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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情感从不外露,从不生气的人,生气起来,会更可怕吧?
可以想想,一个不会被惹怒的人,一旦被惹怒了,那么这个惹怒他的事,该会是多么可怕的事?
她这么想着,却不由得脚步一顿。
那么,刚刚,惹怒他的,又是什么事?
是周景琛所谓的信息?还是周景琛的威胁?
又或者,是她?
殷悦想不明白,总不会是她要跟周景琛回去这件事惹怒了雍恒吧?
她话不都还没说呢吗?更何况她在雍恒心底,也没这么重要吧?
殷悦正想着,就听兰妤喘着气说:“刚刚王爷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吓死我了。”
殷悦一听,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刚刚他生什么气呢?”
兰妤看着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夫人你刚刚是准备说什么啊?王爷刚刚看你那眼神,就好似在说,如果你话敢说出来,他就要掐死你一般……”
殷悦愣住了,兰妤还在问她:“夫人你刚刚是要说什么呢?我还从没见过王爷这么生气呢。”
不会真是,他看穿了她想要跟周景琛回去吧?
殷悦顿时就心虚了,摇摇头道:“让王爷这么一吓,忘了。”
兰妤大失所望,拉着殷悦一边往寒知院走,又一边碎碎念道:“夫人你是没看到,刚刚王妃有多么可怕,瞪着你的时候,那眼睛活像是要掐死你一样,怨毒得很。夫人你要小心了,我看王妃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刚刚?是雍恒维护她的时候吗?
刚刚她一门心思都在雍恒和周景琛身上了,倒是忘了还有个安婧瑜在了。这么想着,兰妤又说道:“不过夫人你是不知道啊,王妃吃起醋来的模样,看得兰妤好爽啊,哎,要是王爷没让夫人你走,兰妤可还想看看,她又要装模作样说些什么呢。”
殷悦吓了一跳,顿时就笑了起来:“兰妤你怎么也学坏了呢!以后可不准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兰妤也笑,那手去捅殷悦:“兰妤哪里学坏了!兰妤可都是跟夫人你学的呢!要这么说,那夫人岂不是……”
殷悦让她这么一捅,之前的满腹心事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不由回手去弄兰妤,一边笑道:“好啊兰妤,你还真学坏了,居然学你母亲说一句藏一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妤见殷悦的手伸过来,哇的一声就开始跑,一边跑一边求饶,她实在是怕被挠痒痒,怕的要死。
也许是跟着她看得多了,兰妤的成长是可以看见的,但幸好那份天真烂漫还在,否则毁掉一个小女孩的天真,殷悦怕是要自责死了。
殷悦就这么一边追着她,一边想着,心事慢慢又变得沉了起来。
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想到了以后,想到了未来。
她和雍恒,是没有任何未来可以预见的。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慢慢对安婧瑜起了坏心了,就在大厅里,那个苗头,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和雍恒的希望。
但是她不敢。
这辈子,她还从未做过害人的事,虽然一直在和安婧瑜斗智斗勇,但那都是在自保,她还从未回手,去陷害她,去伤害她。
不是不恨安婧瑜,只是她不敢,她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哪怕电视里各种甄嬛传美人心计看得再多,政策的洗脑还是坚固的影响着她——要做个好人,要助人为乐,杀人偿命,害人短命。
所以,让她去和安婧瑜争,让她去做安婧瑜所做的那些陷害,她还是不够胆。
她嗤笑了一声,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她是在嘲笑自己,没这个胆,却偏偏要看上这么个人。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前面兰妤大概是见殷悦没有追上去,又跑了下来,见着她这样,不由得一愣,以为她还在想大厅里的周景琛呢,不由得多了几分怯懦,呐呐道:“夫人不会真想和那位周公子走吧?夫人可不能和周公子走啊……”
殷悦抬起头看她,这回没有回避话题,反而问了出来:“为什么?”
