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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快进来,此间的守卫已被本王子处理掉了。”
殷红方一至此,殷郊便迎了出来,丝毫也不见顾忌。
定国王爷暗道不好,可惜现下也不是训斥他的时候,也便生生的按捺了下来。
“休要多言,速速前去永巷。”
姜王后今日初来,那管事的嚒嚒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提点,对自己尚算恭敬,并不曾派了活计给自己。
但这收拾住处,也很是花费了不少的时候,这洗洗擦擦的,姜王后几时曾经做过,纵囫囵吞枣,也很是磨破了几个血泡。
上过药膏,又以纱布覆了,一切收拾停当,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左右也睡不着,便就坐在灯下,静静地出神,想着帝辛今夜会去谁人的寝宫。
出了这些事,他必是恨极了自己吧,若只是如此,倒也是好事一桩,至少……他不会太过伤痛,折磨自己。
父亲总言帝辛无情,不知如今到了天上,可曾有了一番别的感悟。
这谋逆重罪,却只诛首恶,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自己没有半分可埋怨的。
只是恐连累了洪儿和郊儿……
“叩……叩叩……”
“母后,母后您在里面吗?”
轻若不可辨的叩门声过后,竟是郊儿在唤了自己,莫不是自己幻想的太厉害,进而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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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第636章 一波三折()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您受苦了……”
房门方一打开,见着姜王后一身的荆钗布裙,竟似民妇一般,比之最下等的宫女都尚要差上许多。 w w wnbsp;。 。 c o m
一身重甲的殷洪和殷郊,便就膝行上前,涕泣着说道。
一见着两个儿子,姜王后这眼泪便就落了下来,往日里见到的,都是王子,是自己争权夺宠的工具,今日失去了一切,倒是成全了心境。
望着殷洪和殷郊,竟也有了些许慈母的感触,怜爱的伸出手去,将两位王子拉了起来。
“母亲如今已被贬为庶人,你们切莫要叫错,犯了忌讳,至于母亲如今,到是一切无碍的,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虽是清贫,却也干净整洁,算不得受苦。”
殷郊是个没有城府的,见着了姜王后,自然是百般的欢喜,恨不能缠上去说个没完没了。
殷洪却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此处却是算不得委屈了。
当即便有些皱了眉头。
“母亲,您可是有何委屈之处?这才写了密信召儿臣前来?”
“哎呀,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母后必然是思念我等,适才……”
见殷洪有问责母后之意,殷郊不满的插话道。
可姜王后却全然未曾将殷郊之言,听进耳中,只惶恐的圆睁了双眼。
“你说什么?不是你央了母亲写信给郊外,让他不得胡闹,不要为母亲求情吗?”
“母亲,如今多事之秋,儿臣岂敢通信后宫?”
“母亲信中是让尔等切莫陷入你外公之事,也莫要在你父王面前提及母亲,难不成你们今番前来,竟不是得了陛下的恩准?而是……”
姜王后此时才醒悟,为何自己方才觉得有些不对,是了,两位王子此时全副铠甲,又手持佩剑,自然不是得了皇恩允准。
“母亲,那密信……”
殷郊再也单纯,此时也听说了不妥来。
“我们中计了,你们快走,马上走,日后切莫再来,快走啊。”
姜王后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推着殷洪和殷郊,便就要他们速速离去。
“现在想走,已经晚了。来人,缴了他们的武器,将人全部拿下。”
姜王后看到帝辛的那一刻,便就知道一切都完了,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安公公执了宫灯,立于一旁,心中暗暗叹息。
如此保全两位王爷,可惜,仍旧是如此下场,想必大王的心中不好过吧。
“陛下,千错万错,都错在臣妾一人,只要处死臣妾,洪儿和郊儿,自然不会再为人所趁,此番他们行为虽是不赦,可也是为了救母心切,法虽难容,情却可原,还望大王开恩。”
帝辛目光寒冷的能冻水成冰,闻姜王后之言,当即冷笑连连。
“救母心切?救母心切便能无君无父?救母心切,便能逼宫行刺?既然心中只有母,没有孤这个父王,孤又何以要保全他们。”
帝辛当真是气急了,这东伯侯一脉,难不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哪怕是有着自己的骨血,也是不成的?
