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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的侍从们此时欲哭无泪的被人给缠上了。
铁永梅扶着额从翻在地的马车里出来,随行的丫鬟和仆妇抓着大王子的侍从不肯放,还有路人围观,双方吵个没完,侍从指称车夫赶得太快,差点害他家主子出事,车夫也已经回过神,极力的推卸责任,想把责任推给目前不在现场的大王子。
“明明是你们那位爷不好,我好好的赶车在路上走,他突然冲出来不说,还把我们家的马给吓着了,赔钱,赔钱。”
双方你来我往,最后还是路人请来了五城巡城司卫队的人,将争执不休的双方带回衙门去,至于伤者,自然是先就近送医去。
铁庄主夫人和大王子妃很快就接到消息,因大王子未归,大王子妃以为是丈夫和人起了冲突,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遂派了长史去衙门。
铁庄主夫人这厢却是慢慢来,铁永梅是庶出,她姨娘这些年虽已不得宠,但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仇怨可不轻,得知铁永梅出事,她乐得看好戏,哪会急着去衙门管这事。
耗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派了管事去衙门,自己则是悠悠哉哉的领着长女去医馆探望铁永梅。
临出门时,铁永兰提醒她,“娘,派人去二叔府上说一声,若是遇到不长眼的,咱们也有靠山。”
“你说的是,还是我闺女儿想得周到。”
说着便派人去将军府,然后自己带着长女登车去医馆。
医馆里头,大夫已经帮铁永梅处理过头上的伤势,就见她额上缠着白纱布,一副怯弱我见犹怜的娇模样,医馆中的男性全都对她投以关切、怜惜的眼神,这让铁永梅心情大好,只是面上不显。
铁庄主夫人最见不得她们母女那副作派,不过眼下在外头,不是在自家,她还算理智,当着众人的面,扮起了称职的嫡母。
对铁永梅嘘寒问暖好不关切,铁永梅被铁庄主夫人的表演搞得手上起了鸡皮疙瘩,真是够恶心的,可是她不敢拆穿她,只能顺着嫡母的演出跟着上演母慈女孝。
医馆中诸人不明所以,看得感动不已。
陪蓝棠来采买药材的黎浅浅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刘二悄声对她介绍这上演感人母女情的人是谁。
得知那娇怯的伤员就是铁永梅,蓝棠吓了一大跳,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弱女子,竟然能指使人去假冒官亲欺骗商家。
“那有什么?谁说坏人一定长得奇丑无比?没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吗?说的就是包藏祸心的人,未必会在脸上显露出来。”
蓝棠想到方束青母女,不禁郑重点头,凤老庄主夫人被嫡亲姐姐一骗几十年,不就是因为看不透她姐那张温柔和善面孔下包藏的歹毒吗?
第四百七十三章 小道()
铁将军夫人听她说完,便对长嫂道,“嫂子有福了,大侄女儿有成算,日后嫁为人妇,也不愁她不懂事了!”
“盼承你吉言。”铁庄主夫人对女儿能嫁进王府非常的得意,不过她倒没想到要给女儿在京中置产,现在听女儿这么一说,立刻就反应过来。
铁将军夫人也笑,“早前就想着要问大嫂一声,可老是忘了,亏得大丫头提醒,京里好地段的房产不便宜,但次一等的倒是不少,之前我想着给儿女们置产,特意让人去了解了一番,回头咱们妯娌两好生说道说道。”
“那就麻烦弟媳了。”
“大嫂说的那儿话,太客气了。”又道,“只是合意的宅子不好找,得慢慢寻摸,这段时间还是住到我们那儿去吧?咱们妯娌正好亲近,她们姐妹几个也好亲香。”
铁将军夫人姿态摆得低,铁庄主夫人早就乐意了,她好不容易为女儿挣得这么一桩好姻缘,偏偏日常往来的人家都不在京里,她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找不着人,正如锦衣夜行,显摆都没人欣赏,令她好生郁闷。