兰妤别了别嘴,道:“那位周公子看着就不是个好人,夫人不是喜欢王爷么,王爷也那么疼夫人,夫人可不能离开王爷啊。”
殷悦愣了愣,不由得冷笑:“雍恒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大概她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兰妤被她吓了一跳,半晌没有出声,好一会儿,她才道:“王爷虽然看着很可怕,但兰妤就是知道,王爷很在乎夫人的,在大厅的时候,一直护着夫人呢,还有韩夫人的婚宴上,虽然他一直不说话,但一直看着你呢,一直皱着眉头,明显就是担心你嘛……”
小丫头话一说出来,就止不住了,生怕殷悦不信似的,连一些琐碎的事情也说了开来:“还有还有,王爷知道夫人喜欢和红茶,一直让人给夫人送茶来呢,王妃那边明显都怒了,那个蔓儿还有膳房的人吵了起来了呢,蔓儿说红茶一个月就那么一点,为了给夫人足够的份量,连将军府那边都克扣了不少呢!”
说着,看了看殷悦的脸色,压低了声音嘀咕道:“夫人又不知道膳房那边的人的脸色,要不是王爷盯得紧,那边还不得将夫人的茶都给私吞了……”说着,提高了声音又道:“还有啊,这次过冬的木炭和被子,你可不知道,当时给的那些东西,那简直比下人的还要差,当时兰妤就和那些人吵了开来,王爷正好路过,当时那一张脸啊,冷得跟什么似的,当时直接让人将克扣的下人给拖了下去,打残了扔了出去。”
大冬天的,将人打残了扔出去……
那和要了她们的命有什么两样?殷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又问:“这些你怎么从不和我说?”
第一百一十章 她真的要,离开王府()
兰妤让殷悦这么一问,顿时就支吾了起来,半晌才道:“王爷交代了,别和你说。”
殷悦皱起了眉头,雍恒为什么让他们别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兰妤见她又沉默了下来,唉的叹息了一声,干脆不说了,拉着殷悦往寒知院走,一边道:“都这么晚了,夫人你昨晚就一整个晚上没有睡,今天又累了一天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瞧瞧你的脸色,都差成这样了还不赶紧休息。”
殷悦任由她拉着走,一边想着事,寒知院小门孤零零的在几颗大树中,若隐若现,寒知院就快到了,一见着寒知院的门,殷悦整个人又困了起来。
之前因为周景琛的到来,她顿时没了睡意,这回见着家门,终于又找回了那点睡意,正想着一回到家,就马上去洗个热水澡,在躺到被窝里好好的睡一觉,明早要是没有什么事,她打算好好的睡个懒觉。
然而,正这么想着,结果却不如人愿,寒知院的门还远着呢,一道寒光就这么闪了下来,而后往殷悦这边刺来。
刺杀?
殷悦倒抽了口气,整个人就这么惯性的往后一倒,闪了过去。
殷悦并不会武功,但躲避危险的动作还是知道的,然而,也正因为不会武功,人这么一倒,就摔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黑影已经落在了地上,握着刀又冲了过来,他捂着脸,殷悦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身材判断,这是个很高大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并无杀她之意,冲下来后,便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兰妤已经让这架势给吓坏了,扯起嗓子就要喊,那拿刀的壮汉压低了声音:“住口,不然我就杀了她。”
兰妤小腿打着颤,不敢出声了。
殷悦怕得不行,这辈子什么危险都有过,却还未被人用刀子架着脖子威胁呢。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是谁?”
壮汉微微一笑:“夫人莫怕,属下这就带你离开王府。”
夫人?
离开王府?
殷悦突然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人如果要杀她,刚刚大可一刀了断了她的命,何必像现在这样抓住她,大费工夫?可如果不想杀她,她这么折腾,又是为了什么?
带她离开王府?
殷悦脑子一转,便想到了周景琛。
莫不是他是周景琛的人?劝她不走,就要来硬的了?
她心里这么一琢磨,只觉得可能性很大,知道她住寒知院,特地让人在寒知院门口等的,估计也就他了。
她冷笑:“谁要离开王府?”