“不,大王,不是这样的,您可切莫听信了小人的谗言,错怪了洪儿和郊儿啊。”
见帝辛这是真的发怒了,况谋逆之臣的血脉,本就是原罪,哪里会是真的不介怀。
这一刻,姜王后当真是丝毫也不怀疑,帝辛是狠的下心诛杀他们的,是以扑通一声跪下,涕泪交加的求饶着。
“母后,您何必如此哀求于他,儿臣没有这种无情无义,宠信妖妃祸国,是非不分的父王。”
“王弟,休得胡言。”殷洪厉声呵斥道。
帝辛神情本是因着姜王后的求肯,而有了一丝松动,但是被殷郊这一番数落,也是荡然无存了。
至于殷洪的呵斥,根本不曾入了帝辛的耳中。
“好,真是孤的好儿子,一口一个小人,一口一个妖妃?尔等何不明言,谁是小人?谁是妖妃?
难不成东伯侯谋逆无罪,反倒是忠心护驾的,成了十恶不赦?
这就是孤的好王后,好儿子啊,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孤早些死了才好。”
“不,大王,您是了解洪儿和郊儿的,郊儿他只是有口无心,洪儿不但未曾参与谋反,莱夷王更有护驾大功,难不成还不够向陛下证明吗。”
姜王后珠泪涟涟,自己狠心处死了伺候自己多年的,凤仪宫一众的奴才,防备的便就是今日之祸。
却不料贼人根本不从自己身边着手,反是从最沉不住气的郊儿身上下手。
若然不是知晓,自己一死,必会成为他们父子之间,一道不可跨越的裂痕,姜王后现在还真就巴不得立时抹了脖子。
“大王,他们是臣妾和您的孩子,可臣妾也是您堂堂正正从正门抬进来的,算不得姜家人了,他们就更跟东伯侯府扯不上半点关系了,陛下您不能做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自己执掌后宫多年,早记不清罚过了多少人,这其中冤枉的,不冤枉的,哪里还能分得清楚。
当日都是跪伏于自己脚下,涕泣着哀嚎的,姜王后从不曾想过,自己竟有一日,也会如此。
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哪怕知道这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姜王后也是全然没有法子,只能不停的哀求着。
只想着帝辛重情,却是忘记,重情之人遇到背叛,才最是狠戾。
“将定国王爷和二王子,囚禁府中,遣散门客,没有孤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一句话,是生生的断了二人的前程了,甚而是明晃晃的俎上肉,任由人宰割了。
是以姜王后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却也是再无半点的法子。
“将庶人姜氏,关押宗人府,仔细的审审,宫中还有何爪牙,今日之事,孤不想再看到。”
若说永巷等同冷宫,那宗人府便就是地狱了,姜王后不曾想到,自己一夕之间,竟能如此一波三折,冷宫的板凳还不曾坐热,就又要换了地方了。
早知如此,倒是不该费心打扫了,没得耗费了力气。
因着再无期待,姜王后很是顺从,任由侍卫押解下去,不曾有一丝的反抗。
帝辛沉重的走了几步之后,却是停顿了一瞬。
“不得用刑。”
而后再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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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第637章 静若观火()
帝辛屏退了左右,仅安公公在身边随驾伺候着。 w w wnbsp;。 。 c o m
却是不曾规规矩矩的回了寝殿,初时安公公本以为大王这是心情烦闷,想要透透气,左右也快要到了早朝时分,也便就不过多的劝解了。
可却不曾想到,大王这是越走越来劲了,而且明显是有目的而为之,这路线绕来绕去,竟隐隐有着绕皇宫一圈的架势。
“大王,您一夜未眠,这眼看着就要早朝了,不若还是先回寝殿,老奴伺候着您沐浴更衣吧。”
帝辛却似不曾听到一般,仍旧痴痴的望着一路的景色,天色方有些放亮,并非观景的好时候,自然,出了这档子事,安公公也不会傻到认为帝辛是在看了什么景色。
只是。。越是如此,安公公便就越是担心,自中毒后,大王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如今这般伤神,更是雪上加霜。
是以帝辛不答,安公公却并未如往常一般,便就算了,而是略想了想,又谨慎着开了口。
“大王,您若是想要散散心,不若老奴去请了媚皇贵妃娘娘过来,也好跟大王说说话,您看可好?”
