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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间,并非没有巧合,但要巧合到,如此的完美,却也未免太蹊跷。雍恒一点就通,不由得道:“你是说,周游的失忆,是盘盈弄出来的?”
殷悦点头,雍恒想了想,道:“这也很有可能。周景琛一直没能回到卫博衍身边,她着急也是应该的。而且卫博衍身边并没有一个能人相助,她们看中周游,也并非没有道理。”
然而,她们到底想干什么?她看向雍恒。等着雍恒的解惑。
雍恒道:“盘盈说,她当年只是收钱办事的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盘盈为什么又突然进宫?
雍恒找到盘盈的第一件事,便是问了这个问题。
而盘盈却也大方,只要雍恒问的,她什么都给他交代清楚了。而交代的事情,震惊得让雍恒也无法接受。
她说,她就是个杀手,谁出得起价钱,什么事她都能干。
所以,当时雍自鸿便找到了她,出钱让她进宫,勾引卫博衍。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雍恒当时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而殷悦,则更是惊呼了起来。
她怎么能不吃惊?盘盈在当年的事件中,就是个重要的存在,不说她,就是雍恒,也一直以为,她的存在是有着莫大的意义的。
结果,居然如此简单,这困扰了他多年的结果,居然只是因为钱?
盘盈也苦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还真就只是为了钱,不管当年是为雍自鸿做事,还是现在为滕明微效劳,都是为了钱。
她说着,继续说道,当年雍自鸿给她的任务很简单,就只是为了勾引卫博衍而已。
他要她勾引卫博衍,让滕明微死心。在当年的雍自鸿心中,一直以为,滕明微是爱上了卫博衍,是因为卫博衍对她的好,让她变了心。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重新得到滕明微。
于是,他在某天,就设下了这样的一个局,却不知,连他也给绕了进去。
“当年他……并不曾想过,要夺位的。”
可当年的局,出了个变故。
卫博衍果然被盘盈吸引,但当时滕明微却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而滕瑶也怀孕了。滕明微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穿越的人,对于婚姻的神圣,并不如古人那样的固执不懂变通。
但她却不会跟妹夫有任何的干戈。所以,她怎么也不可能回到雍自鸿的身边的。可惜,这点雍自鸿却怎么也想不通,他当时整个心,都在如何夺回滕明微上面,连带着,忽视了滕瑶。
而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滕瑶,也接受不了了,她开始闹,她去找雍自鸿闹,雍自鸿给出的答案却是,滕明微让他娶她,听到这个,她又去找滕明微闹,一发不可收拾。
滕明微怀个孕,身子本就弱,前有盘盈闹,后有雍自鸿闹,再来个滕瑶,她便受不了了,几次孩子差点就没了。
雍自鸿开始后悔,便想干脆抢了滕明微出来,滕明微不肯,他便以为滕明微是对卫博衍死心塌地,见此刻卫博衍正被盘盈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更是恨上了卫博衍。
一来二去之下,他血气上涌,便做下了冲动之事,让盘盈和他里外配合,举兵将滕明微抢出来。
而兵马一动,犯下死罪,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干掉卫博衍。
雍恒慢慢的说着,殷悦愣愣的听着,听完,她愣愣的问道:“就这样?”
雍恒无奈的闭了闭眼,道:“就这样。”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只是这样。
都是青春年少,冲动的时候。感情之事,最容易让人犯下后悔不及的错误。
当年就只是这样,越是位高权重,闹下的儿戏便越是惊心动魄,他的一个冲动,直接将自己送上了皇位,将滕明微逼得……
是的,当年的人,都以为滕明微死了。
卫博衍恨雍自鸿,恨他谋权篡位,恨他杀了他的妻儿,更恨他逼死了滕明微。
用盘盈的说法,当时卫博衍虽然被她的色相所迷,但卫博衍的心里,还是装着滕明微的。她几次撺说,想要当皇后,卫博衍也没有搭理她,说明心,还是在滕明微身上的,特别是滕明微跳崖之后,卫博衍更是天天带着兵马在崖下找着,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了,才痛心疾首的离开。
而用盘盈的话说,雍自鸿当年是后悔的,悔不当初。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但卫博衍都找不到,他也根本不用去找。
滕明微的一个跳崖,当年一仗就这么画下了句号,卫博衍带着他的兵马去了云安,躲了起来,而雍自鸿也没有乘胜追击,开始整理朝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周景琛是,大雍太子()
滕明微到底想干嘛?
