兰梦云不紧不慢的跟着。剪刀小巧玲珑的握在她手掌里,就像是精巧的装饰物。
然而,越是精巧美丽的东西,不是越发脆弱,就是越发凶险。
沈容安在呼救,任何一个听到的人都可以听出来那声音里的惶恐绝望,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碧云庄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死寂一片。
背后兰梦云越来越近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楚。
云飞扬把最后的酒仰头洒在了脸上,甩甩头,看着她们一追一逃的走近,忽然感觉其实自己或许是已经醉了的,只有喝醉酒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酒是冷的,泼到脸上却觉得火辣辣,云飞扬看着两个女子从下面跑过去,晃晃脑袋,跟了上去,刚才还清明的眼神这会儿却有些迷茫了。
沈容安却已经发现了他,眼神闪了闪,却是不管不顾的折身跑了回来:“少庄主快躲一躲吧,兰小姐疯魔了!”
云飞扬是在两女身后的,沈容安想要冲到他身边去势必要经过兰梦云身边,小巧的剪刀犹如稚童的玩具,毫不费力地划破轻薄的衣料,在白皙的胳膊上留下带血的一道,白上沁出鲜艳的红,格外的瑰丽。
云飞扬眼神触及到那抹红色,瞳孔顿时一缩,眼睛里脑子里全是云岫和清芳身上浸染开的大滩大滩的红艳,坚如磐石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一时间只觉得酒意上头,控制不住的栽倒下来。
沈容安唬了一跳,她才刚触及到云飞扬,对方居然就倒了,感觉好像就是她扑上来把对方扑倒了一样,顿时有些呆住,兰梦云却已经转过身来,手里握着剪刀,提线木偶一样的维持着原先的速度,慢慢地走过来。
她若是留下来照看云飞扬,兰梦云势必会用剪刀伤到她,可是若就此离开,云飞扬会怎么想自己?
可恨这个时候云飞扬出了岔子,若是照着自己先前预料好的,事情就会向着自己一方倾斜了。
她还在犹豫当中,兰梦云却不肯给她留机会,已经不紧不慢的逼了上来,园子里的人仍旧没有出现,静悄悄的压抑万分。
沈容安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额头上汗珠不断的滚落下来,死死地咬住了后槽牙,再次看了一眼迷迷糊糊明显不怎么清醒的云飞扬,刺鼻的酒味儿熏得人嗓子眼儿里面都痒痒的,她留下来说不定会死,可是云飞扬不会,就算自己走了,他眼下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也不会察觉什么。
兰梦云逼近的前一刻,终于下定决心的沈容安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快来人哪!兰小姐疯魔了!快来救救少庄主啊!”
兰梦云眼睛里面猩红之色越发浓郁起来,忽然自腰间解下了从不离身的鞭子,抖手一甩,鞭子便如同灵蛇一般卷住了沈容安不赢一握的腰肢,用力一带,就把那还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