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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恒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自然是打动了许多人,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信了雍恒所说的话,就连安靖平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认了。
他不认了能怎么办?
他不信又能怎么办?
安婧瑜的所有证据,都只能证明殷悦曾经是雍阳的人,这点,雍恒并没有否认。
而雍恒说,殷悦是他放在雍阳身边的耳目,殷悦带着雍阳的计谋,帮了王府,救了雍恒一家,证据就在眼前,他也根本无法否认。
除非,他拿出证据来,证明雍恒这话是在说谎。
他看向了安婧瑜,等着安婧瑜拿出证据来。
可惜,安婧瑜却面色惨白的看着雍恒,没有再说话。
最为安婧瑜的大哥,从小就看着安婧瑜长大,安婧瑜一举一动,每一个小表情代表着什么他可都是一清二楚,他能够读懂,安婧瑜此刻所表现出的伤痛。
那布满了红丝的眼睛,那带着绝望的眼神,那痛不欲生的表情,都让他感到心痛。
安婧瑜每次回家都报喜不报忧,雍恒一向也疼她,他一直以为,他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可没想到今日来王府一次,居然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没想到,雍恒的心,竟偏得这么狠。
他竟敢如此对他的妹妹,他竟敢如此对待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妹妹!
安靖平暗暗握拳,目光落在了殷悦身上。
殷悦么……
安婧瑜想要的东西,他作为兄长,帮忙一下,那是义无反顾的,他安靖平就是个粗人,文人的那一趟证据啊什么的,他不懂,也从来不讲究。
他们粗人讲究的,从来只有热血。
安靖平冷冷的又看了眼殷悦,收回目光冷哼了声,一抱拳说了声是他误会了殷夫人,便告辞离开了。
他一走,其他无关的大臣见没戏可以看,也纷纷离开了,留下的,便都是和此事有关的人了。
韩圣看着雍恒,雍恒笑道:“韩大人若是无事,也先退下吧,至于……”
雍恒想说韩姑娘的,转念一想,如今韩俐儿已经是他的妾侍了,再叫韩姑娘已经不合理了,可叫她什么好呢?
雍恒烦躁的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向来搞不好这种关系,更不知道该怎么对女人好。
韩俐儿嫁过来,对他来说,就是件超级超级麻烦的事,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俐儿的问题,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韩圣沉默着,转身看了一下女儿。
把女儿就这么嫁过来,他是心疼的。但韩圣这个人,特别的理智,他有他的判断力,此番殷悦的表现,更让他相信了他之前的推测。殷悦并不蠢,一个聪明人,不可能会雇佣几个下人,在她的房里害人。
一个聪明人,就该懂得,要害人,也得去别的地方动手,这样不仅能洗清她的嫌疑,还可以嫁祸于人。
所以,很早之前,他就不觉得,殷悦会是害他女儿的凶手。
韩圣是个懂得,怎么报复凶手的人。他也是个冷静的人,女儿被害,他更不应该乱来,他知道,只有他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更准确的,报仇。
对方怎么会选择在殷悦院子里行凶害人?
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要害他的女儿,第二个,便是要害殷悦。
所以,韩圣不对殷悦下手,反而从不找殷悦的麻烦,也是这个原因。
他知道,殷悦过得越恣意,说不定真正的凶手便会越难过……
他这么想着,目光不由得放在了安婧瑜身上。
从安婧瑜刚刚的举动看来,他不得不怀疑安婧瑜这个人。
安婧瑜一直在针对殷悦,几次三番神情都控制不住,这样的表现,很是可疑。然而韩圣并不着急给女儿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向来很懂得这个道理。
他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哪知这个时候,韩俐儿发话了:“王爷,刚刚那个下人说,簪子不是她放的。既然不是她放的,那么会是谁放的呢?”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阴森,一双眼睛死死的钉在了殷悦身上,若有所指。
安婧瑜也是一愣,神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那件淡红色的裙子,看着韩俐儿呼吸有些急促。
韩圣有些意外,笑笑又坐了下去,不走了,看着雍恒等着他回答。
雍恒并没有回答,只是挥手让冯管家叫人撤掉桌面上的酒菜,换了茶上来。
他们这一顿饭,吃得也够酒够操心的了。
殷悦还站在一旁,苏可岚就紧紧的站在她的身后。听到韩俐儿的提问,她不由得看向了谭宇,而谭宇就这么盯着苏可岚,眼里是愤怒,是悲痛。
她微微回头,苏可岚脸色苍白无血,一双手放在小腹上,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竟然紧张得像是要瘫软下来了一般。
知道害怕了吗?
