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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后微微笑了笑,调整了下呼吸才说道“大王,要不便过去看看吧,怎生刚才报过讯,人便死了,好歹也是为了给臣妾通个气,便这般枉死,臣妾心下也是难安的。”
帝辛一巴掌趴在案几,手心都有些发胀,姜王后忙捂着哈气揉了。
“大王莫要动气,便是天大的事,左不过是个奴才,不值当大王动气的。都怪臣妾,不够警醒,才惹出这许多事来。”
“这是后宫,是殷商的后宫,哪里便需你处处警醒了,不警醒便遭了算计吗?这般乌烟瘴气,当孤整治不得吗?还是当孤是瞎的?”
说罢便拂袖起身“摆驾娃宫,孤倒要看看,是哪些个在作怪。”
姜王后忙也起了身“臣妾随大王一起去看看吧。”
“不必,王后身子不好,便在宫里歇息吧,莫要让孤忧心。”
说罢又对外喊道“红袖,进来服侍你主子服药,多生两个火盆,莫要让王后过了凉气。”
红袖忙不迭的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应下。
第52章 而后抛尸()
姜王后怎么能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候,若是不去,便是事后知道些什么,也是无力回天了。(首发)
更何况,妲己这般作为,若不是个无脑,自持恩宠的,便是个懂得筹谋的,姜王后都不得不叫声好,便是自己,也做不得更好了吧,看来之前千万防备,也还是瞧低了去。
“大王,那婢女虽说不过是个奴才,却是巴巴的来提醒臣妾,不拘为何,总是有些个忠心的,现下便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臣妾却在宫安睡,不是太过无情了些,大王便让臣妾一同去看看吧。”
帝辛深深的看了姜王后一眼,在姜王后有些支持不住,眼神都有所躲闪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既然王后如此心,那一起去吧,只一条,这后宫本该是王后主理,出了这等事,王后总需审个清楚明白了,也好让孤知道,王后有能力打理后宫事物。”
姜王后有些吃不住劲,怪我无力打理后宫?是谁要么宠,要么惯,弄得这后宫的女人是一个都碰不得,各个精贵的要命,胆子也越发的大。
“既是大王如此说,臣妾说不得也只能一查到底了,如此还请大王给臣妾交个底,这若是有了论断,该当如何?”
帝辛冷笑了一下“王后这是在质疑孤处事不公吗?”
姜王后福了个礼,话却是不卑不亢“大王恕罪,臣妾绝无此意,只是事涉大王宠妃,又是公卿之女,前朝后宫,皆不能没有交代,臣妾不得不为大王计。”
帝辛毫不领情的回道“莫说公卿之女,便是王侯嫡女,只要进的宫来,便只是孤的妃子,这大商后宫的一份子,王后只要依着祖宗规矩,哪里便管不得了,孤尚不知,除了孤,王后还需与谁交代。”
姜王后拘着礼的身子晃了几晃,才堪堪稳住“大王教训的是,是臣妾想的左了,纵是大王的心头肉,也是不能坏了祖宗家法的,臣妾这便心有数了,必不让大王失望,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红袖,扶好你主子,跟了。”帝辛说罢一挥宽大的袍袖先走了出去。
姜王后望着帝辛的背影,心一寸一寸变凉,终究,还是和这个曾经最爱的男人渐行渐远了吗?当初若是想到竟有一天需要这般句句算计,还会不顾一切的冲进这座牢笼吗?
