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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众人对郡王父子说些什么很好奇,屋里头郡王父子密谈近两个时辰,郡王才沉着脸出来。
郡王妃看丈夫的脸色,暗觉不妙,再加上刚刚丈夫冲口而出那句话,她心里忐忑不安,等郡王走远了,她忙冲进屋内问儿子。
蒋茗婷不甘示弱,也急急跟在其后,却在临进门时,被郡王妃的丫鬟拦住了。
“世子妃请见谅,郡王妃有事要和世子说,您且在外头稍候。”
这是她的屋子,凭什么把她挡在外头,蒋茗婷咬着唇,几个丫鬟微扬下颌得意的看着她,郡王妃早该收拾她了,不过是个贱人,凭什么被世子扶正做世子妃?丫鬟们对蒋茗婷未婚有孕的行为十分不屑,觉得那个黎教主之所以会给她撑腰,全是因为之前的世子妃魏氏意图谋害她之故。
蒋茗婷看着她们不屑的表情,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些女人心里想什么,她还不清楚吗?不过是嫉妒自己,顺利爬上世子的床,和他生了个儿子,现在又要被扶正做正室。
她们脸上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若真有机会爬上世子的床,成为世子的女人,只怕她们个个跑得比飞还快。
屋里,郡王妃被儿子气得满脸通红,“你到底说不说?”
“您要我说什么?”世子很无奈,他爹叫他耳根子别那么软,事事都听女人的,他是男人,是世子,日后要担起郡王府的担子,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可不行。
父亲跟他说了许多为夫之道,还跟他说了,身为一个郡王的职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凡事做之前,动动脑子想一想,别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穿了,就是叫他别听蒋茗婷的,做事要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好不好,都要自己担起责任来。
对此,世子有些反感,觉得父亲会说这些,是因为对蒋茗婷有成见,成见太深了,所以不管她做什么,父亲都有意见。
不过这些话,世子不想让母亲知道,母亲若晓得父亲说的这些话,肯定又要表示一大堆意见,在他看来,父亲的意见未必正确,母亲的想法更是相互矛盾,一会儿说蒋茗婷说的对,过一会儿又讲蒋茗婷说的不对,真要照母亲的话去做,他自己大概都会被搞晕头。
他打定主意不跟母亲说,不想把郡王妃给撤底惹恼了。
长子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本来最是听话不过的,现在竟然敢当面违逆她的话,这实在让郡王妃不能忍。
看儿子累得闭上眼,郡王妃对儿子到底是慈母心肠,叫他睡下,给他掖好被角,她就离开找蒋茗婷晦气去了。
蒋大太太妯娌几个原是为了探世子来的,不想看到郡王爷教训儿子的场面,更让她们想不到的是,她们印象中高高在上,水澜城贵妇楷模的郡王妃,竟然像个泼妇似的,冲着儿媳妇撒气。
真真是叫蒋家人开了眼界。
蒋大太太心疼女儿,可也知道婆婆教训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好上前插手,再说了人家又没对她女儿动手,骂的话也都合情合理,再心疼女儿,蒋大太太也无话可说。
蒋二太太几人则是看傻了眼,她们的女儿都是自家娇宠着长大的,虽不像蒋茗婷养得娇,但也是个个娇惯的,看蒋茗婷被郡王妃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她们便觉之前打得主意,似乎不太好啊!
想想看,连郡王妃都能这样骂人了,世子几个弟媳骂起人来,是不是也是如此?要真是如此,她们家的女儿哪受得了啊?再看看,未出阁前,蒋茗婷是多么嚣张的一个人,如今婆婆开骂,她也只有生忍的份。
她们家的女儿要真进郡王府为妾,可受得住被人这样漫骂?
季瑶深坐在一旁,听着郡王妃骂人,翻来翻去都是老话,没啥新意,听着听着她就困了。
好不容易,在她受不了郡王妃的碎碎念而睡着前,她终于闭嘴了,跟着众人依序行礼告辞,就在她终于可以离开时,郡王妃忽然朝她温柔的开口。
“你叫瑶深,是吗?是平亲王的女儿?”
“是。”季瑶深上前重新见礼。
郡王妃伸手挽住她的手臂,“我跟你嫡母是闺中好友,各自婚嫁后,算算大概有二十多年不曾见面了。”
“真的啊?嫡母贵人事忙,小女无福,在家时除晨昏定省外,并无缘侍候她老人家。”
“是吗?”
