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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心疼不已,忙不迭的取了药膏来与娘娘涂抹,这可是太医研制了好久,方才得了这么一点,言道娘娘如今身子日渐沉重,可是不能胡乱的用了东西,稍有不慎,便会危及腹中胎儿。
妲己心知太医在这后宫之中,经的见的早已是数不胜数,这叮嘱必然是有用的,加之他与自己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好,他便就好,那徒弟的大仇,如今也算是间接的报了,岂不心中感念。
如此也算是投桃报李吧,这后宫里从来比拼的都不是一时的得宠,而是谁人的命长,可以活到敌军都相继死去,也是一桩本事。
是以妲己很是小心谨慎,这药膏也当作宝贝一般,嘱咐春荷好生收好,今儿可不就是派上了用场。
春荷何等机敏通透,这一闪神的功夫,就窥了那么两眼,心下便已然有数了,这还真怨不得主子这般发怒。
“娘娘,这事情都已然发生了,您也莫要气坏了身子,他们保护不力,您重重的罚了便是,可不能真的与自己赌气才好啊。
那逆贼姬发此番也是遭了重创的,已然伤了根本,便就是让他逃了出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四处逃窜,怕是生不如死呢。
且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娘娘若是不喜,让人贴了海捕告示便是,奴婢偏不信他能跑到哪里去。”
数十万的大军押解区区一个姬发,都能让人给劫走,这确是说到哪里去,都很有些丢脸了,加之闻家父子竟然也归附了新冀州,在大战之中居然趁乱逃跑,还很是带走了一部分。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失败倒也算不上的,可是这捷报看的也真真让人心堵,明明差着那么一大截,却偏偏还要赏赐。
近日户部已是连连上了折子,这连番出兵,国库已然空虚的可以跑老鼠了,再也不能支撑哪怕一场战争了,奈何四处仍旧是不太平的。
妲己本是存了借这新冀州一事,狠狠的收拾了姬发给别人看看,总要叫他们想起来便就胆寒,如此方才能求得若干年的安稳,以便于朝廷休养生息。
可如今却又是这副模样,怎不叫人心里犯堵。
“本宫虽气他们不争气,却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不值当如此,本宫真正气的,乃是本宫的父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此是要让本宫和冀州侯如何应对呢?
父亲现下存着的心思,怕是宁愿与本宫同归于尽了,只想着能保住那个逆贼,否则,他不介意毁灭所有。”
妲己最气的便就是这个了,不拘如何,在世人眼中,自己都是冀州侯府出来的小姐,是与冀州侯府脱不了干系的。
若然父亲真的谋逆,祸国殃民,那自己就是罪臣之女,有废后的前车之鉴,陛下若不惩治自己,便就是因女色误国的昏君。
若是真的废了自己,两度废后,也是足以说明陛下识人不明,为天不佑。
父亲这一步走的可当真是歹毒啊,羽皇贵妃所言的殷商百年之后,必然无以为继,莫不是就应在此事上面?
见自家娘娘面色阴晴不定,春荷心中自然是惊悸不安的,可这事关冀州老侯爷,自己可就不好说话了,不拘怎么说,老侯爷都是娘娘的生身父亲,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里是说对付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的。
妲己对春荷早已是了解到了骨头里,这凭着这一番表情和神色,便已然心中清楚她是怎生想的了,心下更是烦躁了起来,连春荷这知道些许内情的都这么看待,那旁人可不是更要笃定了去。
“陛下如何说?满朝文武又是个什么章程?”
