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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娘亲?”殷悦敏感的发现问题的关键,兰妤道:“是娘亲拦了王爷的马,求王爷买下我的。后来娘亲和我说,与其跟着她居无定所,还不如找个安定的地方,先住下来。”
哪怕是在现代,平凡百姓也不敢去招惹那些权贵,更何况在这个存在着严重的高低贵贱之分的古代社会?兰妤她母亲居然能有这个胆量去拦雍恒的马。
只怕兰妤的母亲,也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啊。
她问兰妤:“为何要来止戈?”
第三十八章 对待感情,慵懒迟钝()
兰妤神色有些低落,委屈道:“娘亲带兰妤来找爹爹的。”
也不用殷悦继续问,兰妤倒豆子一般的就都说了:“我从未见过爹爹,娘亲说爹爹考科举去了,等中了状元就来娶她,可十八年了,爹爹却再也没有回来。”
未嫁先生子?
殷悦怔住了,根据前任的记忆,这里虽然不似宋明清那样苛刻女性,但未嫁先生子却也不是件好事,被人指指点点那是必须的啊。
殷悦问她:“你爹爹十八年未曾回家?”
兰妤摇摇头:“未曾,娘亲说,爹爹不会不要我们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才到现在也没有回家。”
所以,带着女儿出来找了?殷悦不由得对兰妤的母亲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都等了十八年也没等到人,她是对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信任,才到现在还相信着他?
殷悦问兰妤:“现在可有消息?”
兰妤摇头,想了想又道:“兰妤求王爷,帮忙在朝里打听了,王爷说有消息会告诉我的。”
殷悦又是一愣,兰妤满脸的自豪:“娘亲说了,凭爹爹的才华,一定能考中状元的。”
她说着,又神色落寞:“可王爷说了,十八年前中举的名单里,并没有爹爹。”
殷悦问她:“你爹爹叫什么?”
兰妤道:“子扬,郭子扬。”
殷悦在脑海中搜索着朝中各位大臣的名字,确实没有叫郭子扬的。
看来兰妤要失望了,一个失踪了十八年的人,没有考中留职,也没有回家,除了不想回去,隐姓埋名什么的,那么就是不在了。
但殷悦也没敢将这猜测说出来,只是笑着安慰她,一定会找到爹爹的,又想到了什么,笑问:“初次见你,就觉得你名字特别好听,你娘亲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女子吧?”
兰妤道:“娘亲和爹爹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读书习字的。娘亲说了,若不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她就跟着爹爹一起去了。”
殷悦心里叹了声果然,伸手抚了抚兰妤的脑袋,只怕兰妤母亲也是不死心吧,所以想着来止戈看一看。
殷悦一直认为她是个很浪漫的人,所以,但凡是遇到痴情的人,她都会特别的敬佩和喜欢她们,她现在就对兰妤的母亲特别的感兴趣。不过兰妤的父亲,人又在何方呢?
殷悦搜索着她前任的记忆,确定不认识什么叫郭子扬的人,也就不想了,老老实实的去休息。
也许是因为有了解药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和兰妤交了心,心情放松了许多,这一夜她睡得特别的踏实和舒服。
第二天殷悦起了个早,又是发髻轻挽,淡妆去见的滕贵妃。这时的滕贵妃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再不见昨日的沮丧和哀愁。
见着了殷悦,滕贵妃表现得很开心,拉着殷悦谈天说地,又是问外面的情况,又是问在青楼都读了哪些书,又说起雍恒和安婧瑜两人的感情来。
殷悦自是一一作答,说起雍恒和安婧瑜的感情,殷悦道:“王爷和王妃举案齐眉,鹣鲽情深,贵妃不用担心。”
滕贵妃却表示担忧:“恒儿和安婧瑜自小相识,二人青梅竹马,我自是明白,只是他们二人恩爱,却是苦了你了。”
殷悦连忙表达自己并不愿插足其中,倒是让滕贵妃斥了一顿,又拉着她感叹:“你这个傻丫头,你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安婧瑜了?恒儿对安婧瑜自是有感情在,但恒儿的性子我是明白的,他对待感情向来懒惰迟钝,他待安婧瑜好,那是因为他们自小长大,相知甚深。你容貌甚好,性子温婉,这可是安婧瑜所比不上的,等恒儿与你相处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你的好处了。到那时,他疼你还来不及呢。”
雍恒对待感情懒惰迟钝?她倒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形容的,而且,还是个母亲形容自己的儿子。
雍恒对安婧瑜的宠爱她可是都看在了眼里的,她不信雍恒对她只是因为“习惯了”。
所以,殷悦是不相信滕贵妃的话的,但她也不说,只是羞涩的笑了笑。
滕贵妃也跟着笑:“你不信我?”