哎,罢了罢了,都已这般年纪,竟还如小女孩般看不透吗,若还会因他的冷落冷情伤神,那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娘娘,娘娘,大王已经走得远了,我们快跟吧。”红袖扶了姜王后的胳膊,轻声说道。
姜王后直直的望着帝辛背影消失的方向,仿若在跟心残存的爱恋告别,腿麻涨的,呋一起身便险些摔倒,幸得红袖手快扶了。
姜王后深深喘了两息,便收敛了情绪,端起了雍容的姿态,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摆驾。”
帝辛摆驾娃宫,早有内侍点燃了一路的宫灯,故此虽是黑夜,却也明亮的一丝暗影不见,一队天子近卫早把江波亭封锁个密不透风,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秋容的尸身半步。
刚到明月湖旁的木栈,帝辛便下了撵架,急急的几步便来到江波亭外。
“参见大王,参见王后娘娘。”近卫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行礼道。
“免了。”帝辛脚步不停的向江波亭走去。
近卫队长忙跪下拦在前头“大王,前面有尸体,不堪入目,莫污了圣目。”
帝辛一脚踹翻了近卫队长,高声训斥道“混账东西,孤是马背的王,何时如奶娃娃般怕甚么尸体,孤一生杀敌无数,可曾怕过甚。”
近卫队长不敢再拦,忙爬起来随侍在侧。
帝辛从怀掏出帕子,隔着帕子翻过了秋容的尸体,几个时辰前还活泼灵动的一个女子,现在却泡发的肿胀的像颗猪头一样。
帝辛又特特俯低了身子,在秋容的嘴边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刺鼻的气味,眼可以看出深深的不可置信的神情,显见是被熟人所杀。
帝辛站直了身子,刚甩掉帕子,安公公便端着清水了近前“大王,请净手吧。”
帝辛便细细的净了手,便问道“尸体检查过了吗?有什么发现?”
旁边负责验尸的内侍忙不迭的前行了礼,才回道“禀大王,那,那个,婢女是死于肋杀,颈部淤痕宽,宽三寸,后。后。后被……”
帝辛气的一盆水掀翻在内侍头,直直的洒了一身,内侍哆哆嗦嗦的磕头,却一点也不敢躲避。
“给孤利落的说,说不明白换个人来说,在嗦,孤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内侍磕头如捣蒜。
“行了,别磕了,说。”帝辛不敢保证他在磕巴能忍住不砍了他。
“是,是是。”内侍一急竟是说的顺溜多了“此婢女是先被勒死后才抛尸湖的,死亡时间为一个时辰左右,身无其他明显伤痕,初步判定是熟人所杀,指甲有皮肤碎屑和血丝残迹,可见杀人者必是被其抓伤。”
帝辛哼道“有伤好,后宫这么写个人,孤不信还能跑的了他,便是一个一个翻开来查,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又对着内侍发问“可还能缩小目标?”
“回大王的话,依着这婢女的身高,按照勒痕的方向和指甲的残痕,基本可以推断出凶手应这婢女高一寸有余,不足三寸,体型硬是清瘦,手部有力。”
“好,王后”帝辛斜眼看了身后的姜王后一眼“这是后宫事,你打算怎么查啊。”
红袖扶着姜王后前,姜王后刚欲俯身行礼便看到了一旁的秋容的尸体,当下胃一阵翻涌,竟是直直的吐了出来,近身伺候的婢女忙取了清水和帕子,服侍着姜王后漱了口,又含了一片生姜,才堪堪止住了呕。
稍稍缓和了,见帝辛的眉头已是越扣越紧,姜王后忙吐了姜片,跟帝辛告罪“大王恕罪,臣妾失仪了。”
第53章 不欲相见()
帝辛本想说两句暖心的话,可是话到嘴边是一阵烦躁,便又吞了下去,出口的话生生变成了“说了让你休息,你偏不听,连看都看不得还能查的清楚吗?什么都靠别人告诉你不成,红袖,还不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姜王后身子一僵“大王,臣妾……”
帝辛根本不耐烦听姜王后把话说完,便沉声说道“娃宫虽是后宫,按理该是王后统辖,可这婢女也是我大商子民,杀人便是犯了国法,难道孤竟过问不得?还是王后认为孤不如王后处理的明白?”
