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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嫔妃只能是位居妃位的,且怀有龙种,才可以开小厨房,且之后还是要废除的,不能一直用了下去。
今儿帝辛亲开金口,给自己开小厨房,妲己是喜悦的,可是不拘如何,也想辞几辞才成。
“爱妃休要多言,这事便这般定下了。”
帝辛坚决,妲己自不会再自讨没趣。
本便是于自己有利之事,哪里会真的推迟了去。
外间很冷,帝辛这一路行来虽是坐着轿撵,也难免沾了凉气。
妲己便命人取了热茶来给帝辛暖暖身子。
一盏茶尚未吃完,晚膳便已送到了,奴婢们忙仔细的布置了去。
“启禀大王,娘娘,晚膳已经布置好了,可是现下便用膳?”
琉璃对于布膳是个好手,自然是去张罗,只是不知合适要用可是不成的,若是饭菜凉了,岂不是罪过。
琉璃话音已落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琉璃还拘着礼,便偷眼望了妲己。
妲己本也是有些疑惑,待望向帝辛才明白了原委。
只见帝辛捧着茶盏一副沉思状,俨然没有把琉璃的话听进去。
“已是有些晚了,自然是要这便用膳,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今日要亲自服侍大王用膳,不需旁人。”
“是,奴才告退。”
“是,奴婢告退。”
众人虽是怪,却也并不多言,能近身伺候的,哪里有不晓事的,自然是听命行事罢了。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还将门掩了起来,妲己这才起身,来到帝辛面前,跪坐于地,微笑仰望着帝辛苦思的面庞。
“爱妃这是做甚?地凉,快快起来。”
被妲己盯着回了神,帝辛忙拉起了妲己。
“妾喜欢看着大王呢,大王可不能恼了妾。”
“孤何时恼过爱妃,人都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伺候用膳吗?”
见膳食依然布置妥当,伺候的奴婢却是一个都不见了,帝辛便有些微怒。
“大王息怒,是妾把人都赶出去的,妾想要自己服侍大王用膳,便只有大王和妾,没有旁人。”
妲己说的颇有些动情,眼也是闪亮亮的,不知是不是有眼珠已在酝酿。
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所有女人的期盼,不拘是王后,还是村野农妇,可越是尊贵,便越不易得。
“既然是爱妃所愿,那便如此又何妨,孤也体验一把与爱妃单独用膳的乐趣。”
这般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帝辛真还是从不曾有过,便是与王后少时夫妻,也是没有过的,自然也觉得新鲜。
妲己亲自给帝辛盛了饭,又舀了小半碗鱼汤,这才落了座。
“大王先喝点汤水暖暖胃,莫要压了凉气,那便不得了了。”
“爱妃别光顾着孤,爱妃自己也要多吃一些,既是只有孤与爱妃两人,便莫要拘谨才好。”
“谢过大王关心,妾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妲己颇有些为难的咬着下唇,巴巴的偷眼瞧着帝辛。
“爱妃与孤还要如此生分不成?不拘什么,爱妃但说无妨。”
帝辛轻轻的扒开妲己的牙齿,把那抹粉嫩柔滑的唇瓣从牙齿解救了出来。
“不是妾要生分,只是,妾见大王郁郁不乐,知大王必是有为难之事,妾不才,什么也做不好,却能听大王诉说一二,有心想问,又恐干涉了朝政。”
妲己如泣如诉的低喃着,仿似真的千般纠结,万分为难。
“孤早便说过,怕后宫干涉朝政的,都是无能之君,一介妇人,能左右的了甚么,孤都不放在心,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妾谢过大王体恤,那大王有何不快,与妾说说可好?不然见大王愁苦,妾定是寝食难安了。”
“便说与你要是无妨的,说起来,这事还与后宫有关。”
“哦?大王说的是甚么事?”