郡王妃看着她直笑,季瑶深也对着她笑,不过心里倒是直打鼓。
“你叔父说,你难得来一趟,想要留你小住,也好跟家里的姐妹们相处。”
“劳叔父挂记,是小女的福气,有机会和姐妹们相处,小女求之不得。”
郡王妃笑吟吟的挽着她走出世子院子,丫鬟们立刻簇拥而上,季瑶深的丫鬟们立刻跟上,她们可没忘记小姐的交代。
郡王妃挟着季瑶深离去,将蒋家人晾在那儿,蒋茗婷臊得脸都红了,气恼的直跺脚,嘤咛一声就要哭闹起来,蒋大太太忙扯住她,“女婿在屋里,不知他爹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又动手了,你不先进去看他,在这儿发什么脾气。”
蒋大太太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剜女儿一眼,蒋茗婷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去看看世子,娘您和婶娘们自便。”
“嗯,去吧!世子被他爹教训了一顿,心情肯定不好,他娘刚刚不知在里头又跟他说什么,要是世子朝你撒气,你千万得忍下,可不好跟他闹起来。”
蒋大太太殷殷传授为妻之道,蒋茗婷听她娘开始重复了,忙打断她,“世子伤得重,一会儿服了药就要睡下。”
“那你快去。”蒋大太太如是说,却见女儿不动还站在面前,不由疑惑不已。
“您不放心,我怎么走?”蒋茗婷垂眼看着母亲挽着自己手臂的手。
蒋大太太这才讪讪的放开手,让女儿离开。
没一会儿,就有郡王妃身边的丫鬟来道,“蒋大太太,我家主子留瑶深小姐小住,你们带她的丫鬟回去收拾东西,收拾好后,再把人和行李一并送过来。”
蒋大太太点头,领着季瑶深的丫鬟回去收拾东西。
季瑶深的一个丫鬟待收拾好东西,蒋家要派车送她们去郡王府时,她才提出要去瑞瑶教分舵送信的要求。
蒋大太太自然不会拒绝,她就想家里人和黎浅浅往来密切,可惜人家没给机会让她们攀结上去,现在有机会接近,她怎会不答应?
不过很可惜的是,黎浅浅还是不在分舵里头,一问之下才晓得,季瑶深被接回家后,叶庄主便派人来接她们去温泉庄子玩。
蒋大太太略感失望,不过就算黎浅浅在,进去送信的是季瑶深的丫鬟,蒋家的下人还是只能在门外候着。
黎浅浅接到季瑶深的信同时,也收到刘易传来的最新消息。
“郡王夫妻两个反目了?”
“是。”负责来送信的鸽卫略腼腆,这一屋子都是女人,叫才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略害羞,说起话来有点小声,脸色也红红。
黎浅浅看着好笑,却不敢笑出来,怕伤害小小少年敏感的心。
“他们为何反目?”
原来郡王打了世子一顿,就已让郡王妃颇为不满,不都说了,去客栈工地纵火的是世子那个亲信自做主张的吗?郡王揍儿子干么?然后今天郡王又当着她的面说,他自己不只一个儿子,这是要干么?打算要换人做世子?
郡王妃紧抓这一点,要求郡王立誓,绝不会改立世子。
郡王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想换人做世子,为何要被妻子这样要求?再说,他堂堂一个郡王,妻子凭什么如此要求?是不是觉得自己生下了嫡长子世子,就觉得自己功劳甚大,所以可以这样要求他这做丈夫的?
“那现在呢?”
“本来郡王令郡王妃养病,内宅事暂由二奶奶来处理,现在是直接明令郡王妃禁足,二奶奶负责掌家务,而且还加了一句,就算蒋姨娘扶正了,也还是由二奶奶当家,听说蒋姨娘听闻后就昏了过去,还见了红,侍候的人请了大夫来,大夫说她小产了,因月份尚小,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夹板气()
春暖花开的三月三,百花盛开人美花娇,许多人家选在今日办百花宴,其中以清平公主府的百花宴最受人欢迎,清平公主乃皇帝宠妃所出,前两年才出嫁,驸马是南楚出了名的才子封东林,与清平公主大婚后,夫唱妇随,夫妻两一个擅画一个题诗,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清平公主与众皇子关系很好,她的母妃在她出嫁前,才生下一名皇子,在已长成的皇子们眼中,她们母子三人实在称不上是威胁,毕竟深宫之中,生下孩子难,要平赡养大孩子更难,就算是公主,想要平安长大也是得费一番功夫的,更何况皇子。
清平公主一母同胞的幼弟,尚在襁褓,等他长大,皇帝也许早就已经换人当了,但清平公主母女因为这个小皇子,在皇帝那里更得宠爱,众皇子们有的母妃早就不得宠了,有的早已亡故,也有依然深得宠爱并位居高位的,但多拉拢个姐妹和宠妃为自己增添筹码,有何不可呢?
