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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微微一愣,却是立刻醒悟过来,此行必是顺利无比的了,不然,太子爷便不会有此一问了。
“实不相瞒,此举的深意,奴婢也不甚明白,不过是按照娘娘的嘱托,前来告知太子殿下罢了。”
见殷弘面露不满之色,春荷方才淡然一笑。
“不过奴婢倒是记得,娘娘好似说了一言,这陛下,乃是至尊至贵的身份,天下独一无二的,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跟旁人比跟自己亲厚些的,哪怕这个别人……也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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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神秘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折腾,朝臣还是不得不向帝辛低头。复制址访问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109;
陛下的心思一旦定下了,不肯转圜之时,那么一切的跪谏,还是死谏,就已然都无用处了。
是以二王子殷郊的远逐,也就成为了必然。
“二王子殿下,您怎得不去求求太子殿下,那微地是个什么地方啊,安王经营了一生,门生故吏,早就遍布齐整了。
如今安王在朝歌伏诛,这些人怕是早就恨极了大王的,如今您这一去,可不是羊入虎口,给这起子人送了报仇的对象吗。”
一个贴身老奴,巴巴的跟在殷郊的背后,絮絮叨叨的说着。
殷郊本就心烦,听得这些,更是按捺不住愤怒,当即停下脚步,怒视着老奴。
“你若是不愿随本王子一同前往,直说便是,本王子也并非离不得你,很是不必在此聒噪个没完。”
“殿下,老奴绝无此意啊,老奴是担心殿下您的安危啊……”
老奴委屈的追上前两步,却被殷郊给瞪了回去。
“谁?什么人?”
殷郊方一踏入房中,便觉着有些不对,目光慢慢适应了黑暗,方是看见椅子上坐了一人。
自己现在所居住的,乃是比干丞相的府邸,虽因着帝辛的旨意,令得老丞相放下了戒备,以至于守卫不若之前严苛,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登堂入室的。
可此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之内,面无惧色,不得不说,绝非是常人了。
殷郊心中明白,现下自己最该做的,便就是大声呼喊,着人前来拿下此人,可是不知为何,这心中,偏生迟疑的紧。
见殷郊这般反应,对面之人轻蔑的一笑,便就随手点燃一根蜡烛,插在了身旁的烛台之上。
“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走……”
就着烛光,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殷郊惊愕的险些把持不住。
眼前之人来找自己,所图定然不小,殷郊虽然鲁莽,却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己这脑袋瓜子,与虎谋皮的事,还是少干为妙的。
可若说是让自己立时呼喊,拿下此人,莫说这父王面前,自己怕是洗不清嫌疑的,便就是此人的手段,既敢只身前来,就已是不惧如此了。
“二王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今日前来,可是为救你而来。”
这人却是老神在在之色,不见丝毫的担忧。
“救我?我有什么可让你救的,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
殷郊被激起了不满,当即鄙夷的瞥了这人一眼,就自在的做到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茶。
“如今我仍旧是这殷商王朝的二王子,王兄又是太子,他日君临天下,还怕不能善待我这个手足兄弟不成?”
神秘人被殷郊这句话给逗的哄堂大笑,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为人所听见。
殷郊便就是再傻,也明了这其中的嘲讽之意,当下便寒了脸色。
“二王子真真是个厚道人啊,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仍旧想着什么父亲兄弟,啧啧……让人好生羡慕,敬佩啊。”
殷郊的脸色变了几变,已是有些按捺不住这种冷嘲热讽了。
“你此来该不是为了嘲笑于本王子的吧,若有话,直说便是,若说完了,那便自行离去。莫要装神弄鬼的扮什么高人,也不怕如那姜尚一般,被当成了神棍。”
“好,既然二王子喜欢痛快,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大王为何将你远逐,旁人自不清楚,可王子本身,却是心知肚明的。
本是共同犯下的过错,如今却你一人承担,这一人天堂,一人地狱的事,却偏就发生了,内里为何,难不成二王子殿下就从未曾想过?
