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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做兄长该做的,义母您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她婆家人欺负她。”
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她贪恋的看向丈夫,到死都不愿闭上眼,一滴清泪滑下,人已去。
凤庄主沉痛的闭上眼,抬起无力的手想要碰触妻子,可惜他办不到,只能无声落下男儿泪。
凤公子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凤二和凤三两个咬着唇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了,凤乐悠颓坐在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娘,她娘死了?真的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
*
凤公子夫人因处理后院那些人,来迟了些,才踏进正院就听到凤乐悠伤心欲绝的哭喊声,心道坏了,提裙匆匆进门,就看到几个丫鬟迎面而来,“公子夫人。”
“这是。。。。。。”
“庄主夫人刚刚去了。”打头的丫鬟悄声道,凤公子夫人愕然,“怎么会?”
丫鬟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蓝先生说,庄主夫人早已油尽灯枯,是强撑着,大概是为了等大公子他们到吧!”
“那。。。。。。”凤公子夫人张口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不又知该问什么,“你们两个先去通知各处,庄主夫人过世了,让各处管事去红,仔细些,让他们清点名册,一会儿都到库房去领东西。”
丫鬟们齐声应诺,还有一个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公子夫人,可要通知方夫人他们?”
亲妹过世,方夫人身为亲姐,又是讲究规矩的官夫人,自然要依规矩行事了!凤公子夫人轻笑,“去,跟厨房说一声,庄主夫人过世,全庄茹素十个月。”
“夫人,这不会太过吗?”大丫鬟小声提醒。
“怎么会?若有人不想茹素,离开就是。”脚长在他们身上,没人拦着他们,随他们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大丫鬟抚额,“我的夫人啊!不能放方家人不能离开啊!”方夫人胆敢给庄主下药,方大小姐给大公子下药,还唆使乐悠小姐不孝不敬母亲,虽然庄主夫人去了,但这些帐总要跟她们算才行,放她们走,还怎么算账啊?
凤公子夫人拍拍大丫鬟的手背,“你放心,她们,就算赶她们走,她们都不会走的。”
“这是为何?”大丫鬟不明其意好奇问道。
凤公子夫人却是笑而不答,“问这些做啥?赶紧派人去楼外楼通知一声,若那些贵客要走,就送些程仪给人家,若不走,就得跟人家说清楚,接下来咱们庄子要茹素十个月,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他们多多包涵。”
“是。”大丫鬟应诺而去,边走还在想,为什么方夫人她们会不肯走。
方夫人不想走,不能走,也不愿走,她不想走,因为还想争取一下,嫁进来当继室,怎么能走?
不能走,走了,可能就再也进不了凤家庄,章沅亭死了,她就再也无法用依亲的名义进庄。
不愿走,失了凤家庄的庇护,方家老宅那些人要是缠上来,她那应付得来?
对方家兄妹来说,留在凤家庄是利多于弊,要不然方束青也不会积极谋划,想要把凤家庄这个靠山牢牢的抓住了。
只是凤衍命人把她们拘在院子里,是想干么?拿她们当犯人看吗?
*
在凤衍眼中,敢对他下药,他能忍,敢对他义父下药,想算计他义父?呵呵,在他眼中就是他的仇人。
“别做得太过火了。”凤庄主看着义子满面戾气,不免劝上一句。
“不会,她们不过份,我就不会做得过火,您放心好了,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蓝海已经闭关炼药去了,他们要让方家母女知道,敢下药害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他准备给方家母女下药,药性温和效果持久,他要她们母女慢慢领略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过他不打算让义父知道,免得他老人家想太多。
亲自侍候义父用过药后,凤大公子才退出去,凤公子就在外间候着他。
“二叔。”凤大公子有些忐忑不安,就怕凤公子不会赞成他的作法。
凤公子轻拍侄子的肩头,“你义父还需要好好调养身体,凤家庄就得由你扛起来了。”
“是。”
“外头的那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乐悠她。。。。。。毕竟是女孩子,心肠软。”
凤大公子点头,“侄儿知道,那些人既然在义母生前没有侍奉好她老人家,那就让她们跟着到地下,好好的侍奉去。”
“还有你姨母她们,不要让她们太好过。”想到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方夫人的私心而毁了,想到虚弱的大哥,凤公子恨不能撕了她。
“您放心,只是还要再容忍她们一段时间,蓝先生还在炼药。”凤大公子解释道。“不过,侄儿已让人把她们一家全拘在院子里,不许她们出来。”
凤公子点头,“你办事,我放心。”说完便走进屋里看他大哥去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羞于启齿()
这天一醒来,黎浅浅就发现船上的气氛怪怪的,舱房外偶尔会听到细微的啜泣声,等到叶妈妈带着春江端水进来,她才晓得,原来凤庄主夫人过世了。
“是凤大公子的义母?”
