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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棠已经吃饱,正拿了本医书在看,看到她进来,忙把书扔了,上前来拉她,“等等,我先脱了斗篷。”
真是,急什么呢?蓝棠讪笑着,让云珠去帮忙,等黎浅浅上炕,蓝棠转头对云珠道,“去把孟盟主交代给教主的匣子取来。”
云珠忙去内室取来一檀木匣子,上头以金漆绘了朵牡丹。“是这个吗?”
“不是这个,上面是竹林奇石的那个。”
云珠忙要去换,黎浅浅却伸手把她手上的牡丹匣子拿过来,“这也是孟盟主送的?让我瞧瞧。”
蓝棠笑着戳她额头,“这么好奇?”
“瞧瞧嘛!”打开一看,里面摆的是套金缠丝牡丹头面,牡丹花簪上的牡丹花是以红珊瑚镶篏的,花心则是一颗拇指指甲盖大的红宝,出手这么大方?不是说正气山庄入不敷出吗?啊!她明白过来了。
正气山庄入不敷出的传言是何时传出来的?莫不是从孟达生初接手那会儿吧?为什么要这么说?孟达生心软,这事人尽皆知,如果山庄缺钱,他手里有钱,他会怎么做?
怪不得孟家老太爷、太爷他们连族长一职都强加到他身上,原来是在算计他娘留给他的产业啊!
这些老家伙实在是
“怎么了?”
“不说孟盟主很缺钱吗?”黎浅浅问,蓝棠哈一声,“孟盟主是很缺钱啊!但孟达生不缺钱。”
她叽叽咕咕的和黎浅浅说了今日见闻。
“我原以为来赴宴的,大概就只是大风镇上,和孟达生娘亲留下产业有往来的商家,谁知,竟然连京里和赵国那边都派了人来。”她顿了下又道,“你知道连吕氏商会也派人来耶!”
黎浅浅挑眉等着下文,“就是我们在华城见过的那位吕见之。”
“啊,他啊!”
“对,他舅舅也有来,还带了金大老板的女儿来。”金大老板的女儿?不就是金子尧的亲娘吗?
蓝棠对这位金大姑太太印象不怎么好,所以宴席上没怎么跟她打交道,当然,她代表孟家招待这些夫人太太,这些女眷们无不巴结讨好她,尤其在知晓她爹就是蓝神医后,更是恨不得能把她供起来。
“听说现在程老板出门都是带她。”
黎浅浅点头,“金子尧现在已经完全接手金氏商会,程老板想要同这个儿子修好,自然要待他亲娘好,在家里头对她好,外人看不见,只有带出门做给人看,才能把话传到金子尧耳中。”
“那是。程老板自以为是聪明人,殊不知所有人都把他的算计看在眼里。”真真实实是个蠢的。
怪不得程通商会交到他手里之后每下愈况,如今都快要沦为不入流的商会了,产业一笔一笔往外卖,但凡别人能赚钱的生意,落到他手里,就只有赔钱的份。
“那些太太夫人说,那是金老板让人下的手,不过我想,金老板没那个心思去针对他吧?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
虽然他在程家时,父母都没把他当回事。
“以金子尧今日的地位,不用他开口,多的是人想替他出口气,当然帮他出气的这些人,可都未必存着好心就是。”
“那是。”蓝棠道,“我听那些夫人们说起金老板时,口气也不怎么好,似乎觉得为人子,不该对亲生父亲下如此狠手。”
“那些人哪!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我相信,换着她们是金子尧,被生身父母如此对待,一旦有出息了,回报的手段只怕会更加激烈。”黎浅浅端茶抿了一口。
蓝棠若有所思,“说的是,程老板一家当初那样欺负人,做亲爹大老远的赶来为女儿撑腰,没想到金大姑太太竟吞忍下来那莫大的委屈,也不肯随父回家,那几位夫人当年都和金大姑太太交过手,见她变了个样,都觉不可思议。”
顿了下,她靠向黎浅浅小声道,“她们说,该不会程家给金大姑太太下了什么药,才把人从里子变了个样。”
“下药?该不会和韦长玹扯上关系吧?”
