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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说的豪迈,很是让将士们热血沸腾了起来,好似此番取粮只手到擒来一般。
又很是信任副将的说道,待凯旋而归,自己必亲自执酒,往城门处迎接,为之庆功。
便就真的是人有意外,马有失蹄,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回京之后,也将奉养其亲眷,一如自己的亲眷一般。
殷商极重誓言,如今伯安这般说了,副将自然是再不怀疑,只惨然一笑。
“大帅这般说,末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将家小都托付大帅了。”
伯安亲口承诺,待之亲眷如自己亲眷一般,副将听了,心中当真是欢喜。
若能为儿子求来这等富贵机会,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自己这区区一条命,算得上什么。
一念及此,当即便就翻身上马,再无一丝的迟疑。
望着副将领军绝尘而去,伯安残忍一笑。
亲眷?自然是亲眷,自己如今的亲眷可不就是太夫人和姬发了。
人无信不立,更何况誓言是对天承诺,自己哪里敢不兑现。
呵……自己必然会怎生对姬发,就怎生对待副将之子的,总要让人在阴间团圆不是。
新冀州外,两骑绝尘而来,虽风霜浸染,却是不损其高傲之姿的。
守将慌忙拦阻,呵问姓名来意,为首的老者却只扔过来一块令牌,言道交与老侯爷一看便知。
若然是旁人这般,守将必然是不能应允的,但这二人不怒而威的气势,一看就非寻常之人。
加之都这般一推就倒的年纪和身子骨,也不似来做那欺诈寻死之事的人。
因着种种,守将也就并未多言,只结果令牌,喊一声等着,便就小跑着入内禀报去了。
确并非如老者所言的那般,去禀报老侯爷,而是禀报了姬发。
无他,军中如今能越过了姬发,直接见到老将军的少之又少。
前几日有位跟随老侯爷南征北战的老部下,因着怀疑老侯爷为姬发所控制,是以貌似闯了进去。
立数姬发独断专行,无能暴戾,等等多条罪状,却不曾想,老侯爷不但不责罚姬发,反是对老部下勃然大怒。
只因其对主帅不敬,便就将其斩首示众,警示他人了。
这警示效果确是好的非比寻常,自那而后,所有人便都接受了姬发为主的事实,不敢再存丝毫求肯老侯爷做主的心思。
姬发虽不认识这令牌,却也约摸着能猜测出来几分深浅来,当即吩咐了不必打扰老侯爷,便就亲自出去会会这位守将口中的不凡之人。
一见之下几乎笑出声来,眉眼间皆是神采飞扬,压抑都压抑不住。
“这不是闻老太师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莫不是朝堂之上,那个昏君开了窍了,发现不能没有您这样的中流砥柱。
这才又将您老人家给请了出来,到我这新冀州来做说客?”
姬发这话难免有些冷嘲热讽,闻太师又岂会听不出来,不过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奇怪了。
但闻太师之子,可就没有这等好风度和气魄了,当即上前一步,指着姬发开始数落。
“竖子安敢无礼,我父何许人也,若然不是当日冀州老侯爷苦苦相求,哪里会来这大军包围之处。
你莫要在这里搅扰,速速去请了老侯爷前来,我父自有退敌之策相救,若是迟了,你可是吃罪不起的。”
姬发不由感慨,人言一代龙,一代虫,果是一点也不错的。
闻太师总也算得上是盖世之杰了,这儿子却不过草包一个,若是生于民间,出一把子力气,到也可以勉强度日。
奈何身在此处,早已是无从选择,若是不能更进一步,便就只能跌落万丈悬崖了。
闻家,确是注定要没落了,姬发心下感慨,闻太师这一大把的年纪,还能活的几年,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一旦撒手而去,就凭这个草包……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姬发突然懊恼,若然不是妲己从中作梗,此时闻太师必是还好好的把持着朝政,如此一来,可不是能为自己的亡商大计,贡献不少的功劳。
“哼……本将军乃是老侯爷亲传的冀州侯,与那西岐的做法并无二致,他名正言顺,本将军自也是不差的。
如今老侯爷身子欠安,自然该有本将军招呼老太师。
倒是你,却不知是何身份,在此与本将军歪缠,难不成老太师已然老眼昏花,说不得话,看不明事,需要尔在此代为做主吗?”