说到底,不过是太子殿下有个好贤内助啊,经常的来往于娃宫,这有什么误会,还怕解释不开吗,但这等大事,总要有人担待不是。
二王子怂恿之下,为了手足之情,又恐你对大王不利,故此不得不随同前往,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神秘人的话,句句如同淬了毒一般,指向太子爷。
实则这个念头,殷郊心中也曾萌发过,只不过被自己给强行压制了下去,但现下再次被提起,却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滋生着。
二王子深恨自己,竟被此人影响,忙不迭的摇头,声色俱厉的训斥了。
“休得胡言,本王子与兄长的感情,其实尔等外人能懂的,此事必是父王无奈之举,膝下仅我二人,不立兄长为太子,难不成百年之后,任由江山旁落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神秘人如同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引得殷郊的脸色都已然挂不住了。
“二王子殿下说的,也并非不是一种可能,且是最好的一种,只是……既然太子爷并未行那等自保的手段,加之与二王子手足情深,那为何不在大王面前,为您求个情?”
如愿以偿的在殷郊的脸上看到失望之色,神秘人这才又继续的加码。
“我听说,今儿满朝的重臣,都去叩阙跪谏了,大王却一人都不曾见了的,唯独宣召太子爷,真真是足见亲厚啊。
想必二王子殿下也派了人探听的,这太子爷都说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重要事不曾说,就用不着我来提醒了吧。”
殷郊的手攥的紧紧的,目光也是森冷犹疑,犹记得,兄长离去之时,还在安慰自己,不要怕,他必要求得父王收回成命的。
连王府都不曾回去,便就飞马入宫去了,自己当时还存了侥幸之心,甚而想着,哪怕是父王不准,自己有兄长这一片心,熬上几年,也不怕没个前程。
毕竟父王老了,这天下,还是要由兄长说了算的,自己是他唯一的亲兄弟,又岂能不照拂自己。
可是。。终究是自己太过愚蠢了,竟相信了着帝王家的情意,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了。
外公不看重自己,母后一味的压制自己,不让自己与兄长争夺,如今倒是好了,他们那么器重的兄长,害得他们身死族没落,自己,倒是登上了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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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与魔鬼合作()
自然,此时自己已然成为了兄长的绊脚石,最好的选择,便就是滚的远远的。 32;新32;
可是,凭什么……自己也是嫡子,且比兄长更磊落,更果决,凭什么就不能取而代之呢。
神秘人从殷郊的脸上看到了不甘心,便心知自己此行,已然是达成了一般的目的。
而剩下的一半,便需得再加一把材,将这火,烧的更旺盛一些了。
“二王子殿下乃是东伯侯的外孙,东伯侯一脉,根基深厚,岂是斩杀个把人,便就能消散了的。
如今太子爷占尽正统大义的名分,自然是不能与乱臣贼子有所牵连的,但是二王子殿下却是可以,何不将这股力量,收归己用。”
“你休要挑唆本王子,你那点子心思,本王子也是心知肚明的,你可千万不要说,你只是为了公平,为了天下苍生,而来相助于我的话,没得让本王子笑话罢了。”
神秘人的话,殷郊确是有些意动的,但若说要如何如何的结成同盟,那却是不成的。
莫说此人必有私心,便就是此事之中,并无用的着他的地方,仅凭一个主意,就想来瓜分胜利的果实,这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二王子殿下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如今还能有何所求,至多不过是不必再东躲西藏,能够沉冤得雪罢了。
可是我能逃得这么久,不但知晓宫中的消息,还能于此不可能之地,出入自如,难不成二王子殿下便以为,我是完全无用之人?”