帝辛把话说道这个份,已是十分不给自己脸面了,若是再争执下去,便只能是给自己没脸,平白的让奴才们笑话了。
想到这,姜王后便硬挤了笑,行礼告退“臣妾只是挂心王,既是臣妾在这会另王分心,那臣妾回去也便是了。”
帝辛扶起姜王后,又弹了弹姜王后袍服并不存在的灰尘,才和颜悦色的说道“王后无需挂念孤,早些歇下,尽快痊愈才是顶顶要紧的。”
往常听到帝辛的关怀,哪怕只是只语片言,也都是觉得温暖的,无人时总能回味许久,骗自己骗的久了,竟是以为岁月不曾流逝,今儿梦醒了,才发现所谓的贴心话,不过是一时的敷衍,甚至不若对着美貌时的冲动来的真心。
姜王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温婉的道“大王也多当心身子,琐碎事吩咐奴才们去做便好,臣妾这便回去了。”
帝辛点了点头,目送着姜王后离开了,才深深吁了口气,竟有些松了口气的畅快感。
转身时不经意看到娃宫的春荷在角落里走过“你,过来”
春荷愣了一下,并不敢确认是叫自己,犹豫了一下,便低下头一旁侍立以免出错。
帝辛挑了挑眉,却记不起春荷的名字“是你,是娃宫的婢女吧?过来。”
春荷一听这话,便知是叫自己无疑了,暗赞妲己智谋真真超群,竟能料的如此精准,早早便让自己窥着姜王后离去的时机从这边走过。
春荷胆怯的低着头,莲步款款的挪到帝辛近前,迎迎福了礼“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辛挥了挥手“免了,你家小主呢?孤来了,她也不出来接驾吗?”
春荷抬头看了眼帝辛的眼色,发现帝辛正盯着自己,忙又低下了头,扭着帕子,咬着下嘴唇,一脸的为难,是不肯开口。
帝辛心下狐疑,便有些怒气来“说,你家主子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接驾?”
春荷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大王恕罪。”
帝辛脸色越发黑的如化不开的浓墨,厉声呵斥道“孤问你话,你说便是,若再吞吞吐吐,便拖出去打杀了。”
春荷忙不迭的答了“大王饶命,小主,小主说,她是戴罪之身,无言面见大王,便不来碍大王的眼了。”
“不来碍孤的眼了?这天下都是孤的,她活着便是碍了孤的眼。”帝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火气腾腾的涨,也没有兴趣接着审了,边抬步往内殿方向走,便说道“她不想见孤,孤倒要去看看她。”
安公公给春荷使了个眼神便小跑着跟了,春荷一见,忙擦了泪,也在后面跟了。
帝辛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却在距离内殿近了的时候,恍惚听到一丝琴音,帝辛停下脚步,仔细的倾听了一会,竟觉有些熟悉,便挥退了随从,只身轻步走到窗外。
叮咚叮咚的古琴声清婉哀怨,如泣如诉却又情意无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帝辛从不知妲己或清冷或魅惑的声音如这般如泣如诉的唱来,竟是更能撩人心弦,生生的怕帝辛的心唱软了。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到最后竟已是哽咽不能言,呜呜咽咽,忒的感伤。
殿内两只红烛,不甚明亮,却也把妲己的倒影,透过红纱幔账送到帝辛的眼。
妲己只着了一件宽大的袍子,曳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无一丝修饰,寂寥的如它的主人一般,惹人怜惜。
“小主,您既然想着大王,大王现下又来了娃宫,你为何不去拜见呢,何苦在这里弹曲自怜?大王又不会知道,说不定还会怪罪您呢。”
帝辛本是带着火气来责怪妲己的,现下却有些恼恨那婢女这般说自己,只更仔细的听了妲己如何答,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竟是紧张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妲己又拨了几下琴弦,放将手抚在琴弦,止了琴音。
“不许你私下议论大王,本小主虽是你的主子,却也是大王的妃嫔,大王不但是君,更是本小主的夫,是本小主的天,你便是为本小主着想,也万万不能容你嚼大王舌根。”
帝辛听了心下妥帖了很多,妲己虽只是自己的妃子,谈不独宠,却也是了心的,自是希望对方心里满满的都是自己,身子,对于帝王来说,实在已是什么也算不得的,但是非为权势,非为索取的心,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小婢女微叹了口气“小主说的是,奴婢不该多嘴,奴婢只是心疼小主,小主这又是何苦呢,大王将小主禁了足,再想见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难得大王现下来了,小主何苦还要赌气呢?”
帝辛更加的凝了神,帝辛对女人一向是有宠无惯的,这点单看后宫寥寥无几的妃子便看得出,连位份都不是轻易便能进的,独宠更是从未有过的。
自然不耐烦看女人的小伎俩,和使一些小性,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