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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庄主现在已然平静下来,把蓝海的信递给黎经时看,黎经时一看就恼了,“黎漱就这样由着孟家人欺负人?”
凤公子让他稍安勿燥,“你再看下去就知道。”
黎韶熙兄弟也取了信来看,虽与蓝棠不是很熟,不过看到孟家人这样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不免都愤愤不平。
再看到蓝海和黎漱捣鼓出来的条件,不由笑了起来。
“这些条件开的好,爹啊!咱们就照这上头的条件帮妹妹挑夫婿吧!”黎茗熙一说完,立刻被六道冷厉的视线盯着不放,其中两道让他后背一凉,浑身觉得不自在。
黎韶熙看笨弟弟一眼,暗叹,就算想要照着这上头条件来挑妹婿,也用不着在凤家人面前说啊!笨蛋!不知道凤公子想娶他家妹妹吗?
黎经时却是按着条件暗暗比对着,看完之后心说,不得不说这些条件,凤家兄弟还都蛮符合的,有点像是为他们兄弟量身而订?这不是为蓝棠选婿订的条件吗?怎么连凤二、凤三兄弟两也都符合?
公婆刁钻为难时,为人夫者要挡在妻子前头,为妻子承受长辈的责难,长辈要是塞通房姨娘,身为人夫要拒绝,还不能让长辈责备为难妻子。
他们兄弟三个,凤庄主只有义父,凤老庄主常年待在凤家庄后山,想来是不会为难义子媳妇的人,凤公子兄弟两个的父母都过世了,应该也没长辈会刁难他们的妻子。
黎经时看着看着,忽地想到了过世的妻子,当年离别时,他不知妻子肚里已有了女儿,当日一别就是死别,再无见面之日,而当时还在妻子肚里的女儿,如今已经到了挑女婿的时候了!
时光飞逝,让黎经时不得不感慨万分,鼻头微酸的他,放下信纸借故走出来,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繁星点点,他忽地想念起和妻子一起打造的黎家小院,他还记得刚盖好小院时,他和妻子带着儿子们在院子里乘凉赏月。
那时的他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一直下去,万万没想到,美好的日子这么短暂。
犟脾气的三子会在他们父子走后,被嫡母卖了,贴心聪慧的小儿子会小小年纪就溺水身亡,妻子苦撑着生下女儿,却熬不到他们回来,就撒手人寰。
意外得来的女儿在妻子死后,被人薄待差点就死于非命!
人生无常莫如是。
纵身一跃飞上屋顶,他在屋顶躺下来,仰望着天空,放空自己。
凤公子不知他想到什么,情绪为何一下子如此低落,顺手拎了两坛酒,飞上屋顶来到黎经时身边,将一坛酒递给黎经时,黎经时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并没接过酒坛。
凤公子没说话,只拍开酒坛封口的泥,一时酒香四溢,黎经时伸手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好酒。”
凤公子笑着拍开自己那坛酒的封泥,跟着抿了一口。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喝酒,底下黎韶熙看了,忍不住想上去阻止,凤二公子拉住他,“你爹心情不好,就让我弟陪着他吧!”凤二公子虽不确定黎经时为何心情不好,不过之前他是在看蓝海和黎漱为蓝棠挑女婿所开的条件,所以他觉得黎经时应该是舍不得女儿吧!
他家弟弟早早就认定黎浅浅,他这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帮他一把,有这难得好机会可以巴结未来岳父,自然不能让别人破坏。
“我们可还没点头答应把浅浅嫁给你弟。”黎韶熙冷哼。
“你爹心情不好,你去拦着他喝酒,他心情就能变好?怕是会更糟,难道你希望你爹心情不好?”
黎韶熙狠狠的瞪他,屋顶上喝闷酒那男人是他亲爹好吧!要陪着喝闷酒,也该是他们兄弟两个才是。
“你们兄弟两明天都要当差,可不好喝醉,再说你爹若是宿醉,明儿肯定要你们兄弟两帮着掩饰一二,要是你们两也醉了,就不怕有人趁机算计你们?”
