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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觉得无事,便伺候着吧,不用紧张,越紧张越是容易出错。”
妲己觉着提点的也够了,便不再多言,只吩咐纯儿“好了,给本宫擦身吧,今香露和香膏都用了茉莉香味的。”
洗好了,又擦干了头发,用茉莉香薰了头发。
纯儿巴巴的问“娘娘现下可要用膳,早早吃好也好消了食,才好打扮。”
妲己估摸着帝辛是有事和姜王后商量才会去了凤仪宫,想是不会来的太早,便也不急。
“也好,本宫今日想吃脆皮鸭和香酥蛋卷,次大王来时,御膳房进的老鸭酸笋的汤也是不错的,你着人去备了来。”
纯儿打趣道“娘娘竟越发馋嘴了,当心吃胖了去。”
妲己倒觉得自己近来心思稍开,也有了心思讲究吃食了是件好事,疼惜自己总归是不错的。
“便是稍胖些又有什么打紧,大王尚且不嫌,却轮到你来唠叨本宫,还不快去备了来。”
纯儿笑着去准备晚膳,春荷也跟着笑闹了一会,也难得没有遭到纯儿的排斥。
“娘娘,今日打算穿什么衣裳,奴婢先去准备了。”
妲己略沉吟,帝辛这心情已不是不快能形容的了,任何一个君主被臣子钳制了,都得是暴怒了,这种时候安慰到是反作用了,远不如……
拿定了主意,便吩咐春荷“便穿日前新做的那件鹅黄色的,还有,把本宫的九幽取出来擦了。”
九幽是古的名琴,还是帝辛召妲己入宫时为示恩宠,特特赐予的聘礼。
琴底刻着“九幽为聘,一世欢好”的字句,据闻竟是帝辛亲手所刻,这已是无尚的荣宠了,是以自己弗一进宫便如众矢之的。
春荷还不曾见过妲己弹琴,当下惊的问道“娘娘是想以曲为大王舒缓胸怀?”
妲己笑答“本宫哪来那么高的琴艺,便能左右人心,本宫弹琴只为风月,也只谈风月。”
春荷默了一下,始觉自家娘娘心机之深,更是坚定了投诚的决心。
“奴婢这去准备。”
妲己都等的有些饿了,纯儿才领着婢女端来了晚膳。
妲己现下在宫的荣宠无人能及,御膳房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本生怕不知从何处巴结起,见妲己点了想吃的,自是用了心思的巴巴的做了来。
脆皮鸭焦黄滴油,醪糟丸子晶莹剔透,颗颗珍珠一般,细笋丝用芝麻撵出的油拌了,端的清爽,四荤四素,四个冷盘,两款汤品,五色甜点,一溜的色香味俱全。
第25章 王后心冷()
妲己胃口好,便多进了些,饭后走了好一会也还是有些存食。 (首发)
歪在榻让纯儿揉肚子,春荷又端了山楂水来给妲己消食。
“娘娘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贪嘴了,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本宫之前吃不下东西,你们日日的劝,现在本宫有了胃口,你们又看不得了。”
“娘娘休要歪缠,娘娘胃口开了,奴婢和纯儿自是高兴的,只是也要当心身子。”
“好了,本宫心里有数,许是张太医的药起了作用,明日再宣张太医来瞧瞧。”
“是,奴婢记下了。”
缓了半刻,也是舒服多了,妲己便命春荷给自己梳妆。
淡如轻烟的眉儿弯弯,并不很描,已是如诗如画。用磨的细细的珍珠粒一颗一颗沿着下眼睑粘出弧度,烛光下,衬得眼星星点点。
挽了松散的堕马髻,取两根白玉镶红宝石的簪子插了,又选了金翅蝴蝶的钗子点缀,及肩的流苏微微的浮动着,另取一般大小的珍珠若干,零散的嵌在发髻各处,流转间润泽荡漾,引得人心痒难耐。
又着了鹅黄色的宫衣,本事普通的样式,只妲己偏生心思灵巧,让春荷在颈间缝了一圈细密的白色绒毛,腰间更坠了不过寸余长的一排短流苏,串着一流的白玉金珠铃铛。
纯儿由衷的赞叹“娘娘可真美,奴婢看,是月宫的嫦娥也是不及的。”
妲己笑着答道“休要贫嘴,去取了浅粉的薄纱幔账,把木栈那个小亭子围了。”
“娘娘,可是平素娘娘喂鱼的那个亭子?”
