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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恕罪,微臣不敢有瞒大王,只是这话涉及闺女子,微臣一时难以启齿。那沈家大小姐便是有幸受孕,也是决计无法熬到生产的,必得引了下来才能保住自身性命。”
“竟有此事?”
听了王太医的话,帝辛豁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表情瞬间凝重。
“回大王,正是如此。”
“这事,沈尚书和沈家大小姐可知情?”
“回大王的话,事关重大,微臣自然是如实禀报了沈大人的,至于沈家大小姐,微臣虽是不曾亲口禀报,想来沈家夫人也是要告诉的,毕竟出嫁后须得处处留意着的。”
帝辛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深邃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说的很是,那沈家大小姐是嫡出还是庶出之女?”
帝辛猛然惊醒,这嫡庶是不会放在一起排了位次的,当时自己也未曾见到沈美人,自然没有下旨让沈夫人过继了她。
“回大王的话,微臣惶恐,微臣有罪,那沈家大小姐是庶出的身份,微臣竟未曾说明,还望大王恕罪。”
是了,这帝王家选妃或是赐婚,岂会不找嫡出之女,想来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帝辛才会这般激动。
料来被帝辛看之女,应是沈家的二小姐,嫡出的大小姐了,这边无妨了,自己也不算毁人姻缘了。
“孤已然清楚了,你且下去给羽皇贵妃开方子吧,切记,好生斟酌了,若是治得好,孤重重有赏,若是治的不好,孤要了你的脑袋。”
帝辛虽是在对王太医说话,眼睛却完全没有撇了王太医半下。
屋内的气氛端的诡异,有些茫然无知,怪的偷偷左右打量着。
有些则是面色森严,很有些大难临头的感觉,规规矩矩的站了,尽量的缩减存在感,生恐被帝辛的怒气扫到。
本是主角的羽皇贵妃被冷落在旁已然许久,却是不怒不嗔,只认真的听着想着。
“是,微臣遵旨,微臣定然尽心为羽皇贵妃娘娘医治,相信娘娘不日必可痊愈。”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便好,孤要的是羽皇贵妃真正的痊愈,而不是你为沈家小姐所治疗的痊愈。”
帝辛这么较,其实很是不合理,毕竟羽皇贵妃与沈家大小姐的情况很不相同。
只是帝王一怒,谁人敢巴巴的去辩驳了,莫说是冤了你两句话,便是冤了一颗脑袋去,也是只能认了的。
“微臣遵旨,定然竭尽所能,为娘娘医治。”
王太医可不是个傻子,自然是顺着帝辛的话应下也便好了。
“好,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王太医告了退,便躬身后退着出了内室的门。
微儿忙不迭的从旁闪了出来,追着王太医而去。
笑儿是去请帝辛的,却没有看见进来,也不知道在不在外面,可是不拘在不在,也是不清楚内室发生的事的。
是以微儿便跟了出去,也好伺候太医开方子,免得误了事。
第159章 多谢姑娘()
微儿追了出来是为了伺候王太医开方子,而王太医本对微儿心存感激之情,见微儿跟出来,自然便放慢了脚步,有意相等。 。me
“太医这边请,奴婢伺候您开方子。”
微儿本是个不起眼的奴婢,这几日却是大起大落,生与死的边缘都徘徊了几遭了,现下又贵为孔雀台大宫女。
心境自然是平和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脱去了稚嫩的外衣,微儿已然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了。
“姑娘严重了,刚才还未谢过姑娘,姑娘请。”
太医和大宫女,还真难说谁高着些,谁低着些,本便是不需交集的事,端看谁更给谁些颜面。
微儿自称奴婢,已是十足的抬举王太医,可是便是故作谦卑,微儿也绝不给人以卑微的感觉,而是感觉踏实,平和。
将王太医引到了书房,微儿亲自磨了墨,又取了好的宣纸铺好,这才静立一旁。
执笔望着宣纸好半晌,也未落下一字,反倒是墨汁滴了好几滴在宣纸,润染的像不经意间落下的黑色的珠泪。
“太医可是拿捏不准,不知道该怎样下方子才好?”