殷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陷害她,又是为什么呢?殷悦皱了皱眉头,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苏可岚要陷害她。
苏可岚是周景琛的人,她也是吧?
还是说,因为她背叛了周景琛那边,所以那边的人,命苏可岚来解决掉她?
这倒是很有可能。
她这么想着,一抬眼便见雍恒正看着她,眼里带着探索和询问的意思。
她心下一惊,难道雍恒已经知道,害她的人是苏可岚了?难道她现在询问她的意思,是想知道她供不供出苏可岚?
不是吧?
这不可能吧?如果这都知道,那这天地下,还有什么是雍恒不知道的么?
她试探性的,微微摇了摇头。
便见雍恒冲她微微一笑,对韩俐儿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害你的人是谁。”
韩俐儿始终坚持,强硬的道了声:“不,我就想知道,这簪子既然不是殷悦的,那又会是谁的?还是说,王爷你在包庇殷悦?”
她的性子变了,变得有些古怪难以敷衍。
也许,伤害真的能令一个人飞快的长大吧?她变得比以前聪明得多了,强硬的性子还在,然而却不那么幼稚天真了。
雍恒淡淡一笑,看向雍阳,又看了一眼殷悦,最后目光落在了韩圣身上:“本王和三哥出事,谁最得益?韩大人想必心中也非常清楚。”
他说着,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用他那低沉掷地有声的声音道:“三哥也说了,那簪子是被云安那边的人买去的,而三哥再去查时,却什么也查不到了。韩大人,如今有能力花大价钱卖一把簪子,甚至,还能躲过我三哥的人的,和你说还能有谁?”
韩圣皱起眉头,雍恒道:“本王府中,能有我三哥的人,肯定也有其他不干净的人,只可惜,本王现在还查不出来,没办法给俐儿一个交代了,还请韩大人见谅。”
雍恒一通话,说得韩圣有种茅舍顿开之感,之前一直不太明白,为何他的人马从雍阳那边下手,也查不到侮辱他女儿的人,如今看来,也许并非是雍阳的人所害。
看他有恍然大悟之感,雍恒也不吝啬口舌了,继续点拨:“韩大人想必清楚,如今父皇膝下,我与三哥在朝政上接触得比较多,算是比较能帮得上忙的,父皇年纪也大了,我和三哥若真自相残杀起来,这后果韩大人也清楚,会有多么严重——三哥,你说对吗?”
雍阳没有料到,雍恒不将这个罪推到他的身上,反而还如此大费口舌的为他洗清这罪名。他很是意外,转头去看雍恒,却见雍恒带着淡淡的笑,也在看他。
他不由得,愣愣的点了点头。
其实,雍阳就是个偏激的疯子,没有周景琛帮衬着,就是个蠢得能把自己作死的人。
这头虽点了下去,可他还是不相信雍恒,他越发的戒备了起来。
他开始在心里恨起了周景琛。
若不是周景琛让他下毒,他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个地步?周景琛明明告诉他,只要这毒下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虽然不怎么相信周景琛,可他此刻的势力都是周景琛一步一步帮他实现的,若无周景琛帮忙,他也不会那么多的大臣支持他,说到底,除了周景琛,他也没有别人能够帮他了。
可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下毒的人会被抓出来,而且看情况,他们都没有中毒。
还有……雍自鸿那边……
他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颤,看情况,雍自鸿也没有中毒了。
谋杀皇帝的大罪……
他颤抖了起来。
雍恒却在继续为他开脱:“如今,韩大人可看清楚了?”
