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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兰妤去看看,回来兰妤便说,韩俐儿想见她。
韩俐儿怎么会到这边来?
殷悦眉头一蹙,本想让兰妤去找冯总管解决一下,后又一想,还是出门去迎接她。
守在门口的侍卫是冯总管派了下来的,只听冯总管的,见着殷悦,有些为难:“夫人,冯总管说了,让您好生休养。”
韩俐儿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人到底稳重多了,只是沉默的站在那,看着殷悦。
殷悦笑道:“韩夫人只是来看望一下我,怎么?冯总管说了我不能见客?”
冯总管自然不会这么说,那侍卫为难的尴尬着,半天想不出该怎么回话来。于是,殷悦便将韩俐儿给请了进去,为侍卫的无礼道了歉,也没想留她太久,更没有跟她客气,直接便问:“韩夫人这次来,不会只是来看望一下殷悦这么简单吧?”
韩俐儿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表达了她的意思:“王爷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了,姐姐你怎么看?”
她能怎么看?她看着韩俐儿,笑道:“韩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妃有难,说是不说()
殷悦在等着韩俐儿说,可惜韩俐儿却在跟她拐弯抹角,东拉西扯。说说她对雍恒的爱,说着她对嫁给雍恒的向往,说着安婧瑜是怎么夺走雍恒的心,说着雍恒是怎么对安婧瑜,又是怎么对她的,如此的差别对待,又是如何如何等等。
最后,她又说起了她被人夺走初次的痛苦,说着她对陷害她的那个人的,恨。
她一直在说一直在说。
说了许多许多,最后殷悦听得不耐烦了,只能掐住了她的话题,将她暗搓搓的想要表达的话说了出来:“你是想问我,害你的人是谁,对吧?”
韩俐儿眼睛顿时就红了,泪眼汪汪的。
殷悦心里烦着呢,她心心念念的是雍恒接下来该面对的是,哪儿来的闲心应付她?她直截了当道:“韩俐儿你也别给我耍这些心思,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直说吧。”
韩俐儿本还想装可怜,被她这话一噎,顿时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看着殷悦,充满了怀疑的道:“安婧瑜前些日子不小心动了胎气,姐姐就不想去看看她么?”
瞧这话说的,殷悦看着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顿时便明白,她这次可绝不能去,去了,也许就要被算计在那里了。
不过么……即使没有这个算计,她会去么?她早跟安婧瑜摊开了事情将一切说清楚了,还用得着去么?
她笑,摊开双手,无奈道:“你说呢?我现在去得了么?”
韩俐儿震惊,殷悦一指门口守着的侍卫,道:“刚刚你也看到了,你要进来都难,何况我要出去呢?”
这话,可不是真的。
殷悦笑得无辜和无可奈何。她么,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门口守着的侍卫,是为了保护她而不是看守她……只可惜,这些韩俐儿不可能会知道,那么既然不知道,就让她好好利用一番吧,不用白不用么。
她看着韩俐儿,韩俐儿整个脸色都难看了,十分的震惊的瞪着眼看着她,她吞吞吐吐:“怎、怎么会?冯总管为何……”
殷悦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而后又表示,这一切要问安婧瑜,最后又说,她现在正等着王爷来处置她呢。她说着,又十分感动的看着韩俐儿,说谢谢她,谢谢她还记得她,来这里看她,最后十分痛苦道,她韩俐儿,估计会是她活在这世间上,最后见到的最后一位客人了。
她说得老惨了,韩俐儿就算知道她的话不可信,一时之间也被堵得没话可说了。
她说,王爷还是很喜欢她的,应该不会将她如何,殷悦便将刚刚韩俐儿打算用来洗脑她的话回她,说你刚不也说了,王爷的心中便只有王妃一人。
韩俐儿顿时无话,却又说,王爷现在也不知道人在何处。
殷悦越发的痛苦了,眼眶红了起来,说,那更没救了,王爷不在,安婧瑜想杀她还不容易吗?
