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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殷悦不相信雍恒会在朝中和一群大臣争吵,但不妨碍周景琛他们选择信与不信。
周景琛笑了,抚着她的脸没有说话,又与她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在茯苓等人回来前,抢先离开了。
周景琛走后,殷悦又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整理着周景琛这次送来的信息。
第四十一章 他并不是,真心爱你()
周景琛这个人,有些奇怪,身上的矛盾点很多,和雍恒的深情冷漠矛盾相比,周景琛的矛盾更是奇怪。
他隐忍,可他也暴躁。
他能在爱着殷悦的同时,让殷悦在青楼里接客卖笑,他也能一边说着爱她,又一边娶了殷悦的闺蜜苏可岚,同时,将殷悦送给雍恒当妾室。
他能在殷悦嫁与雍恒后,不安的问她,他和雍恒谁好,也会暴躁的一边一边重复,你是我的。
可他不安的同时,却还是隐忍的,不将殷悦救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他其实也是个疯子。
不过殷悦懂他,一个从小被教育必须复国的,一个从小将复国当成重任,从小接受高强度训练的人,怎么可能还是个正常人?
他和前任,都不是个心理健康的。
殷悦叹息,但这些她管不着,所以也仅仅只是在心里小小的惋惜一下而已。
皇陵中,雍恒和雍阳在外面安排第二天的祭拜事宜,安婧瑜一个人独坐屋中,一心腹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将殷悦进宫一事告诉了她。
安婧瑜一直以为,等她回去,殷悦就会消失在她眼前了。
安婧瑜以为,滕瑶是不可能会救她的,因为殷悦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前世,滕瑶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
可为什么滕瑶会救她?
这不可能的!
安婧瑜以为她会疯,可没有。她只是安静的听完心腹的回报,淡定的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殷悦死不了了,雍恒就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了。
安婧瑜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让殷悦马上消失在这个天地间。
也是巧了,正在心里琢磨着,便看见蔓儿正端着个点心盒,和芸儿分吃得正开心。
她走过去,蔓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她,见她正看着点心,连忙回道:“这是三皇子送过来的……”
说着,这才察觉安婧瑜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奴婢只是觉得扔了太可惜,所以……”
安婧瑜未嫁之时,雍阳便常送些小东西讨好她,然而,安婧瑜自小心便在雍恒身上,怎么会看得起这些东西?自然统统让蔓儿扔了,甚至还让她们收到就直接扔了,不用向她回报,免得让她不舒服。
蔓儿自然照作了,不管雍阳那边送什么东西来,一律该扔的扔,好吃的留下和芸儿分享,再不曾用这些去叨扰安婧瑜的心情。
然而,今日却偏偏,让她看到了。
说来,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安婧瑜看到,但往日里,安婧瑜从不在意的。可偏偏早前又出了那样的事,安婧瑜心里正不爽着,见此心里更是不舒服,直接道:“将盒子拿进去放我桌上。”
蔓儿惊讶。
伺候了安婧瑜这么长时间,她自然能看出安婧瑜的心情好坏。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她和芸儿对视了一眼,安婧瑜的气息很惊人,她们没有勇气问个为什么,只能照做了。
点心摆上,安婧瑜就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突然伸手捏了一个印成菊花图样的点心,轻轻的咬了一口。
这让一旁伺候着的蔓儿芸儿都屏住了呼吸,脸色苍白。
安婧瑜一向看不起雍阳,自十三四岁起,雍阳所送过的东西,安婧瑜就再也不曾碰过,怎的今日?
莫不是和王爷怄气了?也不对,刚不还两厢打趣情意绵绵么?
那又是出了什么问题?蔓儿想不通,只知道安婧瑜此刻的反常,太过于反常了,实非她能解决的。
但又不敢去找雍恒,只能默默在旁伺候着。这时安婧瑜已经吃完了糕点,突然站了起来,问:“三皇子此刻在哪?”
蔓儿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道:“刚刚三皇子那边传话来了,说三皇子会在景云亭等您。”
安婧瑜横了她一眼:“怎么现在才说?”