被戳到点子上了!近来皇子和叔王们动作频频,他们父子不好拉拢,就有人伺机想把他们踩下去,好让他们的心腹顶替他们的位置,他们之前的副手才被人设计换下去。
黎韶熙冷哼一声,只道,“那就劳烦贤兄弟帮忙,好生照看我家父亲。”
“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黎韶熙又哼一声,“还请劳驾二公子,帮我们安排客房,今儿我们就不回去了。”
凤二公子自是乐意效劳,笑吟吟的让人带他们兄弟去安置,黎韶熙临走,看了屋顶上两个默默喝酒的人一眼,方才举步跟着玄衣走了。
第五百二十章 狠手()
时接到凤公子传来的消息时,黎浅浅她们正打算要启程回南楚了。
章朵梨和她师父章瑞仪日前从北晋过来,同行的还有吕大小姐,看到章朵梨师徒,黎浅浅并不觉讶异,因为凤公子的信上说了,之前交给章师父的事有进展了,他似乎从那张图上查出什么了。
再见到吕大小姐,黎浅浅真的感到惊讶。
“吕姐姐怎么来了?”
“你们这一回去南楚,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吕大小姐叹气,伸手摸摸黎浅浅的脑袋,“润哥儿能当家之前,我大概也没什么机会远行,所以。”她从贴身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木匣,“之前就催着银楼的师父快一点,可是那个老头子说赶出来的东西就不好看了!所以拖到现在。你及笄的时候,我大概是无暇出席了!”吕大小姐说着有些遗憾,眼前的这个女孩,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时候,不远千里从南楚赶过来。
在她心里,眼前的女孩比她的妹妹们还重要,若是可以,她真不想让她失望,只是很可惜,她有家族责任在,她不能让老父抱憾失望。
黎浅浅接过匣子,然后抱住吕大小姐,鼻头微酸的靠在吕大小姐怀里。
黎漱看了一眼,领章家师徒去书房,蓝海示意云珠带蓝棠跟他走,春江和春寿,一个去沏茶,一个去打水准备侍候教主和吕大小姐洗漱,临走不忘拉走吕大小姐的丫鬟们。
黎浅浅和吕大小姐分坐在炕桌的两侧,黎浅浅问起吕润,吕大小姐笑得很满足,“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更可贵的是,是个感恩良善的孩子,他常陪在我爹身边听他说话,我爹很开心。”吕大小姐笑容可掬道。
吕大小姐姐妹几个,自小就是吕大老爷这样教出来的,可惜长大后,姐妹不同心,虽知人都有私心,有私心并不为过,但因私心而算计亲人?
想到昨天收到的消息,吕大小姐就忍不住要叹气。
黎浅浅看她一直暗暗叹气,却只说她爹和吕润相处的琐事给她听,心知有异,却没有问,她若想知道,回头问刘二就行了。
吕大小姐说完了吕润和父亲的事,一时间有些尴尬的不知要说什么,想到方才蓝棠的异状,便问了出来好转换气氛。
吕大小姐和蓝棠很是要好,黎浅浅也就没瞒她,把孟家那些人做的事全跟她说了,吕大小姐听完后,若有所思道,“我说呢!正气山庄名下的产业最近怎么在换掌事,生意又没出状况,怎会挑这个时候换人,原来是孟盟主在清理门户?”
“嘎?清理门户?”黎浅浅讶异的问道。
“你们不晓得?正气山庄的产业平常很少会更换掌事的,可近来正气山庄在北晋的产业所有的掌事全被换了个遍,而且不是平常的人事异动,那些被撤换的掌事无一例外的全被送进官府。”
这下黎浅浅是真的惊讶了,一般来说,像他们这样的人,要清理门户,都有底下的人效劳,不用他们亲自出手,当然更不会送交官府处理,因为很难保证被送进官府的人,会说些什么。
可是孟达生却让人把他们送进官府?这是要干么?
因为得知父亲被妹妹们气得吐血,吕大小姐实在放心不下,把之前特意为黎浅浅准备的及笄礼送到后,吕大小姐便匆忙赶回北晋去了。
黎浅浅特意去码头送她,看到船上对自己挥手作别的吕大小姐身边的白船长,黎浅浅有些恍悟,看来吕大小姐红鸾星动了!
