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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不耐烦的拂开独孤瑜在她耳朵上作怪的手说:“有什么好玩的,这季节最好玩的中秋节都是在无聊的皇宫里过得,而且还被几个无聊的家伙上蹿下跳的给毁了。”
独孤瑜笑着提议说:“这不是还有庙会么,庙会可是还没有散呢,今日我们出去玩一玩怎么样?”
独孤云傲打开独孤瑜的脸说:“行行行,只要你现在不要在我耳边聒噪就行了!”
独孤瑜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姑姑您这是嫌弃人家了么?”
独孤云傲将书直接甩在了独孤瑜的脸上有一些暴躁的说:“孤要休息!”
独孤瑜见往常云淡风轻的独孤云傲在自己面前露出小孩子脾性,嘴唇上扬的弧度更加深了立马好脾气的哄到:“好好好,我的好姑姑乖乖睡觉,晚上说好了出去的!”
独孤云傲此时已经有一些迷糊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就睡去了,独孤瑜见独孤云傲已是睡得迷糊了便笑着退了下去叮嘱拂梅说:“别让她睡得太凉了,容易生病!”
拂梅笑着说:“太子殿下放心吧,奴婢自然会照顾好摄政王的。”
此刻的京都,自然是一派繁华胜景。马车一路行来,只见到城内布局严整,气象宏大,建筑雄伟,道路宽阔,随处可见青槐弱柳种于路旁。待华灯初上,沿街的酒楼里传出一片丝竹欢笑之声,达官商贾、文人墨客及贩夫走卒皆云集在此,中间又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廊下桥上,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美丽花灯,各式各样的货物在灯火阑珊之中各显其美。
独孤云傲下了马车随后与独孤瑜步行在闹市之中,独孤瑜吩咐人取来了面纱,独孤云傲看了笑了:“阿瑜,孤才九岁不至于吧!”
独孤瑜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不少人家的小姐都出来看灯,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却是鲜少有人戴面纱的。想来也是,若是富家千金,身后自然有随从无数,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不带面纱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那毕竟是寻常的富家千金,若是让人知道当朝摄政王居然也这样做,恐怕流言蜚语就要四起了。
独孤瑜眉头皱了皱还是将独孤云傲摁住给她带好了面纱。独孤云傲哭笑不得,这明明是姑姑管侄子,如今这倒成了侄子管姑姑了。是不是自己对独孤瑜太放纵了倒是让独孤瑜这小子蹬鼻子上脸了。
独孤云傲无奈,她真的是很不喜欢面纱,又热又闷不透气的。但是已经戴上了就只好随了独孤瑜的意,便也不再摘了下来。快步走到一个摊子面前,那摊子上放满了花灯,样子和宫灯做的比起来固然粗劣,但在幽暖灯光的映照下蒙成一层浑浊的光晕,就像一张张可爱的孩子的笑脸,说不出的可爱。
在她和云宜最艰难的时候曾经扎过灯来换钱,哪怕得到一个铜板都是很开心的。当范从赟将云宜带走的时候,她当时甚至是傻傻的心怀感激,希望那个男人能让云宜过好,没想到全是谎言,全是谎言!独孤云傲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冷芒。
独孤瑜看着独孤云傲的眼睛忽然冷凝下来,不禁有一些担心,虽然不知道独孤云傲为什么突然有一些不高兴却也懂得这个时候还是等着独孤云傲自己回过神来比较好。
独孤云傲很快被一阵喧闹声给惊醒了。只见眼前不远的地方聚了好多的人,里面似有呵斥和鞭打之声,在喧闹的夜市里也显得极为刺耳。
独孤云傲抬眼望去也没有什么心思上前去围观,于是淡淡的对独孤瑜说:“阿瑜,我们走!”
“我大周律法最嫉恨宠妾灭妻之人,如今你这样做就不怕站在风口浪尖上么?”
这一声怒斥声极为耳熟,独孤云傲眉头微微一皱,独孤瑜越过人群一见连忙回过身在独孤云傲的耳边说:“是和婉!”
