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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扶着君子扉站稳,避开了脚边散落一地的器材。
君子扉也将死死抓住扶手的左手收了回来; 不着痕迹地背到了身后。
撞到景超的那名工作人员此刻已经被吓到不行; 脸色惨白地站在楼梯的另一侧; 仿佛他才是受到了重创的那个人。
见状,景超也没了追究的心情,对方到底不是故意的。
君子樾那边也听到了动静,和贺昶一起赶了过来。在路上; 早就有工作人员将大致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贺昶还未说什么,将那名工作人员招进来的副导演已经气急败坏地骂开了。
“刘鹏,这是第几次了; 跟你说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之前只是砸坏东西; 这次居然还差点伤了人,你说该怎么办!”这个刘鹏是副导演一个亲戚的儿子; 拜托了他很多次; 副导演才勉为其难松口; 谁知这个刘鹏自打进组就没安生过; 不是弄坏这个,就是忘记那个。
副导演生怕被贺昶发现刘鹏是走后门进来的,只得先发制人。
这刘鹏估计也是个没吃过苦的,才被说了两句,眼泪就哗啦啦地流。
一个大男人,哭得居然比女孩子还梨花带雨。
景超简直没眼看,同时心底的不满也渐渐增加——即便不是故意的,刘鹏也该向他们俩道个歉吧,一直哭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君子扉仗势欺人呢。
“开除!必须开除!”副导演大怒。
“开除不至于。”君子扉终于开了口,他意味深长地瞟了刘鹏一眼,“左右没人受伤,就让他照价赔偿这些损坏的器具好了。”先前他急着去抓景超的时候,是硬生生将刘鹏撞开的,因此那些器材才会落地。
贺昶也点头道:“就先这么办吧。”算是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人群散去,君子樾凑上前,问道:“哥,小超,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到了点惊吓。”景超摇摇头,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朝君子扉靠了靠。不料就在他碰到君子扉左臂的时候,君子扉竟轻轻朝后躲闪了下,景超一愣,抬头看他。
君子扉故作不知。
君子樾没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只是担忧道:“那孩子没事吧?”
景超道:“没事,我没感觉到不舒服。”
君子樾点了点头,想着这里还有他哥这个正牌老攻在,便没好意思过多的关心,被贺昶叫了之后就继续去拍戏了。
刘鹏闯完祸之后就被副导演喊走了,派了其他工作人员来收拾残局。
景超想拉着君子扉离开,君子扉却故意绕到了他的另一边,虚揽着他的肩膀下了楼。
景超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回到休息室后,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君大哥,你的左手怎么了?”
君子扉还在那儿装傻:“左手?”
“是的,左手。”景超说着,便要去抓,君子扉下意识躲开。
怀疑被坐实,景超咬着唇道:“君大哥,你受伤了吗?”是啊,要用一条手臂来阻止一个成年人下坠的力道,不受伤反而是不切实际的。
君子扉故作轻松地笑道:“没有,你多心了。”
景超盯着他,执意道:“不行,你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了医生的诊疗报告才能放心。”
君子扉道:“不用了吧,我真的……”
“你要是不去医院,我今天就不吃晚饭了!”景超威胁。
君子扉:“……”
威胁显然是很有效的,景超向贺昶说明了下缘由,便带着君子扉去了医院,当然,路上也是他开的车。
君子扉嘴上说着没事,可当他将手臂从衬衫袖子中褪出来的时候,景超还是倒抽了口冷气。
手肘关节分明已经肿起来了!
医生只看了一眼就下了结论——不是骨裂就是骨折。
去拍了片子一看,果然是骨裂。
景超瞪着片子上那条足有手指长的裂痕,死抿着唇,心乱如麻。
他在诊疗室外等了十几分钟,只觉得度日如年,等到君子扉绑完石膏出来,景超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
君子扉见他脸色苍白,也吓了一跳:“是身体不舒服吗?反正在医院,去看看吧。”
景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上的石膏,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景超的检查结果自然没什么大碍,只说受了惊吓,需要静养。回去的路上景超原本也打算开车,但君子扉见他状态实在不对劲,立刻叫了暗处的保镖过来。
回到公寓后,君子扉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抱住景超,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就神情恍惚的?”
景超低着头,手指轻轻地抚过他手臂上的石膏。
半晌,才开口:“君大哥,我们是不是其实不应该在一起?”
君子扉脸色微变,强笑道:“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景超低头不语。
他的内心现在其实很是惶恐。前世他和君子扉结婚后,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最终伤害到的都是他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受伤的人却变成了君子扉。
伤在君子扉身上,比伤在他自己身上还要难以忍受。
景超甚至在想,他和君子扉的婚姻是不是被诅咒了,永远不可能美满幸福。
恋人不说话,君子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得转移话题:“小超,我刚才出了一身汗,身上很难受,你帮我洗澡吧。”
景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吃惊地红了脸:“洗、洗澡?”