“今儿九候来求孤,想让孤准许戈雅出宫自行婚配,九候甚而拿来诸般功劳恳求于孤,说戈雅是他唯一嫡女,哪怕嫁的再差,也是一桩姻缘,好过在宫孤老终身。”
其实戈雅之事,帝辛本事有着一丝丝的愧疚的,但是因为对戈雅无情,所以随着时间,便淡的看不见了。
甚而也觉得戈雅不好,跟了自己,还要想着嫁人,真真是个不贞的女人。
羽皇贵妃说的真许是对的,她必是有意勾引了自己。
见帝辛肯说了戈雅的事,必是也明白在这后宫没有什么永恒的秘密,是以妲己也不装作不知情,反倒倒了帝辛的胃口。
“大王,这确实不能的,既不是朝政,妾便多句嘴,莫说这戈雅小姐是被大王下令囚于宫的,便只说她得了大王得宠幸,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另嫁他人的。”
“你说的很是,便是这么个理,可是九候位列公卿,也有大功于朝廷,他已年迈,仅此一个嫡女,现下****里苦苦哀求于孤,孤确实为难那。”
“此事确实难为,也是难为大王了,其实若是大王给那戈雅一个名分,这些烦恼也便没有了。”
“哎,若能如此,孤还有何可烦恼的,孤曾亲口言道将那戈雅囚禁于永巷,永不封妃,岂可自打嘴巴。”
“君无戏言,既是大王亲口说的,那便是决计不能违背的,便是九候的颜面,也是不行的。”
第147章 木神使者()
帝辛本来也没有奢望妲己能帮自己想出什么好办法,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解解烦闷。 (e
见事情又说道僵局,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罢了,不说这个了,平白搅扰了爱妃心神。”
“大王说的哪里话,妾只恨自己蠢笨,不能为大王分忧。”
“乱说话,你是孤的爱妃,哪里便蠢笨了,况朝之事,自有孤去处置,哪里便需要爱妃做什么,那满朝武,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大王莫气,是妾说的错了,也是,那满朝武都在做些甚么,也不知道为大王分忧吗?真真是可气。”
妲己细细的剔了鱼刺,才把一块最好的鱼肉放进帝辛的碟子里。
“爱妃却是错怪他们了,近日朝多事,不说别的,便是这朝歌城外,便是大雨连绵,已是数月不断,灾民哀鸿遍野,苦不堪言啊。”
“竟有这等事,这救灾可是刻不容缓之事啊,难道有司官员竟不知怎的去做,还要大王亲自过问不成?”
“爱妃有所不知,若是寻常灾情,也不会如此,之事这次很是不同,不之朝歌城外,便是各地,也多有受灾,竟是多大半壁江山的地界,都在连雨不断。”
“竟是这般严重?那,钦天监可有卜算出何时能够雨停?”
“已然卜算过了,说是今年为水年,又不曾祭了木神,木神发怒,便不佑我大商子民。”
“岂会如此,木神贵为神邸,岂会不悯不慈?那,钦天监可有想出法子?”
不知为何,钦天监这话一出,妲己总觉得心慌慌的,仿佛有神秘阴谋的意味在里面。
而且,直觉,甚至觉得这阴谋是对着自己而来,所以妲己并未及多问,便先说出疑惑。
让帝辛心对钦天监存下一丝丝的不信任。
“哎,钦天监正说,必得要木神在人间的使者,沐浴斋戒,亲自去祭天祈求,再酬神谢神,一共便要三月之久。”
灾情如此严重,帝辛很是无奈,连饭都有些吃不下了。
饭碗端起又放下,挑了几下,竟也没吃进去几粒米。
“大王勿需烦恼,既是钦天监已有了成算,不知,这木神的使者是何人?”
妲己端着碗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说话慢的几乎快要断句了,才将将让声音没有很抖。
“说是木神的使者便在后宫之,生为木命,美貌异常,今儿孤已经命安子取了后宫所有嫔妃的庚帖去给了钦天监,明日大概能知道谁人可以了。”
妲己手一抖,碗便不稳的跌落桌,扑棱棱的溅出好些饭粒在菜里面。
竟是存的这个心思吗?把自己踢除出局,妲己心下冷笑,什么钦天监,什么卜算?
