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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想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每次见到王爷,王爷都不曾这般愤怒,这次,实在是吓了一跳。”
她才不会说,她是因为做贼心虚,让王爷的杀气给吓到了。
安婧瑜还不肯放过她,倒是雍恒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露出一抹诡异的淡笑:“好了好了,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爱妃何须如此在意?”
……
你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殷悦半是震惊,半是无语,差点就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却也不敢辩驳什么,只得低头暗暗磨牙。
还是活着重要,姑且不和你们争论这个问题……
雍恒淡淡的笑着,笑得仿佛眉里眼里都带着讥笑。他又轻描淡写的看了殷悦一眼,温柔的扶着安婧瑜坐下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身子要紧。”
说着,又一指殷悦:“这女人挺好玩的,你要是闷了,就找她消遣消遣,也好解解闷,至于信的事,你也别瞎想,我自心中有数。”
拿她解闷?
我靠!殷悦又忍不住的想要爆出口了!
有这么不识货的么!她现在这躯壳,好歹是止戈城的第一花魁,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这厮居然将她当解闷的玩具了!
若非她此刻妆容淡雅,形象温柔无辜,打定了注意当个无害的路人,她都想瞪眼咬牙破口大骂了!
只是,再是受不了,她就是个任人拿捏蚂蚁,拿来的什么权力反骂回去呢?
殷悦憋屈,敢情她穿越一趟,遇到的难题都可以拍成一部“九九八十一难”了。
心下诽谤,殷悦小媳妇的低着头,呆在角落里,力求存在感能再低一些。
雍恒话说完便带着信走了,然而安婧瑜却没有发话让殷悦离开。殷悦只能在一旁站着,越站越觉得腹部空空,这才想起,她早膳都还没吃呐!
越是记挂着还没吃早饭,越是觉得肚子饿,再站一会儿,更是饿得不行了。
可安婧瑜就好似忘了她还站在一旁似的,只自顾自的看书,也不理会她。殷悦在旁看着她看书写字,不由得便想起了今天早上的茶来。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说起来,现在房里也就她们二人,正是试探一下的好时机。
想到这,殷悦慢慢移动了脚步,往安婧瑜那喝了一半的茶里添了点开水,看着茶叶慢慢飘起,色浓而微红。她微微一笑,问:“不知这茶可有名字,我见这茶水泛红,状似红茶——”
第十章 陷阱多了,就习惯了()
殷悦打量着王妃,等着她的回复。
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是一次充满危险的赌博,若王妃承认了,那么也许话题可以说开来,又或者王妃露出马脚,那她也可以根据这点改变应对的策略……
可,若王妃隐藏得好呢?
又或者,王妃真不知道红茶是什么呢?
王妃也抬头看她,神情略微顿了顿,笑道:“红茶?这倒是个好名字。”
只是个好名字?
所以,安婧瑜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
殷悦只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呼吸停止了。红茶是个好名字,那么,她到底知不知道红茶是什么?
殷悦仔细的打量着安婧瑜,见她也不是装的,只怕是真以为,红茶不过是她随口所说。当然,也有可能,安婧瑜在反诓她?
她是真的,看不懂安婧瑜的反应。
也许,是输惯了,在那么一瞬间,殷悦居然还有闲心的在心里,模拟了一下被ko的场面……
见安婧瑜还在看着她,她笑着道:“妾只是觉得,这茶茶水泛红,色泽偏红,味醇厚而香气馥郁,红之一字,又甚是喜庆,随口一说罢了,说来倒是妾逾矩了,王妃可莫要怪妾。”
安婧瑜笑了起来:“怎么会?看妹妹说起这茶来,倒是甚是头头是道,原来妹妹也是个懂得品茶的。”
殷悦连忙推脱道:“妾如何懂得这些?像王妃弄的这些,妾还是头次见,实在是,惊为天人,胜过琼瑶圣品了。”
安婧瑜拿眼睛斜睨着她,突然话风一变:“听闻妹妹也是个喜好花茶的?”