殷悦想问,雍恒也想问。
这些天雍恒一直在想,滕明微为什么要送他入宫?为什么要将周景琛换了出来,放到卫博衍的身边。
如果说,滕明微是想保护他,那么,她为什么不跟卫博衍说,她就不怕卫博衍安排人到宫里刺杀,将他给杀了?
滕明微的计划,让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他问过盘盈,盘盈也说,她并不知道。她只是个收钱办事的。
盘盈说,她收了雍自鸿的钱进宫诱惑卫博衍,没过多久就让滕明微给看穿了。但她也没有想到雍自鸿会突然发兵。雍自鸿的造反太过突然,她也没有料到。
雍自鸿的兵马杀进皇宫也不过一天的时间,滕明微对打仗也不了解,并帮不了卫博衍什么,只能匆匆的跟着卫博衍的兵马逃出了皇宫,在这时,她便找到了盘盈,开始设下这个计谋。
盘盈是她整个计划的执行者,可她依然不知道滕明微要干什么。
殷悦想着,她现在也已经知道滕明微所做下的事了,这下用她穿越者的角度去看,总不至于想不出滕明微想要干什么吧?
可是,想了许久,她也拿不定主意,这个滕明微到底想干什么。
她总觉得,滕明微的前期和后期所干下的是不像是一个人做下的啊。
你说她后期的她多牛逼,早早的看穿了盘盈是被雇佣而来的,又很快的在雍自鸿举兵的时候,就算好了后续,让盘盈将雍恒和周景琛调换了。
可是,就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感情的事强迫不得呢?怎么就那么傻将雍自鸿让给了滕瑶,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让整个大殷变得一片混乱,让卫博衍成了亡国奴。
殷悦想不通,当时她是怎么干下的这混账事的?蠢得要死。
可她并没有见过滕明微这个人,虽然从种种传言看来,她会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物,但没见过她并不敢下定论,只能模糊的猜测着,最后找到了一个比较说得通的理由,道:“会不会,她已经猜到了,当年的事,雍自鸿和卫博衍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会就此算了,所以,她将你和周景琛换了,就是企图让这个仇恨在你这一代,就此结束?”
“这个怎么‘就此结束’?”雍恒皱眉。
殷悦吞吞吐吐的,十分困难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就是说啊,嗯,你,想不想让这个仇,到你这一代,完结了它?”
这么说也不太对,但殷悦是真不太清楚,滕明微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胡乱猜测,心里模糊有点感觉,但又说不清楚,只能努力的编织语言:“就是你想不想要和解?”
雍恒看着桌子上摇曳的灯光,蜡烛烛芯有些长了,风一吹便摇摇晃晃的,就好似一个站不稳的娃娃,一个喝醉了酒的贵妃,柔柔弱弱的,将灭不灭。
殷悦也没心情去挑一下烛芯,只是盯着雍恒。
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照得有些柔弱了,像是加了柔光的老照片一般,本来凌厉的五官变得柔软了不少。他在想着事情,眉眼便更加的温柔了,带着几分呆然,没了往日凌厉的气势,温温和和的,让她越发的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而后,她便听雍恒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长叹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勾起了唇角。
他的唇有些单薄,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她现在只想骂一声,见鬼的薄情。眼前的人,长情得很呢!
