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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破阵的清心类阵法也不是随便一哪个就行的,只有这枚玉简上记录的这种通*心阵才效果最佳。
布此阵的最低要求也要十块下品灵石相辅,江睿在木楼挑了两大块未经分割的水灵石,足以顶正常大小的灵石十余块。
修界的灵石外表近似玉石,只是因其五行属性不同而有颜色差异,不过灵石所含灵气温和,就算属性不同,修士也可在体内转化吸收。水灵石的颜色最近于外界的白玉,也是最适合拿来布通*心阵的一种灵石。
灵石原状过大,也显眼,江睿干脆花了些功夫把两块灵石雕成了一对貔貅。他前生为了讨好叶文斌特意学过雕刻,亲手雕了一块观音送给他,只是对方没看上他的手艺,那块玉也不是什么顶级的玉,叶文斌收下之后他从没见对方带过。
不过因为那次学雕刻,江睿倒是喜欢上了这门手艺,一来静心,二来看着自己雕出的东西格外有成就感。为此还专门拜了师。
江睿的雕刻手艺算不上精湛,主要是他接触时日只有短短几年,对于那些雕刻大师来说只能算是刚学了些皮毛,不过他曾经的雕刻师傅曾夸过他雕出的东西有灵性,这点灵性是大多数玉雕师终其一生都不具备的。
未免出意外,江睿在秘境里再三琢磨这个通*心阵,因为不方便借外物布阵,江睿直接用了木楼里的阵符,只消按照阵法方位施一个火法诀,燃掉阵符即可。
江睿早就把那些方位记得烂熟于心,又在秘境里摆了不下上千次通*心阵,确定不会失手后这才带着那对貔貅前去容宅。
第22章 咳咳()
容静堂自从发现有人对江睿下手后,就一直掌握着他的行踪。不过他的人怀疑江睿受过什么训练,五感敏锐到超出常人,稍微一靠近就会被他发现,很难就近跟随。
江睿没有离开香城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江睿在市里待了几天后会回来容宅。
这不像江睿的处事风格。
容静堂考虑良久,还是决定不干涉他。反正容宅不差他一间客房,他爱住多久都没关系,至于他回来的目的,以江睿的脾气,不愿说的,他问也只会得到敷衍的回答。
说来,不管是身边人还是敌人,敢敷衍他的人,这些年也只有江睿一个。
江睿仔细了解过这迷神类阵法,也知道其后果,再次进入容宅后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凭他现在的本事要确定阵心不容易,不过好在上次淼玄查探的时候看过,已经确定阵心就是容静堂的书房。
程叔本来还对江睿突然回来感到疑惑,但见江睿带着礼盒,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江少去市里是为了给先生买礼物,我还以为您是要回青市去呢。”
江睿:“……。”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程叔很是替容静堂高兴,几乎是有些激动地道:“先生正在书房,我这就带江少过去。您不知道,外面赶着送先生礼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鲜少有先生的朋友送他东西,他们都觉得我家先生什么都不缺,而且认为普通的东西先生看不上,其实先生并不如他们想的那般讲究……”
到书房的一路,程叔都在跟江睿说着容静堂身边多么缺少朋友,多么好说话平易近人,好似一个家长替自家内向的孩子找朋友一般。
到最后说得江睿差些都觉得,他该跟容静堂好好相处,握手从此做个好朋友。
还好只是差些。江睿没真的被洗脑,这也得归功于容先生高冷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男神什么的还是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书房的门没有关,江睿从外面看进去,见容静堂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没有。
想到这书房是迷神阵效用最大的阵心,再看容静堂苍白的脸色,疲态尽显的模样,心头就升起一阵无名火。
这是幸好容静堂认识了他,也凑巧他在容宅住下这才发现问题,若是这当中少了一分巧合,这宅子的问题怕是都难以发现!而容静堂身边有这么个包藏祸心的人,下场会如何还用想?
江睿定下神,叩了叩门。
容静堂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眼神带着些许迷惘,像是刚从睡眠中被吵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江睿被他这仿佛蒙着一层雾的眼神狠狠萌到,说好的高冷呢容先生!这副样子太引人犯罪了你造吗!
不过容静堂很快彻底清醒,看了眼时间,眼中略有诧异。随即脸上恢复一贯的漠然,双手交握置于下颚。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格外地优雅好看。
“请进。”
江睿进去之后依言坐在离容静堂不远的金丝楠木靠椅上。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不禁道:“工作是忙不完的,容先生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我知道。”容静堂点点头。
江睿想到之前因为生意对人家态度冷硬,这会儿又来说这些话,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直接入正题道:“生意的事儿,是我反应过度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些花草你买太多也没用,浪费钱,等你手上的这些效果没了我再给你换一批。至于蜂蜜,我这儿还有不少存货,改天你让人来取。钱就不用了,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
容静堂看着他没说话。
江睿又道:“对了,这两天在市里碰上两块好玉,我自己雕了两块貔貅,不过我手艺一般,雕地也匆忙,你就摆在桌上当个玩意儿吧。知道你好东西多,我这礼物也就是心意,可别嫌弃。”说着江睿打开礼盒,把那对貔貅按照方位摆好。
怕容静堂随意摆动它们,江睿又道:“貔貅的摆放比较讲究,你没事也别动,不然就乱了风水。”
容静堂依旧默不作声随他摆置。
江睿摆好貔貅,又站起身道:“你这书房不错啊,东西还挺多,我瞧瞧介意么……”
说着江睿按方位走到确定的阵脚,在容静堂看不见的位置背手燃符。阵符燃烧不过眨眼间,而且是直接消散,毫无灰烬。
容静堂看着他在书房走来走去,连问都没问一句。
江睿在摆好的通*心阵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书房之中原本莫名的压力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神静心的轻松感。
“好了?”一直沉默的容静堂突然出声问道。
江睿擦擦额角的汗,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不对,赶紧看向容静堂,发现对方正靠着椅背闲适地盯着他。
江睿一时表情讪讪。
容静堂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江睿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现在能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吗?”容静堂的语气十分客气。
江睿知道宅子被人暗中动手脚的事儿肯定不能瞒着容静堂,而且还必须告诉他,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布下的局。也能尽早提防着。
斟酌了下词句,江睿开口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容静堂解释了一遍,当然没有说他事先不懂风水阵法。
容静堂闻言没说别的,倒是说了句:“你年纪不大,会的倒是挺多。养植,雕刻,连风水、阵法都精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江睿觉得这位的侧重点有点歪,他不是应该先考虑到底是谁对他下的黑手吗?为什么扯到了他会多少项技能上面?
