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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那么远,怎么可能会抱错?这也没有道理啊!”
这确实是……殷悦脸色很难看。
如果这是真的,这对雍恒的打击,会有多大?
她不由得感到恐怖,背后发冷,她问:“安婧瑜是不是知道了这个?否则她又为何要杀雍自鸿?”
虽然这么问,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雍恒,确实不是雍自鸿的儿子。
这件事,其实是早有苗头的,比如,当初在森林里,周景琛扭曲的脸,还有,安婧瑜突然想要杀了卫博衍和雍自鸿这件事。
安婧瑜这么迫切的想要让雍恒登基,怕是也怕雍恒会知道这件事吧?
这件事如果让雍恒知道……如果雍恒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殷悦想着,凭雍恒的个性,他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当他的王爷的吧?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如果,他不是雍自鸿的儿子的话,那么他必定会甩手离开这里……
也许,安婧瑜那么怕他知道,并且迫切的想要送他坐上那个位子,便是因为这点吧?
难道上辈子,他真的当了甩手掌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安婧瑜的重生,芸儿肯定是猜不出的了,她也更不会猜到,雍恒可能会当甩手掌柜的事,对于她的问题,芸儿只是道:“安婧瑜其实也不是很相信我,她除了偶尔指使我做一些事情之外,从来不曾和我讨论过要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她也不防备我便是了。”
说着又道:“不过我看安婧瑜显然是知道这些的,否则她不会那么着急着想要杀了雍自鸿。”
殷悦听着,点了点头。
安婧瑜要杀雍自鸿,卫博衍也要杀他,于是,两人虽然没有合作关系,目的却是一致的,这么说来,卫博衍不急着带走滕明微估计也是为了利用安婧瑜了,他怕惊扰到安婧瑜,怕安婧瑜因为滕明微失踪一事,没有心思再把这个计划继续下去,所以,只能将滕明微留在她的手里,稳住她了。
卫博衍这借刀杀人一招,倒是用得不错啊,若不是安婧瑜太过精明,早一步找到了雍恒,而她又误打误撞和安婧瑜打了个赌,只怕芸儿也不会这么着急着来找她,还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逆天的,秘密来。
这个秘密,实在是太过强大,她根本无法消化。
她愣愣的坐着,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雍恒如果不是雍自鸿的儿子,那么他又会是谁的?
显然是卫博衍的,可是,卫博衍的儿子,怎么会在雍自鸿这边?还有,滕瑶呢?他到底还是不是滕瑶的儿子?
如果不是的话?
他的母亲,又会是谁?
而,雍自鸿到底知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她无法转过弯来,继续想其他。
芸儿叮嘱她:“如果为了雍恒好,就想办法拖住他,千万别让他出去,只要你能拖住他一阵,安婧瑜的计划一成功,那么雍恒就是这个大雍的皇帝,而你……陛下的意思是,杀了安婧瑜,扶你当皇后。”
如果她参加了这次计划,卫博衍还会留着她?她一没有背景,二没有继续利用下去的意义,三甚至背叛了卫博衍,雍恒一登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只怕是杀了她,或者拿捏住她,哪里还能让她继续大摇大摆的当她的皇后呢?
反而,她心里虽然清楚,这个时候却没有反驳她,甚至没有问下去,她只是道:“我知道了。”
芸儿大概以为她要的真就是雍恒的人和地位吧,她并没有怀疑,甚至认为,她给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始终认定殷悦一定会配合,她只是嘲讽的笑笑:“总之不会亏待你的,而且,雍恒好你才能好不是么?老老实实的继续呆在这里吧!”
殷悦没有理会她,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和她争辩,只是心不在焉的点头,想着芸儿走后,她又该如何和雍恒交代。
是全盘告诉他,还是……
她只觉得头疼得要命,好在,芸儿终于想起该走了,话一说完便离开。
殷悦根本没心思理会她,倒是等她走后,才想起忘了问她,对于安婧瑜想要杀滕明微一事,卫博衍等人又是如何打算的?
