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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是疑心安王有些不臣之心的,身为嫡长子,却要让出原本认定了属于自己的尊荣与弟弟,料来是无法当真甘心的。
可是便是帝辛怎生从恶性面去想,此事亦是不可能是安王所为的。
安王亦是殷商子孙,便是欲推了自己下去,他要位,也定然不会损及祖宗威望,毁及宗庙社稷。
只这背后究竟会是何人呢?自己在明,此人在暗,当真是不能疏忽片刻的。
“微臣参见大王……”
福德的参拜之声,才将将唤醒了帝辛的注意力。
福德乃是帝辛亲自提拔来的侍卫队长,出身平常的紧,只是武艺高超,为人忠勇非常,这才入了帝辛的眼。
“福德,你可知今儿早朝,干举荐了姜尚之事?”
“回大王的话,微臣有所耳闻。”
如此大事,福德岂会不知,莫说自己,便是朝歌城的百姓,料来都是知道了一鳞半爪的了。
只是此事自己哪里敢当真拿了来给大王添堵,这看似小事一桩,实则隐患极多,若然处理不好,恐与江山社稷有碍。
“去押了姜尚前去的人可是回来了?”
帝辛问此话的时候,心还是微微有些紧张的,握着毛笔的手都有些轻颤。
“回大王的话,已是回来了,是以方才与微臣换了班。”
宫的岗位都是三队交替的,自己领的这一队,刚好是才接了班的,是以有些东西还不曾太过清楚。
“回来了?那可有异常之事发生?”
帝辛这心当真是咚的一声塌进了心底,紧赶慢赶,终究是未曾来得及吗?
“回大王的话,微臣知道此事重大得很,是以也是仔细的询问了,从面看,应是没有大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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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螳螂捕蝉()
帝辛的忧心,福德是明白一些的,但是要当真体会得那般清楚,却是不能的。 w w wnbsp;。 。 c o m是以帝辛这般一问,福德亦是不知该说些个甚么才是。
心下翻了几个翻,也不得其法,只能如此不着皮毛的答了,旁的,便只能等帝辛明确示下再说其他了。
“此事已然过了多久了?”
帝辛略加沉吟,便整肃了心情,不拘何事,亦是要分拆解决了才是的,烦躁亦是无用的。
“回大王的话,应是有一刻钟有余了,料来那姜尚已经丧命了。”
帝辛这般紧张,福德心也摸不准脉,反倒很有些恐惧,难不成大王竟是不想诛杀姜尚了?这恐是不好。
便是自己所知不多,亦是晓得这姜尚其人在朝歌城内端得是名望浩大的,此次又假托了窥测天意之名,其人若是侥幸不死,那便成了神人一般的存在。
届时他所说之言,亦必成了神谕,若然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怕是变成了颠覆朝廷的旗帜。
“福德,孤命你即刻前去,务必要盯着那姜尚匹夫丧命,莫要露了行藏,若然无事,回来回报便是,若然有人妄图搭救姜尚,定要留下此人,不拘死活。”
福德都能想到的,帝辛岂会想不到,既是已慢了一步,自己不若便将错错,说不定还能得出些端倪。
“是,大王,微臣即刻前去。”
福德是武将,自是知道时间的重要性,若然晚一时半刻,便是你武艺绝顶,又能做得了甚么。
是以见帝辛并未其他旨意,便立刻告退而出。福德能得帝辛器重,自是有些真本事的。
并不如旁人一般贪功,亦或是目无人,以自己便可将此事办的万无一失。
此事的重要,不消帝辛说,自己亦是明白不容有失的,是以福德很是点了十个功夫最为高强的,随自己一同前去。
虽是派了福德前去补救,帝辛仍是无法安下心来,便是安静的坐着都做不到,只得在殿不停踱步。
“大王,定国王爷求见。”
若然是他人前来,安公公是绝计不会进来触帝辛霉头的,但是殷洪可不同,今儿早朝,大王可是亲口称了殷洪为定国王爷,另许以监国之重的,此等身份,已是储君之尊,岂容自己阻拦。
“让他进来。”
“是。”
帝辛一惯不看好殷洪,若说幼时不懂,还会巴巴的努力些个,希望博取帝辛的青眼,但年长些个,已是不会如此想了。
