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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华站得久了感觉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沈青枫体贴的搀扶着她,跟在秋奴推着的轮椅后面慢慢的走开,心里无比的唏嘘。
谁能想到,所有的一切居然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引出来的后果呢?不过想想,还是沈家最倒霉了,虽然一开始对方针对的就是沈家,可是选择的人选实在是有些不靠谱,或者那些被夫君冷落的女人都会跟穆蓉一样变得扭曲阴暗起来,所以,被控制住的沈家某位姨娘在行刺沈青枫不成,结果导致对方离开沈家之后,就开始发泄自己的苦闷,直接把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当成了敌人。
沈重华也算明白过来,难怪前世沈青枫的身体会变得渐渐虚弱起来,难怪那些想要谋害沈青枫的人身手居然那般好,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支持。
只是可笑他们费尽手段心机,却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对象。
“碧影看样子是受了池鱼之殃。”沈青枫一边走着,一边忽然感慨一般的开口说了句话:“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却害得她无端丧命。”
沈重华侧过脸,沈青枫的脸庞很硬气,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哥哥若是那么说,其实最主要的罪魁祸首还是我,若不是我,哥哥也不会受到牵累,碧影自然也更加不会死。”
沈青枫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叫沈重华多想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乱说什么?我不过感慨两句,你就在后面等着我了!要真是心怀愧疚,好啊,那我就等着你把凶手给揪出来了!”
沈重华懊恼的摸摸脑袋,白了沈青枫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他们离开的早,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秋十三擒获的黑衣人果然不愧是七大家族出身的死士,看着并没有咬舌自尽,也没有试图负隅顽抗,好端端的就忽然倒地身亡,至于死因,却是查不出来。
穆蓉设计清芳出现在穆天成面前,才导致了后面穆莲派清芳前去伺候穆天成,结果受辱自尽,引出云岫自杀事件,导致铁血卫大动荡,按照这样的罪行,处死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云在天终究念及结发之情,况且穆蓉会变成这个样子,穆莲和他在其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实在是愧对这母子二人,一时之间难以下决断。
倒是穆蓉,很干脆的了结了自己,既然是输了,何必等着穆莲来看笑话羞辱于她,那个庞大的家族也不会容许她继续活着,说不定会有泄露秘密的危险,她是必须要死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极为疼爱儿子的母亲,临死之前却是先把自己唯一的傻儿子送上了黄泉路,最后才惨烈的笑着:“我们母子二人就算死了也会在一处,云在天,我才不相信你会好生照看宝儿,我的儿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被穆莲贱人和她生的儿子给压制着像狗一样的生活!我在下面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据说云在天没有容许任何人接触穆蓉母子二人,自己动手在祖坟里选好了位置,亲手挖好了深坑,给那母子二人擦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用最上等的棺木装殓亲自埋葬,立好的墓碑上也毫不犹豫的肯定了穆蓉和宝儿是自己嫡妻长子的身份。
“不知道穆夫人醒过来之后,知道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反应。”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们自然是不打算继续留下来的,汤圆和秋奴收拾好了东西,沈重华也总算恢复了健康:“云在天最近都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见人,碧云庄如今已经是云飞扬掌管了吧?”
云飞扬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变得沉默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灿烂,也似乎长大了一些,沉默的打理着碧云庄的上上下下,或许,不经历一些坎坷曲折,就不会真正的长大吧?
“沈容安到底是逃掉了,如果我之前能够把事情想得面面俱到,或许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被擒获了。”秋十三还是感觉有些不大满意,虽然血影子告一段落了,幕后的黑手也基本上可以锁定是哪一批人,逃走了沈容安和老道,总是叫人感觉不够完美。他拉住了身边正在活动手脚的沈重华:“会不会怪我?”
沈重华活动着几乎要生锈的身体,吓了一跳的赶紧把手挪开:“小心点儿!手里捏着针呢,小心刺到你!”随即眨眨眼睛:“有什么可责怪的,要不是遇到了你,别说搞得沈容安身败名裂,说不定眼下我还在沈家那一亩三分地里面继续跟沈容安斗来斗去呢!”