反正交好清平公主母女,除了在后宫中多个人帮自己说话,还能让皇帝对自己留下个兄友弟恭的好印象,何乐不为?
因此清平公主府的百花宴,除了广邀京中适龄公子、小姐出席外,就连在京的皇子们也全员到齐一个不落。
百花宴其实就是相亲大会,不过为了不让朝中那些越发古板的老臣们挑刺,清平公主还是将男客及女宾分隔开来,分隔双方的园中小河被称为银河,园中侍候的侍女身上的衣服全都绣上喜鹊登枝,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几个女宾在亭子里说笑,其中一名年约十七,相貌明艳的姑娘有些落寞的打量了四周一番后幽幽叹息。
“姐姐这是怎么了?”一个正坐在亭中石椅上,眼睛紧盯石桌上食盒里的糕点瞧的圆脸姑娘,听到动静,头也没抬的问。
“瑶深不是说年后就回来了吗?这都三月了,怎么还不见她人?”赵姑娘说完后,看圆脸姑娘伸手进食盒里拿糕点,忙伸手拦住她。
“别再吃了,回头你娘又要叫你节食了。”赵姑娘见圆脸姑娘的圆脸瞬间像离了水的花一般蔫了,不觉好笑。
“我就想吃啊!”圆脸姑娘对赵姑娘那苗条的身段投以羡慕嫉妒恨的一眼,然后努力的转开眼,“瑶深这趟出去,不晓得吃了多少好吃的,唉!真好。”
“你以为她这趟出去是享福啊?”赵姑娘眉头微皱,“就告诉过她了,她嫡母派去的人千万别动,好生待着就是,忍一时委屈,等她嫁了人就好了,谁知她,唉!”
圆脸姑娘也想起这事了,“你说那个黎教主是帮她呢?还是害她啊!明知她身边侍候的那些人,都是她嫡母给的,竟然还叫人给送回府,真是,既然有人手可用,干么还花钱去买?这一路上,新买的人用得不趁手不说,等回了府,她那好嫡母肯定会寻由头,把那些人全都打发出去。”
“可不是吗?”赵姑娘觉得季瑶深此举真是傻,新买的丫鬟仆妇不知她的习惯,使唤起来肯定不顺心,这也就算了,要想人得用,必得花费一番精神教导,她身边好像就只留了一个大丫鬟,光靠她一人,想要把那些新买的下人教好来,肯定不容易,她还侍候主子呢!
一边侍候主子一边教人怎么侍候主子,还得担心,要是教好了,自己的差事让这些人抢走了怎么办?
平亲王妃在圈子里名声不错,可再怎么不错,她身为嫡母,想挑庶女身边下人的刺,根本不用她亲自出手或费心思,府里自有人会替她出手。
回头再指过来侍候她的人,肯定更加不好使唤,而且因为这事,平亲王妃肯定会拿她的婚事来拿捏她。
赵姑娘光想,就替季瑶深忧心不已。
“那个黎教主太托大了,说起来,她还比瑶深小呢!”
“我记得,瑶深以前和她是同房的姐妹?”圆脸姑娘托着腮若有所思道。
旁边一个穿黄衫的姑娘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点头道,“是啊!瑶深那会儿是嫡女,那黎教主可是庶出哦!”
“那后来瑶深又是怎么进了平亲王府?”圆脸姑娘另一边穿着嫩绿春衫的姑娘好奇的问。
赵姑娘看这姑娘一眼,问,“朱妹妹年前才回的京城,是吧?”
“是啊!”穿着嫩绿春衫的朱姑娘年约十八,是几个姑娘中年龄较大的人之一。
赵姑娘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直接就转移了话题,圆脸姑娘见状本要跟朱姑娘说道说道,不过被赵姑娘扯了一下,她转头看去,就见赵姑娘正瞪着自己,她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