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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恒看着她:“以后再来。”
殷悦点了点头,笑了。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她知道,雍恒没有说的另一句话,如果你喜欢。
他就是这样,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表达他的感情,也许童年的遭遇让他变得内敛,不喜欢轻易表达他的情绪和想法,但似乎,最近他一直在努力的学着。
她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让雍恒变了,变得那么努力的想要表达他对她的感情,但这是好事,不是吗?雍恒是爱着自己的啊,她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开心特开心。
甚至,她觉得,此生足矣。
真的,她觉得,能够这样,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她再不敢奢求,哪怕就此死在了这里,也已经够了。
她看着雍恒,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这么,淡淡的,安静的看着他。
船很快穿过了两座小山之间,出了缝隙,又行了一阵,便到了一条宽大的河流上。四面都是田地,殷悦看了看那渐渐汹涌起来的河水,再看这一条小木船,只觉得危险在逼近。
显然,雍恒他们也是发现了,河流湍急,这条制造粗狂的小舟已经撑不住了。
他们起了船,在一块田地上停下,谭宇让他们等着,便走了,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小船,又回来带着他们出了这个地方,到了一处陌生的小镇上。
殷悦不由得问雍恒,接下来要怎么办。
雍恒道:“回王府。”
林岐惊讶:“王爷,不找了吗?”
雍恒道:“不需要了。”
殷悦沉默了下来,她不太明白雍恒的想法,但隐约可以猜得到,雍恒心里大概是有一个方向了。他估计是觉得,安婧瑜应该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想着要回去的吧?
只是,安婧瑜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她忍不住叹息,她始终还是,看不透安婧瑜。
所以,她只能看着雍恒,然而,打算离开的话,却始终也说不出口。
雍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过来牵住她的手:“别想太多。”
殷悦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了。
回去的路,一路都很顺利。大概是那些刺客,也没能想到,他们会顺着河流离开了吧?总之一路特别的轻松,很快便到了止戈城。
王爷府渐渐靠近,殷悦便越发的觉得舍不得。
等到了王府,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想牵雍恒的手,便牵雍恒的手吗?想和雍恒说话,便能和雍恒说话吗?
到了王府,她还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不说安婧瑜,王府还有个韩俐儿在,到了王府,雍恒便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她深深的看着雍恒,忍不住的,低低叫了声。
她叫的不是王爷,而是雍恒。
她叫他:“雍恒。”
雍恒抬头看她,她突然半起身,一把将雍恒抱住。
马车很拥挤,雍恒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一路都十分的低调。然而再是低调,谭宇和林岐都没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全部都在外面坐着。
于是,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将雍恒抱住,紧紧的抱着他,用力的嗅着他身上那清香的味道。
雍恒的味道很好闻,就这么一瞬间的拥抱,根本不够。
雍恒没有动,她准备退了下来,哪知,才刚刚一动,雍恒便身手,一把将她揽住,将她紧紧的抱在了他的怀里。
她不敢动了,雍恒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在害怕?”
殷悦沉默,她不想承认她很害怕很害怕。
雍恒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摸了摸,以示安慰她。他道:“别怕,回去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勾了勾唇角,笑了笑。
那个笑容,那样的充满着魔力,她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也许,是她太过于直勾勾的了,雍恒的笑容渐渐变大,整张脸就这么突然的,凑了上来。
而后,她便觉得唇角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柔软的拂过。
她脑海中只觉得嗡的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呵。”
她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轻轻的笑了声,她回过神来,整张脸一片燥热,吃惊的一把将人推开,捂着唇,整个大脑只剩下一句话:她刚刚被吻了……
她被雍恒吻了……
雍恒吻她了……
她惊呆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雍恒。
雍恒也有些吃惊,看着她,笑:“怎么这么吃惊?”
殷悦大概能够知道,雍恒为什么会感到惊讶,她刚刚的表现,确实太——丢人了。
毕竟她也不是没有男朋友的啊,对于雍恒来说,他心目中的殷悦,大概是个情场高手吧?出生于青楼,阅人无数不说,还有个男朋友周景琛,吻这种东西,她估计是经验老到了吧?
殷悦忍不住感到忧伤……
她第一次这么在乎,雍恒对她的看法,她第一次有种想法,想告诉雍恒,她并不是那个殷悦,她并不是经验丰富的人,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可还在呢!
可惜,这些都不能说出口。
她只能失落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又冲雍恒羞涩一笑。
现在的气氛很好,她并不想毁掉,所以,她只是红着脸解释道:“我,我就是害羞……”
雍恒估计并没有在意她刚刚的吃惊,听了她这个解释,不由一笑:“呦,你还会害羞呢?”
她瞪眼,看着他:“怎么就不会了!”
雍恒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突然叹了一声,道:“这样就很好,回去之后,别在压着性子,该干什么干什么,知道吗?”
她心头一震,感动是肯定的,然而,她还是道:“我并不想给你惹麻烦。”
所以,她并不想释放开来,她怕会惹到更多的麻烦,让她自己,让雍恒难做。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和王爷,机会难得()
雍恒捏了捏她的说,笑着说不会。
殷悦不由得也笑了笑,但却没有再说什么,会不会,她心里自有判断,安婧瑜那么讨厌她,雍恒对安婧瑜情深意重,如果她们两人打杀起来,雍恒又该站在谁的身边?