“是。”叶妈妈侍候她净面更衣,“听苏妈妈说,棠姐儿一晚上没睡好。”
蓝棠的亲娘早逝,凤庄主夫人待她虽不如凤乐悠,但也不薄,知道她是被女儿和亲姐气死的,蓝棠心里难受极了,黎浅浅过去看她时,她正抓着针在纸上戳小人。
上头画着好几个人,黎浅浅看了简直想自戳双眼,画得真难看啊!“这是方夫人母女?”黎浅浅着画上梳着妇人头的女人问。
“嗯。”蓝棠头也没抬只应了声。
黎浅浅偏头看她,她个头矮,一偏头就看到低着头的蓝棠那双红肿的眼睛。
“姐姐吃饭了吗?”
“吃过了。”大概是哭得过头,声音有点沙哑,鼻音挺重的。
黎浅浅却看云珠,云珠朝她摆手,表示蓝棠根本没吃,东西还摆在桌上呢!“棠姐姐歇歇吧!”黎浅浅上前拉住她的手,取下她手里的针,不小心手就刺了下,吃痛的吮了手指下。“咱们别玩针了,洗洗手,歇会儿,还得练功呢!”
有时候,遇上伤心事时,是只想一个人待着,不想人理自己,也不想理人,身边的人通常也都不去打扰他,但要是这是个容易钻牛角尖的,若中途有人打断她,那也就罢了,要是大家都很体贴的不去吵他,自然就无法及早发现他钻进牛角尖去了。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黎浅浅不知道蓝棠会不会钻牛角尖,反正不让她有机会想太多就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有事情忙,按照正常的作习是个不错的选择,都是既定的行程,只要照做就是,不用太费脑子,正好放空。
黎漱晓得凤庄主夫人过世,本不想跟蓝棠说的,但谨一说了,现在说总好过到了地头才让她知道的好,黎漱没带过孩子,他自己小的时候又是个怪小孩,他爹说的,和别人家的小孩不一样,他娘说的,所以养小孩,他是真没经验,只能听人说。
谨一这么说,就这么办,结果蓝棠哭了一个晚上,差点没把他哭疯了!早上起来,他脸都黑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表姐去世不到一年啊!黎浅浅会不会触景伤情,也跟着狂哭?蓝棠丫头哭,他只觉得快疯了,要是浅浅丫头哭呢?想想就头疼!能不能让她们别哭?
没想到浅浅不但没哭,连带着蓝棠被她拖着练功,也不哭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黎漱今天穿的是竹青道袍,发上插的是竹簪,很是仙风道骨,再加上那张脸,嗯,很有看头啊!谨一看完后暗摇头,可他家教主不成亲不娶妻也不生孩子,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黎浅浅她们练完功,又跑教主这儿来交作业,黎漱看她们精神还好,只是蓝棠有点蔫,便放下心,“一会儿午饭想吃啥?”
“啥都好,就是不要面。”蓝棠想了下开口道。
黎浅浅倒是什么都好,特别好养。
谨一觉得教主真是走运,收个徒弟,却收到这么好养的,学习不用大人费心,生活作习又省心,怎不叫人羡慕嫉妒恨啊!
对比下大长老那个不省心的曾孙,不得不赞一声他家教主英明啊!
“下午要不要下船走走?”前头就是渡林码头,这码头没有合江码头那么大,不过也不小,规模还比镇江码头大一些。
黎浅浅看看蓝棠,随即摇头,“不去了,还是留在船上写大字吧!”
“也好,那你们留在船上,我和谨一去逛逛,你们两个乖乖写大字,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
“知道了!”
