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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确曾有过真心倾慕,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当初自己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方才将姬发赶出了西岐。
只是。。若说这份情,已然深刻到了他为了博取自己的原谅,不惜牺牲自己的生身母亲,那也是断然不能取信于人的。
既非如此,便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
一念及此,妲己的双眼圆睁了起来,心跳也跟着剧烈许多。
那定然是,西伯侯先夫人于他而言,也不仅仅是母亲,也许更是。。难以名状的仇人。
这是想要借自己的手,为他平复祸患吗?罢了,他的事,自己不打算理会。
如今既已知晓玲珑是谁,那么自己想要知晓的,就只是母亲为何要自己提防于她,母亲的隐忍和死亡,又和她,有着多少的联系。
本以为因着太子爷的突然发难,冀州侯选择难料之事,朝廷定然会有大的举措,至少也该陈兵番属,好生提防心怀叵测之辈借机发难才是。
可是万料不到,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起来,就连闻太师也开始拖着病重的身体,****上朝之后,太子爷竟然沉寂了下来。
每日里按部就班的处理政事,仍旧如往常一般的谦和有礼,那日的雷霆之击,浑似被先王附身了一般。
任凭朝臣们百般试探,亦或者公然进谏,婉言劝说,都是无动于衷。
但也不曾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意思,那被点名之人,万般无奈之下,也只等成行,前往冀州。
钦差大臣代天巡狩,向来是仪仗浩繁的,是以行止之间,必然快不了,这也算是给宫中一个往冀州报讯的机会吧。
也能预先得出冀州的动静来,奈何宫中的信确是发出了,竟并非交到了冀州侯的手里。
“世子爷,您就听属下一句劝吧,娘娘这般安排,必然有不得已的缘由,您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冀州府柴房内,一位将军苦苦的拉着苏全忠,谨慎的望着附近,生怕此番动静被旁人所听去。
“你让我怎么安静?怎么安静的下来?你说的对,必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妹妹才会让我约束冀州军,不得擅离,不得抵抗,任凭来人带走父亲。
可是老西伯侯之事不远,你让我怎么安静?妹妹自然是想保全我,保全冀州,可我是冀州世子,也是父亲的儿子,父有难,怎可坐视?”
苏全忠了解妲己,若非事已不可为,她是断然不会用到胡诚的,这份感情是她不愿欠,不愿背负的。
可如今竟是不但吩咐胡诚,无论如何也要救出自己,并要协助自己,令得大军抗父侯之命不遵,以保冀州。
此等时候,必然是她弹压不住朝中的大臣了,那么不但冀州危矣,就连她的处境,也定然是极为凶险的。
胡诚真是恨不能打晕了世子爷才好,奈何自己身份不够,无法独自完成妲己托付之事。
是以不得不强自按捺愤怒和焦急,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世子爷该是清楚娘娘的能力和手段的,若无万全之策,定然不会让侯爷进朝歌的,如今事态未明,若然冀州抗旨不遵,想必娘娘的性命难以保全啊,世子爷……您就忍心如此吗?”
“不,不会的,大王那么宠爱妹妹,况她如今已然是王后之尊了,岂可轻言废立,更遑论生死?”
苏全忠知道妲己步履维艰,但觉着定然不止于此才是,当即拼命的摇头,认定了胡诚是在危言耸听了。
“我的世子爷……大王待娘娘自是不错,可是能比得过羽皇贵妃去吗?如今孔雀台冷的都能结冰了吧,帝王的恩宠,能指望的上吗?”
胡诚可不若苏全忠那般单纯,自幼看着父亲疼爱夫人,便就以为这世间的男子皆是如此。
对于大王在江山和妲己之间会如何抉择,胡诚是连半分的怀疑都没有的。
这话当真是无法辩驳的,苏全忠也泄了气,可仍旧呢喃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在世子爷还能听得进去自己的劝说,不是全然无可救药,胡诚趁此时机,更加了一把火下去。
“至于这王后之尊,娘娘不过继后,与原后是无从相比的。可姜王后的下场如何,天下人不知,难不成世子爷您也不知吗?”