她不是说,只要是雍阳的消息,统统不需要告诉她吗?蔓儿心里委屈,却见安婧瑜抬步便往外走。芸儿是个不动脑子的,见此便问:“王妃去哪?”
安婧瑜冷着脸不说话只往景云亭走去。
蔓儿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但安婧瑜毕竟是主子,她一个丫鬟也管不了太多,只是心里暗暗着急着,紧跟着一同往景云亭去了。
远远的便见雍阳在景云亭中徘徊,他是个暴躁的人,等到现在,看样子已经等不下去了。
安婧瑜冷笑了声,慢慢走了进去。雍阳一见是她,当下又喜笑颜开了,乐呵呵的过来,便要去拉她,却让她避开了。
雍阳也不在意,只是意外的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安婧瑜冷笑:“找我做什么?”
雍阳道:“我听说滕贵妃将殷悦接到了宫里去了。”
他说着,满腹得意,又故作气愤,恼怒道:“婧瑜我早就和你说过,雍恒薄情,他并不是真心爱你的。”
他并不是真心爱你的……
他并不是真心爱你的!
安婧瑜还在滕瑶救了殷悦的打击中,咋一听到这一句,只觉得浑身一震,五雷轰顶般的难受。
第四十二章 相知甚深,相互利用()
殷悦没死,那么她现在就必须,把她弄死。
她心里发狠,抬起头看着雍阳。
雍阳正打量着她,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怎么?知道心痛了吗?现在不觉得太晚了吗?”
安婧瑜将他的手打掉,睁大的眼睛,眼尾有些红:“你跟前不是有个侍卫叫周景琛的?”
雍阳点头,安婧瑜冷笑:“殷悦是你的人吧?你把她弄到雍恒身边,不就是为了离间我与雍恒么?”
雍阳不料安婧瑜会知道这些,有些诧异,然而他也不害怕与愧疚,只是笑:“那又怎样?当年雍恒能为了你弄死最疼他的表姐,那么他也就能为了殷悦,弄死你。”
安婧瑜突然一抖,只觉得心里一阵阴寒。她似乎,又回到了死前的那一刻,雍恒抱着殷悦,看也不肯看她一眼。她的身体在流血,血流了一地,血腥味扑鼻,她不甘心的叫着雍恒,可雍恒却只抱着殷悦,喊着殷悦的名字。
她惊恐的张了张嘴,面无血色。
她不由得想起了雍恒的那位表姐。
那是很久以前了,雍恒的表姐是滕贵妃的兄长滕易的长女,比雍恒大了三岁,雍自鸿造反时,滕易便站在了雍自鸿这边,跟着雍自鸿飞黄腾达,手握重权。他有一女,妹妹有一子,自然的,便想结做亲家,以后女儿当了皇后,滕家可就越发的地位稳固了。
可雍恒不喜欢啊,他的表姐,却早已以七王妃自居,霸道的控制着雍恒的一切,连带着,不许她靠近雍恒。
可偏偏,雍恒就是喜欢她。表姐自然不允许,便趁着狩猎时,引着她去了湖边,企图弄死她。
表姐设下的计谋,漏洞百出,雍恒让她将计就计,反而弄死了他的表姐。
雍阳说得没错,雍恒是个薄情人,表姐虽说霸道无理,但却是真心喜欢他的,可当时,雍恒却是眼也不眨。
仔细想想,其实,当时是可以留她一命的,不是吗?
安婧瑜沉默着,雍阳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安婧瑜道:“周景琛和殷悦关系密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雍阳脸色变了,半眯起眼睛,神色有些阴鸷。安婧瑜道:“周景琛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人当侍卫呢?凭着他一身武功,某个职位还是够的,再上进一些,也许还能当个将军,何必跟着你任劳任怨呢?”
雍阳的神色越发难看了,他向来心肠狭隘,心思阴沉多疑,虽然周景琛跟了他多年,可他还是从未信任过他。
但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虽不曾交心,却也没再怀疑。
安婧瑜冷冷的看着他,虽然讨厌雍阳,然而这么多年的接触,雍阳是什么人她能不知道吗?要想利用雍阳太容易了,只要轻轻一挑拨……
果然雍阳动摇了:“你怎么知道他和殷悦关系密切的?”
