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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桐觉得很神奇,有时候就有种冲动,特别想揪着他的衣领问一句:王爷啊,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好吧,事实上,他俩都不正常。
这边沈青桐的心思乱转,倒是很快又把陈婉菱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可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她盯着她家夫君的视线太过持久热烈了,本来心无旁骛正在看公函的昭王殿下终于扛不住,把手里拿着的一份公函随手一扔,就双手环胸靠在了身后的车厢。
沈青桐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西陵越道:“看吧!正脸总比半张脸更有看头不是?”
“我没有!”沈青桐脱口反驳。
西陵越这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处理公事的心思了,于是随手一捞,将她扯过来,抱在了怀里。
沈青桐仰头看他。
他便是唇角一勾,有些恶意的道:“刚你一直盯着本王在想什么?”
沈青桐登时就有几分心虚。
可是她这个人,向来镇定,便是立刻正色道:“陈家二小姐的事,王爷的心里也没谱儿吗?”
西陵越的思绪被拉回来些许。
他把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拧眉沉思道:“是有点奇怪!”
纵观整个京城,好像除了他,真的再没有第二个人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打陈婉菱的主意了。
西陵越在想事情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他有用手指轻叩桌面的习惯,这时候一只手卡在沈青桐的腰际手指动了动,就觉得她那腰身掌握在手的感觉特别的好,纤细柔韧,忍不住的就用力揉了两下。
沈青桐动了动身子,没躲过。
西陵越回过神来,方才是不经意,这回却是真的动了歪心思,那只手铁钳一样卡在她腰际不动,埋在她颈边的唇更是往领口里嗅来。
他鼻息间呼出的气体温热。
沈青桐坐在他怀里,彼此的体温隔着衣料蔓延交融,尤其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沈青桐浑身都不自在。
她使劲的去掰他的手,可是完全无法撼动。
沈青桐一急,就想张嘴咬人。
这么想了,她就也真的做了,本来使劲的往后一仰脖子,想咬一口的,但是牙齿磕到那人颈边的肌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是她夫君,真咬死咬伤了……
一会儿下了车,没法见人。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她就心思一转,本来准备狠狠的咬一大口,就变成了慢动作,浅啄了一口。
------题外话------
桐妹儿和越哥最大的默契就在于:越哥有病的时候,桐妹儿都是忘了吃药的,所以压根就不觉得他有病。ps:妞儿们,今天就先这样吧,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又搬家折腾了一天,实在是脑子不转了,今晚我目测能睡着了,养精蓄锐,明天一定不这么坑了~o(>_<)o~
第207章 昭王殿下的臭脾气()
西陵越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浑身血液僵住的一愣。
沈青桐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感觉他卡在她腰际的手指僵硬的顿住,脑中灵光一闪,贴着他颈边的唇就没有马上移开,而是开启牙关,不痛不痒的在他颈边咬了那么一小口。
齿关碾过,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留下两排不大不小的牙印。
“咝……”西陵越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刺痛的感觉,激起血液里原始的颤栗。
他的脑中,不期然的空白了一瞬。
沈青桐见他久久未动,原来存了几分的坏心思,瞬间就演变成了尴尬。
她狐疑的抬起头。
适逢西陵越拧眉俯视下来。
他紧抿着唇角,脸上表情过分的严肃了,看起来,这眼前的气氛就更诡异了。
沈青桐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的时候,一双眸子里的光影灵动闪烁。
那一个刹那,西陵越突然在想,车窗外面透进来的阳光也不过如是——
清澈,明媚,灵动。
她的眼底,甚至还有使坏时候还不及敛去的一点笑意,水波荡漾的眸子,光影一晃,就在他冷硬的心间,融了所有覆盖冰雪,心湖之上,荡起一层涟漪。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青桐就是个死撑面子的个性,不是特殊情况下,绝不服软。
纵然心里颇有几分尴尬,她也是眼睛眨了眨。
别人怎样,西陵越不知道,可大概是他这样的人,平时冷酷无情又高高在上的成了习惯,在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敬而远之的时候,面前这一张毫不矫揉造作的笑脸,就成了这世间难得一件的宝贝。
那一刻,心里悸动的感觉突然强烈到莫名其妙。
西陵越就那么静默不动的看着她。
沈青桐是个死硬派的脾气,适逢外面车轮可能是被什么硌了一下,马车略一颠簸,她就手臂一抬,趁机抱住了西陵越的脖子,同时咧嘴一笑:“干什么啊?”