从码头回来,黎浅浅见黎漱和章家师徒还在书房里忙,也就不去打扰他们,径自把刘二找来。
刘二面容有些憔悴,听她问起正气山庄的事,他不厚道的笑了,“孟盟主收到咱们送过去的账册之后,花了些时间弄明白,就出手了。山庄里的主子们被质问得的回不上话,三老太太被问得回不上话,想昏倒好逃避过去,没想到就是没办法晕过去,她一作状,就被孟盟主手下的嬷嬷拿金针硬是给扎清醒过来。”
孟达生母亲过世时,他还小,但是他母亲的嫁妆自有人管理,三老太太是掌家主持中馈,但不代表她有权管理他母亲的陪嫁。
三老太太嘴硬辩称是他娘生前缺钱,才将铺子贱卖给她。
孟达生却取出他娘陪嫁单子,他娘死时现银足有百万两银,缺钱?三老太太犹不死心继续瞎扯,扯到堂上所有族人都替三房一家子臊得不行,她的媳妇们集体求去,因为老太太连人家隔房孤儿亲娘留下的产业都要贪,要是她们有个万一,老太太会不会直接占了她们留给孩子的陪嫁呢?
隔房的媳妇、孙媳也人人自危,孟达生那么有本事,却连他亲娘的陪嫁都保不住,她们呢?她们的孩子们呢?
孟达生不止要追讨回自己的产业,就连这些年的出息,都要求三老太太和孟家公中全数归还。
当年就是因为三老太太,动手脚把铺子纳入自己名下时,也给公中弄了几家铺子,公中的钱,就是大家一起花用,不少人因此对三老太太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花用别人的钱财时,那是痛快畅然,可是一旦相同的事,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呢?孟达生是族长,家主,不代表他的私人财产就随便族人花用,以前他们不止理直气壮使唤他,花用人家娘亲留给儿子的钱财还毫不感恩。
现在人家要索讨回去了,他们好意思不还?
“这些孟家人还真是不要脸得很,他们不肯公中强占的铺子还给孟盟主,还说公中缺钱,族长把自家铺子贡献出来是应该的。”
“然后呢?”
“孟盟主当时没说什么,不过回头就派人接管了前族长名下的产业。”
“前族长?”
刘二点头,“前族长自然不乐意,想拿回自己的财产,就得把公中并吞孟达生的财产还回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孟达生娘亲陪嫁铺子被公中并吞,所得的收益可是全族的人都有份,前族长自然也有份,但轮到自己的产业收益被族人共享时,他就不乐意了。
为了拿回自己的产业,前族长只得出面压着族人,把孟达生的东西全部还给他。
孟达生拿回所有权后,就开始催着族人偿还欠他的收益,当三老太太看到索偿的金额时,差点又昏过去,不过想到会被人生生用银针扎醒,她就硬撑着不敢昏。
“三老太太说她没拿到那么多的钱,孟盟主让人把那总管和账房的内帐扔给她,三老太太看到那些内帐后,没昏,不过吐了血。”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贪别人的,别人也贪她的,从她拿到铺子的第一天起,她的人就背着她,从铺子里偷钱了!
她强占的都是孟达生娘亲陪嫁中的旺铺,每个月的获利,少说都在数千两之谱,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何到自己手里后,收益就直接砍了一半,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人不善经营,现在她可算知道原因了。
如今知道原因了,要去追讨回这些钱财,但她却是过路财神,钱财到手后得全数还孟达生。
一开始还有不少族人想找孟达生说情的,可是得知公中所有铺子的掌事,全都进了官府,他们就知这回不好收场了。
不少不知情的族人开始闹腾,不明白好使唤的族长,为何会突然翻脸无情如斯,待晓得原因后,当初那些为难蓝棠的姑娘们和太太们,被全族的人恨上了。
平日这些人高高在上安享荣华富贵,对他们这些旁支族人多是鄙视不屑,原来那些财富根本不是他们的,而是从族长那偷来的。
孟家自此开始有了分裂之相,孟家嫡支的小辈们不再锦衣玉食出手阔绰,他们的花销再也没人代为买单,公子们哀鸿一片,姑娘们更是惨淡不已,她们再也买不起精致的首饰,穿不起锦衣坊的衣饰,更不用说每月都要添购的香颜胭脂铺的胭脂水粉。
姑娘们聚在一起时,难免要抱怨不已,有人怪责孟达生小气爱计较,他娘留给他那么多铺子,他那么有钱,身为族长的他,应该要让大家享福才是。
当然,也有人跳出来指责对方,明言她娘也有陪嫁铺子,怎么不献给公中呢?
姑娘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