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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人命关天的,需要为之主持公道的传令官,如今已经被群臣集体的选择性忽略了过去。
“闻太师该知道,为今之计是要兵不血刃方是上策,不然可就是违背了父王的苦心布置了。”
闻太师一力主战,且是要火速派遣自己的心腹之人带兵前去平乱,打叛军个措手不及。
殷弘有着自己的顾虑,为了殷郊计,实在不能让闻太师之人前去接触叛军,可是放眼望去,有把握打赢这场仗的,竟然都是闻太师一边的人。
心下真是既焦急,又伤感,这天下是殷商的天下,昔日父亲也能跃马纵横,如今却落得这般凄凉境况,到底是谁的悲哀,又是谁的罪过。
是以心中无奈,便只得又抬出帝辛的计策来,想着暂缓一时,也好让自己能先行安排了比干王叔前往微地,将见不得光的龌蹉之事,尽皆遮掩下来才是。
奈何群臣皆是对此不满,苦劝不得之下,竟有一次隐隐有了逼宫之意。
闻太师的笑越发的凉薄,殷弘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凶险,鼻尖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正在焦灼不下之时,方才被称作偶感风寒,无法前来上朝的丞相比干,竟是全身戎装的走了进来。
此时莫说是旁人,就是殷弘本人,也是茫然不知了,甚至隐隐有些怀疑,莫不是连王叔也是有了私心,若果真如此,自己危矣,殷郊就更是有死无生了。
对上殷弘担忧惶恐的眼神,比干心中如同针扎一般的疼了一下,看来这皇权真是有着致命的魔力的。
彼时那么单纯,全然相信自己,依赖自己之人,如今竟是这般生疑,这还只是监国几日的太子啊,若有一天荣登九五,会否不愿再见自己,都是不敢想象之事。
比干缓缓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不然,当真是难以继续下去,也许心一荒凉,就会对这朝中之事,再无半点的心思吧。
在这朝中,论及身份地位,乃至于影响力而言,唯一能与自己匹敌的,也就只有这丞相比干了,但好在他一向懂得避让,不争名夺利,是以这数十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只如今这般公然对上自己,莫不是看帝辛病重,准备老了老了,还要来争一个从龙之功吗?
闻太师存了这等心思,自然是不会再去退让了的,看着比干不曾先开口,旁人也是一副坐看龙虎斗的模样,便就咬着牙斥责了。
“丞相乃是国之重臣,如今又被王后娘娘委以辅政之责,不拘有何不得已的苦衷,虚言欺骗太子,欺骗满朝文武,总是不该吧。
丞相可莫要说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陛下纵然睿智,也是人,而非神,不可能将此时的每一个细小之处,都预先布置的万般周全。”
平心而论,若是比干也拿出方才春荷帮衬着太子殿下脱身的说法来,还当真是无一人肯信的。
只不过是,这话闻太师说的,自己却是说不得的,莫说这身份不够,单凭着质疑圣上口谕这一点,就已经是死上千百次都不为过的了。
殷弘比之大殿之上的任何人,都还要来的担忧,毕竟如今比干的知道真正的内情,可谓是掐住了自己的死穴的。
但自己对他的主张和打算,却是一无所知的,甚而如今是敌是友都不敢确定,这等情形之下,自己都不知道该帮,还是该迅速的思量对策,以图打压了下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也是唯一能够支撑着殷弘不至于倒下,还能在这里诸般思考的,也就是不拘怎样,从现下的情形来看,比干老王叔并未与闻太师结为一气。
既如此,自己就还有机会,但也就是因着这份彷徨和不确定,使得殷弘也与诸多的臣工一般,只作壁上观,不敢轻易开口。
“老臣自然不是奉了陛下的口谕,也不知道闻太师所言乃是何意?老臣今日之举,不过是因着昨日王后娘娘下了密旨。
虽说这后宫不得干政,但现下陛下昏厥不醒,王后娘娘所言之事,又是攸关社稷安稳,是以不得不遵从,这一点,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王后娘娘。。早有那心思剔透之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说旁的,便就只看今日,先是春荷郡主借陛下口谕之名,为太子殿下遮掩,现又有比干丞相受其裹挟,莫说王后娘娘是否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便就只说这份能力,就已然是令人心生不安了的,鸡司晨,可从来都是亡国的征兆阿,如今,莫不是就要应验了那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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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即刻出兵()
闻太师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千般不快,却也无法插话。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匕匕奇小說xinЫqi。99;111;109;。
毕竟比干如今是在向太子殿下请罪,自己再是威望卓著,也不能不顾及君臣之别。
是以便就很有些意味不明的望向了殷弘,心中想着,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窥究竟,瞧瞧太子殿下与这位王后娘娘,到底是怎生个关系。
是面和而心含怨恨,还是面上作势有些仇怨,但实则已然连成了一线?