西陵越的嘴角略一抽搐,刚要说话,她却又怕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迎着往上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西陵越的呼吸一窒。
这男人,是太骄傲也太强势了,未免洞房花烛夜的悲剧再次发生,这一次沈青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一鼓作气,咬着他的下唇就强行撬开了他的齿关。
方才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这混账东西调戏了,西陵越是有了那么一瞬间想发怒的。
但是这会儿血液往脑门上一冲,整个人的气势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忍受不了被个女人引诱主导,当即就反客为主的回吻回去。
带有惩罚性的,力道有点大。
沈青桐觉得自己被他掌控的腰都要被他掌下的力道掐碎了,可是这个时候想要抽身而退却已经不可能了。
她皱了眉头,刻意的不去理会。
但毕竟是她太配合了,温香软玉在怀,西陵越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有点失控了。
好在马车行进中,倒是没有惊起什么过分的动静。
沈青桐懒得费力气,干脆就顺从的软在他怀里,只是她是始作俑者,这一刻心里却有点小算计是比西陵越更清楚的。
马车缓缓而行,她就伸手往西陵越的衣襟里摸去。
反正成婚这么久,虽然这女人多数时候都浑身长刺,夫妻之间就没有不该做和不能做的事儿。
西陵越也是个随性的,当即也没多想,马车里的气氛正在火热升温的时候,外面就听车夫沉声一喝,然后,马车一晃,停了下来。
远处的胡同里有东宫的下人已经眼尖的看到了,远远的就喊:“昭王殿下的车驾到了,快请!”
说着,就急匆匆的往巷子外面迎来。
西陵越一愣。
沈青桐已经趁机一把推开了他,从他怀里跳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就看到身材娇小,清丽脱俗的昭王妃身轻如燕的提着裙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这动作,是真有够利索的。
反正这位昭王妃一介孤女,即使现在大家都知道西陵越似乎很放纵和宠爱她,但是因为这丫头太不合群了,所以大家的心里就都本能有种十分鲜明的预感——
她其实真的不可能风光的太久的,毕竟西陵越那样的身份地位,这王妃……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王妃,野丫头一个。
沈青桐飞快的跳下车,木槿和蒹葭赶着过来扶她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就见她家王妃昂首挺胸,脚下却是健步如飞的已经往巷子里走去。
“王妃!”两人低呼一声,急匆匆的去追。
车夫挠挠头,一脸懵懂的又去开匆忙之中又被撞上的车门,“王……”
话音未落,迎面一个茶碗飞出来。
那劲道太过迅猛,车夫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道风声,心里正纳闷呢,好在旁边的云翼眼疾手快,赶在那茶碗把他脑袋砸死开瓢之前,拎着领子把他给甩开了。
千钧一发,他还来得及往车厢里看了眼。
马车里,他家王爷黑着一张脸,衣衫不整,狍子底下还有点异样凸起,就算他躲桌子后面也没躲过云翼这种火眼金睛啊。
那茶碗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对面刚好停着的另一辆马车上。
啪的一声,居然整个碎成了齑粉。
对面那是工部侍郎家李家的马车,车上的李小姐才被丫鬟扶下车,迎面只觉得白色的风声从眼前刮过,然后粉尘四溅,养在深闺的一个娇弱女孩儿,花容失色的当场坐地上了。
这边刚刚侥幸逃过一劫的车夫一回头,他倒是没跪地上,就是浑身的冷汗,水洗一样,几乎恨不能立刻回家换了衣裳。
周遭的气氛诡异,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好在云翼还是个称职的好侍卫,为了不叫他家王爷成为被围观的对象,当机立断的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把车门又掩上了。
他高大的身子挡在车门前,一咧嘴,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却是笑出了牙疼似的的表情,一边咂嘴一边嘿嘿的道:“家务事!家务事!”