于是韩俐儿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差点便让殷悦给糊弄了过去。
殷悦一直在打量着她,韩俐儿这次来,绝对不可能只是来告诉她安婧瑜动了胎气的,于是她假装擦了擦眼泪,问韩俐儿,到底外面出了什么事。
韩俐儿回过神来,大概是真被殷悦给忽悠了,此刻也是心烦意乱,对殷悦的戒备也没之前那么重了,听到她的问话,便说了起来。
原来那天晚上,盘盈打伤了安婧瑜,安婧瑜当晚便见红了,大夫在她房里呆了一整夜,更是去宫里叫了太医,才将安婧瑜的孩子保住,但最近也是不能折腾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好生休养。
当然,这些韩俐儿是不会知道的,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安婧瑜不知怎么的就动了胎气,一直便心痒难耐的想来殷悦这边探口风的,这会儿说起这事,便小心翼翼的问殷悦。
殷悦道:“我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天安婧瑜将我抓入了地牢,便打算要杀了我的,她刀子都拔了出来了,往我脖子上架,我一吓,顿时就晕了,再醒来,就回到这里来了,想出门呢,门口守着呢,根本出不去。”
韩俐儿半信半疑,殷悦只能问:“她真有这么严重?”
问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些事,不由得看着韩俐儿,只觉得她今日来,绝对不会是探口风那么简单。
韩俐儿又问她:“你就那么晕了?她不是要杀你呢?真不记得后面的事了?你说她突然见红,会不会是你……”
这是……
殷悦皱了皱眉头,她想看看韩俐儿到底要做什么,当下也没有马上否认,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她也记不清了,刀子一架到脖子上,整个人顿时都吓坏了怕极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呢?更记不住那时候的事了,一下子就晕了。
于是,韩俐儿的神情,越发的耐人寻味了起来。
韩俐儿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没待多久,很快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殷悦自然不会留着她,赶忙千言万谢的将人送走了。她人一走,兰妤便从旁边过来了,问她:“夫人,她来做什么的呢?”
殷悦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这才道:“来报仇的吧。”
“报仇?”兰妤被吓坏了,连忙拉着殷悦上下看了看,见她没什么事,又拍了拍胸口,道:“夫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吓我。”
殷悦看了看她,想笑,却没有笑起来,只是看向了安婧瑜的方向,道:“我又没有对不起她,她找我报什么仇?要找,也是找那位。”
兰妤这回听懂了,顺着殷悦的目光看过去,震惊了:“你是说,她要……”
殷悦叹息了声:“是啊,她卧床不起,王爷又不在,这不是最好的报仇机会么?”
兰妤一直心地很好,听了这个顿时脸色就苍白了,拉着她的袖子问:“夫人,那,那可怎么办啊?”
殷悦心里也很纠结,一方面她自然是希望韩俐儿能狠狠的对安婧瑜的,安婧瑜毁了韩俐儿的一辈子不说,还心心念念的想要杀她,她怎么能不恨安婧瑜?
她不敢杀人,因为雍恒的关系,更是不会去杀她。但不代表她不恨安婧瑜。
所以,她是多么的想要,借韩俐儿的手,杀了她,只要她死了,那么,她至少能够解放一半的心,否则,一个安婧瑜呆着这里,她永远也活得不畅快。
和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她的命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怎么可能能够放开心?
兰妤还在问她该怎么办,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她:“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兰妤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她想了许久,认真的想着,而后,她道:“兰妤不喜欢安婧瑜,可是,王爷那边……”
殷悦沉默了下来,许久,她道:“我明白。”
兰妤张了张嘴,殷悦安慰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着,吩咐兰妤注意一下外面的情况,多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特别是关于安婧瑜的。
之后,她便回了房,一直在房中再也没有出来。
殷悦在抄心经。
恨一个人是一回事,知道这个人即将遇到危险,而不去施救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很恨安婧瑜,虽然很厌恶她,恨不得掐死她,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她遇到危险而置之不理,心却还是很难受的。
她不是圣母,如果这个人不是安婧瑜,如果这个人不是雍恒所喜欢的人,如果这个人,她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殷悦也许眼睛一闭一睁,事情就过去了。
可偏偏,这个人是安婧瑜,是雍恒心尖儿上住着的人。
这给了她相当大的压力,她,是和雍恒说呢?还是不说呢?
