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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行出去也是不迟的。
不能动用太子仪仗,且也不是很远,不过刚出朝歌之地,是以并未多带侍卫,一行不过三人。
谁料行至半路,荒僻之地时,便有蒙面贼人跳将出来,提刀便砍。
谁说穿戴很像悍匪,可殷弘知晓绝非如此,这些个人竟是专程为埋伏自己而来,且不说京畿重地,不肯能有这等匪类。
只说这些人能与自己心腹侍卫对打而不落下风,便知绝非常人,且不为杀人,只为缠斗。
两名侍卫誓死相护,让自己先走,可是对方人数众多,加之身手不凡,虽有侍卫拼命阻挡,自己仍旧是脱身不得。
有好几次机会,对方都能杀死自己,可是却临时刀锋一转,拼着被自己所伤,也要避免伤到自己。
最为奇怪的是,对方顾虑自己太子身份,不杀也是常理,可他们得到的命令却似乎是根本不能伤及自己,哪怕一丝一毫都是不成的。
便就是自己的两名侍卫,也不过是被伤,而不曾丧命。
待时辰眼见着来不及了之时,他们方才故意卖了破绽,放自己一人过去。
奈何仍旧是迟了一步,没能赶上为殷郊送行。
“竟有此事?太子殿下当日因何不对老臣明言?”
比干万万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敢在京畿之地,对太子行凶,虽知安然无恙,也仍旧是后怕不已。
殷弘心知比干的关心乃是真情实意的,是以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叔,本宫身上并无一丝伤痕,当日若是明言,又能如何取信于您呢?怕还要疑心是本宫的托词吧。
况失态纷乱如麻,本宫又哪敢再生事端,此事若是为父王所知,该怎生看待本宫之所为,本宫的顾虑?
且知晓本宫绕路而行的,不过身边几名心腹之人罢了,而这几人,是断然不会背叛本宫的,可是父王若欲查实此事,便必然从他们入手,保不齐连太子妃,也是要被怀疑在内的。
如此一来,除了自剪羽翼之外,便就再无其他益处了。”
被殷弘这一番细说,比干方是醒悟过来,这其中的凶险,当真是避无可避的,是以除了闭嘴,不让任何人知晓之外,还当真什么也做不得。
“此人步步算计,显见着是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的。且这番作为的目的。。”
比干双眼圆睁,惊恐的望着殷弘。
“此人的目的便就是离间你们兄弟……”
“不过,本宫想,此人该是已与郊儿有过接触了,且虽未订计,但也是**不离十了,这其中的顾忌,怕就只有本宫一人了。
是以才如此行事,为的,便就是斩断郊儿与朝歌这最后的一点情谊。”
殷弘原本还想不明白,但今日这八百里加急一到,心中却是清明了,此事定然是如此,也唯有如此,所有的谜团和不解之处,才都能说得通了。
比干乍闻此事,脑子中嗡嗡作响,这惊恐,真的是无以名状的。
往日的大事都是大王和闻太师来决定的,自己并不曾拿过这么重大的主意,如今却是不能不硬着头皮顶上了。
先抛开太子信任自己不提,如今大王昏厥,若是此事再为旁人所知,定然会引起朝臣的不安,天下震荡,闻家也会趁机发难,让太子的威望遭到质疑。
“太子殿下,此番……真的是二王子所为吗?”