事到如今,怨恨和埋怨也都是没有丝毫用处了,妲己深呼吸了两下,方是整肃了心情,便就开始询问起春荷此事在朝歌所引起的动荡来。
“回娘娘的话,陛下言道承恩侯办事不力,甚失所望,要革除了爵位,变为庶人的,西岐和大公主本为相助而去,虽未能力挽狂澜,可本意却是好的,功过相抵,不与追究。”
只要自家娘娘不再纠结于冀州老侯爷的事,春荷便就又恢复了伶俐剔透的模样,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拘宫里还是宫外,春荷可是一丝也不曾错漏掉的,唯一不知的,也就只有娘娘手中迷信里的内情了。
“满朝文武倒也是赞同陛下这等处置的,只有些个没成算的,竟然意图将这脏水扣在娘娘的身上,已是被陛下斥责了回去,还有些便就是认定了陛下有错,以至于上天不佑,以至于如今民不聊生,天灾频现,谋逆处处可见。
还是那个老法子,先让钦天监占卜,且要瞧瞧是否冲撞了哪位神仙,若能破上一破固然是好的,实在不能,也能周旋一二不是。
若然天意指向陛下犯有大错,为天不喜,那没说的,便就要逼陛下下罪己诏了。”
“混帐东西,一群没有脑子的混帐东西。”
妲己气的娇躯乱颤,让钦天监占卜也就算了,还要去提点了什么陛下不仁,为天不喜的话来,这可不是居心叵测吗,生怕钦天监不知用何交差才好,便就瞌睡送去了热枕头。
妲己偏就不信了,那些个整日只知道望着天上的人,会知道忠义之心,会知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圣贤之言。
妲己深信,这些个无用之人,过不几日,必然会以陛下为天不喜,作为此番降灾的说法的,到时候一众的大臣又要蜂拥而上,逼迫帝辛自己走下神坛,散去好不容易积累的威望。
妲己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道这却是不成的,总得让父亲先得意忘形了,自己才好将这把火引到他身上去,以此将帝辛从此肮脏的漩涡之中脱离开来。
“给本宫磨墨,本宫要写两封信,空了太久的时间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动上那么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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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第962章 姬发怎么脱身的()
大公主脸色惨白的呆坐在马车之上,帘子也不让人放下,便就那样痴痴傻傻的望着前面,若不是间或眨下眼睛,真要疑心这只不过是真人一般大小的雕像而已。
飞廉将军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恨的用拳头捶树,都是自己的错,之前信誓旦旦的,如今却是如此收场,让大公主这般的绝望,难以向王后娘娘交代。
但是这再痛苦,也不能躲避过去,总不能让大公主自己去扛下这件事情,望着大公主瘦弱的身影,自己的心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大公主,此事乃是飞廉的错误,自该一力承担,回到朝歌之后,末将便会向陛下请罪,公主切莫忧虑。”
伯安本就是忧心忡忡,此时见飞廉将军肯揽祸上身,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恨不能将头给生生点了下去。
但碍于大公主当面,自己总不好失了担当,这才生生的将话给吞到了肚子里面,但是也免不了从旁撺掇,很是将此行的失败往飞廉将军身上推脱,而后又温言软语的安慰了大公主。
“你们都不要说了,此行本宫为主,出了事自然也是本宫一力承担,与旁人何干。
本宫乃是帝女,皇家尊严不可侵犯,哪里会让他人为本宫顶罪,本宫想不通的是,众目睽睽之下,那姬发是如何脱身的?当时本宫就在那囚车不远之处,劫匪也是不曾进入过包围之中的,那倒是如何将之救了出去的呢?”