妯娌的邀请恰合她的心意,而且,她还能借小叔子夫妻的势,在京里进入官夫人们的社交圈,这对女儿日后进王府后的日子也能大有进益,而对将军府来说,有个将嫁进王府的侄女儿,可以助她们家进入一流官夫人们的社交圈,将不再局限在现在的社交圈。
于将军府来说,儿女们的对象也升了一阶,这对将军夫人儿子们的前程也大有帮助。
妯娌两很开心的议妥,铁庄主夫人原想打铁趁热,趁机和长女商议好,从医馆直接去将军府,至于客栈的行李,派人去取就是。
铁永兰没等她娘亲开口,直接就答应将军夫人的提议,让铁庄主夫人有些错愕,不过铁将军夫人倒是松了口气,丈夫一直让她劝长嫂带侄女们去将军府住,今儿总算达成任务,她自然是欣喜的。
铁永竹姐妹都没说什么,倒是铁永梅心中惴惴,住进将军府之后,行动上可就要受限制了,不能再兴起就出门,得跟嫡母说一声,更得跟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打声招呼。
还有她从姨娘庄子上调过来的人,也不能跟进将军府……想到这些,她就备感头疼万分。
不过她一介庶女,对嫡母和婶娘决定的事,没有话语权,只有听命的份。
让人小心的把铁永梅扛上轿,铁将军夫人妯娌两同车,铁永竹等姐妹和铁永兰一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医馆。
此时医馆隔壁的药房伙计才匆匆赶过来,“哎哟!我的蓝小姐喂!您可真让人好找啊!我们掌柜的回来,瞧不见您可急了。”
“哈,哈哈,刚刚瞧热闹,一时忘了跟你们掌柜有约了!”蓝棠讪笑着,带着云珠随那伙计走了,黎浅浅则是让春江去向大夫买些药丸,虽然有蓝海父女精心研制的各式药丸,但外头有些什么药,她却是不太知晓,总是要了解一下市面上卖的最好的是那个种类的药丸。
春江自去忙,春寿则守着黎浅浅寸步不敢稍离,就见刘二行色匆匆进来,看到黎浅浅与春寿一派淡然,不禁暗松口气。
“刘二这是怎么了?”刘二快步走到黎浅浅身边,黎浅浅不让他施礼,直接问道。
“方才在街上听说有人行凶,大教主担心不己,便让卑职来查看。”
黎浅浅想到铁永梅受伤的事,便问,“是不是有人遇袭,马车还翻覆了?”
“您知道?不是您……"刘二上下巡梭着黎浅浅主仆周身。
“不是我们,是铁永梅的马车翻了,她受了伤,刚刚还在医馆里让大夫看呢!”
刘二自是知道铁永梅是何人。“是有人袭击她?”
“应该不是,她似是被人波及的。”
黎浅浅她们不知前因,便以为铁永梅的车会翻覆,是因为有人被袭击,而她的车正好经过而被波及。
待知晓与铁永梅的车擦身而过的是大王子时,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各种猜测纷纷出笼。
有说是鄂江王子的人故意为之,也有人说是黎汗国的人,因大王子买马的钱还没付清,现在马不见了,大王子便借故不付钱,卖马给大王子的人不甘受损,才会派人来给大王子一个教训,还有人说,东齐的皇子不满九皇子与大王子一派交好,才故意派人来挫挫大王子的威风云云。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在医馆里,刘二才说完话,就看到一队英伟的护卫冲了进来,医馆里都是贩夫走卒平民百姓,见到这些官爷们,个个吓得腿软头晕。
坐堂的大夫倒是好胆量,见来人便迎了上来。
“各位官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适才在街上听人说,贵医馆收了马车翻覆的伤员?”领头的身边一名笑容可掬的男子开口问。
“是。”大夫略防备的看着对方,领头的人这才开口,“我家主人适才遇事,不巧连累了对方,心下不安,特命在下等前来关切。”
大夫这才放下防备,与对方说起铁永梅的身份,来人与大夫闲话家常好一会儿,然后才告辞离去。
刘二等他们走远,才低声对黎浅浅道,“是大王子的护卫。”
医馆中也有人识得那几人的身份,刘二这厢话还没说完,医馆中已是讨论开来。
黎浅浅笑道,“瞧,不止咱们消息灵通而已。”
“只怕铁家要倒霉了。”刘二正色道。
“那倒未必,铁永梅可是个大美人呢!”黎浅浅笑着起身迎向春江,“买好了?”
