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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被擒本道必死的,是以也是一言不发,不去做求饶受辱那档子没意思的事,却不料等了这许多时候,也不见有一人来理会自己,这腹中饥饿,口渴难耐,竟是一时也忍不得了。
只得咬牙放下公子的架子,大声呼喊,想是外面便有那看押之人,却不料嗓子都已喊哑,却仍旧不见一人,姬发这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自己之前分明听见外面有言语吵闹之声,隐约听来好似还与自己有关。
粗鲁的将士要来折辱自己,诚然,自己确是杀了不少朝廷的将士,保不齐哪个便就是这些人的故旧,这原也是不奇怪的,可那守门之人却是不让他们入内的,按说没有将领的手令,守门之人不肯放行也是自然,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无用的,都是刀口舔血之人,哪个会被个守门的拦住。
到最后不过就是些推推搡搡,不得已的退却罢了,实则彼此心中都是明白的,也就是装个糊涂给上边的人看罢了,是以姬发不过冷笑,可过了半晌,外面竟是静的可怕,莫不是守门之人还真的将那些粗鲁的将士给撵了回去?姬发心中殊实犯了糊涂,总觉着这事情里面透着古怪。
什么刑不上大夫,都不过是在不想杀你之时的说辞罢了,一旦真的存了杀之的决心,那便就是最底下的贱役也敢来羞辱一番的,既是泄愤,也是拉拢了军心,一举而多得,实在划算的紧了。
但若是不打算杀,亦或者是不能杀,那定然就是要给予了礼遇的,不但不能折辱,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不为旁的,单就只是防人之口,便就是要做了全套的。
如今那飞廉将军擒获了自己,却是不审不杀,莫不是真的存了不杀自己之心?姬发的心思瞬间活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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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第1005章 想不明白()
姬发不同于别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原则,相信忠心之类东西的人,自己可是见惯了阴暗面的,哪怕是对自己的母亲,这心里都是怀着怨恨的。%
也就是冀州老侯爷,如今算得上是让自己相信了,但也就仅只是相信罢了,若说是有个多深的依赖和庆幸感恩之心,那却也是休想的。
无法,实在是因着姬发已经把自己落得如今这等不尴不尬境地的罪过,都算在了老侯爷和自己母亲的头上。
且既想让自己借力而起,却还让事不秘,以至于为西伯老侯爷所知,让所有的部署都功亏一篑,害得自己茫然无措,仓皇败走。
这种怨恨已然是深入了骨髓之中,浑然不去想自己是否也有失当的地方,只觉得一切都是旁人的错,是他们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也是他们愚蠢,害得自己如今处境尴尬。
加之听闻母亲已为妲己所害,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父侯,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此一蹶不振,连自己的死活也不再顾及了,这心中怎能不气恨难平,直欲将之揪至身前,狠狠的责问一番方才能够消气些许的。
心中却是丝毫也不记得,之前是谁人拼死的帮衬着自己,这些忠心之士,又都是何人所招募的了,眼珠子不停的转着,若然是死,那倒也是无妨了,可目下自己却还活着,便就不能不拿出个活着的样子来。
“难不成他们竟然有不杀我的理由?”
姬发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按说这飞廉将军跟自己可是有着死仇的,那凝香的死,怎得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想起此事,姬发心中便就是一肚子的火,任凭谁人又能想到一个区区奴婢,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呢,若然事先知晓,自己定然早早将她擒了来,哪里还会舍得就这么杀了呢。
不过如今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也是无用了,其实说到底,此事也并非是自己一手主导的,又哪里能真的控制到得心应手的程度,那飞廉若然拿自己报仇,实也算不得找对了人的。
可便就是飞廉将军能想透了这一层,不与自己胡乱掰扯凝香之事,那自己这条命总是朝歌朝廷所想要的吧,自己引起这么大的动荡,想来早已是被帝辛那个莽夫给列为必杀之人了,将军府素来忠义,好似也并非自己能够收买了的,那他如今这般做派,却又是何故呢?