“可那是因为东伯侯谋逆,姜后自是死有余辜,大王并没有做错。”
苏全忠高声反驳道。
“那世子爷告诉属下,如今钦差来此,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认定冀州不臣,不忠吗?这又与昔日东伯侯之事有何不同?”
胡诚也不甘的喊了回去。
“可是。。父侯并无半分谋逆之意啊。”
“世子爷,您怎么还不明白,侯爷有没有谋逆之意,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大王认定了侯爷意图谋反。
若是再抗旨不尊,公然调兵,那不就更是做实了此事吗?这等情形,大王除了出兵围剿,还能有其它的选择吗?
到得那时,保不齐娘娘便就会被拿来祭旗了吧,世子爷三思啊。”
胡诚深知,如今已然是没有其它的路可以选择了,自己……定然是要护妲己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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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八百里加急()
算算日子,钦差也该到了冀州了,只不知,是否能够安然返回,还是就此斩杀钦差,起兵谋反了呢?
一众的忠心之臣,当真是再也坐不住了,朝廷虽是大军整肃,奈何离番属太过遥远,仓促之间,调兵恐是不及。 :新·匕匕·奇·中·文··首·发120;105;110;
一旦冀州侯孤注一掷,可真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是以都拼了命的劝说太子,至少,至少也要将周边的军队整肃一番,调往冀州附近,一旦有变,能够将战火锁死在冀州一带才好。
可是太子却是笃定了不肯的,至于理由,也是不曾给出的,只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冀州侯必然会听命前来朝歌领罪的。
当真是令得众臣敢怒而不敢言,实在不明白,太子可是布置了什么后招。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过小道而已,难不成冀州侯的军队,竟然会对遥不可及的王命二字,甘愿背弃冀州侯吗?
在无法可想之时,便就干脆放下成见,一起相约了来求见妲己,想着妲己是冀州侯之女,必然愿意劝说一二,化干戈为玉帛的。
却不曾想,竟吃了闭门羹,连娃宫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这……郡主,您有否跟王后娘娘说,我等此来,乃是为了冀州侯之事。”
春荷也是无奈,这些个大人都是平素高高在上的太过习惯了吗,竟是做什么都一副施恩于人,别人还必须接受的样子。
一旦事与愿违,便觉着定是别人不智,亦或是谁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坏了大事一般。
可纵然心中这般想着,面上也不能太过,不能可真就要激怒了这些暴走边缘的大臣了。
“诸位大人,王后娘娘乃是大王的嫔妃,这自古以来,后宫不可以干政,虽说冀州侯之事,娘娘心急如焚,可这一来呢,相信侯爷绝无袒护姬发之事。
二来呢,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必会秉公而断,王后娘娘自然不会有此顾虑,所担心的,也不过是侯爷年事已高,这一路劳顿,加之定然有些忧思过度,伤了身子,便就不好了。”
春荷虽说话很委婉,但实则意思已是再清楚不过了。
众臣也多是心领神会,只其中寥寥几人,仍旧眉头紧锁,不甚了了。
“郡主,我等就是来为王后娘娘分忧解难的,因何娘娘却避而不见呢?这太子殿下尚有些稚嫩,行事难免考虑失当,我等正该好生补益才是,娘娘这……”
春荷觉着自己再说下去,定然会抓狂了,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已然僵硬的快要维持不住了。
好在总有那晓事的人,虽也无奈此人的愚鲁,但终究是一道来的,不能真个眼睁睁瞧着闹出事端来。
故此不待春荷说话,便先截了话头。
“不要再说了,王后娘娘谨守宫规,当真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这件事,是我等孟浪了,还请郡主转告王后娘娘,我等不敢再行叨扰娘娘。
只请娘娘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信一封,劝说冀州侯好生前来,莫要过于疑心,我等老臣,自会竭力保全,这一点,请娘娘切莫相疑。”
旁的事,春荷自能做主,可是这档子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但因着开口的乃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且说的,也是老成谋国之言,故此春荷很是多了几分敬重。
“大人尽管放心,本郡主定然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王后娘娘,不拘娘娘如何打算,定然是将江山社稷放在首位的。
娘娘曾言,她首先是这殷商的王后,而后才是冀州的女儿,这其间如何取舍,大人瞧着娘娘这番做派,心中便该放心了。”
“娘娘如此胸襟,我等感佩,此行虽是冒昧孟浪的很,却也不无收获,于愿足矣,这便告退。”
老大人说罢,也不理会旁人,当即转身离去。
这领头之人都已退去,旁人不拘明白与否,自然也是不能再留。
是以倒也退去的迅速,春荷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了奴才们都警醒着些,这才转身入内。
“都打发走了?”