“谁知道,那老头神神鬼鬼,不过现在好啦!恶人自有恶人磨。”落到方束青手里,再也不能作怪啦!就怕方束青拿韦长玹留下的药四处作怪。
第四百九十三章 关联()
隔日去黎漱那里练功时,黎浅浅便同黎漱说了程家的事。
“那是别人家的闲事,理他做啥?”黎漱坐在廊下喝茶,边看着院子里蓝棠的动作,微皱眉出声点拨,蓝棠急忙照他指示的抬手挪脚,黎浅浅坐在小桌另一边,手里端着的是红枣枸杞茶。
“韦长玹。”
“啧,又是这家伙。”
“棠姐姐说,那些夫人跟她讲,程通商会曾经和东齐神医做生意,那段时间可赚了满盆满钵,不过后来不晓得为何闹翻了,有个夫人的公爹见机不可失,就派人去东齐找神医,想要和神医合作,不过被神医的徒弟拒绝了。”
黎漱放下茶碗,问,“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程家和金家联姻后不久的事。”黎浅浅想了下,“具体时间还得查。”
黎漱点点头,“把这消息让人跟金大老板说一声。”
“金大老板应该早就晓得了吧?”黎浅浅道。“表舅不说这是别人的闲事吗?理他呢!”
黎漱嗤笑,“金家和我们有生意往来,你也不希望金老板为生父生母所困吧?”
哼哼,话都你在说。黎浅浅冷哼,“回头就让刘二安排去。”
“嗯,听说你让谨一和刘二去挑人?”
“是啊!老实说,谨一年纪有了,之前受了重伤,虽然是养好伤了,但到底伤了底子,他要这么劳心劳力下去,我怕他英年早逝,到时表舅就真没了帮手啦!”
“哼!你帮看着点,别让他们给我挑些不着调的。”到底是相伴多年,黎漱真不想让谨一早早离开。
“知道。”黎浅浅得了这话,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
回去就和刘二提,刘二大大的吁了口气,“瞧你这出息。”
“不瞒教主,我还真怕大教主那儿有意见。”
“表舅表来仰赖谨一,自然不希望他累倒,只是他脾气摆在那儿,要是他自己开口,怕谨一反倒会多想。”
刘二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下晌我就和谨一去挑人?”
“好。”
黎浅浅原以为挑剔的会是表舅,没想到会是谨一。
当晚用过饭,刘二一脸疲惫的回来复命。
“可挑到人了?”
“没有,谨一那家伙可挑剔了,整整五十多个人,被他嫌弃得所有人都蔫了。”刘二叹气,“他没开口之前,我看他们是样样好,被他一说,我就觉得他们啊!个个拿不出手。”
黎浅浅笑,“嫌货的才是买货人嘛!今天才头一天,我想谨一以前大概也没真的想过,要挑些什么样的人去侍候我表舅。”
刘二心说也是,毕竟大教主是那样的脾气,谨一一开始到他身边侍候时,怕只担心自己做不好,之好就竞竞业业一直到今天,怕真如教主所言,完全没想过要找什么样的人来帮自己的忙。
“慢慢来,不着急。”黎浅浅想了下道,“能熬过训练留下来的鸽卫,都是好的,不过要近身侍候表舅,和当鸽卫还是有所不同,谨一要想挑个处处合意的,那不是不容易,而是不可能,而且这侍候的人,总要合眼缘,要是挑个不合表舅眼缘的,就算他处处合乎谨一心意,那也是白搭。”
“是。”刘二应下,“那我们今天就先挑几个带回来,让他们先试着侍候,再看那个合大教主的意。”
“别忘了要盯着表舅和蓝先生吃饭。”黎浅浅交代着,“我这几天都要和棠姐姐他们去采买年货,你们有什么要买的吗?”
刘二连忙掏出张清单来,“这些,还请教主帮忙。”
“咦?你早有打算啊!”她才一问,清单就掏出来了,可见早有计划。
“不,不是,这些是鸽卫们和鹰卫们托我的。”是原本在宅子里训练的鸽卫和鹰卫,他们之前跟着去了趟山梅村,回来后就被安排到镇上和附近城里的据点去当差,他们约好了过年要一起过,可对采买年货没经验,今天见到刘二,便开口托了他。
鹰卫们也托到他这里来,因为他们统领看起来就是个不近人情的,他们不敢拜托他。
黎浅浅笑着接过手,“知道了,回头采买好就让人给他们送过去。”
刘二道谢回房休息去。
隔天一早用过饭,歇了会儿,叶妈妈就带着黎浅浅和蓝棠几个出门采买年货,大风镇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
尤其这些铺子的掌柜们一看到蓝棠,纷纷上前示好,直接把黎浅浅她们晾在一旁。
黎浅浅和叶妈妈咬耳朵,“瞧,这些人精,知道棠姐姐帮孟盟主招呼女客,就个个冲着她巴结讨好。”
“由此也可看出孟盟主他娘留给他的营生生意兴隆,要不大伙儿怎么会抢着巴结棠姐儿?”