妲己心中当真很是迷糊了,一时之间却仍旧是不得法的。
“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
外面传来那守门之人点头哈腰巴结的声音,姬发神思一变,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难不成来人竟是那飞廉将军?这却也不能怪姬发如此猜测,毕竟守门人的古板,自己之前可是见识过了的,如今这般巴结讨好,想来便就是那能说的算之人亲自前来了。
是以姬发忙不迭的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正了正冠带,只好生等着飞廉入内,自己也好运用了三寸不烂之舌,去与之争出个性命来,只这一双手当真是发抖的厉害,心也是慌乱的没个着落。
“小兔崽子,倒还算精神,站好了,出了岔子惟你小子是问。”
嗯?姬发心中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自己与飞廉接触不多,自是不能真的听出这声音是与不是,但凭着飞廉的地位和心性,定然不会如此说话,这分明就是个大老粗吗,哪里担的起战神,儒将的称呼。
可是……若然真的不是飞廉亲自前来,那又能是何人呢?此番前来又有何目的?不过须臾的功夫,姬发心中已然是百转千回的转了无数个个了,无他,实在是自己能够想出来的办法和说辞,都需得是单独面对了飞廉将军之时方才能够奏效的,否则断然没有个机会。
如今这很有些身份之人前来,且是血气方刚的磊落之人,怕不是要将自己一刀剁了?若然真个如此,那自己可就死得太过于冤枉了,明明能够活命,却偏生殒命于莽夫之手。
姬发现下只有一个想法,那便就是自己之前不曾死掉,这之后定然也是可以争取到活下来的机会的,是以决计不能被门外这个不知道名姓的粗人所误的。
“开门,主帅要亲自提审他,这个混蛋,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真想一刀结果了他啊。”
门外的将军很有点不耐烦的嘟囔,姬发恨的牙根儿直痒痒,砍砍砍,凭什么就非要砍死自己呢,自己得罪你什么了,怎么不去砍死那个昏君去呢,这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什么时候见过为了几个不起眼的草民之流去问责于贵人了,还能有不能有点大局观了。
“将军,主帅是不是决定要砍了他了?真是太好了啊,这差事真心不好干啊,小人要是再挡两天非被兄弟们砍死不可啊,您可是不知道啊,这几天小人连别人给的一口水都不敢喝啊,生怕里面就给下了毒啊,别说别人了,就是小人自己都想直接抹脖子,可给兄弟们个杀了他的机会,这干的是什么差事啊,那些死去的兄弟们都不能放过小人啊。”
面对自己的将军,这守门的人可算是没有那个装起来的豪迈气了,说到伤心处竟然涕泪交加起来,当真是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姬发心里却是将之祖宗八代都给问候的一遍,心道这是想要干什么啊。
素闻将军府用兵如神,飞廉将军治军严明,怎得?竟都是谣传不成?自己好歹也算的上是一军统帅,按着对等的角度来说,便就是飞廉也是无权对自己责难,更无权决定自己的处置方法的。
如今竟由得一个下三滥的小兵指手画脚了起来,可观之之前的举动言行,分明不似故意折辱自己,而是真个发自肺腑的坦诚之言,但因着如此,反而更让姬发难以理解了,这将军府,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怎会如此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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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第1006章 难测的密信()
姬发这里一头雾水,听了个云山雾罩,外面的对话却是并未曾停止了的,那将军咚咚的踹了小兵两脚,隐隐传来躲避和讨好求饶之声。%
姬发不觉得皱起了眉头,按说这苛待将士虽是有些不好,却当真算不得什么的,自己手底下杀的人也不再少数了,更遑论只是踢上几脚,不过这外面的声音分明不似责打,更好似兄弟之间在胡闹一般。
至此,姬发更是越发的想不通了,也再不敢相信于往日里听到的传言了,可若然真的如此,自己准备来对付飞廉将军的说辞,不是全然无用了吗,这仓促之间,却又让自己去哪里打探详情,重新的想出法子来呢。
姬发这里自然是心乱如麻的,可外面却也不曾真的舒坦,此番来的正是方才苦劝飞廉将军的副将,虽说自己已经有些理解飞廉将军的心意了,也是愿意听从的,但毕竟是粗人,快意恩仇惯了,如今让自己放弃这么大好的为兄弟袍泽报仇的机会,那当真是有些难的。