大公主不怕输,也不怕失败,更不怕什么责罚,但是总要知道缘由,知道输在了哪里,也是让父王和母后可以小心提防着。
似现下这般毫无端倪,莫不是天意如此,神仙相助,现下军营之中已然是人心惶惶,这若是再想不出原委来,只怕是用不了多久,便就会传扬出去,可不就是姬发天命所归了吗。
飞廉将军虽是读很多的儒将,却终究是差着一些谋算的,之前不过只是想到这惩罚担当之事,听闻大公主如此说,方是醒悟了过来,原来这其中竟还有这等危机。
那姬发莫不是本就料到了这一层,方才这般苦心安排?不然以方才那等鬼神莫测之能,怎生逃离不开,哪里还需要枉死那上百名忠心耿耿的死士。
殷商百年而亡本是朝廷最大的秘密,也是陛下和王后娘娘最为忧心的事,奈何因着有心人的可以散播,如今已然是尽人皆知的了,这可真真让人头疼不已了。
再压上这天命所归一件事,可不是雪上加霜,难以翻盘了去,这一下可是连飞廉将军都很有些迷惑了。
伯安却是不担心这个的,毕竟天塌了都有高个子的去顶着,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便就是想要有所作为,难不成还敢去碰触什么天命的事。
起初不过想着安慰大公主一番,且是不必操心也就是了,奈何大公主并不是这般想的,不但狠狠的斥责了伯安,更是让其退下,连见都不耐烦见了。
如此伯安可是慌了手脚,自己身份本来就低,还想着借王后娘娘的势力爬上富贵阶层,如今若是得罪了大公主,与娘娘一说,这自己的努力可不就是付诸于流水了。
就更不要提自己与大公主的婚事了,怕是连冀州侯都未必会帮衬自己了。
一年及此,便就不再明哲保身,而是拼命的思索起来,甚至还叫了囚车附近的两个人来,很是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形。
“大公主,卑职觉着,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这事情不对,谁人还能看不出来,关键是不对在何处,你若是知道便就说将出来,若是不知,本宫也不曾怪你,安静待着便是,何苦巴巴的来搅扰,反是让本宫烦恼。”
大公主是很的有些不悦了,这平素里蠢笨些倒是无碍的,但怎得在这等时候还要与自己找不痛快,难道连一些眼色都没有了吗。
伯安心仪于大公主,此时见公主动怒,这心里已然是惊慌失措,更何况公主还与自己的前程息息相关,可不是更不敢含糊了。
当下也顾不得对是不对的,哪怕一些犯忌讳的话,也是顾不得了,当即跪在了泥土里,巴巴的禀报着。
“回公主的话,卑职并非蓄意胡言,而是有事想不通,且是关系到这姬发如何逃脱之事,这才不得不禀报大公主。”
大公主一听,不由得皱了眉头,难不成这伯安还真个发现了什么?也不多言旁的,只让他从说召来便是。
“回公主的话,当时在囚车附近,足足有五道防线,卑职方才仔细的询问过,当时也在那附近仔细的勘察过的,劫囚的人只攻破了第三道防线,且还是为数不多的一两个人,也是一进入便就被立时绞杀了。
而逆贼姬发本是在最内里,外面还有着四,五,两层防线,按理说不但是跑不出去的,里面也是万无一失才对,偏偏第五道防线,也就是最里面,死了三个人,两个朝廷的将士,一个劫匪。”
“你是说军营之中有内奸?”
飞廉将军悚然色变,自己也知道,大军之中防不胜防,但是这关键之处也都是心腹之人啊,当时安排在里面的是朝廷之人,这些人冲锋陷阵不行,但是投降也是不敢的。
一家老小可都在朝歌扣着呢,哪里便就能都不顾及了,更何况当时贼人不曾冲将进来,并没有生命之忧,这就显得更没有必要了。
难不成那逆贼姬发竟有这等本事,能够早早的就做好了规划,这才能在关键时候做下这等大事?只是那一个匪类却是怎生回事呢。
“飞廉将军看事情莫要只盯着表面啊,这若是有内奸,那匪类闯进来又有何用,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是如何出去呢?第四道防线的人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这就证明当时内里无人出去,外面更是不曾有人进来的,第五道防线的人也是一直死死的把守着,一步不敢擅动,这可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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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第963章 替身之死()
不得不承认,飞廉将军在玩弄权谋心计上面,当真算不得厉害,甚至一般人都是比之不上的,是以对于伯安这明里暗里的嘲讽,也是全然未曾放在心上。
这等肚量,却也是让伯安吃了个闷亏的,不拘如何,都觉着自己的风度差上了许多,见大公主的目光又追随了飞廉而去,伯安心中就恨不能撕碎了他。
奈何自己不是对手,这才不得不按捺了下来,心中一阵腹诽,这莽夫之勇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可以以智压人,这在朝廷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从来都是文臣,谋臣,哪里就有匹夫的位置了。
一年及此,这心里方是觉着痛快了些,但也不敢怎生耽搁,忙不迭的冲着公主弯腰施礼,想要开口,话还不曾出口,便就又招惹了训斥。
“承恩侯这是打算连本宫也一起骂了?本宫之前也是未曾想通这其中的关键之所在,方才还一直在迷茫着,侯爷也是此行的大元帅,难不成以为事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