想来帝辛并非当真因自己学问不济而不喜自己,料来真正不和的是父子的性子和为人的原则性有所不同。
而这个,父亲是断然不会改变的,而自己,亦是不愿未必自己的心意的,既是如此,便莫如不去讲究。
是以但凡可能,殷洪都是绝不愿前来的,可现下却是不得不来,父王竟是突然下令自己监国。
父王一生英雄,何曾如此退让过,如今竟是不得不如此,这殷商江山已到了何等境地,已然不必明言。
自己只是淡然,但身为男儿,身为殷商皇室血脉,又岂会当真没有追求和霸气。
值此危机之时,父王愿意信任自己,自己又岂会退却半步,心几欲蓬勃而出的雄心壮志险些将自己焚烧殆尽。
况今日姜尚竟是拿了羽皇贵妃作伐逼迫于父王,自己虽是不喜羽皇贵妃,可便是怎生说,那也是自己的庶母妃,不容他人轻侮。
若说这些都算不得推倒式的碾压,那朝臣众口一词请求处死夷王,便当真太过可怕了。
姜王后本是不许殷洪前来的,毕竟事涉端敬王妃,殷洪总要避嫌一二才好,当此时节,不说不错,多说多错,何等蠢笨才会巴巴的冲将出来,平白坏了如今难得的大好局面。
可殷洪却有自己考量,自己是子,是臣,若是不念君父,只求自保,便是他日可以登顶至尊,亦是无趣得很。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万安。”
“免了。”
见殷洪一脸的英气,浑身散发出的气势竟如同新出鞘的宝剑一般,帝辛不由的微微侧目。
难道自己竟是未曾看清自己的这个儿子吗?他若当真能够扛得动这江山重担,自己便为他扫平障碍,岂不美哉。
“洪儿,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父王的话,蒙父王天恩,信任儿臣,竟以监国重任相付,儿臣感激莫名,特此前来谢恩。”
殷洪这话说的规矩,不拘何人都挑不出一丝的错处,可是帝辛却是心暗暗叹气,自己终究是痴心妄想的太厉害了,洪儿哪里便能如此经事了。
左不过是姜王后强迫了洪儿过来的,想让自己更喜爱他一些,顶好便是直接定了洪儿的太子之位。
一念及此,帝辛不由冷嗤出声,番王思变,朝臣逼迫,嫔妃算计,儿子惧怕,自己当真是孤家寡人啊,此等悲伤,还有那般多人死死的欲要争夺。
“罢了,你既知感恩,多加努力也便是了,切莫出了乱子,有事难决,可问及干,若然如此也决之不得,便十万里加急传了信与孤。”
便是失望,也是自己的儿子,况自己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是以帝辛只得细心的嘱咐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自己子嗣稀薄之故,怨不得旁人。
“是,父王,儿臣记下了,定不会惹出乱子来。”
殷洪温润,绝不会一朝得志便失了分寸,须得求教之时,自是不会一意孤行。
见殷洪听了进去,帝辛也便点了点头,自己也不能当真手把手教了他,是以如此也便够了,多的,便须得靠他自己的悟性,领悟得多少,便是多少了。
想及此处,帝辛便意兴阑珊了许多,很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
“既是谢过恩了,这便退下吧,明日早朝仔细听政也便是了。”
可殷洪却是出乎了帝辛的意料,完全没有半点离去的意思。
“父王,儿臣今日前来,所为二事,方才所言,乃是第一件,可还有第二件尚未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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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父子同心()
听得殷洪如此说,帝辛当真吃惊不小,殷洪平素对自己能躲便躲,便是不得已对,亦是敷衍两句便罢,今日这般却是为何?
不拘怎生不信,心总难免有些许期待,目光也有些情绪浮动。 ///
“还有何事,你且说来便是。”
“回父王的话,儿臣听人言,今日早朝,有人非议羽皇贵妃娘娘及夷王。”
帝辛略略挑了眉尾,面色却还沉稳的很,让人揣测不出心所想。
“哦?擅自窥视孤的行踪言行乃是大罪,定国王难道不知?”