不过都是为有心人所用的工具罢了,原来目标竟是自己。
妲己都为自己预感的精准感到咋舌,看来是有人看不惯自己了,不愿自己在宫生存下去。
“爱妃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大王,妾死罪,不敢求大王宽恕,妾死罪。”
妲己说着便跪伏于地,一劲儿的叩头。
“爱妃快快起来,有什么事跟孤说便是了。”
帝辛虽是狐疑,却不认为妲己真会做下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便亲自搀扶了妲己起来。
“大王,妾本是无心之过,可是,却也是有违宫规,现下大王说到这里,妾才惶恐万分。”
妲己岂会不知自己生为木命,这后宫嫔妃,便只有自己是木命,这从年岁便看得出。
既然对手已经出招对付自己,自己又何妨将计计,四两拨千斤呢。
“爱妃到底想说什么?直言便是,孤恕你无罪。”
“妾谢过大王关爱,妾本是木命,妾很想为大王分忧,去为万民祈福,可是妾却深知,这木神的使者另有其人,是以悲苦,又恐旁人疑心妾不愿前去,才如此说,是以不知该不该开口。”
“爱妃知何人是木神使者?竟有此等事?爱妃休要多想,事关苍生性命,爱妃岂可不言,爱妃之心,难道孤还不知吗,若然爱妃不是木神使者,便是去祭天,又有何用。”
“大王说的很是,都是奴婢心思浅显了,险些误了大王的大事。”
“好了,女人家,总是思虑少些的,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爱妃现下,该与孤说说,这木神的使者是何人了?”
“回大王的话,这木神的使者定是戈雅小姐无疑。”
“哦?是她?何以见得?”
“回大王的话,那戈雅小姐着妾年长一岁,也是生为木命,其实这本也不能说明什么,较这后宫很可能有多为主子都是木命的。”
“爱妃说的很是,那爱妃因何断定戈雅才是木神的使者?”
“大王有所不知,那日妾去赏梅花,途经永巷,闻到馊水的味道便呕吐不止,也是巧了,永巷的管事嬷嬷便派了戈雅小姐出来给妾送洗漱之物。”
“这原便是应该的,有何可的?”
因为事关木神,帝辛便忽略了,戈雅不得出永巷大门的事。
“回大王的话,这本是寻常,可是自戈雅小姐出来,那馊水竟似畏惧一般,被压制了恶臭,妾竟好许多。”
“竟有此事?会不会是爱妃洗漱过后,便觉好一些?”
“妾当时也是如此想,但是终觉怪,便邀了那戈雅小姐一并去了梅园,当日是下着雪的,不想那戈雅小姐所到之处竟然放了晴,这却不是巧合了,是以妾敢肯定,那戈雅小姐必是木神的使者无疑。”
“如此说来,到是真有可能,只是,木神的使者尊贵非常,岂能是永巷的奴婢。”
“大王,妾反倒觉得这是天的安排,您看,那戈雅小姐生为九候的嫡女,本便是个金贵人,又与大王有了肌肤之亲,也是天的意思,让她来助大王化解这雨水之困。”
“可是不拘如何,让个奴婢去祭天,终是不妥。”
“大王,九候那里也是为难,不若,便趁此机会,给戈雅小姐一个名分,让她为国祈福,既能解了雨水之困,又能平了九候之忧,岂不是美事一件。”
第148章 西伯侯世子()
“爱妃可是忘了,孤曾亲口说过,戈雅囚于永巷,永不封妃之言。”
帝辛虽觉妲己之言有理,却也不好违背自己亲口说下的旨意。
“大王何须烦恼,因戈雅小姐乃是木神使者,是以大王特赦,许其为天下苍生祈福,这是何等的胸怀,谁人敢有非议。”
“爱妃这话不假,可是这许她名分之事,却是难为。”
“大王,您这可是钻了牛角尖了呢,大王曾言对她永不封妃,那便不封妃,封个美人有何不可?”
“爱妃真是孤的福星,真是一语惊醒梦人,孤无忧矣,便依爱妃之言。”
虽然这有砌词狡辩之嫌疑,但是只有没有违背之前自己的旨意,帝辛说的话,谁敢真的来反驳质疑?
只是,羽皇贵妃那里,怕是要闹一闹的。
哎,想起羽皇贵妃,帝辛大好起来的情绪又蒙了一层阴影,有些阴郁了起来。
“大王可是尚有不快之事?妾幼时听母亲说,若是有心事的时候吃饭,是会不舒服的,大王何妨说出来,也能宽解些不是。”
解决了戈雅之事,妲己只是意料之,不过预计快了些许,不值当多么高兴。
真正担心的是,帝辛对冀州的忌惮,对哥哥的疑虑。
可是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