黎浅浅扮个鬼脸,黎漱直接敲她头,吃过饭带谨一下船去。
蓝棠却是被黎浅浅和苏、叶两位妈妈一起镇压,去睡觉。
她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没想到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实在是眼皮子太酸了,黎浅浅自去写大字,留云珠和苏妈妈陪蓝棠。
春寿帮她研墨时,忍不住要问,“棠小姐和庄主夫人很亲?”
“亲不亲的不知道,不过棠姐姐幼年失母,庄主夫人和公子夫人是最亲近的长辈,知道庄主夫人去了,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的。”
蓝棠不只是伤心,更是气,她气凤乐悠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娘在,不知珍惜,还听信旁人顶撞她,生生把她气死!真是欠揍啊!
所以苏妈妈就看到,她在梦中咬牙切齿嚷着要揍凤乐悠。
黎浅浅写着大字,听云珠来送点心时说起,不禁感到好笑,叶妈妈煲汤的时候,就添了道安神汤,准备让黎浅浅和蓝棠都喝一些,省得晚上统统睡不好。
黎漱遣人送信回来,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叫她们早点吃,吃完了早点上床睡觉。
黎浅浅觉得奇怪,蓝棠算算日程,心道,不会是嫌她晚上没睡好,见了她爹没法交代吧?
到了隔日起床,才知船上来了两位客人,黎漱让谨一来跟她们说一声,早上就在自己房里练功,下晌自己练大字,晚上他一总验收。
谨一说完就要走,黎浅浅忙拉住他,“是什么客人?”
谨一想了下,道,“是水月宫少庄主薛慕华,及程通商会的程子尧。”
原来教主昨日是和他们见面去了。
程子尧之前得薛慕华指点,特意搬到镇江城,想和黎漱打交道,只是没想到身体不争气,才到镇江就病倒了,买好宅子整修好搬进去住,又好生调养一番,准备去拜访黎漱,才知黎漱不在,似有急事赶往京城去了。
薛慕华正好去看他,得知情况,不禁要叹,时也命也。
不想程子尧却命人急急去调遣船只,他要追上去。
一路紧赶慢赶的,总算让他们在渡林码头追到了。
黎漱原就有心与水月宫合作,邀请他到船上来小聚,不足为奇,但程子尧?黎浅浅心不在焉的早饭吃了,去找蓝棠,才知她还在睡。
“小猪。”
“奴婢怕棠小姐不好睡,所以给她点了支安神香。”
黎浅浅抬眸看苏妈妈一眼,“以后别给她点了,那东西闻多了不好。”
苏妈妈虽不以为意,不过当着面还是点头应下,黎浅浅看她一眼,也不跟她争,想着回头直接和蓝棠说一声就是,蓝海是大夫,想来蓝棠不用她多说,也知道那东西不好多闻。
蓝棠差点把苏妈妈给掀了,她最恨熏香等物,因为曾遭方束青姐妹暗算过,所以她对熏香等物没好感,连带着对安神香也没好印象,苏妈妈暗道晦气,若不是听言妈妈说,出门在外,两位小主子年纪小,怕有受到惊吓夜不安枕的情况,让她就给她们点安神香,她也不会想到这茬。
稍晚,她就找上叶妈妈抱怨,叶妈妈心道,幸好没听你的,要不连我也得吃挂落,见苏妈妈仍不开怀,便开解她,“言妈妈也是好意,只是谁知道,棠小姐不喜这些东西呢?以后咱们都记着不给她们点这些东西就是。”
苏妈妈点头,“也是,棠小姐没说,咱们怎么可能晓得,现在知道了,以后不再犯就是。”
送走了苏妈妈,叶妈妈端煲好的汤去给黎浅浅,顺便跟她说起此事,黎浅浅诧异道,“我只知棠姐姐不喜欢熏香,倒不晓得,她曾因此被人算计过。”
“苏妈妈说的方束青姐妹,是凤庄主夫人的外甥女吗?”
“是啊!”因为蓝棠之故,黎浅浅对这两位姑娘的印象很不好,又得知方夫人是造成凤庄主出事,庄主夫人命殇的主因,有母如此,女儿耳濡目染又能好到那里去?
这段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