韩圣不由得站了起来,给雍恒行了一礼,道:“王爷,是老臣糊涂了。”
雍恒表情冷了下来:“反贼无时无刻不想着我与三哥反目成仇,他也能趁机下手。本王甚至怀疑,对本王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反贼的伎俩。韩大人,本王向您保证,三个月内,本王一定会给俐儿一个交代,还请韩大人放心,本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他用了一个您。
韩圣不由得激动的站直了身子,最后欣喜若狂的行礼道:“老臣相信王爷。”
韩圣这边激动着,雍阳也激动了起来,反贼,对!一定是反贼对他洗了脑,他才会疯了对雍自鸿下毒!
他激动的拉着雍恒:“是周景琛,一定是周景琛在害我!”
第九十一章 王爷心思,你可别猜()
雍阳非常的激动,他终于为他所犯下的罪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个借口就是,将所有的罪责推给反贼,将周景琛推出来。
他信誓坦坦,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拉着雍恒激动道:“一定是反贼对我用了什么妖法,你知道三哥我一向只是嘴皮子比较毒,其实三哥我向来嘴硬心软,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他这么说着,脸渐渐的红了起来。
殷悦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激动,还是真的觉得脸皮子臊了。总之他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让雍恒面无表情的盯着,也顶不住了,渐渐松了手,一时不知该把手放在哪儿似的,胡乱的挥动了几下,怏怏的又问了一声:“你一定不会任由反贼胡乱的对不对?”
他依然坚定的要将所有的错推给反贼,大约是被苏可岚摆了一道,殷悦此刻对反贼的感觉很不好,特别的复杂,见他这样将罪责推给反贼,她竟也不觉得难受,只知道苏可岚浑身颤抖着,就快要支持不住了一般。
殷悦现在也看不懂雍恒到底要做什么了,她只是沉默着,努力的猜测着他的目的。
雍恒没有道理为雍阳洗脱罪名。
他虽然无意那个位子,却也不是圣母,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雍阳这样对他,他不反打一耙就够好的了,怎么可能还来帮他呢?
可若不是如此,他这么做又是为何?
殷悦看不透雍恒,自然想不出。她把目光从雍恒身上移开,又去看滕瑶。
滕瑶今日过来,绝对不是没有目的的。可她来了这么久,到现在一言不发,也很不对劲。
雍恒并没有给雍阳难堪,他微微一笑,像是要给雍阳一个安抚一般,轻声道:“反贼二十几年来一直不肯消停,你我兄弟俩,又怎么能任由他这般嚣张下去?”
雍阳欣喜若狂的点头。
雍恒却又严肃了起来,看着韦醒道:“你先前说起那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前些日子父皇的病……”
雍阳刚刚有些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了起来。
韦醒沉吟片刻,道:“王爷这么一提醒,臣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陛下身体欠佳,看情况确实很像是服用了这见血封喉所导致,否则以陛下的身体,决然不会在这种天气下感染风寒,陛下的睡眠也一向很好。”
雍恒神色严肃,眉头微微皱起,竟有股肃杀呼啸而出,他声音变得越发的低沉:“反贼嚣张如此,我等岂能任由他们猖狂下去?”
他看着赵昌珏:“赵尚书,你说对不对?”
雍恒浑身泄露出的气场让赵昌珏感到恐惧,那股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他控制不住的害怕,杀气环绕之下,他不由自主的跟着点了点头。
雍恒轻轻一笑,竟有种邪魅捐款之感,这种神色,殷悦还从未在雍恒脸上看过,只觉得他像是在嘲笑谁一般,再细细一品,竟有种苦涩之感。
殷悦很好奇,雍恒再难过什么?她想不通,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想。雍恒很说完,便摆摆手道:“父皇还在等着,赵尚书先带着三哥进宫吧。”
赵昌珏让雍恒的气场控制住了一般,应了声是,便去请雍阳,雍阳早让雍恒给绕了进入,这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