“父王恕罪,儿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意,只是今日事大,便是父王下令封口,怕亦是难以禁绝的,儿臣既是知悉了,便不能装作不知来欺瞒父王。”
殷洪说着便一脸坦荡的望着帝辛,满腔的赤诚从眼满溢而出,帝辛看在眼里,也很有些触动。
“你既是知晓了,那你怎生看?”
依着帝辛的揣测,殷洪料来是怕自己因端敬王妃之故,将愤怒迁怒于他,是以巴巴的前来澄清解释。
不然便是打算大义灭亲,想借着帮自己解了目下危机的事,于自己目前立下大功,若当真如此,那洪儿的狠辣便当真够了,只是终究失之端正。
“回父王的话,儿臣觉得那姜尚居心叵测,其心当诛,其罪必灭,父王可明斥其罪,公示天下,并在闹市设下大鼎,当众烹烧此贼。”
殷洪虽是帝辛嫡长子,可毕竟也是臣子,是以有些个话,也是不能明言的,只能如此谏了。
不过幸好,帝辛何等样人,莫说这件事内里的危机自己已然想到,便是尚不曾醒及,经殷洪如此一说,也必是尽解其意了。
帝辛一时无话,心却是惊涛骇浪一般,单此事而已,殷洪的法子,竟是之自己的处置高明许多。
贼人是以那姜尚的神力做幌子,妄图动摇民心根本,殷洪之计便是以神制神,让那姜尚神棍的代天示警的形象在天下人面前不攻自破,当真是高明。
虽则自己是立时便要决断,殷洪却可想许久,但这份见识已然不俗,帝辛怎会不欢喜。
“洪儿,你便不晓得避嫌吗?便不怕孤因端敬王妃之故,疑心你此等大义之言,皆是为了给夷王开脱吗?”
“回父王的话,儿臣是父王的嫡长子,若轮亲近,谁人能之父王更亲近?儿臣便是痴傻了,也断然不会不知亲疏里外。”
殷洪毫不因帝辛此等诛心之言而心生恐惧,反倒更是一身正气,竟之日月都毫不逊色。
“况儿臣不只是父王的儿子,还是这殷商王朝的定国王,若然夷王有罪,儿臣绝不因亲相护,如此方显我殷商王朝法纪严明,若是夷王无罪,便是任何人冤枉于他,儿臣都将一力相护,非为私情,实为不使忠臣寒心,志士蒙冤。”
帝辛万料不到殷洪竟有如此气魄,竟是震惊的坐不住了,起身几步冲至殷洪身前,抬起右手在殷洪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
“洪儿,父王以你为荣,此事你便勿需再管了,日后你用心辅佐父王,撑起这殷商江山。”
殷洪本只是想尽为人臣子的本分,仗义执言。万料不到帝辛如此看信任自己,当下心激荡的厉害,豪气干云的立时便想冲将出去大干一场。
“好了,你先下去吧,父王还有政事需要处理。”
殷洪望了一眼帝辛踏几散落的满满的奏折,心里第一次感觉有些心疼帝辛,父王已经老迈,还要面对这般多的内忧外患,说不得自己定要当仁不让,为父王分担一些了。
“是,父王,您也莫要太过操劳了。”
第一次如此与帝辛演温情戏码,殷洪这一句话说得很是磕磕巴巴。
但便是如此,听在帝辛耳也很是受用,难不成是祖宗庇佑,这才让洪儿如此晓事了,不拘怎样,这都是最大的喜事,足以抵消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坏事。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如今自己有子如此,哪里还会疲累,不过是父子同心,再战一场罢了。
“放心吧,父王醒得,父王还要将这殷商江山整肃的铁桶一般,日后也好交付于你。”
帝辛此等言语,殷洪却是不敢轻易接了,只深深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出了。
可笑帝辛一世英雄,却过不得这父子亲情,殷洪都已离去许久,仍是微笑着傻望着踏几,眼却无半点聚焦。
“大王,微臣福德,前来复旨。”
福德的声音方唤醒了发愣的帝辛,面色也重新恢复了威严,几刻钟钱的疲累颓废已是一扫而空。
“如何?姜尚可是已经死了?”
“回大王的话,这……”
帝辛这话,福德当真有些为难,额头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微臣不知。”
“不知?便是你去得晚了,被那贼子侥幸逃得性命,亦是照直禀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