她是打定了主意,周景琛的下人,是不敢杀她的。
哪知,那壮汉的手却猛地一用力,往脖子的深处压了下去,用力之大,直让殷悦觉得脖子一疼,惊呼了出来,完了,一定见血了。
居然真动手威胁她!殷悦咬牙,壮汉也冷笑:“主人说了,要是你不肯走,那么就干脆杀了,免得便宜了雍恒那小子!”
见鬼的“便宜”了雍恒!殷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说,照这架势,估计还真得跟他走一趟了,那壮汉一手持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手拉着她,一个用力便要往围墙外翻,殷悦生怕这么一出王府,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能拼命的拖延时间,她大喊:“别动,我怕!”
壮汉不理会她,她又大叫:“你轻点,慢点,刀还架在我脖子上呢,要是一用力,我死了看你怎么跟周景琛交代!”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壮汉真的听了进去,他握着刀的手松了松,殷悦又要说话,他冷喝:“闭嘴!再吵就隔了你的舌头!”
殷悦顿时不敢开口了,一边往后看去,江陌如向来警惕性很高,她刚刚说话那么大声,她应该能听得见的。
果然,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就这么从寒知院冲了出来,一条鞭子冲这边甩了过来。而刚刚的动静,也已经引起周围侍卫的注意,一群人冲了过来。
然而,这壮汉显然功夫不错,路也早已经探好,就这么一路飞奔,很快翻出围墙,而围墙下面,是一匹马。
壮汉将殷悦按在马背上,收刀翻身坐在殷悦身后,脚一夹马背,马匹飞奔而出,绝尘而去。
完了,她真的要离开王府了吗?
殷悦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王府,马跑得太快,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了出来,她忍了忍,鼓起力气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她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说,但她还是想知道,她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她离王府,还有多远。
刚刚回头看王府的时候,她看到了江陌如追了出来,还有些侍卫,也跳出围墙追了出来。
她不知道,雍恒会不会下命令来找她,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江陌如一定会来找她,毕竟,解药的制作人是谁,可是江陌如非常想要的信息。
江陌如要找人,就一定会跟着她,这点她可以肯定的。而且,这些天的相处,江陌如并不是个坏人,她应该会来救她的。
然而,人到底跑不过马,江陌如的身影,还是远远的被抛到了最后,壮汉并没有回答,马依旧在不断的跑着,最后在一间简陋的客栈停了下来,那汉子说:“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主人回来。”说着,他冷笑道:“别想着逃跑,这整间客栈,都是我的人。”
殷悦沉默不语,暗暗的观察着四周,四周冷冷清清的,只有个掌柜的撑着额头在柜台前守着。这四周,哪里都是这蒙面人的人了?殷悦深知周景琛请来的人都不是平凡人,也不敢怀疑,等汉子定了房,跟着汉子往楼上去。
她还在谋划着偷跑的事,但她浑身上下没有半毛钱,也不知跑了之后,怎么回王府,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想着,要不,等江陌如来找?
可江陌如万一跟不上她,找不到呢?
可不跑,她已经彻底的得罪了周景琛,周景琛就算不杀她,也不会对她好的,不跑等着他报仇?
跑,还是不跑?
这是个难题,但殷悦觉得,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害怕,也没有慌张什么的,只是冷静的跟在汉子的背后,进了一间房间,听到汉子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之后,就这么躺在床上,不过几分钟,就睡死过去了。
模模糊糊中,她想着,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吧,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么冷静呢?
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鸟叫声很大很清亮,周围除了鸟叫声便没有其他,窗户关着,蜡烛已经烧干了。殷悦大概的判断了一下,现在大概也就天蒙蒙亮的时候吧。在想一下昨晚那么折腾,其实她也没有睡多少时候,大概也就两个时辰左右。
但也许是精神绷紧了,她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下了床便去推窗子。
窗子才刚刚打开,下面一人便仰起了头来,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见她没什么动作,又低下头去,收拾地下的瓜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