“是那,再取了红烛,使人一尺左右的距离点一根,一直通到木栈的尽头。”
想了想又吩咐道“多准备些彩色的宫灯。”
纯儿回到“娘娘,彩色宫灯是年节时用的,娃宫并不很多。”
“也不并需很多,娃宫一共不过十多个人,纵使宫灯再多,也需有人提着。”
纯儿领命出去布置了,春荷把九幽捧了出来。
些许日子不碰,已是有些生疏,妲己调了调琴,试弹了个小调,不多时便找回了感觉。
“奴婢竟不知娘娘弹的一手好琴。”
“指法再好不过技艺罢了,总是要有情才不显单薄。”
“娘娘今日想弹个什么曲子?”
曲子万万千,好的也是不知凡几,只是既要应景,又要对了帝辛的心思便不容易。
“本宫自有主张,你把亭子里的小几铺红锦,亭内也都铺红毯,务必铺的厚实,亭内多置几个火盆,熏的暖一些,左右亭下便是湖水,不怕憋闷了去。”
“娘娘,熏香可是依然用茉莉的?”
“便用茉莉吧。”
凤仪宫,姜王后兴冲冲的置办了一桌子的饭菜,样样都是挑着帝辛爱吃的准备的。
帝辛已是许久不曾来凤仪宫用膳了,平时来凤仪宫也多是敷衍行事,只为给自己体面。
今日前朝的事,姜王后不是不知,也不是不懂帝辛来的用意,却不愿想那么分明,人常言,难得糊涂,可不是难得糊涂吗,自己已经人老珠黄,难不成还巴望着帝辛对自己仍旧如珍如宝吗。
姜王后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红袖急火火的进了来“娘娘,大王的撵架已到了宫外。”
姜王后忙整理了衣冠“快随本宫前去接驾。”
宫门外,帝辛依然下来撵架,一丝不乱的发用金冠束了,一身黑色绣金龙的袍服宽和有度的穿在帝辛的身,岁月真真格外厚待这个男人,不仅不给人以老态,反倒更显成熟厚重。
姜王后恍惚回到初嫁时,自己也便如今日一般,日日备好了饭菜候在宫门之外,只为早一眼看到帝辛逆着阳光奔自己而来,金黄耀眼的阳光晃得自己睁不开眼,帝辛却如神邸般踩在了自己的心,从此只能仰望。
帝辛好笑的挽过姜王后“王后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认得孤了?”
姜王后忙欲行礼,却被帝辛一把拉住了。
“你我夫妻,何须多礼。”
姜王后瞬间像喝了蜜糖水一样,心里说不出的妥帖。
亲自伺候帝辛宽了外袍,又命红袖紧着帝辛喜欢吃的布了菜,便默默的吃了起来。
“王后,闻太师得胜回朝了,你父亲是个什么章程?”
姜王后忽觉今日的米煮的很是硬了,竟梗在嗓子难以下咽。
“大王说笑了,闻太师今日刚回转朝歌,臣妾尚不曾见过父亲,怎会谈及了此事。”
“你父是朝重臣,又是孤的岳丈,大事必是该有明断的,切不可多懒才是。”
“大王教训的是,臣妾也会提点父亲,万不至让他犯了糊涂。”
“如此便好,闻太师已然年老,还要为国操劳,孤心实不忍,碍于祖宗规矩,不便去探望,便让你父带孤去探望吧。”
“是,臣妾明日让人传话叫了我父来,定会把大王的意思细细说个分明。”
“如此甚好,王后不愧孤之妻也。”
姜王后苦笑了笑,却是不愿再听帝辛这般交谈下去,不若安静的用膳,更觉温暖。
“大王谬赞了,臣妾只望大王记得,臣妾一切都是以大王为依归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依然是。”
帝辛也觉有愧于姜王后,却是无法说出什么温情的话,便不再多言,两人默默的吃着饭,气氛端的别扭。
用罢了膳,红袖又服侍帝辛和姜王后漱了口,净了手。
又喊了大王子和二王子来,帝辛先询问了大王子的武艺,又考校了一番二王子的学业,都还是满意的,夸奖了几句,便命退下了。
姜王后见帝辛已是露出了疲累的神态,便劝道“大王可是乏了,天色也不早了,大王便早些歇着吧。”