殷悦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滕贵妃也不在意,笑道:“你想不想得到王爷的心?”
殷悦沉默了下来。
她自然是——不想。
得到雍恒的心能干什么?她要王爷的心做什么?她只想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但她能说实话吗?
不能。
可她又能说,她想吗?
还是不能。
这是一个难题,她只能再三斟酌,然后道:“王爷待殷悦一向很好,但殷悦明白自己的身份,殷悦只是一个妾,王爷的心,不会是王妃一人的,更不可能是妾的。”
殷悦小心翼翼的回答了,她能够确切的感受到,在她说完这段话之后,身旁何婆子猛地倒抽了口气。
第三十九章 不同思维,不同线上发重,重修()
何碧是自小便跟着滕贵妃的。
但她还是看不懂滕贵妃。如果说,年轻时还能看得懂一些,那么出嫁之后的滕贵妃,她是彻彻底底的看不懂了。
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滕贵妃很不喜欢那些对待爱情很冷静的女人。
她喜欢痴情的女人,越是痴情,她越是能轻点虐,但若是冷静的,想置身事外的,那么她绝不轻饶。
听殷悦这么说,何碧心里就忍不住一揪,担忧的看向了她。
对于殷悦这个人,她印象还是挺好的,毕竟温柔和气,冷静懂事的女孩子,都是比较招人喜欢的。
可奇怪的是,滕贵妃偏偏就最讨厌这种女人,越是气质淡然不争的,她就越是讨厌。
这些年,折她手里的女人也是不少了,每年雍自鸿选妃,新进的女人,若有好争的,想要争宠的,她反而会喜欢,留着慢慢玩,若合口味的,还会饶她一命。
而让人想不到的事,那些不愿意争宠,只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呆着的新妃,她反而会各种试探设计,手段残忍的弄死她们。
何碧有时候觉得,她的贵妃,就是个心里不正常的女人。
而这个不正常的女人,现在就眉目含笑的看着殷悦,赞赏的笑道:“也亏得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心态,这很好。”
殷悦并不清楚滕贵妃的心里过程,也不并不知道她踩到了滕贵妃的雷区,她只知道,她的回答都是再三斟酌,挑的答案是最正常,也是最不得罪人的了。
但何碧那一瞬间的反常,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仔细的打量着滕贵妃,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也只以为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其实,殷悦什么错也没有,一个正常人,要去和一个变态斗,除非她也变得不正常了,否则一般情况下,是斗不过的。
毕竟思维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嘛……
所以,何碧那翻涌的心情,目前殷悦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滕贵妃对她的回答表示了赞许,还说喜欢她这样的,又下了断言,说雍恒会喜欢她的,让她放心。
她放的什么心呢?她压根就不想和雍恒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哪怕他的痴情打动过她。
雍恒,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赢了,他是一国之主妻妾成群,输了,他不可能会有个好下场。
所以,她能远离还是远离吧。
同理还有周景琛。
周景琛就是个神通广大的,下午刚想到他呢,晚上就看到他飘进了她的厢房里,把她吓了一跳。
周景琛说:“我听说滕贵妃给了你一瓶解药?”
