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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舵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教主叫他来的用意在此,偏他想歪了。
“是属下思虑不周。”
“以后别再犯就是。”黎浅浅端起茶,分舵主识趣告退,他才离开,客院里的商少堡主等不及,又叫人来通禀,这次来的是个管事媳妇,也许是客院丫鬟来通禀这件事,最后却被扣住的消息,已经传回客院去,所以这次来的才会是个管事媳妇。
黎浅浅看这媳妇一眼,随即朝春江使了个眼色。
春江也看出来了,会意的点点头。
这管事媳妇和那客院丫鬟生得很相像,看年纪,应该是姐妹,而不是母女,不过也很难说,这个时代的人很年轻就成亲生子,大概三十岁出头时,儿女就成亲,他们升格当祖父母,儿女们不过才几岁就当爹娘了!
不少年轻女孩及笄前后订亲,有的及笄后没多久就成亲,有的会拖一拖,不过大概都会在及笄后一两年内就出阁。
管事媳妇与那丫鬟生得相像,但管事媳妇的样貌很年轻,不像客院丫鬟的娘。
之后等她说完话,忍不住问起客院丫鬟时,大家也就都晓得了,她是那丫鬟的大姐。
“你家妹子说,这一带,云天堡说了算,她说商少堡主要见教主,就要见,她拦不住。什么时候我们瑞瑶教由商家人做主啦!”春江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管事媳妇。
管事媳妇夫家姓关,丈夫名海,是分舵主身边颇为得用的小管事,被春江这一诘问,关海家的当即脸就臊红了,向来口齿伶俐的她难得的辞穷了。
“行了!我们也不拦着她奔前程,一会儿她领过罚,你就把她带回家去吧!我们瑞瑶教庙小供不起你妹这尊大菩萨,回头就把她送云天堡去吧!她既敢这样在教主面前说云天堡的好,想来是商少堡主许了她什么也不一定,那就让她去吧!你们做她家人的,也别拦着她的前途,免得回头她要怨你们。”
春江说完,关海家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商少堡主几曾许了她妹什么,不过是给了块碎银,让她过来传话罢了,谁知那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怎么会说出云天堡在这一带是说一不二的主这样的话来压教主。
教主,那是比分舵主还要大的主子啊!就是四长老到了她面前,听说也得毕躬毕敬的,她家妹妹怎么敢啊?
关海家的由春江带着,去见她妹妹,她妹看到她来了,哭着就要扑过来求救,不过被两个婆子拉住,关海家的见状心疼不己,正要问妹妹话,掌管分舵前院包括客院的大总管来了,他铁青着脸,先验明身份后,便针对她所犯的错进行诘问。
关海家的看着小妹,被大总管质问,却只会撒泼叫嚷,完全没有回答大总管的问题,心房似吹过一阵寒风,她才成亲几年,虽不常回娘家,但在分舵里时时与娘家人见面,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小妹竟然变成这样子?
那头被大总管追问到烦闷的客房丫鬟,眼见大姐只会站在那里冷眼旁观,气不打一处来,冲大总管大叫,“你烦不烦啊!都已经告诉你了,商少堡主要见教主,我不过一个丫鬟,拦得住他吗?再说水澜城里谁人不知,云天堡说一不二的啊!”
客房丫鬟气急败坏的叫嚷着,关海家的几乎要看不下去了,她怎么不知道妹妹竟然这么傻。
春江看着觉得有点不对,这个丫鬟对云天堡很推崇,姐妹两同在客院里当差,做姐姐的怎会不知妹妹对云天堡这么推崇?还是说,这个妹妹因为与商少堡主有所接触,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商少堡主已被刘易了前一天接见他们的花厅里,黎浅浅已在座,看到商少堡主进来,她只笑道,“商少堡主来了,请坐。”
虽然她脸上带着笑,不过商少堡主也只感到阵阵寒意,心说,难道是昨天晚上他带人跑出去,惹她不快了?可他不过是在瑞瑶教分舵做客,他要上哪儿去,她管不着吧?
黎浅浅没让他存疑太久,“听说商少堡主是为柳家酒庄出头来的?”