君子扉笑着点头:“嗯。”
景超双颊发烫,忧虑与羞赧几乎将他的脑袋搅成了一锅浆糊,稀里糊涂地就被君子扉拉进了浴室,等到回神的时候,君子扉已经脱光了外衣,正在解自己的皮带。
景超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眼睁睁地看着外裤落下,露出了结实修长的双腿。
“你打算一直站在这儿看着我洗完吗?”君子扉调侃。
景超连忙摇头,忍着羞涩,替君子扉打开了热水。
君子扉挑眉道:“我还有一件没脱呢。”
“啊?”景超傻傻地应了一声,目光顺势下滑,落在了包裹着黄瓜的子弹内裤上。
瞬间,脸更红了。
他讷讷地放下花洒,小碎步上前,抬手按在了内裤的边缘,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最后还是君子扉看不过去,手把手地替他拽了下去。
看清楚的一瞬间,景超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君子扉十分配合地跨进浴缸,朝景超招了招手。此刻的景超就像是个被染红的木偶,君子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难免笨手笨脚,等到洗完了澡,他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大片。
“你这样要着凉的,一起洗吧。”君子扉趁机道。
不等景超反应过来,君子扉已经把他拉扯到了身边,三下两下把人剥了个精光,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一只手能用的伤残人士。
一场澡洗得香艳无比。
景超离开浴室的时候,反倒要被君子扉扶着。
看着景超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君子扉总算松了口气——他不擅长安慰人,能做的只有尽量转移景超的注意力。
至于那个刘鹏,他也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
次日,景超的状态略有好转。
君子扉不放心他,让君子樾替他请了两天的假,本来还想亲自留在家中陪伴,却被一个电话叫去了公司。
临行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别出去乱跑。
景超自然连声答应。
可总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候,景超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本市的陌生号码。
景超接起,“喂”了一声。
“景超,我是卫则云。”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像是压抑着激动,景超刚想问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就被一句话噎了回去,“我们出来见一面吧,我就在你家楼下。”
景超皱眉道:“卫先生,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了,我们……”
“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卫则云打断他,“景超,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最重要的是,万一又被狗仔偷拍了呢。
卫婷看出了景超的为难,却没有退缩,仍是期待地看着他。
景超正苦恼着要用什么借口婉拒,便看到君子樾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头,顿时如蒙大赦,不好意思地回绝了卫婷:“不好意思,我和子樾有约了。”
42。宠婚进行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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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才后退了半步; 后背就撞上了一个人。
景超下意识说了声抱歉; 回过头去; 就被那人白了一眼。而在看清那人样貌后,景超也不由被膈应了一下。
被他撞到的人叫吴焕; 是吴家的独子; 与君子樾同岁。
吴焕其实是导演系的学生; 对韩书黎一见钟情; 迷恋至深,戏剧社也是为了他才加入的。
前世,帮着韩书黎对付景超; 也有他的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温泉之行没有韩书黎的踪影; 但吴焕作为社团的另一位副社长; 和君子樾的关系还算不错,就一道来了。
相看两厌,景超和吴焕不约而同地朝两个方向走开了。
而君子扉那边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朝他们招了招手; 高声喊道:“子樾; 这儿!”
君子樾以笑容回应; 然后对景超侧了侧头:“走吧。”
景超却没动; 有些尴尬地道:“你哥怎么在啊?”
君子樾眼神闪了闪,但景超因为注意力全在君子扉那儿没发现:“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 那什么; 你要回去吗?可这来都来了。”
“……现在回去像什么样。”景超又朝君子扉的方向偷瞟了一眼; 不期然和君子扉来了个眼神对视,慌忙收回目光,把君子樾往自己身前推了推,“你们走前面,我走最后好了。”
君子樾讪笑两下,朝那边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超总觉得君子扉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后背发毛。
景超硬着头皮往前走。
温泉山庄的大门在山下,酒店则在山顶,车子是开不上去的,从停车场出来,有一条石阶路直通山顶,只不过要走上一会儿。
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开始爬山。
作为麟子,景超与其他四个麟子和妹子获得了相同的待遇,走在队伍中间。
景超本以为君子扉领头羊的性格会走在最前面,却不想对方主动走到了最后,导致他一路都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唉,说好的要远离君子扉呢?早知道就不来了。
景超的心情有些低落。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摔跤,景超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缺了一小块,仍旧是按照习惯踩了上去,结果脚踝一别,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朝边上倒了下去。
虽然边上是泥地,可这一下若是结结实实地摔下去,肯定免不了青两块。
景超连忙抱住脑袋,保护住最脆弱的部位。
可意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景超感觉到自己倒入了一个可靠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骤然钻进了他的鼻腔。
景超瞬间就认出了扶住自己的人是谁,慌忙把人推开。
抬头,果然看到君子扉正皱眉看着自己。
“怎么了?”之前打招呼的青年,也就是卫则云和君子樾一起从前面跑了下来,“摔伤了?”
“没有没有,就是没踩稳。”景超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掰着还扶在自己腰上的手。
卫则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景超的脸,不由一怔。
君子扉则反手抓住景超的手腕,忽然单膝跪下。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君子扉却旁若无人一般,将同样震惊的景超拉下,坐在了自己立起的那条腿上。
“你、你干嘛!”景超脸蹭得红了,挣扎起来。
“别乱动。”君子扉一句话说得景超噤声,“你的脚扭到了。”
“哪有,我都没……”
但君子扉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景超再次无话可说。
他单手卷起了景超左脚的牛仔裤,露出了已经有些红肿的脚踝,一看就不像是没受伤的样子。
“疼不疼?”君子扉在红肿的位置轻轻按了按。
景超感觉到从脚踝传来的温度,双颊愈发升温,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
“应该不算严重,但最好不要再走路了。”卫则云率先反应过来,强行将目光从景超的脸上剥离,看向君子樾,“他是你同学,你来背他一下吧。”
“不用。”君子扉扶着景超站起,不容置疑地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半蹲下身道,“我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