这般一想,便就是闻太师,也不由的有些心惊,自己并非轻信之人,但这殷弘与妲己之间,可是隔着废后的惨死。
乃至东伯侯一族的没落,难不成这等深仇大恨,也都算不得什么了吗。
若然真的如此,那可就太过可怕了,自己总要想法子提防才是,便就是对王后娘娘,也要处之方是。
闻太师这边正思量着杀人的法子,殷弘心中想的却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比干说是奉了王后娘娘之命,那么便定然是如此了。
妲己与父王不同,父王昏厥不醒,自然是怎生说都由得自己,但妲己可是清醒安好的,假称王后懿旨,不过片刻之间就要被拆穿了的。
不知为何,尽管如今两人的情谊已经回不去了,但殷弘就是愿意去信她,信她决计不会加害自己,不会于父王不利,于殷商江山不利。
一念及此,看着比干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王叔何须如此,既是母后所命,必然是极为重要之事,王叔很该如此,本宫恕你无罪。”
“谢太子殿下。”
比干一板一眼的遵从着臣子之礼。
既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下又是一点计较的意思也没有,旁人自是不能再去说了什么的,除却答应之外,也就没了其他的法子。
况真个对上妲己,一般人还真就没有这个胆子,虽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说,在无形之中,这妲己的威慑力,已是隐隐超越了比干丞相,比之闻太师,都不差什么了。
见一众的朝臣再无异议,比干方是将王后娘娘的旨意,并着自己所做之事,说了个一五一十,毫无遮掩。
如今西岐已然公开举起了反旗,不拘西伯侯知情,还是完全不知,此番去阻止,都不会是什么好的转机。
且西岐的兵士敢反,就该狠狠的修理了才成,若是这般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那保不齐日后就养成了他们的骄奢之心。
还真个当成是朝廷怕了他们,于朝廷的威望,甚而是陛下的龙威,都很有些不好。
但若是冒然调兵集结,劳民伤财不说,也会为天下所诟病,让天下人疑心大王穷兵黩武,如此一来,便就是大获全胜,也是得不偿失。
正自苦恼间,得悉了东伯侯残部之事,王后娘娘就心生一计。
都是想要谋逆的,也都是举了大旗,当自己方是真命天子的,如此这般目的一致,利益相冲的两拨人,本就是死敌。
只消让二王子善加挑拨,再令大公主那里,于黄花领处钳制一二,领些许卫兵,乔装改扮,假东伯侯残部之名,前去寻衅生事。
这场无妄之灾也就成了,他们必是要自己打将起来的,届时自己只消带些许兵士前去围剿,二王子殿下顺势带人归降,西岐之危也就自然可解了。
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还可借助这些东伯侯残部之手,将西岐包藏祸心之徒,对朝廷有所不尊之辈,尽皆杀戮殆尽,如此一来,便不惧落了残暴的名声,还能一劳永逸。
比干话音落下,大殿之内竟是鸦雀无声,好半晌之后,方是响起了啧啧的抽气之声。
不得不赞上一句,王后娘娘此计,真是太过歹毒,却又太过英明了。
至于派遣何人为帅,多少人的大军,并着哪个队伍前去,就又是一番扯皮的争夺了。
若说之前众人还有着一些忐忑,但现下却是人人都明白了,依着王后娘娘的计策,这哪里还是什么战斗,分明就是提着武器,去前线晃上一圈,平白的捡功劳的。
不拘何时都是军功最重,如今天下底定,小辈的人鲜少有什么军功在身的,这等天赐良机,做老子的,恨不能撸胳膊挽袖子,直接上前去拼杀一番,也要为自家的子孙争来才是。
殷弘原本是无将可用的,因着莱夷王乃是番邦之人,本就被朝臣忌惮,平叛是断然不成的。
而飞廉父子忠心耿耿,且勇猛过人,本是最好的人选,奈何飞廉带着准夫人,一路保护大公主往黄花领而去了。