殷悦在醉倚楼好摆弄花花草草,所泡花茶也是出了名的清香可口,说来,还是手招牌手艺呢。慕名而来的人,除了为一睹美颜,还有好些,是为了喝上一口她所泡的花茶。
这些在殷悦的记忆中,也是有的,此刻安婧瑜问起,她也不得不答,只得道:“其实,茶之一道,妾也并不太懂,只是在醉倚楼听得多了,明白了一些而已。”
因着不明白安婧瑜问她这些的目的,殷悦也只能敷衍着回答,不敢说太多。
不过么,安婧瑜似乎目的不在这。她也不管殷悦怎么推脱,只是笑道:“我看着王爷也挺爱喝茶的,妹妹既然对茶道如此了解,不妨弄些新品种来?只单单我这红茶,王爷迟早有厌弃的一天,若到时候没有新的续上,可就不好了。”
殷悦一听这个,顿时就提起了心,安婧瑜会这么好,给她机会在王爷面前露脸?
这提议怎么想怎么怪,当下只能连忙道:“怎么会?王妃这茶,百吃不腻。更何况,妾是真的不会。”
然而,安婧瑜却一脸愁苦:“王爷的性子我还能不清楚么?他对事物向来不耐心,从来就没有长久的,这茶迟早得遭他嫌弃了,好妹妹,我能闲下的时间不多,这花茶一事,还得劳烦你了。”
如此求她?殷悦心里越觉得不正常了,但安婧瑜这么说,她要是再推脱,可就是不给脸了!
少不得,只得先应了下来,再寻机查查这事了。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安婧瑜,肯定是没安好心的。
还有,她到底是不是穿越的?又或者,早上的那些炒茶,真就只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乱折腾出来的?
殷悦心里那个痒啊,只想现在就剖开安婧瑜的脑袋,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又在想什么,为何非要这般针对她!
对她的那股怨恨又究竟来自何方?
难道安婧瑜真的知道她的身份?
可,她不过是反贼的一颗棋子,有必要如此试探?
殷悦心里嘀咕着,越想越是觉得浑身难受,太多太多的不明所以,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前路漫漫,雾霭蒙蒙,一步一步都需再三斟酌,再这样下去,她早晚得给累死!
正想着呢,门外蔓儿又来敲门:“王妃,宫里来人了。”
安婧瑜一听,连忙站了起来,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妹妹先回去吧。”
第十一章 受宠爱妃,住处偏僻()
性命攸关,近些日子以来,殷悦早就习惯了高强度的警惕生涯。所以,在安婧瑜突然停顿的那一刹那,殷悦便已经感受到了些许不同来。
安婧瑜并不想她进宫。
敏感的她顿时又想到了,安婧瑜不想她进宫,是不是因为些什么?比如,不利于安婧瑜的事?
不利于安婧瑜的事,那么反过来,岂不是对她有利了?
既然安婧瑜不想让她进宫么?那么她也许该进去看看了,再说,也该会会这位害她如此举步维艰的人了,若非因为这毒,她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寸步难行。
可她也不是个傻的,没有当场跟安婧瑜顶,只是笑着点头应了声,慢慢走了出去。
宫里人是来请安婧瑜的,一定不敢拖延时间,殷悦慢慢的走着,一路又寻了机会拖延了一下时间,果然,不一会儿便见蔓儿领着个老妇人走来。
妇人殷悦认识,在前任记忆中,正是这位老妇人亲手将毒药塞进她口中的,雍恒母亲滕贵妃的贴身婆子何碧。
何碧也还记得殷悦,见殷悦带着兰妤往回走,笑着扬声叫道:“呦,这不是殷夫人吗?殷夫人请留步。”
殷悦见何碧叫她,停了下来,何碧笑道:“一段时日不见,殷夫人似乎清减了不少?这模样倒是越发的惹人怜爱了。”
殷悦心中暗忖,整日担心小命,都愁得吃不下睡不好了,能不消瘦吗?但这话茬也不是她可以接的,只是淡淡笑着,羞涩不语。
这会儿安婧瑜已经迎了出来,见到殷悦整个脸色都明显不好看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拉着何碧问起了滕贵妃。
何碧自是说滕贵妃一切都好,又笑着先代表滕贵妃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听安婧瑜回一切都好,又松了口气般的念了声佛号,便问:“贵妃听闻,那些书信是王妃找出来的?”