妲己放下手中的绣活,抬起眼皮瞧着春荷。
“回娘娘的话,都已经走了,方才……”
春荷一五一十的将来人的话,一一转述了一遍。
妲己只点了点头,却也不说旁的,仿似这件事,根本不值当自己太过挂心一般。
“娘娘,算算日子,钦差大人也该到了冀州了,您……”
春荷有心说上几句,可又怕招惹了妲己的难过来,是以欲言又止的吞吐了起来。
妲己却并不在意,只轻轻摸了红纸贴着的眼皮,心中一阵烦乱。
“春荷,近来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啊。”春荷不解的摇了摇头。
“那。。朝中可有异常?”妲己却又不死心的问道。
“这……也没有啊。”见妲己一再的追问,春荷心下也有点犯嘀咕了,可是仔细的想了一圈,还是不曾发现什么啊。
“那。。西伯侯那里,可是一切如常?”
妲己平素的预感总是很准,如今这眼皮子跳的恼人,当真是担忧的紧了。
最怕什么地方突然就出了变故,让自己应接不暇,如今因着冀州之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若是再有别的事发生,还真保不齐就要措手不及了。
旁人都对自己提防再提防,只有妲己自己知晓,哪里是什么天命照拂,亦或是聪慧过人,不过是凡事都多想上一些,提早防范罢了。
春荷心知主子的为难,是以更是谨慎的回想了一番,恨不能有一星半点的迹象,都立时挖掘出来。
可便就是这般,也仍旧是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娘娘,那西伯侯每日里鲜少出了驿站的,更莫要说与谁有所联系了,虽说一些西岐的密信该是断不了的,但这也算不得什么才是啊。”
“罢了,也许是本宫多心了,你且下去吧。”
不过虚无缥缈的感触罢了,做不得准,妲己也是不再纠结。
可是却不知此时,自己最担忧的变故,已然发生。
“报,天子殿下,边关八百里加急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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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对上闻太师()
“边关八百里加急?何事?速速禀来。 nbsp;。xinЫqi。co109; ”
殷弘本正老神在在的处理一些不甚重要之事,冷不防被这个消息惊得站立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
尚不曾离去的臣子们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坏了,冀州侯还是反了。。
心下这般想着,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都很有了些怨怼。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番属也是说撤就能撤的?诸侯也是说抓就能抓的?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保不齐冀州之后,一些深感唇亡齿寒的,也要做出什么明帮亦或暗助之事了。
心中是这般想着,但是要让自己真个对上太子,直斥其非,还真不是谁都有这个胆量的。
只瞧瞧看向闻太师和比干丞相,心想,这也是时候了吧,您二位总不能也装聋作哑,由着太子爷胡闹吧。
“启禀太子,西岐发兵十万,已然屯于黄花山,发檄文于天下,要为老西伯侯讨回公道。”
“嘶……”
大殿之内,一片抽气之声,这……反得不该是冀州吗?怎得反成了西岐?
“太子,如今西伯侯还在朝歌,应速速捉拿了,问斩祭旗,而后出兵平乱才是。”
闻太师面色凝重的进谏道。
“臣也赞成闻太师的提议,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