客房丫鬟分不清轻重亲疏,是她们分舵的家务事,不必拿出来和商少堡主讨论,所以她直接略过此事不提。
不过春寿她们没反应过来,听到她一开口,说的却是柳家酒庄的事情,不由统统愣住,而后迟疑的将疑惑的眼光投向黎浅浅。
商少堡主虽然是打定主意要提此事,可是还没开口,就被人先行挑破来意,不由觉得有些狼狈。
“我,呃,我,是,不是,不是,是。”商少堡主边说边修正自己的语词,最后搞得他的发言,就是一连串支离破碎的无用字眼。
商少堡主的侍从们觉得丢脸,其实也不怪人家黎教主,柳老爷做了初一,就别怪人做十五,既然有胆子做了那样的事,就该承担起来,福满园酒楼可不只他柳家酒庄一家供货商,要是容了柳老爷这一回,以后要如何去要求别人?
做生意商誉最重要,柳家酒庄自个儿不重自家酒庄的商誉,能怪别人把他们的脸面放在脚下踩吗?严格说起来,福满园的管事行事有些软弱,没看到上柳家酒铺退货的那些人,人家那是直接拎了从柳家酒庄买来的酒,上门就砸啊!然后要求酒铺赔偿他们的损失。
天晓得他们砸的酒坛子里,装的真是从柳家买回去的酒,还是买来充数的劣酒。
反正人家砸上门了,柳家酒铺不赔也得赔。
就不知那些上门索要赔偿的,有几个真是在柳家酒铺买了酒的。
相较之下,福满园的管事要求的就太轻了。
侍从们不知道,那些上门砸酒索要赔偿的,有一半是出自福满园管事授意的。
柳老爷病倒,柳少爷在外头忙,家里就只柳太太母女两个主子,福满园一事传开,就有不少人想要上门索赔,只是大家都是一般老百姓,就算想闹也要看看有没有人当出头鸟啊!
管事安排的人上场后,大伙儿看他们顺利得到赔偿,便也有样学样,来的人一多,酒铺里的人支应不来,只能消极的花钱消灾,等到柳青青发现时,酒铺账面上的钱都已经赔光光,还有人没拿到赔偿,扬言过几天再来,闹一次太累了!
柳青青气极,却也无计可施,便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到让人去向商少堡主求援,不过她没让人直接找上门,而是迂回了下,让人把消息透露给商少堡主,没想到他会连夜赶过来。
侍从们为自家主子感到丢脸,商少堡主也觉得丢脸,黎浅浅看看他,再看向他的侍从们,有趣的发现,商少堡主这个主子脸红了,他的侍从们也跟他一样脸红了,就不知他们脸红的原因一不一样。
“听说商少堡主昨晚去柳家酒铺了,想来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福满园酒楼之所以和柳家解除合约的原因了吧?”
“是。”商少堡主深吸口气,正待往下说,不想黎浅浅根本就没打算听他说。
“少堡主家里也有开铺子,做生意吧?”
“是。”商少堡主应声。
黎浅浅对他笑了下,问,“如果今天我们瑞瑶教和云天堡做生意,结果以次充好,请问少堡主可容得下?”
这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容不得的嘛!商少堡主张嘴就要说出口,被侍从接了背后衣服一把,他才堪堪住了嘴,可是忍得实在辛苦,脸都涨红了。
“当然,如果今天换成是少堡主和柳家酒庄合作,他家就不敢在酒里掺水了,不过也难说,若柳老爷知晓,少堡主对柳小姐有倾慕之心,说不得会做得更过份也说不一定。”
商少堡主先是愣住,然后整个人跳起来,右手打直右手食指直直指向黎浅浅,“你,你你,你,你怎么,怎么,你怎么……”
“知道啊!少堡主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怎么看不出来呢?”黎浅浅笑嘻嘻的转头,向身边的人求证,春寿等人全都捧场点头,这下子不止商少堡主傻眼,就连他的侍从们也都傻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会被人看出少堡主的心思,黎浅浅冷哼一声,叫你收买客房的丫鬟,一看就知道,商少堡主为达目的,不知许了那傻丫鬟什么,那傻丫头就这么深信不疑,要不然怎么敢到她面前胡说呢?