秋十三歪歪脑袋:“真的?”
“你说呢?”沈重华伸出手去捏捏秋十三的脸,有点遗憾:“你为什么就老是胖不起来呢、看着老是这么消瘦的样子,是不是平日里不肯好好吃饭的缘故?”
说到什么地方去了?秋十三无语的转过脸:“好了,我们该走了,碧云庄可不是我们的终点,继续往前吧!”
沈重华看看自己的手,在后面偷偷地笑起来,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好像是脸红了吧?是脸红了吧!原来秋十三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ps:死活爬不上后台了,周末还要上班的人伤不起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容安的落魄()
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天,但是很显然,秋老虎并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打算,外面依旧阳光灿烂,尤其中午的时候,热的人透不过起来。
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奄奄的雏菊,看起来好像已经好几天了,本来嫩黄色的花瓣已经泛黑干枯起来,绿色的叶子早就已经掉落到了桌子上。
一面巨大的屏风隔开了一间屋子,外面放着一张简单的木床,铺设着干净的被褥,凌乱的放着桃木剑、拂尘、符纸……零零碎碎,一看就是道士的随身物品。
屏风的另一边却是一个精致的绣阁,一张不大的床上挂着青色底子绣着白色仙鹤的帐子,整整齐齐的铺开了五颜六色的绣线。周围桌子上床上,凡是平整的地方,全都摊满了已经绣完或者正等待着绣工的精细白绢,一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女子,一手持针一手熟稔的给绣线打结,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在白色的绢布上飞针走线,勾勒出精美的图案。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吱呀”一声,顿时外面的阳光如同铺天盖地一般的挤了进来,女子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伸出一只手来挡在自己眼前。
“速度怎么这么慢?”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绯色襦裙的女子,头上挽着坠马髻,侧垂一边,插着明晃晃的步摇,随着水蛇一样的腰身扭摆晃动着,说不出的美艳。
这个绯衣女子目光扫过端坐绣架前认真刺绣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自己过去倒了杯茶水,皱眉:“怎么全都是些粗茶?”
“我这样的低贱之人,比不得姐姐是要攀上高枝的。自然没得好茶叶来待客。”端坐不动的女子冷冷的嘲笑,手底下已经勾勒出一副百鸟朝凤的雏形来。
“你说什么?”绯衣女子闻言手上端起来的茶杯对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里面黄褐色的茶水顿时溢出来,沾染了一旁放着的蝶恋花团扇。
“哎呀,真是精致啊,难怪主子们都喜欢,把所有的绣品都拿来给妹妹你亲手做呢!”绯衣女子目光扫过被弄脏的团扇。眼中掠过一丝快意:“就像我们这些家生子。就是不会这等精巧的手段,谁叫我们天生就不需要向着除了主子以外的人摇尾乞怜呢?也就妹妹这样见多识广的,才有这等手段呢!”
哼。不过是个外面投奔来的低贱丫头,就因为一手刺绣绝活,就得了主子的青眼。绯衣女子极是不忿,想她从小就服侍伺候着主子们。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三等丫头,这贱人一来就被提拔成三等丫鬟了。真是岂有此理!
捏着针的手有些抖,那女子却没有回过头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眼前这副百鸟朝凤是要用来制作屏风的,自然规模极大,她一个人绣起来极是耗费力气。哪有那个时间跟这些个丫鬟计较这些事情。
她不出声,绯衣女子却觉得对方是怕了自己。洋洋得意的翘着兰花指:“妹妹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也觉得姐姐说的有道理?我就说嘛,外面来的人跟我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就得学会做小伏低才是,终究是外面来的,主子们就算用起来还觉得不放心呢!”