可自己的怨气还没发泄完呢,倒是让这看门的小子给抢先了,心里还能不有气吗,可纵然再是不满,也不敢多说了去的,不是旁的,自己怕啊,真的怕啊,若然自己一个不注意,这小子绝对能拿着鸡毛当令箭,直接暴起杀人啊。
哪怕不是真傻,人家装傻也不行啊,自己是干什么来的,自己是来给主帅提人的啊,说的好好的,结果自己亲手把人给砍了,这真说不过去啊。
一念及此,副将这心真是更难受了,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结果了姬发,可还得硬生生的憋着,憋的心肝脾胃肾一起疼啊。
这怒火冲天啊,还得阻止了守门之人,气的上去就又是两脚,这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你聒噪个什么,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啊?你不知道吗,那是要犯,朝廷的要犯,懂不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出了一丁点的闪失,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滚滚滚,赶紧滚去开门,主帅还等着我把人带过去呢。”
小兵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姬发自己是杀不成了,就连副将都跟自己一样的郁闷,一看就是还要留着有大用的,心中虽然憋屈,也不敢多说旁的,是以忙不迭的嬉笑着开门,一面还跟副将跟前邀功,想着讨壶酒喝。
随着开门声响起,姬发的心猛地一紧,可又醒到自己现下是死不了了,还能去见了飞廉将军,说不得还能得了一步转机,便就强自按捺下来心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跟在副将屁股后面去往飞廉的大帐走去。
一路上副将都没回头瞧上自己一眼,也不曾捆绑自己,姬发不由的心中纳闷,难道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竟是丝毫不担心自己逃跑了去?但也因着有此顾虑,加之觉着飞廉好似并未存立时杀自己之意,是以反而是将之前有些汹涌的逃亡之事给暂时按捺了下去。
副将大步的走在前面,却是不曾料到这么会功夫,姬发已然生出了这么多的猜测来,心中还在为着之前自家主帅的话而伤神呢,加之自己是个粗人,脾气惯来是压制不得的,万一看了姬发那张欠揍的脸,一个忍不住动手了可怎生是好,想必是无法向主帅交代的,故此只能连头都不回,更是不肯多说了一句话的。
副将回来之时,飞廉将军正在对着一封密信,看的出神,被唤了数次方是有些醒转过来,副将无奈,只得再此禀报,自己已然将那你贼姬发给押解过来了,目下正在帐外,等候飞廉将军传唤。
飞廉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动了下,那般的邪恶阴冷,竟是让副将不由的打了冷颤,心中暗暗的想,刚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不然这将军可就真的中了魔障了,怕是要做出天大的事来。
飞廉向来自负甚高,哪里会把眼前这区区副将的担忧放在眼里,自己心中所想,自己清楚也便就是了,当即挥了挥手,让副将将人带进来。
姬发虽为逆贼,却终久是出身公卿门第,且便就是如今,这明里暗里的亲兄弟,也都是身居要职的,便就是要杀,也不可辱之过甚,是以面对姬发平级的行礼,飞廉将军不过点了点头,不但不曾过于计较,反让其坐下叙谈,而后还将副将遣了出去。
姬发一见这等阵仗,心中便是安心了些许,这飞廉将军好似真的不想杀了自己,且有事要问自己,亦或是要交与自己去做,虽说大丈夫当站着死,不可跪着活,可姬发却并不在意这个。
自己不过私生子,又是叛逆之人,这名声早已是顶风还要臭十里了,哪里有必要多加费心维护呢,没有必要的事,姬发不屑于去做,目下只要能够活着,自己就能有翻身的机会。
而待他日自己君临天下之时,谁人还会记得自己今日所受之辱呢,便就是记得,又有什么人敢去说,这个世道,本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此乃更古不变的道理。
因着这番心境,是以姬发很是施施然的望着飞廉,方才残存的那最后的一丝恐惧也是消失不见了。
“不知飞廉将军将姬发带来,所为何来?”
飞廉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