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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说,最好的法子,便是不去理她,堵住她发难的借口,和开口的时机。
但是妲己偏生不想这么去做,帝辛是君,闻太师是臣,自己是主,闻夫人是仆,下尊卑乃是天理伦常,哪里容得下他们肆意的僭越。
帝辛便是退的太过了,才会养成了闻太师如今步步紧逼的性子,自己可不是好相与的,断然不会惯着闻夫人。
让其他的夫人,都疑心这是自己的退却之意,回得府,再学与自家老爷,届时又免不了一番猜测。
帝辛于朝堂,本已经举步维艰了,妲己总想着,能为他分担一些,最好的法子,也莫过于降低闻太师,在朝臣心目的威慑力了。
干夫人拼命得给妲己使眼色,奈何这位娘娘根本未曾往自己这里瞧,倒是动作大了,引得闻夫人瞪了自己一眼,这才不得不低下了头,心很是担忧。
闻夫人仍旧是一副高高在的模样,那丝流于表面的敬重,都不太稀罕摆了。
“娘娘生于番邦,不懂这宫礼数也是有的,只是不知怎得,蛊惑了大王也没了尊卑,殊不知,王后娘娘仙去,这诺大的庆典,便该由端敬王妃主持才对,娘娘纵身份尊贵,也不过大王的妾侍。
我等皆是正妻,如今坐于下首,实在心惶恐,不知这日后,是不是要让家的侍妾都与主子一道桌,乱了规矩。”
闻夫人这话一出口,端敬王妃当即唬的起了身,因着动作太过慌乱,竟是将面前的碟子,都带翻了去。
奴才们忙是过来擦拭,端敬王妃哪还顾得这个,忙不迭的跪伏于地,焦急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虽心知闻夫人,是在拿自己作伐,却也是无可奈何,总不敢公然的站在妲己这边,得罪了闻夫人。
这尊大佛,可不是自己能够扛得住的,说不得一巴掌,能扇死了自己。
“端敬王妃不必多礼,快些去换身衣裳吧,来人呢,还不快伺候好王妃。”
“臣女谢过娘娘。”
端敬王妃脚步还有些凌乱,由着奴婢搀扶了下去,妲己却是从容的紧了,众人心不免唏嘘,也不知这一轮,会是谁胜谁负。
“闻夫人果是个不曾当家管事的,说的话,实属荒唐,不过这也难怪,今日老夫人未曾前来,不能管束了夫人,有些许的错处,本宫也不会太过计较,夫人自己也不必太过自责。”
“你。。”
闻夫人在府,却是还要被老夫人压制着,可是如今被妲己这般肆无忌惮的挖苦,心当真是恨急。
“娘娘自是伶牙俐齿,只是也不需如此偷梁换柱的转换了话语来说,难不成老身方才所言,还违了规矩不成?”
“夫人这回倒是说的很是,之前的话,却是违了规矩。”
妲己无视闻夫人气的铁青的脸色,仍旧风轻云淡的笑着。
“先不说王妃尚未与王爷大婚,目下都仍旧自称臣女,夫人这般说来,是要置端敬王妃于不贞不洁之地吗?莱夷王在前殿,夫人这般欺压其女,恐是不妥吧。
况王后空缺,又储君正妻主持庆典,乃是天理人情,只是,若非本宫脑子不灵光了,那便是夫人糊涂了。
大王从未曾立过太子,夫人今日之言,岂非罪在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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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请下罪己诏()
妲己心冷笑,自己的厉害,闻太师已然清楚,按说,此处不该如此轻敌才是。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若然今日来的是老夫人,怕是自己应付起来,且要费一番功夫,可偏生是这个从未当家作主过的闻夫人。
却不知是不是闻家出了何等变故,毕竟老夫人年岁已沉,有些个什么,也不足为。
闻夫人身份卓然,自不会如旁人一般,被抢白两句,诚惶诚恐。
是以虽是这一局落了下风,却仍旧不死心。
“便是娘娘说的这般,端敬王妃并不合适,那似乎也轮不到娘娘才是。
王后故去,这宫,自然是以皇贵妃为尊,但羽皇贵妃娘娘先行册封,而娘娘,不过是因着得宠,救驾,方才让大王连祖宗家法都不顾了。
偏生强加了这么一个不正言不顺的,让天下人笑话的位分出来。”
妲己面色有些阴冷,两位皇贵妃,按说谁来主持,那便是要看大王的心思了。
可是这闻夫人,却是质疑自己位分的合理性,真是殊为可恶。
妲己眼已然闪现杀意,这闻家,是不能不除了。
妲己方要开口,却冷不防被截了话头去。
“本宫来的迟了,却不想有人在此拿本宫嚼舌根,真是有趣的紧了。”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身着月牙锦,绣金丝云片孔雀衣裙的羽皇贵妃到了。
羽皇贵妃一向少露面人前,妲己还以为,今日她也会借故不来。
两人相视一笑,羽皇贵妃轻轻的点了下头。
闻夫人却是呆楞了去,满脸的不可思议状,不是都传言说,羽皇贵妃和媚皇贵妃娘娘不合吗,自己如今在帮衬于她,怎得还会受到斥责?