若是可以,比干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因着东伯侯和废后姜氏,已然令得太子殿下谨小慎微了,若是再加上个二王子,这太子……实则已不适合了。
但大王仅有此二子,总不能因着苍天不佑,便将宗庙毁弃,皇权旁落啊。
见比干到得此时,仍旧心怀希望,不肯面对现实,殷弘心中当真是失望的紧了。
既对比干的能力失望,更对自己的处境失望。
“王叔,时至今日,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本宫弹压下八百里加急之事,一旦掀了开来,必然是轩然大波,在此之前,此事必须有个了断。
且传令官都听闻了檄文的内容,也就是说檄文广发天下之时,为期不远,难道您真忍心看着本宫被废,郊儿再难回头吗。”
“不,不不,决计不可如此,此事暂且压下,就算出了什么问题,太子也都推到老臣身上,保太子,就是保社稷,保殷商千年传承。”
比干殷切而坚决的望着殷弘,殷弘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王叔,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一旦对方奸计得逞,任何人都救不了本宫,莫说潜藏之人定然还有后手,便就是闻太师,也会趁机发难,您觉着,如今还有何人可以力挽狂澜?”
见比干还欲再说,殷弘很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制止了即将出口的无用的安慰。
“王叔,本宫今日请您前来,并非是让您在朝中去与闻太师对抗,保护于我,而是要釜底抽薪,彻底摧毁这次灾难。
本宫会借着安民的借口,让您作为钦差前往微地,届时您无论如何,弹压住郊儿,只要此事与他无关,那么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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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情是把双刃剑()
比干心情也想着,必是要解决此事的,可是却万万不敢想出殷弘这等主意,莫要说亲自想出了,便就是现下听到,都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109;
二王子身份敏感,谁人与之交往过密,都恐见疑于大王,见疑于太子,也见疑于王后娘娘。
纵然自己之前念在大义当前,又自持身份,敢于前去相送,那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如今千里前去,该有多少双眼睛,多少个心思,那都不消说了。
朝歌有太子坐镇,自己自可放心,但若是二王子无事还则罢了,真个参与了谋逆,自己禀是不禀?
禀则不义,不禀则为不忠,莫要想什么密而不说,这朝中何人是痴傻之人?只消做过,便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更何况那檄文天下的白纸黑字,要如何抹去?
自己年事已高,为了殷商也好,为了天下也罢,性命自是可以不要的,但这千秋骂名,还真是背负不起的。
人越老就越是爱惜羽毛,闻太师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这一番踌躇下来,面对着太子殿下,便就有些愧疚之色。
“太子殿下,此事万不能瞒下,依老臣之见,莫若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加之上禀王后娘娘,请其做主,您则避险一二,如此方可自保无虞。”
“呵……”殷弘冷笑一声。
“王叔,本宫就是太顾念大局,才会令得郊弟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安能再添遗憾。”
“太子殿下……”
殷弘这破釜沉舟之色,惊得比干坐之不住了,惊恐的呼喊了一声,想要好言劝了,却都不知从何开口了。
“王叔休要再言,您可知道,今日唤您前来,本就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王叔助我,此事或还可为。
若是王叔执意不肯,本宫也有法子保郊弟一命,只是……确是对不住王叔了,您最爱惜的羽毛,想来是保不住了。”
殷弘眼圈通红的望着比干,如同一个赌上了全部身家的赌徒一般。
拼命的呼喊着,一定要答应自己,万不能拼个鱼死破啊。
若是牺牲殷郊,自己决计无法面对母亲的在天之灵,是以哪怕是此刻与比干的对视,让自己多么的痛彻心扉。
比干那失望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剜着自己的心,殷弘都不曾退却一分。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比干方才跌坐到了椅子上,袍服都已被汗水湿透了,心知殷弘此番当真是认真的了。
“老臣有罪,拼死护着两位殿下,老臣有罪,前往相送二王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与人无尤了。”
“王叔。。”殷弘痛楚的轻唤了一声。
“罢了,太子殿下毋需再言,能够杀伐果断,冷血致斯,倒也是为君之道,只望着殿下他日能够不忘本心,不将这冷血的一面,施加在百姓身上,便就是我殷商之福了。
老臣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只等圣旨到时,即刻启程。”
比干说着,便就挣扎着起身,踉跄而出,即将踏出门槛之时,却有将脚收了回来。
殷弘心中一喜,却只听比干说道:“从今而后,比干只是商臣,再非王叔,太子殿下珍重。”
说罢提步而去,再无一丝犹豫,只留殷弘独自黯然神伤。
“春荷,方才谁来过这里?”