要她去救安婧瑜,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趁此机会插她一刀就够好的了,还要她去救她?她是神经病呢吧?
她根本一点儿也不想跟雍恒说。
她巴不得不知道这件事,然后雍恒回来,一切尘埃落定。
可偏偏她就知道了!
是,她是可以不说的。可万一雍恒后来知道了,怨她恨她呢?他们两个人,还想继续将日子过下去的,万一等以后,会因为这件事,而存在间隙,那可如何是好?
殷悦握着毛笔,将心经抄的乱七八糟的,最后一点继续写下来的心都没有,索性停了笔,盯着心经发呆。
她很矛盾很矛盾,特别的矛盾。
她并不愿意因为一个死了的安婧瑜,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和雍恒出现矛盾,可她又巴不得安婧瑜,就这么死了。
日子一点点的西斜。
她突然在心里打了个赌,如果雍恒今晚会过来,那么,就透露一下吧。
如果今晚雍恒不回来,那么就不说了吧。
如果,雍恒听得懂了,他去找韩俐儿,去救了安婧瑜,那么就算安婧瑜命不该绝吧,反正留着韩俐儿,安婧瑜也不见得会一直平平安安。
如果,雍恒没有回来,那么安婧瑜该如何就如何吧。更何况,韩俐儿也不见得会一次得手,不是么?
她看着夕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开始等着雍恒归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的感情,想要太多()
那天,雍恒回来得并不晚,然而殷悦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私心的,她就是不想说。
殷悦问雍恒,有去看过安婧瑜吗?
雍恒说没有,他并没有怀疑什么,他摇了摇头,便没有继续安婧瑜的话题。
殷悦见他并不愿意说去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有好的,有坏的,有矛盾的,有紧张的。而后,她便转移了话题,问起了雍恒今日的去向来。
雍恒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走,他到底在忙什麽,殷悦也是很好奇。她不愿意去想安婧瑜的事,她怕她会有罪恶感,所以雍恒再是不愿意聊外面的事,她还是问了。
所幸,雍恒并不反感和她说些外面的事情,殷悦一边让兰妤准备了晚饭来,一边听着雍恒将最近事情的进展。
雍恒还是没有看到滕明微,雍恒说,他在等,他在等一个时机,等滕明微不得不露面的时机。
这个,殷悦不太明白,雍恒跟她解释说,现在不管是卫博衍还是雍自鸿,都在找他,他们都以为他的失踪和滕明微有关系,这会儿,都在找滕明微。
而滕明微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其中一方的手里的,否则,另一方绝对会动兵的。
这点殷悦明白,不管是雍自鸿,还是卫博衍,当初事情会发生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滕明微。而现在,不管滕明微落入卫博衍或雍自鸿手中,另一方绝对不可能会答应,哪怕是抢,也要将滕明微抢过来。
这已经不关感情的事了,这么多年了,滕明微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执念,一个关乎于下辈子的生活,关乎了尊严的执念,就好像,滕明微在手,天下我有一般,就好似,得到了滕明微,就代表他赢了一般。
这是一种已经成了病态一般的执念。
殷悦想着,这种执念,最开始应该是没有的,而它的形成,大概就在她最后的那一跳吧?
本来,雍自鸿的夺位就是为了她,卫博衍带着她往西逃,就是不想让雍自鸿得到她,而最后她却选择了悬崖一跳,让双方心里一空,只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是,国家没了,儿子没了,老婆——居然也没了。他恨吗?他当然恨,恨雍自鸿,恨他夺走他的一切,毁去他的一切。
他恨,恨滕明微不管不顾的一跳,将所有的痛苦抛给了他,让他独自一人承当。
所以,滕明微是他最后的执念,因为他明白,雍自鸿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滕明微,如果滕明微在他的手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