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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现在晓得不言不语,那便就一直保持下去,本宫不希望从娃宫中人的嘴里,听到任何的闲言闲语。”
“奴才等谨记娘娘的吩咐。”
“奴婢等谨记娘娘的吩咐。”
众人都是有些疑惑,现下不是最好的落井下石的时机吗?主子却要放弃,莫不是要放虎归山?
“娘娘……”春荷娥眉轻蹙,欲言又止。
“休得多言,照本宫的吩咐做。”
“是,娘娘。”
“好了,都散了吧。”妲己挥了挥手,只巴望这些奴才们,能够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跟随了自己这般久,总有些情份在,但能保全,总是不想舍弃了去的。
“娘娘,今番娘娘虽有救驾之功,可也是危机重重,帝王的信任和爱,终究不能依托,奴婢这就去将一切线索抹去,便就是陛下起了疑,也不能让人寻了确切的证据去才好。”
妲己微垂了眼眸,睫毛的浓重暗影,使得春荷看不清主子的眼色,心中便有些忐忑。
莫几,妲己便似想通了一般,复又抬起了头来。
“斟酌着些,将一切的力量,亮出一半来在明面之上,但隐去的,便就要彻底的潜藏起来,一段时间之内,任何人不得有所动作,这是本宫的根本,务必要保全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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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第632章 废后()
隔了这么久,帝辛终于再一次上了早朝,朝臣都以为定然是要翻天覆地的掀了一个底子去的。
是以便就是一直称病不出的闻老太师,都在儿子的搀扶之下,巴巴的过来坐镇了。
可帝辛却只下了三道圣旨。
其一:东伯侯意图谋反,其心当诛,念在曾有大功于社稷,免九族之祸,削爵,赐毒酒,举事之将领,赐死,余者概不追究。
余部由莱夷王协同飞廉将军前去收缴,届时一并封赏。
其二:姜王后身为后宫之主,不曾说服其父,知晓东伯侯有谋逆之心,不曾上体皇恩,事先禀报,着废去王后封号,贬为庶人,关押于永巷,终生不得出。
其三:西伯侯于朝歌城中遇害,着比干严查,另定国王爷同西岐大军一道,扶西伯侯之灵柩入西岐,表示大王哀切之意,并着朝廷定然严惩凶手,给西岐一个交代。
封赏之事,却是一字也不曾提及,这倒许是大王方醒,诸事繁杂之故,算不得什么。
可大王是否对东伯侯一脉太过雍容了,难不成是因着定国王爷?
可这等时候,将王爷遣走,究竟是保全,还是。。
朝臣们一时都吃不准帝辛的想法,是以谁人也不敢多言。
“父王,本王子要求见父王,你们都闪开。”
殷郊本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此时在殿外吵嚷的,除却了他,便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让他进来。”
帝辛目光依次望过几位重臣,各异的反应自是皆入眼底,也正是因着如此,才面色愈加冷清了下来。
“父王,儿臣恳请父王饶恕母后,母后执掌后宫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之前更是全不知情的,若被贬去永巷,定然被其他嫔妃欺辱折磨,这后宫是会吃人的,父王,您于心何忍啊。”
殷郊这话一出,殷红也是无奈的闭了眼睛,而后叹了口气,也出列下跪。
“求父王宽恕母后。”
“嘶……”朝臣都倒吸了口冷气,且看帝辛如此处置。
“啪……”帝辛重重的捶了案几,怒瞪着殷郊,却终究还是不曾将姜王后的罪行公布于众。
“退下。”
“父王,您宠幸妖妃,冷落母后,如今又听信谣言,妄图废后,您对母后不公啊?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言,您是要立媚皇贵妃为后,将来让其子取代大哥做太子?”