这话若是旁人问,王太医便是义正词严的驳了回去,不然便是自承了自己医术不精。
可是微儿说来,王太医便有些踌躇,理智不停的告诉自己提防提防,女色是杀人于无形的刀,心里却在叫嚣着,相信她相信她,她一定是为自己好的。
人总是说要理智,可是往往最终获胜的都是心之所向。
“姑娘聪慧,本官正是在斟酌,娘娘千金之躯,马虎不得,这病又来的凶猛,寻常药物难以见效,虎狼之药,却会伤及根本。”
“太医这是过虑了,太医想想,娘娘是何等样人?那是再金贵不过的人儿,岂可用虎狼之药,奴婢曾闻,人若是心思焦灼,忧思过度,惊惧异常,只需安眠养神的汤药服下,病自然除了。”
微儿声音很是轻柔,便如闲聊一般,说出的话却是句句都是关键之所在。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于医术一途,竟也有如此见地,真是让我辈男儿汗颜。”
见微儿说的很是在理,不似有些个宫女全然拿腔作势,不懂装懂。
本着三分欣赏,七分钦佩的心思,王太医深深的给微儿鞠了一躬。
微儿也不惊慌,只是沉稳的微侧了侧身,便等着王太医自行开口。
“姑娘提点之恩,本官没齿难忘,只是娘娘乃是大王放在心坎的人儿,大王今儿又亲自发了话,务必要娘娘早日康复,这温吞之药,恐难有效,到时大王面前,怕是难以交代。”
王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差事,怕真是难以办好了。
“太医这是聪明人钻了闷葫芦,偏生一条道吗?”
“姑娘此话怎讲?姑娘慈悲,还望姑娘教我。”
“太医且想想,若是娘娘服了大人的药,很快便好转了,大王是会处置大人,还是赏赐大人?”
“这……”王太医放佛已经有些明白,却还不敢肯定。
“若是娘娘康复,大王自然是欣喜的。”
“大人这不明白了吗,大王那里能不能交代,甚至是赏罚,都在娘娘一念之间,一念放松,一念顽执。”
“可是,这娘娘的心思其实本官可以揣度的,本官连娘娘为何而病都不得而知,怎好医治?”
“大人可有听过,这心病,还需得是心药才能医治,娘娘的心病不拘为何,这根结也必是在大王身,现下大王亲自前来探望,便等于是服了顶好的药,哪里还会不好?”
“这……”是啊,只要娘娘心情畅快,心结打开了,这病必然是好了的,到时候自己不拘开的什么方子,那便都是正确的,没人敢质疑半个字去。
“如此,多些姑娘提点,本官定不忘姑娘今日之恩,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
“大人严重了,有功也是大人医术高明,方子下的好,与奴婢很不相干,大人莫要折煞了奴婢。”
书房内终于是尘埃落定,可是内室里却是气氛诡异,满满的都是酸涩怨恨的气味。
“爱妃这是怎么了?怎得偏要折磨自己,孤近来也是忙于国事,才无暇陪伴爱妃,爱妃若是觉得烦闷,便出去走走,或去暖房赏赏花也是好的。”
国事繁忙?昨儿可是繁忙到了媚妃的宫,王后娘娘的睡踏之了。
心虽是五味杂陈,面却是一片苦涩的笑意。
“大王说的哪里话,大王忙的是国之大事,孔宣哪里不懂,只是,孔宣却有心事,怕的很,连睡下都已是不敢,这身子,便也不争气了起来。”
“爱妃怎会如此?到底出了何事,爱妃尽管说与孤听,孤定为你做主。孤是天子,有百神护佑,孤到要看看,什么魑魅魍魉敢来搅扰爱妃的美梦。”
听王太医和羽皇贵妃都说起惊惧,帝辛便顺理成章的想到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王,孔宣不惧这些,您应该是知道的,孔宣惧的只有一样,那便是不能与陛下厮守一生。”
“爱妃不得胡言,爱妃是孤的皇贵妃,尊贵已极,谁敢不许爱妃陪伴于孤,便是九天之的女娲,孤也是不准的。”
“陛下情深,孔宣感念,只是这命数之事,从来都是由天不由人,谁又能逆的过天呢?”
“那爱妃究竟惊惧什么?可是有人冲撞了爱妃?”