“你……竖子……”
闻大人何尝被如此欺凌过,闻言简直快要炸裂了来,言语都很是混乱。
闻太师却是并不怎生恼恨,只微微皱了眉,摆手阻止了儿子再生事端。
“大将军既然如此说,老朽也没什么可质疑的,只千里迢迢而来,本为相救好友,如今瞧大将军如此气定神闲,想必也是有所准备,老朽倒是多****份闲心罢了。”
姬发暗骂一声老狐狸,分明是被姬发打了个措手不及,无处可去之下才逃亡至此,却偏生说的好听。
想要既结了情分,又攥了名声,这世上哪有那般便宜的事。
姬发与妲己一样,很是不喜闻家,若是依着自己的心意,那必是直接轰将出去算完的。
但如今自己执掌新冀州,却是不能任性胡来了,且是要好好考虑一番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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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3。第943章 闻太师的底牌()
父侯与闻太师私下里的往来,姬发并不是很清楚,加之闻太师口口声声是来为朋友救急的,虽说自己现下并不需要,但是否说明他还有这后手呢?
姬发可是不敢不防的,父侯能悄没声息的布置下这么逆天的势力,曾经权倾朝野的闻半朝,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半点准备。
这股子势力,自己并非想吞,若是可以,姬发真是宁愿不要的,也不想跟闻家打交道,跟闻太师这只老狐狸斗智斗勇。
但是除非能将之连根拔起,否则……自己不要,闻家就一定会倒向别处,成为自己剑指中原的最大妨碍。
一念及此,姬发便就堆起了笑容,很是谦逊的冲着闻太师深施了一礼。
“老太师远来,莫要说什么帮不帮衬的话,便就是走投无路了,前来投靠,姬发也定然是倒履相迎的。
只是目下我父侯身体不适,不便见老太师,还请您现在新冀州歇下,带小侄攻克了冀州,尽灭了朝廷大军之后,再行商议可好?”
闻太师闻言大笑,姬发这是存了将自己软禁于此,慢慢蹉跎的心思的。
姬发根基不错,若然假以时日,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但如今却仍显得稚嫩,那股子傲气,且是需要好好的磨上一磨的。
依着冀州老侯爷那般在意,疼爱姬发的性子,本是不该彻底放手才是,尤其是在这等败则死的重要关头,难不成他真病的起不来了吗。
闻太师一时之间也揣测不清,姬发见闻太师发笑,却是很有些不悦了,面色也是冷了下来,只问自己可是有何怠慢之处,何故这般嘲讽。
闻太师心知他是误会了,不拘如何,现下这新冀州,自己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也是为姬发所有的,自己总是要给他几分颜面。
“贤侄切莫误会,老夫今番前来,不过是担忧故人,能帮衬了,自然最好,实在无法,那也是命数使然,没什么可抱怨的。”
洞悉了姬发的心思,又不清楚老侯爷的真实情况,闻太师也不得不把话给搂回来了一些,人在屋檐下,总不能被囚禁不是,就算是能跑得出去,也是难看的紧了。
在帝辛手上栽过一回也就是极限了,可不能再一次如此了,不然在天下人面前,闻家就是地底的泥,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来的路上,自己便就很是留意了新冀州的布防,目下确是可以说占尽了先机,但能够如姬发所言,灭掉冀州,尽诛朝廷大军,却也是痴人说梦了。
“贤侄久不在朝歌,想必不清楚王后娘娘的厉害,更不知陛下已然彻底被娘娘迷失了魂儿了,那真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敢以江山托付的。
这冀州是什么地方?那是王后娘娘的家,前番贤侄不是也险些得手吗?还不是被春荷那个贱婢给毁了。
一个区区奴婢,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看着王后娘娘的脸色行事。贤侄想必以为,那不过是巧合罢了,运气使然。
实则不然,若是真的这么想,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王后娘娘几日不曾得到奏报,难道不会想到这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要知道之前大元帅可是将次日攻打新冀州的事具折上奏了的。”