此言一出,这殿内的温度都随之降低了许多去,满朝文武都警惕了起来,想着悬而未决了这许久的立储之事,终于要有个说法了。
而殷红却是苦笑连连,眼中只余灰败的绝望之色。
“外界传言?好啊,孤倒要听听,这是何人所传?你且说说,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殷郊也是救母心切,哪里想到顾虑周全,此时被帝辛一呵斥,竟是眼神闪烁,结结巴巴了起来。
可如此一来,更是做实了有人背后挑拨之嫌,帝辛眼中的那丝温情已然不见,只余冷冽而已。
“若再有人胆敢妄议立储之事,立斩不赦,退朝。”
帝辛说罢,便就拂袖离去,一众的朝臣面面相觑,都隐隐有了些许猜测,为防大王见疑,也不敢在这一时半刻的议论什么,都依次出宫回府了。
“王兄留步。”
殷郊知道自己闯了祸事,本就有些阴郁,见殷红行于自己之前,当即怒由心起。
“王弟何事?”殷红也停下了脚步,只是神情太过沉重。
“王兄还问我何事?王兄难道心中已全然没有了母后,只心里眼里盯着储君之位?母后这般铤而走险,都是为了谁?王兄心中便全无半点的感动之情吗?
那媚皇贵妃一手毁了外公,毁了母后,王兄却还让王嫂前去娃宫救护于她,这巴结的也太过丢人了吧。”
殷郊起初还能压抑着些,但说至后来,已是气恼的全无半点分寸可言了。
殷红冷眼瞧了,不远之处便有人探头探脑的盯着,无限苍凉的摇了摇头。
“王弟,你且记住,我等首先是臣子,而后才是儿子,是外孙,外公谋逆,乃是不赦的重罪,死有余辜,父王只诛他一人,已是格外的开恩,至于母后,此等处置也是不为过的,王弟不可心存怨恨。”
殷红自知,这番话说将出来,殷郊必然恨极了自己,可是自己活着,母后才能活着,东伯侯一脉,才能有血脉留存。
现下不拘这里,还是王府,都再无半点私隐之地,自己根本无法将心中的顾虑说与殷郊,若然走漏了半点风声,那便就是满盘皆输。
是以只得拼着让他怨恨,憎恶,也要压制住他的胡来。
“死有余辜?好,你好,你便就自做你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吧,本王子与你再不是兄弟。”
殷郊说罢便就拂袖而去。
“二王子也不过是救母心切,王爷何必如此绝情,便就是照拂一二,陛下又岂会怪罪?如今这般,岂非有些凉薄。”
殷红转身去看,却是那老迈不堪的闻太师,正由其子搀扶着,缓步向自己行来。
“老太师何出此言?本王乃是商臣,岂可因私情而废国法?太师慎言……本王倒是明白老太医的一片仁善之心,但若是落于有心人耳中,怕不以为是在挑拨了本王,对父王不敬。”
殷红说罢便就离去,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闻太师。
“父亲,这定国王爷当真是不是好歹,难怪占着嫡长子的名份,却时至今日,仍旧不是储君。”
闻太师之子见父亲受辱,心中早已是愤懑不平了。
“休得胡言,你懂得什么,时至今日,定国王爷方算是长成了,东伯侯千算万算,想来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才是王爷登顶的最大障碍。
不过如今倒是无碍了,若是王爷真的能够成就储君之位,那这殷商的江山便就安稳了,百年无虞,想来是不难的。走吧。”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以后定不敢胡言乱语了。”
说罢,便就搀扶着闻老太师回府去了。
谁也未曾注意,待满朝文武尽皆退去之后,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进了大殿之内,殿门当即紧闭,只余安公公一人伺候。
好半晌,帝辛方是起驾回了寝殿,而那道黑影,却是留在了大殿之内,不曾离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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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第633章 仍不死心()
“公公,奴婢求您行行好,让奴婢跟随娘娘一同去永巷,伺候娘娘吧,求公公成全。 ”
红袖知晓主子此次定然是完了,可是大王子和二王子还在,便就算不得彻底的输了。
只消媚皇贵妃诞育不得龙嗣,那就一切可期。