娃宫之内,妲己方要坐下习字,便瞧见砚台之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娘娘,并不曾有人来过啊,娘娘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奴婢便早有明示,便就是打扫,也都是在奴婢,亦或是琉璃看管之下,方才进行的。”
春荷也注意到了这一阙纸角,是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对于娃宫的管束力度,自己心中是清楚的,若说如此都能有人来去自如,那娘娘的安全,哪里还有半分保障。
在自己和琉璃眼皮子底下,能够将此事做成的,必然是娃宫内的人了,且不会是那些个没名堂的粗使丫头。
但就是如此,才更让人担忧,因为春荷发现,哪怕明知道有了内奸,自己竟然无从怀疑起,根本不知晓是何人所为。
这只能说明,此人隐藏太深了,如今甘愿冒险浮出水面,定然是要有大的动作了。
见一时半刻也问不出什么来,妲己便就展开纸条。
“将你从前予我心,尽付他人可。
此后锦难寄,画楼**无凭。”
呵。。时至今日,你竟还当妲己是那个懵懂无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丫头吗?
“姬发……”
“什么?娘娘是说……二公子?这怎么可能?”
春荷不可置信的望着妲己,头摇的飞快,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主子说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姬发此人,心思极为深沉,于宫中布下多少死士,都不值得奇怪,只是……本宫千防万防,竟还是不曾肃清这小小的娃宫,当真是失败的紧了。”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无能。”
春荷也是万分的自责,本以为自己能够帮上主子的忙,可如今看来,分明只是那潜藏的敌人不曾想过动手罢了。
“不,姬发的手段,莫要说是你,便就是本宫,也需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的,可便就是如此,也是没有丝毫的把握。”
妲己缓缓摇了摇头,旁人不知,难不成自己还不知道吗,姬发可是夺过江山之人,又不定谋划了多久,春荷哪里能是对手。
说着,也不再理会此事,心中想着,不拘怎样,如今姬发都已被自己逼离了西岐,再想兴风作浪,也必是处处受制的。
斗不过一个深爱之人,没什么奇怪的,可若是连一只丧家之犬都斗不过,那岂非太过无用。
姬发并非深情之人,留与自己,定然是想要利用自己,何尝不是说明他如今的处境艰难呢。
妲己浅笑着铺开一张纸,取过笔,略加思量,便就写就了数语。
“我懂君心意,君知我心疾?
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与短……”
姬发,你可知这情就是把双刃剑,你在握剑之时,怎知不会剑锋倒转,反刺死了自己呢?
“春荷,你去为本宫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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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拦阻比干()
“丞相留步……”
比干已然到了宫门口,却冷不防被唤住,回头瞧了,却是春荷。 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xinЫqi。99;111;109;阅读最新章节
这眉头就皱的更为厉害了,春荷已入族谱,只是这出身总是很有些计较的,不说旁的,单说这是否安王血脉,就是个谜。
纵然真的是,那又如何,多少王室血肉流落民间,只她一人要报仇罢了,还当真将安王害的身死名灭。
同是皇族之人,总是难免物伤其类的,此时瞧着春荷,面色就很有些不悦。
“郡主何故呼唤?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这主不主,奴不奴的,老臣也不知怎生对待,方是得当。”
说罢也不管春荷有否难堪,当即便欲离去。
“丞相稍待,奴婢此来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子殿下与丞相的安危,乃至于这殷商天下的气运。”
春荷心中暗笑,怎得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苦心经营,乃是为了如今这郡主的身份。
却根本不懂,这个所谓的尊贵身份,对于自己而言,一文不值。
真正懂自己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主子一人吧,旁的,又何须去理会呢。
是以春荷连面色都不曾改变,只浅笑着开口留下比干,想着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