闻太师慢条斯理的说着,姬发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尊贵的王后娘娘,妲己,又是你。
诚如闻太师所言,妲己不会善罢甘休,若然自己攻打的快,能够赶在援军到达之前拿下冀州,想必帝辛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千百年来,朝廷征伐,莫过如是,是以姬发之前也就是这般考虑的,但是现下却是不能不多加一分担忧的。
如果妲己不肯认下这笔血债呢?真个拼死一战,朝廷大军仍就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
如果能有那么一股子力量帮衬自己,哪怕不敢真刀真枪的去和朝廷对着干,但至少也是可以为自己牵扯住朝廷一半的兵力。
这可就是给了自己生存和喘息的机会了,一念及此,姬发的眼睛都发亮了起来,很是殷切的望向了闻家父子。
“伯父英明,寥寥数语便就令小侄茅塞顿开,新冀州目下虽是能够碾压过去,但这之后所要面对的朝廷的反扑,实在不能不放在眼里。
伯父口口声声此番是为帮衬而来,却不知伯父的兵力集中在何处,可能如何襄助,且是保住姬发的。”
姬发这般说,态度方是让闻太师满意了,略微左右瞟了一眼,姬发登时明白过来,立时引了闻家父子入内详谈。
这举凡府中,都是会修建那么一处半处的隐秘之地的,新冀州虽是仓促而就,却也不曾漏掉了这一重要的所在。
将闻氏父子引入内宅,着丫鬟端了茶点进来,而后方才提及了正事。
“此处极为安全,莫要说是个大活人了,便就是一只苍蝇,也是决计飞不进来的。
伯父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不讳,此恩此德,小侄没齿难忘。”
闻太师抻了抻胳膊,很是打了个哈欠。
“哎呀,这人老了,岁数大了,当真是腿脚不灵便了,脑子也不好用了,不过走了这么些个路,就已是累的没有半点精神了。
该说的老夫都已说到,贤侄想必也都有所准备了,不说旁的,便就是老夫这一路行来所见,就已是非比寻常。
如此兵力,与冀州的断壁残垣,拼凑而成的战斗力相比,那还不是胜之不武的事。
好了好了,老夫实在是累了,先让人带老夫与犬子去歇息吧,待明日精神好些了,顶好是老侯爷的身体也能好转。
届时再好生的叙谈也是不迟的,贤侄年少有为,正该是大力整肃军务的时候,老夫可是断然不敢打扰的。”
闻太师说着便就起了身,姬发有心再问,却也是苦于没有更好的借口和法子。
也罢了,自己还是先问过父亲,再来掂量怎生决定,也是不迟的。
“来人哪,好生伺候了闻老太师,若是有半分不尽人意的地方,仔细本将军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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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4。第944章 副将被俘()
见着姬发语气不善,情绪很是暴躁,丫鬟哪里还敢久留,当即规规矩矩应下,便就引着闻家父子离开了。
新冀州不过初见,景致自然是没有的,一切不过为着方便实用罢了。
便就是丫鬟婆子的,也都是虏获的难民,和一些被战火袭扰的活不下去的良民。
平素里连一顿饱饭都不多见,哪里能有什么气度和仪态呢,左不过是做些粗使的活计罢了。
闻大人很是露出些鄙夷的神色,哪怕是在朝歌被软禁之时,也是不曾遭了这等大罪的。
闻太师深深的瞪了儿子一眼,不得不承认,旁人看的并未冤枉,他确是个沉不住气的。
“姑娘,这新冀州如今可还安稳?怎得向要打仗?”
闻太师状似忧虑的询问。
这姑娘却抿嘴一笑,并无丝毫紧张不安。
“您只管放心便是,此处稳当着呢,如今生死不能的是那新冀州才是。”
小丫鬟提及此事很是得意,小胸脯都挺得高高的,好像这新冀州的荣耀也有着自己的一份一般。
闻太师闻言,心中一紧,看来那姬发并非是虚张声势,而是真个有了法子应付的。
自己还是小看了如今的冀州老侯爷啊,看似不声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