安公公此举若是放在往日,自然是逾举的,但是今日却是不然,若说这后宫之中,还有一人能够劝解了帝辛,那定然非媚皇贵妃娘娘莫属了。
“不……”帝辛方是摆手,可这不必二字尚且说全,便就停顿住了。
皱眉想了片刻,方才又开了口。
“娘娘若是起身了,便就请了来,若是仍在安眠,便就莫要打扰。”
“是,老奴遵旨。”
大王还肯见媚皇贵妃娘娘,这就不算是最后的局面,至于后面嘱托的那句,娘娘若是未曾起身,不得打扰的话,早就被安公公给选择性的忽略了。
一溜小跑着来到娃宫,见着仅余几处烛光尚未熄灭,阖宫都安静异常,安公公心中便就有些为难。
妲己这几日的辛劳,旁人不知,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如今好不容易歇下,原是不该打扰的,可是大王那里……
“安公公?”
正自犹豫间,却冷不防的被元宝给发现了。
“元宝,你怎么在这?这等时候,你不好好当差,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现下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跟着娘娘这许久,还是这么不长进。”
见着是元宝,安公公左右瞧了瞧,并无旁人在侧,这才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哎呀,我说您就别忙着教训我了,不是我要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守在这里的,是娘娘吩咐的,说今夜必有人来,不是要行刺娘娘的,便就是您老了。”
“这么说,娘娘并未安寝?”
安公公悚然心惊,娘娘竟然猜测到自己会来,还预先让元宝等在门外,这岂不是说。。
“自然是不曾安寝的,您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
安公公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也知道,元宝必然也是所知甚少的,况大王还在那里等着,自己总不好耽搁。
是以也就只得将疑问尽数压下,只巴巴的等着娘娘解惑也就是了。
“娘娘?老奴参见媚皇贵妃娘娘。”
不过愣神的功夫,娃宫的大门便就吱吱咯咯的响起,安公公满心以为,定然是元宝回复自己来了,却不料这一抬头,瞧见的竟是媚皇贵妃娘娘。
只见妲己穿着一身素白色的杭锦衣裙,淡雅的让人几乎要认之不出,面色虽是憔悴,却不见睡意,想来确是如元宝所言,娘娘也是一夜未眠。
“公公免礼,前头带路吧,莫要让大王久候。”
这段路虽说不远,可因着天色阴暗,轿撵不敢快行,是以也很是耗费了些许功夫的。
安公公一肚子的疑问,可又生恐自己的话,真个问将出来,有诋毁,不信任娘娘之嫌。所以一时之间欲言又止的,神色好不夸张。
妲己不曾掀开轿帘,却也能从那浓重且不稳的呼吸声中,听出些许端倪来。
“公公与本宫也算得上是旧识了,又一同经历了最惨烈之事,这份情谊,该是足够让公公与本宫知无不言,免去些许忌讳了。”
安公公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之中,听得妲己如此说来,竟是一惊,忙不低的赔罪。
“老奴绝无隐瞒之意,只是,有一事不解,听闻娘娘早知老奴今夜会来,老奴……心中有些不解。”
“公公不必忌讳,其实,本宫也并不敢肯定,只是在刺客和公公之间,总能等到一个罢了。”
妲己自嘲的笑过之后,方是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略略掀了轿帘,递与安公公。
“子夜时分,两位王子带兵逼宫。”
“嘶……”
安公公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梦不迭的将纸条叠上,面色已是瞬间惨白,不见一丝的血色。
“娘娘,您这……这是哪里来的?”
“本宫不过是沐浴更衣,想要就寝,便就是这么会功夫,这纸条就已然出现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