滕明微对卫博衍很重要,芸儿应该不会看着安婧瑜将滕明微杀了吧?
她心里有些慌,毕竟她拿不定芸儿会怎么对待滕明微。她咬咬牙,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瞒着雍恒,毕竟,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滕明微很有可能就是雍恒的母亲,万一芸儿搞不定安婧瑜,那可怎么办呢?
这事的变故实在是太大,她不该瞒着雍恒。
她不该瞒着雍恒……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等走到书房门口,她却慌了起来,只觉得手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伸出来的手怎么也无法扣在门上。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雍恒,她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雍恒。
她无法想像,雍恒知道后,会是怎么样的。
她只是呆呆的站在了门口,踌躇不敢往前。
然而,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门却已经被打开,她震惊的抬头看去,恰巧的,就这么对上了雍恒的眼睛。
那双,从来带着凉意的眼睛,那双一直黑漆漆看不到底的眼睛,此刻却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红透了的,看着他。
她深呼吸了口气,震惊的心都疼了起来。
而后,再次看去,雍恒却已经避开了,明显的躲闪让她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狠狠的疼着。
她呐呐不敢言,却还是问道:“你……你都听见了吗?”
雍恒别开了脸,转身进去,寻了个地方坐下,脸看着墙壁,沉默不言。
还用得着问什么吗?看他这样也知道,他什么都听见了。
只是,这里离大堂那么远,他又是怎么听到的呢?
殷悦好奇,但也不敢问,甚至不敢靠上前去,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眼也不眨,生怕他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但显然,她真的是关心则乱,想太多了,就雍恒这种年少便经受过诸多背叛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想不开呢?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色的墙壁,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
殷悦也不敢打扰他,只是一直在一旁陪着,跟着他一直坐着,看着门外从阳光普照,到夕阳西下,到兰妤等久了,心急了,过来找他们,大声嚷嚷着问她:“夫人你们都不用吃饭的吗?”
殷悦连忙去看雍恒,雍恒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兰妤的话似的,依旧一动不动,她沉吟了一下,兰妤也感受到气氛的古怪了,不敢吱声缩着脖子等着她的吩咐。
殷悦道:“你去做点清淡些的粥过来吧……”
她说着,又停了一下,拉住准备要离开的兰妤,道:“等下,要不我去吧。谭宇回来了吗?”
兰妤摇头。
也是,若是谭宇回来了,自然会第一时间过来见雍恒的。
她叹了口气,又道:“你出去找些面粉来吧。”
兰妤愣了愣,显然有些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也不敢多问,出去了。殷悦看着雍恒,还是走了过去。
雍恒没有理会她,但眼眶仍然有些红。
这个人啊……
也许人人都认为,他是个凉薄的人。甚至,有时候连她,都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但是,也就是这个人啊,其实他很在乎很在乎他身边的人。
不管是安婧瑜,还是滕瑶和雍自鸿。
如若,他真如外人眼中的那样,他又何必为了童年时的那一点感情,而迎娶安婧瑜,甚至护着她到现在?
如若,他真如外人所想的那样没有感情,他又怎么会因为滕瑶和雍自鸿之间的矛盾,而深陷其中,一直不能自拔,为了平衡两人的关系,而忙碌奔波?
他在乎的,其实太多了。
甚至连谭宇……他都宁愿选择去相信他。
就是这么个人啊,看着薄情寡义,其实深情起来,却是那样的让人意想不到。
她叹息,蹲下身子,就这么抬起头望着他,而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陛下还是在乎你的不是吗?这些天为了找你,他忙得连其他的事都忘了,他为了找你,四处奔波。这份感情,又岂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磨灭的?”
雍恒动了动,转过头来看着她,神色有些迷茫。殷悦冲他微微一笑:“什么亲生的不亲生的呢?难道因为他不是你父亲,你就真会配合他们,将他杀了吗?你就不会将他当做父亲了吗?”
