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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无援——殷悦不知怎的,当下想到了这个词。
眼眶有些发酸发热,她眨了眨眼睛,已经七天了,她不该再沉浸在以前的那个世界里了,今日一事,若是成了,也许她还有存活的机会,若是败了,只怕也是她的死期,
原本以为,应该能成,可如今从王妃的反映看来,只怕是——不成了。
她深深叹息,芸儿在身后“呸”了一声,又肆无忌弹的骂“狐狸精”。兰妤气得发抖,看向殷悦,殷悦却没有停下脚步,只作听不见。
尔后,便听到蔓儿斥喝芸儿的声音,虚假而毫无诚意。
走远了后,兰妤问道:“夫人,您为何要这般忍气吞声?明明何婆子都说了,不管如何,贵妃一定会为您撑腰的!”
殷悦笑,眼眶中似有泪水在转动:“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王妃却是安将军爱女,你说贵妃支持谁?”
滕贵妃若真会为她撑腰,又何必下毒害她?更何必将解药交给王妃控制?滕贵妃说到底支持的还是王妃的吧?想来,她这么做,该是因为王爷纳她一事来得太突然,怕会失去对儿子的控制吧?
兰妤看事,果然还是片面了些啊……只不过,她也不想贸然和她说起。
兰妤这人是雍恒分给她的,雍恒从未待她好过,却在她嫁进来的当天,给了她这个丫鬟,其心可见,这个兰妤绝对不简单。
只是,她却一直在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做事诚恳,看事简单,很……
怎么说呢?若真要形容,大概便是很单纯,很天真,也很善良。
可尽管兰妤处处为她着想,单从身份上,殷悦也不敢全信了。也因此,纵然有些委屈,有些泪水,还得她一个人吞。
出了王妃的院子,外院搜查的兵马已经离开。整个王府又恢复了往日该有的宁静,殷悦心下忐忑,并不清楚,她这幅身子的前任在王府里留下的“罪证”到底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没。
说来,那些书信还是前任的心中所爱——周景琛亲手交给她的,让她寻个机会,藏在王府的各个角落中。
前任也真寻了几次机会,将书信放好了,就等着大理寺派人来查,结果,事情还没完呢,人就先死了。
殷悦想到这,不由得又恨起了她的前任来,留下这一大堆的烂摊子,这要她如何解决才好?
走了好长一段路,殷悦也没能看出点端疑来,整个王府安静如初,一点也不像是摊上了大事的模样,再仔细一想王妃那淡定睡觉的举动,难道……
莫不是,那些书信早就被王爷给找了出来?
殷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跳加速,若是前任辛辛苦苦藏下的“罪证”让王爷给清理掉了,那她可怎么办?
更何况,若真是如此……
第四章 前任是,蠢女人()
殷悦战战兢兢的回到房里,虽被毒磨得整个人都脱力了,却也还是没能睡着,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她就急得无法呼吸。
差了兰妤四处打探了一下消息,慌乱的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知道,大理寺的人果然没有搜查到王爷企图谋反的证据。
兰妤拍着胸口,大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王爷怎么可能会谋反呢?”
是啊,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谋反呢?殷悦愣愣的倒在了床上,王爷是没事了,可她呢?雍恒是躲过了一劫,她可就要完了,对于那几封下落不明的书信,殷悦整个人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说了,她的前任是个蠢女人,对于周景琛这个将她卖了的男人,可谓是全身心的信任,他交给她的书信,她是一封也没拆开来看,直接就往王爷的书房里放。
导致现在,殷悦根本不知道那些书信里,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这些信到底被谁给拿去了!殷悦拽着手帕扯着,后背发凉。
难道她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败了吗?
不,也许不一定。
殷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在发现信封的时候,没有戳穿她,那么一定是没有把握陷害王爷的人是她。
又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陷害王爷的人是她,否则,为何不在找出信封的时候,就拿下她?