第六百四十五章 谁的人谁管()
“云天堡和我们瑞瑶教是君子之交,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商少堡主一来就一副我有急事要说的模样,而且神态中还隐含了怒气,让人不由好奇,我们瑞瑶教是那儿得罪少堡主。勉为其难的在分舵里住下,用过晚饭后,少堡主就带着人出门去。”
黎浅浅笑眯眯的扫了商少堡主及其随从们一眼,“我们想着,少堡主心里窝火呢!这大晚上的出门,不会是上哪儿喝酒解闷去吧?万一出个什么差错,我们可没法和商堡主交代,所以我就命人跟着。”
商少堡主等人脸色巨变,昨晚上有人在后头跟着他们?他们怎么完全没发现?那跟着他们的人,武功得有多高啊?
其实鸽卫们的武功自是及不上商少堡主和他的侍从们,但他们早就知道商少堡主等人的目的地,自然不怕跟丢人,而且早在柳青青派人前往云天堡,福满园的管事就已经派人盯着柳家。
商少堡主他们一进城,就被柳家人盯上,看着他们进入分舵,柳家人才露出得意的笑容离去。
后来看到商少堡主带人大晚上的出了分舵,刘易就猜到他们要去那儿,除派人跟在他们后头,还派人通知在柳家盯梢的人。
柳家发生的事,黎浅浅全都清清楚楚,就连柳青青另有心上人的事,她都晓得。
想到这儿,她看向商少堡主时就难掩同情之意,就像商少堡主看不上他那三位家世、容貌、才华都甩柳青青的表妹一样,柳青青也没看上商少堡主,和商少堡主不同,她对她那姨表兄自幼就倾心,随着年纪渐长,情丝渐深。
表姨父长年外放为官,表姨跟着去任上,三年前,因儿子甫进知名的书院求学,他们夫妻不想耽误儿子学业,便把儿子托给离书院最近的柳太太照看。
柳少爷是个不靠谱的纨绔,柳青青看到有才学有担当的表哥时,不免就多加关注,她这位表哥才学不错,柳太太也有意亲上加亲,就不知她表姐夫妻两意下如何。
她们是女家,不好主动开口,只能跟娘家兄嫂交底,请他们代为试探,现在就是在等回音。
昨晚商少堡主他们离开后,柳太太便把女儿找去密谈,母女两商量好,如果她表姨父同意这门亲事,那她就装作不知商少堡主的情意,把她将与表哥订亲的好消息跟他说,若他不死心要把话说破,她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可若是这门亲事无望,那她就要改变作法,想办法让商少堡主开口说要娶她。
春江悄悄提醒她,“您悠着点啊!”
“呵呵,知道。”黎浅浅低声回道,那厢商少堡主已经回过神,五味杂陈的他看着黎浅浅,几度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闭上嘴。
还说什么?柳老爷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自己家也容不下,凭什么要求黎浅浅改变心意,重新和柳家酒庄合作?要是柳老爷再犯怎么办?再让人家看在他云天堡的面子上,再通融一次?
犯错后都不会被处罚,柳老爷的胆子只会被纵得越来越大,云天堡能一次次帮着收尾吗?凭什么?正如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要求黎浅浅照他的意思去做?
别忘了,人家之前还帮了他。
想到这里,商少堡主的俊脸血红欲滴,侍从们的脸也青得可怕。
“少堡主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黎浅浅端茶送客,商少堡主不走也不行。
等回到了客院,正好遇上叶庄主夫妻出来,叶庄主夫人看他一眼,随即娇笑,“商少堡主这是咋了?”
“没什么。叶大哥,大嫂,小弟先回房了。”商少堡主朝他夫妻拱手为礼后就走了。
没等他们走远,叶庄主夫人悄与丈夫道,“肯定是在黎教主那儿受挫了。”
“我咋觉得你很乐呢?”
“当然乐了。”叶庄主夫人笑,右手放在下腹部,左手轻轻在肚子上摩挲着,“商堡主夫人不总在我们面前说她儿子怎么怎么了得吗?”哼哼,她儿子是还在肚子里,还没生出来啦!等她儿子出来,肯定会比商少堡主那家伙强。哼!让他娘老在她面前炫儿子。
“我就怕,养出个跟他一样的儿子来。”
“放心,放心,我们的儿子才不会像他一样笨。”怎么就那么傻呢?那个柳青青不过中人之姿,那张嘴说起谎来,完全不用打草稿,就算被人拆台,也能面不改色的圆过去。
叶庄主搂着妻子的肩头往前走,“你说,商堡主可有派人跟着?”
“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