雍恒摇头,一双眼睛,略带湿意。殷悦笑容又大了些。
雍恒很无助。
从来,都是雍恒在她身边,为她挡风遮雨。所以,是时候该她,给他一点力量了。
她用力的笑着,又道:“养你二十三年的人,是雍自鸿,是滕瑶,而不是卫博衍。这二十三年来,培养你的,疼着你爱着你的人,也是雍自鸿,而不是卫博衍。所以,到底谁才是你的身生父亲,有什么区别呢?只要雍自鸿还愿意承认你是他儿子,那么他就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雍恒的手突然用力的回握住她,他就这么,扑了过来,用力的抱住了她。
力量之大,让殷悦不由害怕,雍恒会不会就这么一把将她抱死了……
然后,她便听到雍恒,带着哽咽的声音:“还好,还有你陪着我。”
殷悦怔住了,脑袋空空一片。
雍恒就这么抱着她,似乎也没想要放开她,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努力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力量。
直到兰妤过来,然后夸张的惊呼,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看着她。
殷悦被他看得整张脸都是火烫的,羞得不敢回望他,只是低着头,羞涩的躲了一下,丢下一句我去做饭,然后便跑了。
雍恒目光追随着她,目送她离开。
殷悦做完红茶糕再回来时,谭宇已经坐在书房里,拼命的灌着水。
她吃了一惊,连忙去看雍恒,雍恒这会儿已经坐在书桌上,低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见他没什么异常,她这才又去看谭宇,见他身上没什么伤,便端了馒头和糕点等进去,道:“先吃点东西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干戈岂能,成为玉帛()
雍恒摇摇头,本想说不用,一抬头便看到了酒红色的包子,便又把笔放下,过来了。
殷悦把这些小细节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得意。对于雍恒的各种喜好,她也是拿捏得很准的,几人正吃着包子,兰妤便把粥端来了,也是殷悦熬的砂锅粥之类的东西。
南方喜欢用砂锅熬粥,先将姜丝和排骨等东西洗好放进去,慢火熬上三十分钟左右,等骨头熬烂了,放米,再熬得米烂得黏稠了,再放些肝脏之类的东西,比如猪肝,猪腰,还有小肠,外再加一大把的香菜,一点葱丝,味道特别的鲜美。
这种粥,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状元及第粥。用慢火熬出来的粥,会特别的黏稠,以前工作的时候,殷悦便特别喜欢去一些南方的小菜馆吃上一碗这样的粥。
那时候也没个时间慢慢的熬,可现在却是不同了,她的整个世界,已经只剩下雍恒一人了,为了雍恒,花上个把小时熬上一碗粥又有什么?
只要他喜欢。
果然,雍恒显然很喜欢喝,一碗不够,又添了一碗,他也不说话,更不会说上一句好吃之类的,甚至他不会表态,说自己喜欢。
他只是,低着头喝着。
而她呢?她会观察,她总是能从雍恒的一些小习惯,看出他的喜恶来。也许,他不会偏食,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能埋头,眉也不皱的吃下去。
可是,他的速度却是不一样的,喜欢吃的东西,他会吃得更快更多一些,而他的眉眼间,也会舒展起来,虽不至于喜笑颜开,但总会让她看得很舒服。
于是,她便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心情是非常的好的,他是喜欢的。
她也顾不上吃了,就这么在一旁,看着他。
谭宇吃得欢快极了,显然也是特别喜欢,吃完还问:“什么时候你的手艺这么好了?这是什么粥呢?太好吃了。”
殷悦笑道:“这是状元及第粥。”
雍恒抬头看她:“状元及第粥?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殷悦被问得一愣,她哪知道呢?就是饭店菜牌子上写着,她就记下了,哪里知道有什么含义?但她自然不会说不知道,于是沉默一下,开始瞎编:“其实吧,这说出来,也是个极其动人的故事,就是说,很久以前,有户人家特别的穷,老人家就一个儿子,特别的好学,就在他准备去科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