她不想让雍恒陷入这样的结局当中。
王府大门渐近,然而马车并没有从大门进,而是拐了个弯,从小门进去,殷悦知道,雍恒并不愿让人知道他已经回来,她并不知道雍恒到底打算做什么,但雍恒既然没有给她解释,她也就没有问。
小门是为了方便采购的下人出入而开的,守着门的下人将车拦了下来,殷悦听见谭宇的声音传来,向那下人说了车里都是谁,而后便又让那下人不要多嘴,便驾着车进去,一路却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人,车子一路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这才停了下来,雍恒扶着她下了马车,道:“你先在这里住下。”
殷悦吃了一惊,雍恒却又笑道:“我也会住在这里。”
她惊讶,而后便又明白了过来,雍恒这是,不打算告诉安婧瑜他已经回来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雍恒却没有为她解释更多,让谭宇去接兰妤过来,便又拉着她的手推开了一间房门,笑着给她解释这个院子的由来等等……
这间院子,其实也没那么多的由来,存在的意义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王府的院子太多了,住不下空了出来而已。而又由于地处偏僻,靠近西面最角落的一个地方,于是,更是人迹全无,偏僻得,连打扫的下人都常常偷空不来,整个院子蒙了一层灰,就跟好些年没人来过似的。
但是,这个院子有一处地方,却干净得很。
雍恒带着她进去,道:“这里很安静,我自小喜欢安静的地方,便在这里藏了些书,偶尔会过来看看。”
自小喜欢安静的地方……殷悦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看着雍恒,眼神跟着雍恒的目光望去,最后落在了一本书上。雍恒将那本书取了下来。
却是一本心经。
她是看过雍恒抄写心经的,她看向书架,果然书架上,大多都是佛经,她问雍恒:“你很喜欢佛经?”
雍恒淡淡的点头,翻了翻手中的佛经,道:“佛经里有些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殷悦看去,目光正好落在这句话上。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是说他吗?
殷悦沉默了下来,雍恒叹息了声,将手中的书收起,捏了捏她:“你想太多了。”
她抬头看他,他笑道:“小时候我确实没几天快乐的日子,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那么没用,到现在也放不下过去的伤。”他顿了顿又笑:“当然,我也没那么伟大,该弄清楚的,我还是想弄清楚的。”
殷悦惊讶,她没想到雍恒会说这些,然而,很快便有人告诉了她真想。
她没来得及惊讶太久,雍恒才刚刚和她说完这些,便有人进来,给雍恒行了礼便禀报道:“回王爷,属下已经查清楚,安靖平将军帐下的兵马,少了至少一百人。”
由于雍自鸿带兵造反,便是因为大殷的制度,将军直接掌握军权的原因,所以,当雍自鸿上位后,为了不让自己落入到卫博衍这样的惨状,他取消了将军直接带兵的权力。
但是,即便是如此,安靖平作为一个正三品骁骑将军,直属于他的兵马,还是有两到三千那么多的。平常时期,这些人马都会在他所属的地盘上训练,被严格的规划到一个地方上,并不能随意离开。
而这些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却一下子少了近百人。
显然,那些刺杀她的人,就是安靖平的人了,雍恒会让人去调查,只怕也是早有怀疑。
毕竟,安靖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崖底,明显很不正常不是么?
殷悦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暗暗的打量着雍恒的脸色,但雍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属下也一一回复了,又道:“据属下调查,安靖平这一个月神出鬼没,最近十天,更是不曾见到他的人影。”
最近十天,怕是到那座山里去了吧?殷悦暗暗思忖着,便见雍恒点了点头,让他离开了。
那属下一离开,雍恒便陷入了沉默当中,也不知在想什么,眉头松一下紧一下的。殷悦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能在旁安静的呆着,也在想着这件事。
安婧瑜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插手这一件事呢?
如果说,她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她不是早应该知道一切么?
那么,又是否是,当初的事情,太过于惊人,所以,安婧瑜必须带走滕明微,并且杀了所有意图找到滕明微的人?
那么,当年的事,又是什么回事?
殷悦想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雍恒看着她,她吃了一惊,暗骂了一句太不小心,连连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不说也没什么的。”
雍恒苦笑:“我倒是想说,但当年的事,连我都不清楚……”
殷悦这下倒是不惊讶了,她也早有想到,雍恒估计也是知道的不多,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着想要找到滕明微吧?
殷悦张了张嘴想安慰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斟酌再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想要掩盖些什么,所以才要抓走滕明微的?”
雍恒没有说话,殷悦又问:“你说,滕明微会不会已经落入了安靖平的手里?”
殷悦本想说安婧瑜的,却又觉得不妥,只能说安靖平了。
雍恒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滕明微要是真这么不堪,也不可能一躲躲了二十多年了。”
这么说,滕明微应该还未落入安婧瑜的手里了?
两人又不由得沉默了下来,整个书房一片安静,秋老虎还在,天气有些闷热,人迹奇少的院子带着一股尘土味,殷悦忍了忍,没忍住,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块破抹布,找了些水,打扫了起来。
雍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收拾着,一指其中的一间房间,道:“将那间厢房也扫一下。”
殷悦看去,点了点头,便过去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雍恒便进来了,旁若无人的脱起了衣服。
她吓了一跳,端了水盆便要离开,哪知雍恒却道:“帮我打一盆水进来。”
她看着雍恒,雍恒一把将衣服都脱了,露出健壮的身材来。
她只觉得整张脸燥热得不行,却只能听话的去了,端了水回来,雍恒便用帕子开始梳洗,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