安婧瑜道:“殷悦在我王府里,干了些什么我能不知道?你将他心中所爱仍在了雍恒身边,你说他恨不恨你呢?”
雍阳想起当初他准备放弃殷悦时,周景琛那副着急的模样来,还有周景琛确实承认,他看上了殷悦,娶苏可岚也是为了能和殷悦拉近距离。
但周景琛也说,殷悦并不爱他,殷悦看不上他。
这么说,他果然是在骗人的了?
他忍不住又眯了眯眼睛,安婧瑜嘴角微微动了动,继续道:“周景琛若是爱殷悦,大可直接求娶,可他却听从你的命令将殷悦送给了雍恒,他一身武艺计谋,离开你也能和殷悦一起生活得很好,不是吗?”
所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安婧瑜冷笑了起来。
雍阳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看着她笑道:“我的手下要做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说着,又阴冷道:“现在殷悦已经进了宫,她已经是滕瑶的人了,你说该怎么办?从雍恒害死了她的外甥女之后,她就一直对你心存芥蒂,现在有了殷悦,你说,她还会需要你吗?”
雍阳和安婧瑜,都是目的明确的两个人,两人相知甚深,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也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两个人说起话来,更是直截了当,一刀一刀全部正中红心。
安婧瑜也没了在雍恒面前才有的温柔和隐忍,雍阳话音刚落,安婧瑜便阴沉下了脸,杀机毕露:“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别让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雍阳恼羞成怒,紧紧的盯着安婧瑜,好一会儿,他挤出一句:“安婧瑜,你迟早会是我的。”
安婧瑜嘲讽一笑,不屑的看着他。
雍阳拂袖而去,只留下她一人,看着山上飘扬的落叶,沉默不言,半晌,她突然大笑:“雍恒,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第四十三章 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安婧瑜回去的时候,雍恒已经在房里等着她。见到她进来,笑道:“去哪了?瞧你这一身,乱糟糟的。”
山上风大,正是落叶缤纷时,殷悦不过是在景云亭站了一会儿,便沾了一身的落叶和花瓣,山中有芦苇,秋季正是花开时期,芦苇花絮飘扬,居然弄得她满头都是。
雍恒好笑的看着她,帮她整理着头发上的白绒绒的花,突的笑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握着那白绒绒的东西,一双眼睛柔和的看着她,安婧瑜回望过去,整颗心,就这么融了进去。
她想,若是他不再是她的,那她该怎么办呵?
她可该怎么办啊,雍恒,你可知道,我多么的爱你么?你可知道,若是失去你,我将失去了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了么?
你可知道,此刻说爱我的你,将来是怎么对我的么?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每次总能,这么不经意的说着这些缠绵的爱语,每次都那么的迷惑着她,将她骗得团团转,然后在某一天,负她而去,决绝果断得,让她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早知你是这么个薄情人啊,可她却再也无法回头了啊。
安婧瑜眼眶湿了,雍恒吃了一惊,正要问怎么了,却被她搂住。
安婧瑜将头埋在雍恒胸前,不敢再抬头望他。
她本不该将周景琛的背后的身份说给雍阳听的,她连雍恒都不敢说。雍自鸿一直彻查着反贼的下落,若雍阳先雍恒一步,那么他将立了大功。
可她必须利用雍阳。
只有生性多疑的雍阳,最容易被利用。
雍恒搂着安婧瑜,任由她哭着,安婧瑜不说,他也没问,只是任由她哭个畅快淋漓。
他从来不曾插手安婧瑜的生活,他爱着安婧瑜。他一直认为,爱着她,就去纵容她吧,她想要干什么那就去干吧,就如她处处针对殷悦,那就去吧,他就在一旁看着,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将危险拦在身后就好。
其实,安婧瑜的所有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包括去见雍阳。
只是,安婧瑜不解释,他就不追问,什么时候她想说了,他就听着。
他从来不会怀疑什么,因为他知道,安婧瑜不会伤害他。
也许,滕瑶有一点说得很对,他对待感情,是懒惰的。他从不曾想过,要主动去做点什么,他们之间的感情,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