滕贵妃的消息也是快,这会儿虽这么问,可看何碧的神色,便也知道,不过是例行一问罢了,事情经过到底如何,想必滕贵妃清楚得很。虽然这个时候安婧瑜一点也不想带上殷悦,但见何碧问话时,目光落在了殷悦身上,她也只好道:“乃是打扫的下人清理角落时捡到的,上缴到了臣妾这儿。本来臣妾也不知竟会是这等贼赃,还是殷妹妹看了才知。”
“原来如此,这么说,殷夫人是看过信中内容了?”何婆子似笑非笑,当下又细细的打量了殷悦一眼,又说了来意:“贵妃从昨夜便一直担忧,整夜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今日听闻此事,便想见见王妃和殷夫人。”
她说的是,想见王妃和殷夫人。
殷悦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却见安婧瑜神色如常,一脸恭顺。
安婧瑜不是不想她去见滕贵妃吗?这会儿倒是将神色掩藏得这么好。
说来,对于这个在她体内下毒,害得她每日战战兢兢,忍辱负重,甚至是苟且偷生的人,殷悦是一点好的印象都没有。
殷悦跟着安婧瑜,由何婆子带路,一路往皇宫行去,过了宫门,就不能在坐马车了,一行人又纷纷下车,往淑清宫走去。
说起来,滕贵妃在宫中也是个受宠的妃子,别的不说,宫中妃妾数十,能得皇帝雍自鸿每日一问候,两三天不见便要亲自前往一探的,也就滕贵妃一人而已。
然而,奇怪的是,既然滕贵妃如此受宠,怎的还要住在这等地处偏僻的地方?
第十二章 子嗣问题,很是严重()
这淑清宫啊,还真真应了淑清二字了,走了老长的一段路,也没见着几个宫婢内侍,整个地方,安静得连自个儿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殷悦正飞快的搜索着前任对皇帝前朝后宫的记忆呢,便听身旁一群人齐齐行礼:“见过瑾怀王。”
殷悦抬头看去,只见雍恒正和一人交谈,神情认真,浓眉微蹙的模样,竟跟某行业杰出的青年精英似的,仿佛一拂袖,整个江山便要震他一震,一跺脚,整个地皮都得给他抖上三抖。
雍恒见着了安婧瑜,也没了和属下交谈的心思,语速飞快的将命令安排下,便匆匆往这边走来,温柔一笑:“进宫来看母亲?”
安婧瑜将滕贵妃差遣何婆子前往王府一事仔细的说了一遍,雍恒笑道:“昨夜的事我已经和母亲解释过了,你且好好陪着母亲,我还有点事去去就来。”
说着,又招来蔓儿,让她照顾好安婧瑜,便又匆匆的走了,连看殷悦一眼也未曾。
殷悦自然不介意,雍恒不看她她更乐得轻松,否则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一盯,她又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然而有人可不这么想,何碧就像是洞察了什么似的,老眼不由得眯了起来,一双眼睛如同明镜似的,似笑非笑,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直看得殷悦不舒服了起来。
淑清宫虽然偏僻,可格局却不小,反而很是宏伟壮观,整个正殿宽敞明亮,雕文刻镂无不细致优美,彩漆着色无不美轮美奂。
殷悦脑海中有这关于这一点的记忆,还是反贼探子得来的消息:说是滕贵妃自己挑的住处,当年这个地方就是个冷宫,破旧荒凉。皇帝一直是不同意的,但却拗不过滕贵妃,只得找人将这里从内到外仔细的修了一遍,这才有了今日这个看似清冷,却壮观的宫殿。
只是,滕贵妃为何要如此?皇帝都这么疼着她了,为何又不立后?
关于这点,周景琛倒是派过不少人查过,但一直都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主上似乎也不在意,慢慢的便没有再去追究了。
滕贵妃正坐在大殿中等着她们,何碧领着人进了大殿,便小步走到滕贵妃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安婧瑜带头行礼,等一切礼仪行完,这才又暖暖糯糯的叫了声:“母亲。”
语气那个亲热呦,就跟出嫁的女儿回门见着了母亲一般。
滕贵妃连忙笑应了声,冲她招手,待得安婧瑜走进了,这才又连忙拉住她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听得雍恒待她很好,这才眉开眼笑,说起了婆婆对小媳妇最热切的要求来:“说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