“这些不重要,关键是,容先生您知道在这宅子里布下迷神阵的人是谁吗?”那可是想要你命的人啊,能多给些关注吗?
容静堂点头:“自然知道。”
“那您……”江睿不明白这位的想法。
“不是有你么,他不足为虑。”
江睿:“……”
容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第23章 盘会()
这意思……明显是这位爷想要把他收入麾下吧。
江睿有些纳闷。
容宅的迷神阵在淼玄眼里上不得台面,更看不上布阵人。可在外界那布阵人估计也是玄学方面的大师了,至少在风水和阵法两道要有些名气。
且不说那人居心如何,能有机会为容静堂布置居宅风水的人,绝不是一般层次的大师。
容静堂就算要找人对付那布阵人,也得找个同等级的大师,他这个半路出家的,没这金刚钻,怎么敢揽这瓷器活儿啊?
可问题在于,江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人容先生不知道啊,见江睿明里暗里推脱,直接一锤定音:“江睿,我只听我想听的答案。”
江睿:“……”呵呵,如果非要说他不想听的呢?
……算了,还是不要试了。
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江睿活了这么些年,这点道理也还懂。他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跟着王城晖那么些年,一心一意只当王城晖手里那把最锋利的剑。
可再桀骜煞气的剑都需要一个主人。今天没有,明天也会有。不是容静堂也会是别人。
江睿不是能当王的人。他的性格和野心,只能做王手里那把,招招偏锋的制敌利剑。
比起旁人,江睿私心更偏向于容静堂一些。就算是一把剑,也想找到一个剑术最高明,也最适合自身的主人。
江睿本不是优柔寡断的,此时却难以给容静堂一个回答。
还得再等等。
他要看看容静堂值不值得他跟随。
毕竟,他已经遇到过一个王城晖,被放弃过一次,那种感觉他不想尝试第二次。
好在容静堂并没有立即让他下决定。只说等他想通,再谈这事。
*
江睿为免阵法出什么意外,保险起见多在容宅留了几天。
容静堂又见了他一次。
“你急着回青市么?”他问道。
江睿想了想,摇摇头,“我假期还有一个多月。”言外之意就是,在开学之前回到青市就行了。
容静堂面色微缓,语气竟难得带了些温度:“那陪我去夷滇边境一趟。“
江睿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原本的打算就是离开香城后下前往夷滇。这位爷掌控自己行踪没什么大不了,怎么怎么现在还能读心了?
容静堂何等敏锐的人,见江睿神色有异,转念便猜到原因,道:“怎么,你先前也有意去夷滇?”
江睿垂下眼睑,淡声道:“嗯,听说那里风景不错。”
这话算是变相的拒答。容静堂也没有多问。
“你呢,你去夷滇做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怎么还带上我?”江睿道。
似是就等着他这一问,容静堂眼里带着隐晦的笑意,道:“你这次去可是替我掌眼的,不带你怎么行?”
江睿猛地抬眼看向他。
“有人跟我约好,八月夷滇大盘会上跟我比三局,我和那人都不擅长赌石,自然要找人代为掌眼,这比试,比的也就是运气和识人的能耐。”
江睿气笑了。
“容静堂,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会赌石了?”自打江睿心里有跟随对方的想法后,就不再客气地喊容先生。容静堂对此也没不高兴。
“你不是懂玉雕么,那在赌石方面眼光自然也不会错。”容静堂一脸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的样子。
江睿有点两眼发懵,是他脑子不够用么,他怎么听不出这前后半句的联系呢?
深吸一口气,江睿尽量缓和自己的声音道:“很抱歉,我对赌石一窍不通,玉雕也是有些兴趣才学了点,连半吊子都称不上。”
容静堂:“飞机这两天就到,你准备准备,有需要向程叔说。”
江睿脸皮都僵了:“容静堂!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这次盘会比试,只许赢,不能输。”容静堂起身,俯视着面前的温润秀致的少年。
江睿再好的脾气,也被这容静堂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地不行,“看来容爷是不会听我说什么了。”
容静堂像是毫不在意江睿的火气,只是淡淡道:“你先前也想去夷滇,是去做什么?那里除了玉石也没什么值钱的……不对,我倒是把毒品给忘了,那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你不去赌石难不成要贩毒?后者不太可能,那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项还能赚些钱,就是走私倒卖。”
“毒品以你的性格是不会沾的,想来也只有其余两种还能入你眼了。”
“江睿,你可知道夷滇一带是谁的地盘?”
“想虎口夺食,胆子倒是不小。”
平缓如闲聊的语气,没有半分犀利逼人,却生生让江睿后背冒起阵阵湿冷虚汗。
在容静堂面前,江睿从头到尾都跟一张白纸一般,有什么心思全都清清楚楚写在上面。
他是想在夷滇投机取巧捞些钱,可从没想过要以卵击石跟地头蛇对上,至少现在绝对不会。
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