帝辛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孤今日已命了媚妃侍寝,便不再凤仪宫歇着了,孤明日再来看王后,王后也早些歇着吧。”
姜王后眼眸暗了暗,要用到自己,都不耐在自己这里过夜了吗,竟是只能得一饭的恩宠。
罢了,自己还是多为儿子绸缪吧,这些痴念原不该再想了。
“如此,大王早些过去吧,也免了让媚妃妹妹久等。”
第26章 尽管来贺()
别了姜王后,帝辛心情还是有些郁结难解,便挥退了撵架,步行着往娃宫去。。me
远远的边看着木栈亮光点点,不甚明亮,在这夜色却足够扎眼。
快走了几步,步木栈,奴婢提着彩色的宫灯,随着帝辛前行的脚步依次俯身行礼,宫灯高低起伏,竟如旋律一般美好。
一段距离一根红烛,滴落的烛油如少女的泪烙印在心,帝辛竟也有了丝丝感伤,恍如自己仍是稚嫩的少年,而前方,是倾心于己的少女,正殷殷相盼。
这时,轻柔的古筝声缓缓响起,和着这一湖吹皱的碧波,便如在人心轻抚,端的熨帖非常。
叮叮咚咚,水调歌头的起始音一起,帝辛便弯了嘴角,世人皆知帝辛喜欢大气磅礴,却少有人知帝辛钟情这潺潺小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妲己清冷幽怨的声音竟被那软糯的声音多了许多闺愁,似嗔似怨,柔情百转。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罢,古筝便轻轻浅浅的拨着,不与流水争长短,不与皓月争光辉,却是润物细无声。
帝辛来到亭内拉起妲己的手“爱妃,真真是个妙人,孤几以是九天仙女落于凡尘。”
妲己掩口笑着“若妾是仙女,也必不愿在天享那万年孤凄,定要下得凡来与大王一世痴缠。”
帝辛见妲己得意的小样,不由起了玩心,有意逗弄“爱妃既为仙子,当知时令,这不过初秋时分,爱妃怎咏满月?”
妲己羞得把头埋进帝辛怀里“妾不管天时如何,节气如何,大王才是妾心的日和月,大王来了,妾心便是圆满,怎得不是满月?”
“偏你会说,生的一张伶俐的嘴,孤说不过你。”
妲己取了一杯果子酒递与帝辛“夜深露重,大王暖暖身子。”
帝辛大笑着答道“无边风月,美人在怀,何来阴冷?拿纸笔来,孤要为这亭子提个名字。”
春荷忙不迭的取了纸笔来,妲己亲手磨了墨。
帝辛沉吟片刻,便挥毫而“江波亭。”
妲己笑意盈盈的吹干纸的墨迹“果是好名字。”
“爱妃觉得好?怎生好法?”
“大王提的名字妾喜欢,不拘叫什么,都是极好的。”
“小妖精。”帝辛欲抱起妲己,不想却被妲己轻轻的推拒了。
妲己取下鹅黄色的披帛,轻柔的缠绕在帝辛的腰间,又执了另一头,束了自己的腰。
“爱妃这是何意?”
“妾愿与大王结此一心之盟,大王可愿陪妲己走着一程?”
“好,孤与爱妃结此一心之盟。”帝辛握了妲己的小手,一起步行进了娃宫。
红鸾帐,风光无限好。
许久之后,帝辛望着帐子,似自语又似问妲己“过不几日,藩属便该使人进朝歌贺寿了,只不知会来几人。”
“藩属皆在远处,便是这诏令是八百里加急所传,恐也不易能赶得,便是巴巴的赶了,怕是也不易置办齐了好的寿礼,恐会拂了大王一片孝心。”
“孤到真希望如此,怕不只来使到了,礼物也是精心所备。”
“大王此言何意?”
“淳贵太妃是安王生母,安王是个不安分的,孤一直纵容于他,他却一直贼心不死,那些个藩属若是心思不正,岂会不在淳贵太妃面前极力表现了去。”
“大王竟是这个主意,妾还以为是才想到四方来贺的主意,大王果是深谋远虑。”
“孤是要他们措手不及,要他们都跳到面来,才好一并收拾了去。”
帝辛竟是知道微子启的野心吗?竟是知道他与藩属私下便有往来吗?那前生又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