“也是。”就是有利可图,这些商人才会挤破头往前靠嘛!“叶妈妈那天也去了,怎么她们没巴结你呢?”
“奴婢是去看着大厨房的,没招待客人,她们不认得奴婢。”叶妈妈跟她咬耳朵。
“主仆两个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啊?”
“哪有?”黎浅浅见蓝棠回来,挽着她的手问,“怎样?这家的杂货能买不?”
“呵呵,别傻了,我只懂药材,厨上用的东西,我哪儿懂啊!他们找我过去看他们的货,我啊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懂。还是叶妈妈去瞧瞧吧?”蓝棠话说得有点大声,黎浅浅知她的意思,配合着说了几句,最后也催着叶妈妈去瞧。
叶妈妈笑着应下,过去看货时,还跟掌柜及伙计们笑道,“我们家两位姑娘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儿跟我来,还是我们老爷交代了,总不能日后出阁当家了,连这些日常用物都不识,那可是很容易被不安好心的下人所蒙骗,您几位说是吧?”
掌柜和伙计纷纷附和着,掌柜的更是悄悄寻了个空档,朝心腹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赶忙去把方才给蓝棠看的次货给换下,把上货给摆上,他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全被黎浅浅她们所有人看在眼里。
春江在手里的小册上,给这家铺子打了个叉,竟然敢拿次货来哄她们,知道叶妈妈是懂行的,才换上货,再一听,那价码竟是随便掌柜开的,没个定价。
出了铺子,黎浅浅拿过春江手里的册子来看,“这大风镇才多大!就有这么多家做生意不老实的。”蓝棠把册子拿过去看,数了数被打叉的商家数目后,忍不住开口道。
“谁让咱们是外地人,他们大概是专坑外地人吧?”黎浅浅跟在叶妈妈身后道。
叶妈妈侧身看着她笑了,“您到是清楚。”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继续采买年货,此时的北晋京城已开始出现乱象。
采买年货的人穿梭在市集里头,同时传言也随之快速漫延,有人说黎大教主从买下的拍卖品中,发现了绝世武器的草图,是天盛帝国留传下来的宝物,上头还有天盛帝国皇帝御用宝印。
“听说得此草图者,可得天下。”
“真的假的?若真得此草图者得天下,那天盛帝国是怎么灭亡的?”末代那个皇帝不也坐拥此草图吗?他是怎么丢了天下的啊?
不过有此觉悟者少,一般人多是人云亦云,传言嘛!大家在传的时候,难免会添加了自己的看法进去,这传言传到后来,就跟神话故事没什么两样了,什么得到草图者可以飞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若有人不忠不孝不悌,就算得了草图也无用武之地。
真阳公主听心腹禀报后,忍不住噗哧一笑,“简直是神了。”
“宫里女皇大概也知道了。”韩驸马提醒妻子一声。“知道,唉!阿娘也是个苦命人。”她那几个好兄弟们为了一张真假莫辨的武器草图闹翻天,置生病的女皇于不顾,真真是孝顺哪!
“第一王夫不总说,我大哥他们兄弟两,还是孩子嘛!呵,孩子,都当祖父的人了,还孩子呢!有爹的孩子真好。”真阳公主略失神的道。
“第一王夫这么说,女皇未必听得进去。”韩驸马若有所思道,“女皇毕竟年纪大了,心软,第一王夫就是相准了她这弱点,使劲的踩,女皇不傻,难道看不出来?”
情份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消磨怠尽,可是第一王夫不在乎,他只需要在情份用尽之前,让女皇点头答应立大王子为太子就好。
只是他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女皇也一样没松口。
大王子心头焦燥难安,鄂江王子也备受煎熬,所以出现那张草图,他们丝毫没想到验明真伪,就急吼吼的争着要把草图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