殷悦心下惴惴,兰妤在门口劝她睡了,她胡乱的应了声,脑海里却尽是今夜这摊子烂事,还有安婧瑜刚刚那不同寻常的举动。
往日从不曾在解药上面刁难她,今日突然还这么一手,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她是在试探着什么?
既然不直接拿下她,反而这般试探……殷悦猛地一阵激灵,她隐约是明白了什么。
次日一大早,兰妤便来敲门,捧了洗漱的清水进来,一边不安道:“夫人快些,王妃有请。”
王妃找她?殷悦先是吃了一惊,又有种“终于还是来了”的轻松感。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殷悦暗暗下了决定,在事情还未看明朗之前,就算她们想要屈打成招,她也不能认罪,认下了,可就真的完了。
她冷静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带着兰妤到了虚静院,让殷悦惊讶的是,雍恒这会儿居然还在。
昨夜才刚刚被冤枉,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前去皇宫面圣诉苦,顺便表表忠心吗?
她看了雍恒一眼,雍恒只当她是个下人,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只是忙着喝茶,又笑着冲安婧瑜道:“爱妃这茶果然好喝,香气扑鼻,却又不至于味道浓郁,反而清淡甘甜,说它淡吧,却也不至于太淡了没味道,反而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安婧瑜只是笑:“王爷昨夜受累了,说来这时机也巧了,臣妾也才将这茶研制了出来,正好今日就用上了。”
雍恒又细细的品了一口,满意的大笑:“此等香茗实在是美味甚过琼浆啊!”
安婧瑜依旧只是微微一笑,看着雍恒的目光却猛地一沉,似是在想什么,回过头去看被她晾在一边的殷悦:“佳品自是不能独享,王爷既然说了是好茶,妹妹也尝一尝罢?”
殷悦让她这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冷,抬头便遇上了安婧瑜那充满杀气的眼神。
她心下一惊,越发的确定了“她身份被发现”这个猜测。当下小心翼翼的应了,脑海里飞快的转着,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求救或自救。
周景琛在这个王府里埋下了多少暗线?
若是她像这些暗线求救,周景琛又是否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辛苦埋下的眼线?
她不知道。
哪怕有前任的一切记忆,她还是不敢确定,殷悦在周景琛的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
这边殷悦暗暗思忖,那边雍恒一听安婧瑜给她赐茶,倒是赏脸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回头,笑瞪了安婧瑜一眼,不满道:“才几两茶叶呢?怎可如此浪费!”
给她喝就是浪费了?殷悦一愣,条件反射的瞪了雍恒一眼,飞快的又反应了过来,连忙掩去了这一逾矩的行为,继续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只求雍恒没有看到她刚刚的举动才是。
等了一会,雍恒倒像是真没看见似的,也没再理会她。
殷悦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蔓儿已经将茶泡好了,安婧瑜笑:“王爷放心,少不了你的那几两子茶。”说着,又让殷悦尝尝。
殷悦听话的抬头,端起茶杯掀开了茶盖子,顿时整个人就是一震。
一反之前那乌黑浑浊的煮茶,这茶茶水澄清,一看便是经过炒制而成的新茶,而这种手法,显然不该出现在这种时候,难道王妃也是……
第五章 妻也是,穿越的?()
殷悦震惊的看向安婧瑜,安婧瑜正抿着嘴角笑看她,眉宇间,似有深意。
殷悦的心又沉了沉,撇开眼埋下心里的慌乱和紧张。
事情本就不太明朗,这下似乎,越发的糟糕了。
本来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这个院子,这下倒好,还来了个疑似同个时代的人……
她心里苦笑,只觉得老天在耍她。
老天爷啊,将她扔进这个孤立无援处处危险的大染缸里,就够狠心的了,这下,您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低头,咬牙,藏起夺眶欲出的泪水,装作一副新奇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几片茶叶在茶碗中旋转,茶色偏黄。模样是像了,但入口的味道还是差了些,显然炒制时的火候还不够,带着点苦涩,还有股腥腐的味道。
不过,整体的味道,还是对的,只是就像是地摊上那些一斤不到数十的劣质茶叶。
但是,再是劣质,比起那乱七八糟,添盐加蒜,胡乱煮成一锅的“茶”,这样的茶显然还是好喝得多了,特别是像雍恒这等从没喝过的人来说。
茶再是劣质难喝,那也是未来她喝惯了的味道啊……犹记得,当年混迹于古剧拍摄现场时,某位导演就请了懂这些花茶玩意的教授,专门给演员培训某一个朝代泡茶的手法和技巧,那位教授是个话唠,一讲起古茶便滔滔不绝起来,将茶之一道的起源和发展给讲了个七七八八。
煎茶,点茶,斗茶,泡茶。一个朝代一次发展,一次发展便是数百年的时光,而此刻,还是煎茶煮茶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跳过中间的将近千年的时光,直接从煎茶到泡茶?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从千年后,将这手法带了过来——
她的心,又冷了半截。
她很想乐观的以为,若安婧瑜真是和她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也许,她还能以现代化的交流方式讨到解药离开这里?