“回大王的话,不曾,只是孔宣近日连续噩梦缠身,梦总是有人要带走孔宣,不许孔宣留于人间。”
“梦之事,岂可尽信,爱妃莫要自苦。”
“大王说的是,梦之事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不信,这同一个梦,孔宣已是做了好久,显见不是个寻常的。”
“那,爱妃可有破解之法?”
“这……办法到是有一个的,只是,很有些为难,国事这般繁重,已然是让陛下很是疲累了。孔宣实不愿为大王再填烦恼。”
羽皇贵妃微低了头,很是有些自苦,难过之下,语气低沉的回道。
第160章 天赐麟儿()
“爱妃这说的是甚么话?难道孤竟连自己心爱的妃子都保护不得吗?”
男人天生便有着保护欲,和独占欲,便是扎一刀,也会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质疑要好许多。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是以听到羽皇贵妃替自己考虑的话语之后,不但没有感到喜悦,反倒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
“大王莫怒,孔宣本是一心的恋着大王,只是这情分便向手沙,抓得越紧,便越易失去,孔宣不愿失去大王,便只能隐忍,只能放开,不敢搅扰大王,孔宣变得已然不是孔宣了,不想大王还是不喜。”
羽皇贵妃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不懂,不论身份,美貌,智慧,情意,自己样样胜过妲己,帝辛怎得是对自己若即若离。
“爱妃莫要自苦,孤岂会不喜爱妃,孤已说过,不过是近些日子,朝琐事太多,孤才无暇抽身前来,但是孤却是常常念着爱妃的。”
帝辛忙搂过羽皇贵妃,轻声的安慰,柔声的哄着。
“大王……”纵是再骄纵孤冷,也不过还是个女人,现在被心爱的人搂在怀,便不免感怀落泪。
想要收了悲声,却不想越擦越多,小脸都擦拭的微微泛了红,泪珠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帝辛对羽皇贵妃自然是喜爱的,虽说情感未必便有多少是爱,可是也不妨碍作为一个男人,对绝色美人的动容。
“爱妃不要伤心了,既然爱妃害怕,孤便多抽些时间陪着爱妃可好?不过孤却是很好,爱妃究竟在怕什么?”
“回大王的话,臣妾近日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曾经出现一位仙人,他指点臣妾,说是大王蒙天护佑,得降麟儿,可是有人欲要谋害星宿君,要臣妾与之结下母子之缘,保之护之,只是,这与臣妾,也有性命之忧。”
羽皇贵妃说着便不免微叹了口气,这后宫之,端的血腥,处处冤魂,都掩盖在了花团锦簇之下,真是应了那句,何处鲜花不埋骨了。
帝辛子嗣凋零,本便是个心结,只是苦于无从说起。
今儿听了羽皇贵妃的话,心便是一颤,自己真是蒙天护佑,降下可心的麟儿吗?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祖宗庇佑,殷商之福了。
本来还在打算,若是实在没有其他的选择,自己便要着意培养一下殷洪了,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占着名分大义。
现下若这消息属实,那么之前那退而求其次的想法,且不忙去做了,等一等也是无妨的。
只是,这后宫不曾听闻有人有孕,难道是媚妃?也媚妃承宠日久,便是有孕,也是应该了。
见帝辛忽而疑惑,忽而狂喜,又忽而释然,羽皇贵妃便忍不住在心冷笑,竟是不知这子从何来吗?还真是有够绝情。
“爱妃,那仙人可曾说了,这龙子生于何方位?又何时能够降生?”
“回大王的话,仙人言,臣妾须得与之结下母子之缘,臣妾自然是不能不详细问了的,仙人说,这龙子已然在皇宫之了,且居于西南僻静之处。”
“已然在皇宫之?居于西南僻静之处?”
帝辛疑惑的咀嚼着羽皇贵妃此言,这已然在皇宫之尚好理解,说的便是已然有人有孕了,腹内胎儿便是这天赐之子。
可是西南僻静之处?这了,帝辛妃嫔不多,决计不至于想不起来,一共不过赐下那么几个宫殿去。
这西南算是荒凉了,没有一宫主位,只许了姜采女带着大公主居住。
姜采女?难不成竟然是姜采女?是了,后宫诸人,出了王后,也只有姜采女为自己诞下了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