她呆呆的看着那如猫似的,优雅的勾起的嘴角,心中猛地一阵痛。
他实在,笑得很难看。
他说:“滕明微早就算准了,等我知道一切的时候,肯定对雍自鸿有了感情,我不会杀他,但我也不会弑父。”
殷悦睁大了眼睛,眼中是恍然大悟后的明亮。
是的,她便是这种感觉,然而,她始终不敢肯定,滕明微会有这样的心机,去算好二十三年后的一切,并且,将雍恒的性格,算得如此之准。
可她就是算得如此的精准。
雍恒此刻,便是如此。
他不会杀卫博衍,更不会去杀雍自鸿。
那么,他便必须想办法,让双方和解,雍自鸿和卫博衍的仇,是灭国之仇,是杀子夺妻之恨,是这些年来,一场场游击战打下来的,从尊严上被激起的侮辱。
卫博衍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吃亏,他失了祖上留给他的国土,他老婆被逼自杀,他的儿子——被雍自鸿养大,从出生到现在,叫了敌人二十三年的爹。
他怎么能不恨?
他怎么甘心就此罢了?
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而他虽然想让雍恒登基,然后让雍恒认回他做爹,改大雍为大殷,改名换姓,自此,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这么不战而胜。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他支持雍恒,不外乎是建立在雍恒是他儿子的份上,若雍恒不肯,若雍恒不认他当爹,不将雍自鸿视为仇敌,那么,卫博衍对他的态度,也许又要重新审视了。
而雍自鸿呢?
如果雍自鸿知道雍恒身上流着的是卫博衍的血,他又会怎么样?他会让雍恒登基,将守了二十三年的大雍,还给卫家吗?
殷悦觉得很玄。
她不信雍自鸿会这样,更不信滕瑶心心念念的想要当武则天的人,会将江山拱手让给别人。
更何况,还有个周景琛。
周景琛这人,也是个从小倒霉到大的啊。
他尊敬了二十三年的老爹,一听到他身上留着的是雍自鸿的血,顿时再也不把他的命当命,将他送到崖底当鱼饵,周景琛从小就敏感,这么大的打击,他又该怎么撑下去?
殷悦就算不爱他,也不由得去心疼他。
这个人,比起雍恒,更倒霉。
从小找不到爹不说,找到了又立即开始接受魔鬼式的训练,爹不疼不说,还没娘爱,到了现在,真正爱他的殷悦死了,换成了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不知真相的他,打击就变成了女人变心爱上了仇人。
而后,手下也叛变了……
殷悦想想,越想越觉得周景琛惨,二十三年的人生,惨不忍睹。
想着想着,也许是烛光太过于柔和了,她不由得就跟雍恒说了,问雍恒,会那周景琛怎么办?
雍恒看着她,他在认真的想着,而后道:“等事情结束了,他就是大雍的太子。”
殷悦震惊,脱口而出:“他生性残酷,偏激,如果让他当皇帝,我怕他会……”
她是可怜周景琛,但周景琛的性格确实太过于偏激,若是他当皇帝,如果政策上有什么意见相左的事情,不得不说,周景琛绝不会容忍有怀疑他的大臣存在。
他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可雍恒明显不想继续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他只是道:“他适合。”
而后,他便沉默了下来,没有在说什么。
殷悦依然不放心,但雍恒不想和她继续讨论,她自然不会去忤逆他,当下问了他一些其他的事情,对于怎么解开这两家的心结,殷悦也为他感到忧心。
然而,雍恒却只是摇头,像是怕她担心,又笑道:“我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然而,殷悦还是担心,两家恩怨太深,又岂是他能够说解决就解决得了的呢?只是雍恒这么说她也不好多问,当下便让兰妤提了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睡了。
两人依然同被而眠,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张被子,两个人。
和衣而眠,他抱着她的腰,却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有做。殷悦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想太多,就任由他抱着,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再起,天已经大亮,而雍恒也已经不见了。
殷悦居然已经习惯了睁开眼再也看不见他的事,当作他从未出现过一般,起了床叫了兰妤备水梳洗,正吃着早餐,正打算吃完饭去看谭宇,和他谈谈,便听门外有争执声。
她让兰妤去看看,回来兰妤便说,韩俐儿想见她。
韩俐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