莫不是为积威所压,是以忙不迭的开口。
“羽皇贵妃娘娘,您可是有难言之隐?这后宫,还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如今这许多诰命夫人在此,旁人啊,休想趁机打压了您去。”
“呵……”
羽皇贵妃鄙夷的瞥了闻夫人一眼,便走向首的位置,施施然落座,奴婢们忙跟着摆顺了裙摆。
“你是何人?竟配妄言为本宫主持公道?本宫若有委屈,自有大王定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是媚皇贵妃好性子,跟你在这里歪缠,若然是本宫,直接乱棒打了出去也是了。
连下尊卑都分不清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
这话若是旁人说将出来,那必是没个善了的,哪怕是妲己,闻夫人也敢立时去扭打了的。
偏生羽皇贵妃是宫独特的存在,人人都敬而远之,却又人人都不敢得罪。
闻夫人更是多了一些耳闻的,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务必要与这位娘娘处好了关系。
是以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竟是没人敢多说了什么去。
因着羽皇贵妃的压制,闻夫人一直都未曾再开口捣乱,是以这庆典也是有惊无险的进行了下来。
淳贵太妃被春荷带走,端敬王妃几番忐忑的望了妲己,都被和颜悦色的笑意给安抚了下来。
若说是最让妲己看不懂,也是最为提防的,实则却是黄贵妃。
今儿真是,不分神仙鬼怪的,都是跳将了出来。
竟是平日里告病的,自称老迈的,都是前来看热闹了。
偏生出了闻夫人之外,再无一人发难,害的妲己直疑心,是否是自己多心了去。
后宫因着这番斟酌和制衡,倒是勉强维持了平稳,可是前殿是确确实实的剑拔弩张了。
闻老太师坐轿直达前殿,而后竟然借口身子不成,生生的命内侍抬了软椅,给自己伺候进了殿内。
要知道,便是帝辛,都是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的,这前殿乃是象征了皇权之地,岂容亵渎。
是以闻老太师一番作为,竟是将帝辛的脸色都气的铁青。
但先王都给了他无数的特例和推崇,自己总不能在这大好的日子里,过多苛责一些小错,是以只能是强自忍耐罢了。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众人参见完毕,依次落座,闻老太师的发难,便跟着来了。
“大王,老臣惶恐,不得不在这大喜的日子,提起一桩憾事。”
帝辛目光慢慢深邃,扫视了全场,两位王子并未曾前来,这不该是为姜王后发难的节奏。
难不成是。。此事帝辛心已有准备,可是却不料会是闻太师率先发难。
“老太师年事已高,已然是法都不责的地步了,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但今日非寻常,太师若是太过昏聩,孤也只好让闻卿伺候老太师先行回府了。”
一众的朝臣都在心里打起了小鼓,这算是真的顶起来了?