只可惜,就凭刚刚安婧瑜那充满了仇恨的眼神,根本不可能会放她离开。
甚至,可能会因为彼此了解对方的本事,对付起来,更难。
不过么,不到最后一刻,殷悦向来不喜欢消极的放手。
正想着,安婧瑜问道:“味道怎样?可合妹妹口味?”
安婧瑜还是那和气的模样,本就娇俏可人的小脸洋溢着笑,越发的显得明艳动人了。
安婧瑜这幅长相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殷悦看着她那浑身洋溢着的青春魅力,暗暗叹息,若非这幅身子本身背负着的立场问题,也许还能好好相处呢?
只是一切都不过是妄想。
现在这种场合,根本就不是试探的好时机,殷悦放下心头的五味杂陈,只作惊喜道:“这真真是奴婢尝过的,最好香最美味的茶。”
安婧瑜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才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可是真心?”
殷悦拿不定安婧瑜问她这话的意思,只好又恭谦道:“自是,奴婢从未喝过这么好闻又好喝的茶。”
“好闻又好喝么?”安婧瑜重复了一下她的话,笑了起来:“妹妹过奖了,如此,我倒是有礼物要送予你。”
礼物?殷悦一愣,蔓儿已经将安婧瑜所说的礼物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巧的托盘装着,大红绸布遮着。
什么礼物需要如此遮遮掩掩的?殷悦打量了安婧瑜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便是雍恒,也酷酷冷冷的坐在一旁,只管喝茶,根本不理会这些。
她小心接过了。
安婧瑜又道:“妹妹不看看么?”
殷悦闻言,慢慢的掀开绸布,只见托盘当中,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摞书信。
她吃了一惊,咬牙忍下差点出口的惊呼,去看安婧瑜,努力的让眼里透出“疑惑”来。
雍恒也不由得看了安婧瑜一眼,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深邃的老井,看不见底,却能感受得到那井里透出的灵气,仿若,世间诸俗事,都被他看得透彻一般。
安婧瑜似乎被他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正了正身子,这才笑问:“妹妹可知这些是什么?”
雍恒,绝对是一个强势得让人无法忽略掉他的人,哪怕他只是呆在角落里从不吱声。殷悦让他那双眼睛看得浑身发毛,却也只能努力的按捺住恐惧,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看安婧瑜,又去看那些书信,趁着这机会,数了一下——好家伙!一封信都不少,全在这儿了!
她好奇的问道:“王妃给奴婢这些信封可是有什么吩咐?”
安婧瑜仔细的打量着她,闲散的抿了口茶,这才道:“这些是下人们近些日子捡到的,也不知是谁散落在了这王府里,我这细思着,也许是哪位下人的家书呢?总不好拿着到处宣扬,若是书信中有些不好见人的,那可就不好了。”
殷悦当下也笑了:“王妃细心,如此处处为下人考虑,实在是她们的福气。”
安婧瑜也笑了:“这么说来,妹妹愿意帮我的忙了?”
殷悦暗暗道了声“糟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问是什么,安婧瑜笑道:“自是帮我将这些信细细辨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