剩下恶来一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朝歌一步了,不然殷弘实在有些惧怕,莫要大军凯旋之时,发现这朝歌已然变了天了。
莫要说闻太师顾及羽毛,亦或是恐失人心,不敢如此,自己可没有豪赌的心思和勇气,近来因着身子日渐不成了,这闻太师的脾气也是越发的急躁了。
万一他真的觉着自己时日无多,便什么也不顾及了,直接夺取了天下,而后宁愿一死以全子孙贤名呢?
如今却是好了,比干王叔是王后娘娘所选的,可以信赖之人,且是最好的前去说服殷郊的人选。
故此这为帅之人,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至于兵士,因着莱夷王的精兵还不曾撤回,此番便就直接下令,让他们拐道一行,既不过于招摇,且能节省许多的军需物资,真真是一举多得了。
闻太师忙碌了一场,没捞着一星半点的好处,心中委实难平,当下声色俱厉的质疑了莱夷王一番。
末了,又是话锋一转,自然,这些都是猜测担忧之意,做不得真,但为了安满朝文武的心,还是该多派了副将,协同前往的,不拘如何,也能帮衬一二不是。
这所提的,自然是自己的心腹之人了。
殷弘深知,这是闻太师的底线了,若再不匀,此事定生变故,是以也就只得应下了。
计议停当,圣旨当即就草拟了出来,大军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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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春荷随军出征()
本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比干丞相挂帅,莱夷王指挥着军队沿途保护,浩浩荡荡的开赴微地。 ://120;105;110;/
知情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此战完全就是捞功劳去的,胜负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
好些个天不假年的老臣,都不惜拉下老年来挖门子,走路子,想要将自家子侄送上前线。
殷弘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收买人心,分裂闻家军的大好机会,是以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比干那里也是深知此行定会为人所诟病,为了能在他日得胜回朝之时,多得一些助力,也是有意的开一面,促成了此事的。
这两人的反应到还合情合理,闻太师那里就很有些诡异了。
总有一些铁杆的闻家人,也想要这次的良机,奈何一贯与太子殿下,与比干不和,如今总不好突然就好面孔的贴将上去。
虽说自己可以放下这张脸皮,那总也要对方肯接受才行啊。
心中无奈之下,只好央求了闻太师的门路,想着总要分上一分好处的。
这些人前来,也没想着让闻太师为此事去与太子殿下说什么,不过合计着让太师心中记下了,这次的事,是自己等人亏了,总要在其他方面补报一些的。
如此这一勾一算,也就算是圆全了,却不想闻太师不但没有拒绝,而是当真认真的从中挑选了一些,自己平素便觉着于军旅一道上,颇有见地的一些年轻子弟。
将名字尽数记录在册,而后为了此事亲自求见太子殿下,几番争论下来,竟是为这些人都争得了好位置。
这真真是让跟随之人的心更为温暖,也越发的骚动了起来,临近出发之前,都巴巴的前来道谢。
闻太师也不避嫌,当真将人都召集至一处,很是密谈了些时候。
此次闻府守卫实在森严,以至于无人能探听到细致的内情,只瞧着那些个来访的大人,皆是神思凝重,不多发一言,全然不复来时的轻松自在。
有心人便不由的有些忐忑,总觉着也许这看似白捡一般的功劳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