好吧!也不是他要抹黑他家王妃,实在是——
真的没办法让他家王爷丢这个人啊。
昭王府的家务事,谁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最好是连围观都不要。
李夫人赶紧把自家闺女扶起来,由两个丫头架着,敢怒不敢言的匆匆往巷子里去。那位
那位李小姐惊悸不定,木偶似的被拖着走出去好几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哇的一声,随后便后怕是的嘤嘤啜泣起来。
西陵越还坐在马车里,所以在场的其他人全都本本分分的,别说看别人的热闹了,一个个简直大气不敢喘,有条不紊的下车,彼此也不寒暄,全都有条不紊的往东宫所在的巷子里走去。
本来迎出来的东宫的管事也尴尬了,搓着手站在半路上,进退不得。
外面西陵越一直没下车,这一群刚刚险些目击了一场凶案的夫人小姐们,鱼贯入府,待到把那煞星甩得远远的了之后全都忍不住唏嘘。
郭愫不巧也在这一群人之中。
她倒是没多话,被丫头扶着一路往前院的花厅走。
她的丫鬟有些得意的撇撇嘴:“昭王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那沈青桐当初还以为自己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呢,现在有的他后悔的!”
西陵越的臭脾气,简直声名远播,让人闻风丧胆的。
其实平心而论,一开始因为皇帝指婚的事,郭愫是很有一段时间心里都记恨着沈青桐的,毕竟大庭广众丢了那么大的人,她又素来被人捧着,性格骄傲,那对她而言,已经是奇耻大辱了。
可是今天看到这一幕,再加上最近已经对西陵越的事不怎么上心了,她反而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原还抱着幻想,或者私底下西陵越对自己的女人总不会拿出外面对待朝臣和下属一样的态度吧,可是现在看来——
还真是不妨多让。
“别人的闲事,和我们没关系!”郭愫道,心里幸灾乐祸的心思就相当的明显了。
这边他们主仆两个一路往里走,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见临川公主提着裙子,笑眯眯的带着两个宫女左右观望着在逛园子。
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一路上且走且看,整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一样。
“是临川公主呢!”郭愫的丫头道。
郭愫笑了笑:“太子是她的兄长,她来观礼,也在情理之中的!”
言罢,她才又沉吟着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丫头道:“再过一个年,临川公主就及笄了,宫里那确定是没有什么风声?陛下和庄嫔娘娘还没有张罗着给她议亲吗?”
她现在对西陵越和整个京城里的繁华锦绣都没什么兴趣了,自从前段时间从裴影夜的身上看到了崭新的希望,这段时间以来就总不可避免的执着于那一种可能和设想。
只要皇帝就是有和北魏联姻的打算,那么这就是她的机会。
虽然明明只是最微末的一点迹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却已经生成了她心中的执念,数月以来,每每想来都会忍不住的设想很多。
而其中原因,其实郭愫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知道仅仅是为了逃避常贵妃的势力范围,还是真的被裴影夜那卓绝非凡的男子动了几分真心,再也或者,只是单纯的只想要一个最好的前程?
总归是,这种念头,已经在心里深深的扎了根,疯狂的生长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西陵越和沈青桐的事,她反而是彻底的放下了。
小丫头自然不知道她会生出这样的妄念和心思来,只是说:“前几天还听秋艳姐姐说,夫人去侯府串门的时候,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