独孤云傲轻笑了一声说:“没想到啊!这陶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这和婉公主还有机会出宫?”
独孤瑜沉默了,想来这一次只是巧合,他也不想惹麻烦上身便想着带着独孤云傲赶紧走。可是就是他们想要避开,有的人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四哥!”一声略有一些轻佻的声音从独孤瑜的身后传来,独孤瑜的眉头夹了一下,然后反过身来笑的春风和煦的说:“是啊,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巧遇七弟!”
独孤云傲眉眼微微一挑,看样子独孤瑜这一次没防住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独孤珏笑着说:“四哥这是哪家的姑…。”独孤珏的还未说完,舌头就打结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独孤云傲不同以往身穿朝服,只是随意穿了一件淡蓝色常服,身上没有过多的修饰,就是头发也只是用墨玉玉环松松的扣住。任谁都不会想到这般简朴打扮的孩子竟然会是当朝摄政王。何况独孤云傲的脸上还罩着一块面纱。
独孤珏作势要拜但是独孤云傲只是淡淡的出声说:“你是想让孤被围的水泄不通么,这等虚礼还是免了吧!”
独孤珏只好作了一个长揖说:“谢姑姑!”
独孤云傲淡淡的出声说:“你是和和婉一块出来的么?”
独孤珏笑着说:“是的,姑姑,这和婉年纪小硬缠着我要我带着她去庙会!”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拂梅:“和婉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拂梅恭谨的回答:“是一个富商在鞭打他的发妻,说是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根本生不出儿子,这男人干脆贬妻为妾,后来他迎娶新人,这女人去喜堂上闹事,结果被赶了出来,现在好像在集市上又遇到了。”
独孤云傲看着那边,果然见到富商的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被和婉训斥的低下了头但是眼中的不屑与怨毒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独孤云傲在看被鞭打的女子只见那女人蜷缩成一团,身上那件勉强可以蔽体的衣服已被扯破,能够看到那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还不断地流出血来。和婉心疼的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怯怯的抬起脸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脸上,一只眼皮耷拉着,鼻梁被打塌,脸颊完全青肿,嘴角还在流血,这幅模样早已看不出她原先的容貌。任何人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张脸,都会被惊得立刻逃走。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说:“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和婉公主也有声张正义的一天。”
独孤珏讪讪地笑了,但是一闪而过的惊诧没有逃过独孤云傲的眼睛,是没想到自己如此铁石心肠吧!
就在独孤珏与独孤瑜正看向和婉的时候,弄菊拉着独孤云傲说:“主子,刚刚我看到了一盏很好看的花灯,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对拂梅说:“照护好太子!”说完便消失了。
这时只见和婉公主继续说:“按照我朝的法典,七年无所出才能休妻,更何况她还给你生了女儿的!你凭什么贬妻为妾!有两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蔑视皇帝颁布的法典,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男人哑口无言。和婉公主的话勾起了围观之人的义愤,其中一些人开始七嘴八舌谴责那男人——其实他们也不是真为那女子义愤,主要是看到这件事情牵扯到蔑视国家法典上去了,他们可不能站在一个蠢人的身边帮着他说话!
男人见众怒难犯,只好让那女人站起来,带着她垂头丧气地离去。
和婉公主觉得自己伸张正义了,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顺理成章地接受众人的赞扬。
独孤瑜笑着摇了摇头跟独孤珏打了一声招呼后准备走人,但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个满身绫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挡住了他的路。
“太子哥哥,好久没见啊!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帮忙?”和婉公主独孤琼带着恼怒的神色指责的说。
独孤瑜笑了微微一挑眉问:“帮什么忙?”
独孤琼说:“当然是帮助刚才那个女人啊,她那么可怜,你应该帮帮她啊!怎么能一直站在人群里看着呢!”
独孤瑜戏谑的说:“咱们到了的时候,和婉公主可是已经义正言辞了好久,根本啊没有我们插话的余地!”