但这前提便就是娘娘要活着,活到大王子登顶的那一天。
是以红袖巴巴的哀求着,只要能贴身伺候娘娘,现下什么样的委屈,自己都是甘之如饴的。
安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红袖姑娘何必为难咱家,这宫中的规矩,姑娘最是明白的,娘娘如今已是庶人,罚去永巷也是为奴,哪里还能带使唤的人。”
“公公,奴婢求您,这个……这个是大王赏赐娘娘的供,便送与公公……”
红袖说着,便就将腕间的血玉镯子褪了下来,巴巴的要往安公公手里塞。
安公公死命的推脱着,还巴巴的哀求了望着姜王后。
“红袖,莫要为难公公,你且下去吧。”
“娘娘……”红袖不死心的唤道。
“本宫说退下,难道如今连你也不再将本宫的命令当作一回事了吗?”姜王后冷冷的说道。
红袖望着主子,眼中千般心疼,万般不舍,却也化作两滴清泪。
“奴婢告退,娘娘保重。”
姜王后早已换了荆钗布裙,洗净了铅华,此时瞧着,到当真似一个四旬的妇人了。
望着曾经的一国之母,最为高贵的女人,落的如今这般下场,安公公也是唏嘘不已。
“大王并不曾下令屠尽凤仪宫,娘娘又何苦平添罪孽。”
此时的凤仪宫,早就不是昔日那个风光鼎盛的所在了,阴森的如同修罗殿一般。
一院子的尸体,血迹斑斑,光是这血腥气,就浓到化不开去,让人闻之欲呕。
安公公只略略的瞥过几眼,便已明了,这些个奴才可不都是心甘情愿自尽的,大多是想要逃命,却被砍杀而亡。
而后那些忠心耿耿之辈,方才资金而亡,很有几个,到死都还保持着跪姿,向着姜王后所坐的方向叩头。
此时这诺大的一个凤仪宫,竟是只余姜王后和红袖两个活人,不得不说,是凄惨异常了。
姜王后坐于一片血泊之中,神情凄凉,望着安公公的双眼,空洞飘忽,也不知是沉浸在往日的繁华之中,还是留恋于昔日的恩爱誓言之境。
“他们都是伺候过本宫的,这牵扯上谋逆,便就是生命之中,再不可磨灭的原罪,与其看着他们受尽苦楚,挣扎而不可生,还不若现下送他们一程,也算是全了主仆之义。”
“老奴纵再是愚钝,好歹也在大王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哪里会是什么都看不透的,娘娘又何苦虚言欺瞒。”
安公公望着一地的冤魂,长长的叹了口气。
“娘娘难道仍旧不明白吗,如今这等境地,都是东伯侯贪念过重所至,大王仁德,罪责一人,并未株连,便就是为了保全二位王子。
娘娘身为二位王子的生母,又何必苦苦相逼,难道便不担心这恶果,有朝一日会再难回头吗?”
“公公大才,本宫从不敢小觑,如今之时,明言与否,还有什么关系呢,至于红儿和郊儿,生于帝王家,这便就是他们的命,进则生,退则死,又有什么可埋怨的。”
姜王后说罢,便就决然起身,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给了自己无限尊荣,却也同时困住自己一生的宫殿。
“走吧,送本宫去永巷,公公也好早些去告诉媚皇贵妃那个贱人,她从今而后,再无所虑了。”
“娘娘,媚皇贵妃娘娘并不曾……”
安公公是真的不懂了,明明旨意都是大王下的,更何况这处罚当真已是格外的开恩了,怎得王后娘娘偏要嫉恨了媚皇贵妃娘娘。
“哎。。”姜王后抬手,阻止了安公公继续说下去。
“是或不是,现下还有半点重要吗?本宫已然不能将她如何了,公公又何必急着表忠心,为她辩解呢。
那莱夷王,乃至飞廉将军,比干王叔之事,究竟为何,公公与本宫,心中都是有数的。
这一局,她看似赢的风光,却也在大王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本宫的今日,便就是她的来日。”
姜王后原以为永巷之中必有一场奚落要受,毕竟自己昔日在后宫也算不得仁慈,整肃宫规,也是从不曾手软的。
奴才们都是些拜高踩低,跟红顶白的货色,那媚皇贵妃,甚而是被自己百般冷待的木妃,只消遣人来知会一声,怕不是就有人巴巴的上杆子,来替她们消遣自己。
可事情却全然不是如此,虽无人格外的厚待自己,但是总还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相对幽静的屋子。
一应的物件都是粗制的很,但是胜在干净,有些瞧起来,竟然还是新的。
便就是号称遇神也要扒层皮的管事嚒嚒,也不曾与自己歪缠,只淡淡的吩咐了几句这永巷的规矩,以及要做的活计,也就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