看来,闻半朝已然不满足于只是这一半的影响力了,而大王,也终于是忍无可忍,想要开始夺权了。
各人心里皆有盘算,生恐站错了队,害了一家老少的前程。
是以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将自己化成了空气才好,莫要被硝烟扫到。
且瞧着这两位霸主级的,谁更能压制了谁。
“大王何故要阻塞言路?岂不知,言路不通,乃是亡国之道?老臣受先王委以托孤重任,实不敢看着大王如此,而不谏言。”
闻老太师如今能够倚仗了,让自己的话更合情合理的,也只有先王的托付罢了。
可惜,众人谁不知晓,大王已是两鬓斑白,还要去提托孤,实在笑话一场。
可知晓又能如何呢,谁人还敢真的去辩驳了。
如此纵容退缩之下,也令得闻老太师,越发的嚣张跋扈。
那气焰,竟是之帝辛,还要强硬许多。
“西伯侯乃是国之重臣,一生忠心耿耿,从无错处,却被陛下强留朝歌,致使其子不合,争端频起,更是将冀州侯无辜搅了进来,冀州侯夫人无辜惨死。
咎其根本,皆是大王失德之故,如今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诛杀西伯侯,以至于西岐大军压境。
凡此种种,皆是大王之失,老臣恳请大王亲下罪己诏,昭告天下,自承其错,另加恩西岐,并冀州等地,以赎前错。”
“嘶……”
满朝武都是震惊非常,这是在把所有的罪责,都往大王身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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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誓要见妲己()
擅押大臣,不罪而诛,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昏君所为。 65352;65364;65364;65360;65306;65295;65295;65367;65367;65367;65294;65346;65353;65361;65353;65294;65357;65349;65295;
慢说现下此事疑点重重,便真是大王所为,为人臣者,也当为君者讳,为长子讳。
岂能如闻老太师这般,于众人之前,丝毫没有遮掩的说了出来。
更何况,罪己诏是能轻易下的吗?一旦下了,等于大王亲口承认了此事,并且昭告天下。
如此一来,可不是尽失天下人心。
群臣都想到了的事,帝辛自然更是清楚,当真是恨的攥紧了双拳。
“西伯侯到……”
尚未开口间,内侍竟是高声通传,一众的朝臣,当真是心思各异了。
这还争论个什么劲啊,事主来了,且还来的这般刚刚好,不早不晚,若说是没有事先的布置筹谋,真是谁都不会相信。
朝臣,还有许多,仍旧记着,淳贵太妃千秋宴,伯邑考作为西伯侯世子之时,所展现的风采。
而今已然荣任西伯侯,自是威严更胜往昔,并着昔日的那股子温润的单薄之气,也是越发的深邃。
虽不曾重孝前来,可也是在冠带之,束缚了白麻。
于这喜庆之,平添了一抹沉重。
“微臣西伯侯,参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来人,赐座。”
帝辛并不愿伯邑考在此等时候开口,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解决之道,奈何这西伯侯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自己竟然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谢大王。”
西伯侯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不曾来找麻烦。
闻太师一双老眼都要瞪得溜圆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全然看不出老迈无力之态。
“西伯侯,想来千里迢迢的前来朝歌,必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吧,侯爷的十万精兵,尚陈于城外十里之地,怕是说图谋不轨,都不为过吧。”
闻老太师此言一出,帝辛和伯邑考,皆在心骂了一句,老狐狸,这是在逼迫伯邑考向帝辛发难了,否则,便是做实自己谋逆的罪名。
古往今来,只要跟这两个字沾边,那便是神仙,也逃不掉的。
是以伯邑考也是无法坐了回去的,自嘲一笑,便又出列,施施然的给帝辛行了礼。
“大王,闻太师所言甚是,微臣此番前来,一是因着元日庆典,按律该来拜见陛下,二来吗,也却是有要事,想要奏请陛下。”
帝辛阴沉了脸色,跟干对视了一眼,见着干也是迷茫的摇了摇头,又瞧了伯邑考和闻太师,也是并无互动。
是以也不再阻止,无奈的抬了抬手。
“西伯侯既是有事禀报,便奏来吧。”
“谢大王,微臣共有三事,一来,微臣之父早知姬发心存不轨,但昔日父亲在时,尚能压制,若然是微臣,必是不成的,是以与了微臣手一封,嘱咐微臣在弹压不住之时,直接承袭西伯侯之位,名正则言顺。
事出突然,实在不及向大王禀报,此微臣之罪也,还望大王饶恕。”
伯邑考说罢,便深深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