殷悦连忙点头,将安婧瑜要害死她的过程说了一下,还有她如何利用戚方进宫要到解药一事。
周景琛紧皱眉头,心疼的看着她:“解药必须马上炼出来,否则实在是太危险了。”
殷悦倒出了一颗解药给他,让他拿去给周游研究。
周景琛又道:“周叔猜的果然没错,雍自鸿选了雍恒。”
第四十章 和雍恒比,我又如何()
这正是殷悦昨夜分析到的,周景琛的信息比殷悦多得多了,自然也能分析得出来。而周游,在殷悦心目中,周游就是个博古通今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制毒解毒,还有一手好医术的大能人,堪比再世诸葛。
对于这个周叔,殷悦还是喜欢的,他的身上有读书人的儒雅俊逸,气质温和如玉,总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于他。
而这位周叔,根据前任的记忆,他还是很疼殷悦的,将她当女儿疼。
殷悦问周景琛:“那么周叔有什么打算?”
周景琛道:“周叔的意思是先等等,雍阳必定不会就此忍气吞声。若他们能就此兄弟阋墙,争个你死活我更好。”
殷悦点点头,她明白周叔说等的意思。周叔他并不主张硬碰硬,其中有一个理由,便是不想引起战争。
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
这话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也是殷悦所欣赏的,她是来自于太平安康的现代,她也不想看到战争。
周景琛又道:“雍阳那边也察觉出雍自鸿的偏心,心正不平着,只怕也不会再忍了。而且这次跟着雍恒夫妻两一路同行,跟着安婧瑜一起,早被勾得心里发痛,忍不住了。”
也就是说要动手了?
殷悦问他:“你可知道他打算如何做?”
周景琛不由得看了殷悦一眼,殷悦让他看得心里发麻,但这话以前前任也常这样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周景琛问她:“你觉得他会怎样做?”
殷悦斟酌着,道:“雍阳向来谨慎隐忍,即便雍自鸿选择了雍恒,只怕他也不会就此发作。想必,他还是会从暗处下手。”
周景琛笑,搂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问她:“为何不带香?”
前任殷悦总喜欢在身上带个香包,香气迎人。可惜殷悦不喜欢,总嫌香包香气太腻人。
她没有挣扎,任由周景琛搂着:“雍恒喜欢干净清爽些的。”
周景琛的眸光暗了一下,搂着殷悦便要亲,殷悦道:“雍阳会在皇陵动手吗?”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周景琛脸上有些失落,但还是道:“不会,雍自鸿派了御林军一路跟随,他没有机会下手。而且他的计划不在皇陵,而是在其他。”
他说着,突的道:“悦儿,我总觉得……”
他话说了一半,没有在说下去。
如果说雍恒脾气很难琢磨,那么周景琛则要更上一层楼。和周景琛谈话,殷悦很是不习惯,因为他的画风总是变得很快。
殷悦问他:“觉得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又问她:“你觉得雍阳会成功吗?”
说实话,殷悦不觉得雍阳能斗得过雍恒,虽说雍阳也是个狡猾的,可雍恒么……不过是短短的几次相处,她便觉得,这个人心机太深了。
雍阳,不会是雍恒的对手的。
而至于周景琛,他根本不会去帮雍阳。
但她没有说实话,只是道:“雍阳虽然贵为皇子,但他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用起计谋来更是手段凶残,真要动起手来,雍恒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周景琛皱紧了眉头:“那你说说,若我和雍恒比,又是如何?”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殷悦想起,前任在时,周景琛也曾问过这样的话。就在前任刚嫁入王府不久。
她突然发现,和雍恒那股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相比,周景琛并不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他会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会很在意别人的意见。
殷悦并没有马上给周景琛答复,而是沉默了片刻,这才道:“从朝上雍恒抢先与大臣发生争执这件事上看,雍恒并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越是不够隐忍,越是难以成大器。”
殷悦说完,看着周景琛,并没有评论他,也没有拿雍恒和周景琛对比。
其实,她已经给出了周景琛所想要的答案,周景琛身负复国重任,自小吃得苦自然不是雍恒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子可比,他的隐忍,是可怕的。
虽然,殷悦不相信雍恒会在朝中和一群大臣争吵,但不妨碍周景琛他们选择信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