“是。”
“那便回了。”黎浅浅走在前,春寿随侍其侧,春江和刘二紧跟在后,这一行四人初时没人注意到他们,等他们要离开时,大家才发现这几人样貌出众,气势更是不输适才那队护卫,可是他们之前在厅里时,大家怎么会毫无所觉呢?真是奇怪。
黎浅浅他们出了医馆,正好遇上蓝棠他们出来,两边会合登上马车回府。
回程途经事发地点,翻倒在地的车厢静静的躺在路上,周边还有不少衙役在警戒,仵作领着徒弟在检视马匹,黎浅浅她们经过时,正好听到仵作检查完马儿,对做记录的徒弟说,“马儿没事。”
蓝棠放下车帘,对黎浅浅说,“不知道是谁要袭击大王子?”她在药房时,早已听药房的小伙计说起那队护卫是大王子的人。
“不管是谁,只要别又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就好。”黎浅浅嘟嘴抱怨。
蓝棠听了哈哈大笑,“说的是,你近来大概犯太岁,这一次三番的,老被人泼脏水,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庙里上炷香改改运什么的?”
“要去你去,我就不必了,反正我也不信。”
“信不信的都得去。”蓝棠摆脸要挟,“不止你,我看孟盟主也很需要。”
孟达生其实还没完全好透,不过他家带来的人,让他备感没脸,所以他不好意思到蓝棠面前的晃,那些貌美的丫鬟可比那些江湖世家的小姐要豪放些,不是给孟达生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半夜穿着单薄的到他面前瞎晃。
真是大大的考验着分舵众旷男们的心。
他们娶不到老婆,却有这么多女人争相要给孟盟主做小,甚至不择手段!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孟达生却觉是祸不是福,整天被这些女人纠缠的头疼不已。
京城府尹接了案子,自然是要派衙役去查访此案,可惜的是,出手的人高来高去,几乎所有的证人们都只看到箭不断的落在大王子周遭,却没看到箭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不过,与大王子有仇怨的人,眼下就只一人,大王子的嫡亲弟弟鄂江王子,要是以前,京城府尹还真不知怎么找犯人,这回嘛!咳咳,不用人提醒他都知道要上那儿找线索。
然而这线索也不好找,毕竟对方也是王子。
嗐!真是城门失火池鱼遭殃。
不过京城府尹也有应对之策,先去鄂江王府拜访,被鄂江王子骂得狗血淋头,回去后就放话出去,说那些人是见大王子穿着华贵,想绑架他勒索钱财的,若有人发现他们,务必要报官,让官府来处置,切勿与他们对上,否则后果自负啊!
一时间京里豪门贵户人人自危。
黎漱之前想要推的生意,正好赶上好时机,不少人与吕大老爷询问过之后,便请他牵线,与瑞瑶教接洽聘请护卫一事。
于此同时,分舵主江寿山再娶,这次娶的是赵国武林世家的小姐,苏家庄的嫡三小姐苏言。
苏言与铁大小姐关系好,苏言要出嫁,便给铁大小姐请帖,铁大小姐接了帖子,便与母亲说了,要准备给苏言的添妆礼。
铁庄主夫人自是应允,并跟女儿说,“你和你几个妹妹们这几日处的不错,出去挑给苏姑娘的添妆礼,不妨带她们一起去,要是她们看上什么,就买下送她们,回头娘再给你钱。”
“嗯。”铁大小姐颌首,她不喜欢未语先凝噎的庶妹,但几个堂妹倒不讨人厌,纵使其中也有庶出的,人家可不像铁永梅那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没的让人以为自己欺负了她。
她和铁永梅不对付,就是由此而起。
铁永梅打小就爱哭,遇事说没几句话就泪涟涟,好像被她欺负惨了,以前大哥他们还曾因此,总瞧她不顺眼,男人就算年纪还小,也很有保护欲的。
两个妹妹,一个哭的凄惨,一个面无表情,任谁都会认为后者欺负了前者,殊不知,后者被冤的惨。
铁大小姐是懒得说话,又不是傻,几回下来之后,便使了心眼,让铁永梅的算计在哥哥们面前曝光。
不过她只让自家兄弟们看清铁永梅的嘴脸,至于外人,谁理他们想什么。
倒是那个凤二公子,自始至终就不曾被铁永梅的伎俩所哄骗过。
这让铁永梅气恼不已,不过不管是铁大小姐或凤二公子,都不曾将她的气恼放在心上。
“我可是把话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