“你说够了没有?”本来就心情浮躁,被这女子几句话搅和的更加浮躁,终于忍不住把针扎在绣布上,扭过身子:“一样都是奴婢罢了,也就你这样没出息的才会当成好事儿一般洋洋得意!”话音未落,已经注意到了桌子上被茶水污染了的团扇,惊呼一声扑过去,可惜白色的绢布上黄褐色的茶渍实在是太过显眼了,而且几乎占据了整个扇面,根本就无法补救了。
“你……”女子手捧团扇,一双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绯衣女子:“这是二奶奶的东西,你居然也敢弄脏了!”
“呦,瞧妹妹这话说的!”绯衣女子丝毫不惧,娇滴滴的捏着兰花指:“你说是我弄脏的,那就是我弄脏的不成?我还说是你对主子们叫你专管刺绣心怀不满,故意弄脏的想要拉我背黑锅呢!”
女子怒极,被人算计还倒打一耙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你别想狡辩!分明就是你心怀妒忌故意弄脏了扇子!”
“心怀妒忌?对你?”绯衣女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般的拍了拍胸口,故作漫不经心道:“你实在是太过高看自己了,不过就是个外来的丫鬟罢了,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妒忌了?难不成,我妒忌你需要一个人绣这些永远没有尽头的绣品?我又没毛病!”
像是被刺中了痛处,女子浑身哆嗦着丢下团扇,一双眼睛喷火般的盯着绯衣女子,忽然扑上去就用尖尖的指甲抓向女子的脸:“我就算是沦为丫鬟,也曾经是小姐出身!怎么也比你一个一辈子低贱的丫鬟强百倍!”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你拽了我的头发,我咬了你的胳膊,争执中不知道是谁一个不小心扫中了桌上的茶壶,整壶茶水全都泼了出来,分毫不错的泼上了已经完成大体轮廓的绣屏。
事出突然,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傻了,还是绯衣女子最先回过神来,甩了甩手幸灾乐祸的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姐姐可是好心来看看妹妹的,谁知道妹妹你因为绣了这么多绣品心情不好,居然要跟姐姐大打出手,这可好,弄坏了老夫人要的绣屏……可惜姐姐手艺不好,帮不上妹妹的忙了,眼看着老夫人寿辰就要到了,妹妹,你可要加把劲啊!”说完捂着嘴娇笑几声,扭着水蛇腰一扭一扭的就走了。
留下一个人傻傻的看着自己花费了好多心血的绣屏,傻傻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上穿着青色道袍,留着看起来仙风道骨长须的道士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惊讶道:“门怎么开着的?容安,你在里面吗?”
绕过屏风之后才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沈容安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了臂弯里,看样子似乎是在库,顿时吃了一惊,赶紧窜过去把她拉起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目光已经看到了被弄脏了的绣屏,顿时脸色阴沉起来,女儿在这上面花了多大的心血他不是没看到,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道的眼神凛冽起来,他们父女两个虽然是投靠了别人,可是并不代表着就要承受那些下人的欺负:“告诉父亲,谁欺负你了?”
沈容安忽然放下胳膊猛地站起来红肿着一双眼睛瞪着他:“都怪你!本来我做我的四小姐好好地,你非要来投靠别人!到现在就连低贱的丫鬟都看不起我欺负我,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
老道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只是觉得傍上七大家族,自己两个人就算有了依靠了,却没想到女儿这些年过的全都是小姐的日子,养的格外娇气,根本就承受不了身份上的落差,只得搓搓手道:“不如我去向上面申请一下,我们两个就专门负责江湖武林的事情?离开了这里,没有上面的人压制着,却还有这个家族在背后支撑着,谁也不敢小看我们。”
沈容安闻言大是心动,投靠了别人之后虽然对外面的时候有足够的底气,也没有人会轻易的得罪他们,但是对内,他们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属下,就连那些家生子下人们也可以随意的嘲笑讽刺,这绝对是心性高傲的沈容安所无法接受的。
“可是,这些东西还没有完成……”沈容安心下不安,这些绣品都是那些主子们要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怀不忿的下人传出去的谗言,说是她的刺绣出色,劝说着那些主子们把手里的绣活儿送到这里来,她白天黑夜的忙活,也不过才完成了小部分而已。
“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