这……殷郊很有些狐疑的看着神秘人,不得不说,此人必是有些手段的,自己虽有东伯侯一脉可供依仗。
但这些个人真心扶持的,乃是拥有着东伯侯骨血之人,并非自己一人,一旦兄长以更大,更好的利益前去招揽,想必自己便就会成为弃子。
而眼前之人就完全不同了,他已然是被逼到了夹缝里的人,唯有与自己结盟,方才有一线生机。
而自己,不过一个他日成功之后的许诺,便就可以拥有和使用这一切,似乎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一念及此,殷郊便就缓和了脸色,甚而端起了王子的架子来,缓缓的抿了口茶水。
“你的事,蹊跷甚多,什么天大的罪过,说破天,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细想想,你我的命运,确是何其相似。
不过都是被至亲之人抛弃和践踏罢了,不想沦为烂泥,便该奋力一搏,既是你有心襄助本王子,那是否也该将势力和盘托出,也好让本王子有个盘算。”
听得殷郊这般说,神秘人当即起身,大礼参拜,殷郊也不躲闪,便就坦然受了,待礼毕,方是亲自搀扶了神秘人起身。
“二王子能有这等雄心壮志,臣敢不尽心竭力辅佐,这势力和盘托出,本就是应当的,也好让二王子统筹安排,免得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尚且不知。”
殷郊本以为还要磨上一阵子,才能掏出些有用的来,毕竟这些个根基,乃是神秘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了。
却不想他如此干脆的便要将一切都交与自己,当真是心花怒放的起来。
是了,他必是恨极了,且东躲西藏的厌烦了,这才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
殷郊这一刻,甚而在心中决定,若然大事得成,便就让此人如愿也是无妨的,毕竟这本就是小事,且是他应得的。
一时之间,同命相连,亦或是惺惺相惜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迅速的流动着。
二王子这边记议停当,可是殷弘却茫然无知,还在为王弟即将远去的事,而伤心不已。
“殿下,您好歹吃点东西吧,这不吃不喝的,伤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端敬王妃已然是太子妃了,又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自是不再如以往一般,毛毛躁躁的。
以前最是看不惯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的,想哭不敢哭,想笑不敢笑,假的怕是连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可如今,自己也成了这般模样,还生恐做的不好,想来也真是讽刺的紧了。
殷弘刚要训斥,一抬头,却见是太子妃,忙不迭的将要出口的恶言给咽了回去。
“清水,你不必苦心劝慰于我,我现在便就是勉强吃下,也是食不甘味。”
太子妃见此情形,也不再劝,只安静的坐在殷弘身旁,将自己柔嫩的小手,放到了殷弘的大手之中。
感受到温热的柔软,殷弘不解的抬头,以目光询问着。
“殿下既然放心不下,何不唤了王弟前来,详加解释一番也就是了。难不成亲兄弟,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吗?”
太子妃比旁人还要清楚妲己的能力,莫说旁的,但就是对帝辛的了解,这一件事上面,她若是自称第二,那么就决计没有人可以称自己为第一了的。
故此想来都是一阵后怕,若不是春荷郡主出面的及时,以太子爷的秉性,必是要为了殷郊,在大王面前苦求的。
到时候,这如履薄冰的局面,就要真个碎裂了下去了。
如今虽被殷郊不谅解,一连派了几波人前去,都被连人带礼物一并的撵了回来。
可这情份总是在那里摆着的,只消将目下的局面说开了,便就不怕殷郊不能理解。
待朝廷的局势稳定下来,太子爷也有一定的说话权了,还怕不能将他接了回来吗。
太子妃所言,殷弘如何能不明白,只是。。略加沉吟,仍旧是摇了摇头。
“不可,莫说父王未必信我,此时许是遣了人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便就是郊弟,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孩子脾性,若然让他知晓了我的计划,只怕是要被人探听出来的。
到时候前功尽弃不说,恐还会伤及他的性命,那我可就当真对不起母后了。
如今不过是我一人,受上些许委屈,实算不得什么,只是,那微地太过遥远,又是昔日安王苦心经营之所。
说起来,我真真是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