独孤琼顿时有一些扭捏起来说:“太子哥哥这样夸奖,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呵呵呵呵!”独孤珏哑然失笑起来,独孤琼这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问:“太子哥哥,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独孤瑜的嘴角上的笑意越凝越深:“难道不是吗,你当真认为你真的帮到了那名女子么?”
此时的和婉一身紫色闪珠的缎裙,头上挽两支长长的坠珠流苏钗,看起来比实际的年纪成熟许多,更显富贵逼人,她闻言,一扬眉理直气壮大声道:“当然了!”
拂梅笑了,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冷嘲:“你刚才把那个女人害惨了。公主殿下!”
和婉的目光扫向拂梅,眼中闪过一道错愕,不由惊讶的道:“你不是摄政王身边的一等女官拂梅吗?你怎么在这儿?”
拂梅笑着行了一个半礼说:“自然是随着主子来的。”
这个时候独孤琼才有一些紧张起来说:“这么说皇姑姑也来了!”
独孤瑜点了点头说:“刚才还在这儿,想来现在是去别处转悠了一下吧!”
独孤琼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有一些底气不足的问拂梅:“你为什么说我将那名女子害惨了?”
拂梅笑了笑,道:“公主,你刚刚若是不管那个女人,这男人打了她一顿,出了气就不会再管她,可是你刚刚管了闲事,还当众说明那男人违犯了法度,你想想看,他为了怕那女人坏事,会怎样处置她?”
独孤琼一愣,小脸变得煞白:“怎么……怎么会?”
拂梅叹了口气,道:“公主,你仔细想想就该知道,他是个心性艰险的人,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他明明可以自己走,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女人?现在……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公主,你说这闲事管还是不能管?”
“我……我立刻派人去把他们找回来!”和婉公主刚要挥手叫人,却被独孤珏抓住,他微笑道:“不必了,刚才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独孤珏的面容清冷,可是此刻却很温和地摸了摸和婉公主的头:“五妹,以后再不可如此莽撞!否则下一次,我不会帮你善后的!”
和婉公主撅着嘴,显得很不高兴,但是她又想起了什么,继续盯着拂梅道:“我是小孩子,所以什么都不懂,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独孤瑜慢悠悠的笑了心里划过一丝讽刺,这独孤琼别的本事没学到多少这迁怒的本事倒是学的十足十的,只是笑着为拂梅解围说:“五妹刚才那么大的架势,正在兴头上,做哥哥的不好坏了你的好意所以没有让拂梅上去提醒你。”
独孤琼显然是有一些不满意说:“哥哥你怎么为这个婢子说话?”
“出什么事了?”
一道稚嫩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只见独孤云傲此时仍带着面纱,踏着清辉的月光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独孤瑜笑着说:“没什么皇姑姑,只不过是刚才五妹跟我在争论刚才的做法是对是错而已!”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是吗?”便没了下文。
在场的人不禁有一些尴尬,独孤瑜适时地打破了气氛:“姑姑,你刚才去干什么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刚才看到一盏花灯很有意思所以就买了下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弄菊手中的花灯,一只做成玉兰花状的灯笼,灯笼以月牙白的纸做成,点上红烛后果真如一片散发着晶莹剔透的色泽随着走动还能闻到玉兰花的清香。
独孤珏笑着说:“这盏灯做的确实是精致,难怪姑姑喜欢!”
独孤云傲笑而不语,只是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独孤珏的身后也没有再说话,独孤珏见到气氛又冷了下来便说:“既然偶遇,不妨去绿绮楼上坐一坐。”
独孤云傲的嘴唇弯了弯,独孤瑜有一些不确定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笑着说:“正好孤也累了,找个地方歇歇脚也是不错的。”
独孤珏笑了,他的身影立于清冷洁白的月色中,颀长的轮廓反倒减少了清冷,平添了几分温润的宁和,当真是一个如玉的美男子。
独孤云傲的眼神暗了暗,嘴角讥诮的上扬,上天对独孤珏还是很厚待的,明明有一颗那么残忍阴暗的心却给了他一个如此迷惑世人的相貌。
绿绮阁京都最大的酒楼,临风赏月,风景独好,无数人想去,但是耗尽千金也不得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