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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副门主悄悄派人透了消息给他,说是他家里人在找他,不过门主让人送了假消息过去,他才想起来他是被祖母给卖掉的。
副门主透消息给他,自不是存着好心,而是想挑拨他和门主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他确实成功了,门主瞒住他背着他送假消息给凤家庄一事,让他对门主不再如以前忠心。
或许他那态度太过明显,门主急切地想要将他掌控在手里,便要招他为婿,完全不顾他那女儿早就和外祖家的表兄情投意合。
得知父亲意欲拆散她和表哥时,清平门的大小姐不是找上门,叫他拒绝,而是派人端了掺了毒药的点心来给他。
亏得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通风报信,才让他逃过一劫,不过,那盘点心最后不小心毒死了门主极得宠的妾室,于是乎门主的内院就起了风暴,嫡亲女儿毒死了庶母,嗯,这个问题有点大啊!
他是要笼络住黎令熙,不是要把祸害嫁给他,所以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事,黎令熙虽没说,但黎韶熙兄弟早早就派人,从他心腹那边问出来了。
他们两兄弟是因为在边关打仗,所以耽误了婚事,以令熙的年纪,早就该成亲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关心,得知前事,不禁心疼弟弟,这都什么事啊!
黎韶熙是当大哥的,但他自己都不想早早成家,自认没资格管三弟娶不娶妻,但黎茗熙就不同了。
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伯爷,虽是一世爵,年纪也有点大,但一旦出孝,他们兄弟两依然会很抢手,黎令熙就不一样了,如果他真不当清平门门主,身边又有一帮兄弟要养活,拿什么成家娶老婆啊?
黎茗熙为此愁得都睡不着了。
黎浅浅听二哥数落抱怨了这么一长串后,不由暗抚额,没想到她这位二哥想得还真多!
“二哥别着急,咱们还要守三年孝呢!等出孝了,也是你和大哥先成亲,才会轮到三哥,所以,不急。”
“哪能不急啊!你不知道,这时间在过很快的,哪!你看,我们当初在边关打仗的时候,才多大,那时有人给爹说我和大哥的亲事,大哥说不急,我们还没及冠呢!急什么?结果,一晃就二十多岁了。”黎茗熙感叹的同时,还伸手在妹妹的头顶揉了下,感觉妹妹这头光滑水润的头发手感太好,忍不住又再多揉了几下。
黎浅浅厚的一声,伸手拍开还想继续在她头上作怪的大手。“二哥你够了喔!再揉我翻脸了啊!”
兄妹两个遂打闹起来,便把黎令熙的事给暂搁下了。
黎令熙带着人去了哪里,就连神剑山庄的庄主都不晓得,他那些心腹赶到后,从何庄主那里拿了封信就走了。
鸽卫们自然是盯着,不过黎令熙功夫顶尖,那群少年公子哥儿们武功也有些底子,不是鸽卫们能相比的,黎令熙有心摆脱跟屁虫,自是再轻松不过,而他的那些心腹们的武艺就不用说了,虽及不上黎令熙,但绝对比那些公子哥儿们强,因此鸽卫们就算有心跟上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统统颓丧的回来跟黎浅浅请罪,黎浅浅心知三哥是有心摆脱他们的,但不罚他们,也说不过去,便罚了他们三个月月钱,接下来不用她开口,他们全都很自动的发奋练武。
要不是他们武艺太低,怎会被三爷给甩开呢?教主只罚他们三个月月钱,却叫他们更加愧疚。
黎浅浅看他们勤奋练功,就让刘二变着法子贴补他们。
至于黎令熙的行踪?想来只有他想出现时,才会露脸了。
送走了二哥,黎浅浅打了呵欠趴在床上不动弹了。
春江和春寿看着直笑,还是叶妈妈端茶进来看到,忙招呼她们两给黎浅浅盖上被子,黎浅浅才翻身坐起。
“我没睡着,只是刚刚和二哥闹了下,有点累。”
“二爷也是的,怎么好闹您呢?”叶妈妈心里自是以黎浅浅为主,对不知体贴妹妹的二爷满是牢骚。
黎浅浅听她抱怨了一堆,才笑着把话岔开。
黎经时趁着在家,让人找来泥水匠,把黎家小院修缮了一番,修缮期间他便带着儿女回了南城,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回黎府,而是转往黎浅浅名下的宅子住下。
黎浅浅之前和春江她们挑了好久,黎韶熙原以为她们是闹着玩儿,没想到她们是真在烦恼要住那座宅子,遂笑着跟妹妹说,“这点小事也值得烦恼?随便挑一处住下,住得顺心就多住几天,住得不如意就换别处住就是。”
黎浅浅这才随手一点,点中了这处位在东城,离黎府最近的宅子来住。
他们的动静不大,黎天赐跟这位叔叔不亲,他身体不好,又有一堆事要忙,自然不会去留心,三房从黎家小院回来没,黎大奶奶就更不用说了,丈夫体弱,又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公婆不在府里,但小姑子们和公爹的妾室,及二房的姨娘们都在,男人和主母都不在,这些姨娘们便蠢蠢欲动了。
一会儿是家里爹娘病了要用药,一会是家里子侄要成亲,借口花样百出,却都只有一个目的,要钱。
庶妹们虽是庶出,但也自己的交际圈,小姐妹过生日,小姐妹家里长辈过生日,办赏花会邀她们去赏花。
小姐妹过生日要送礼,这她们自己用私房去采买,但长辈过生日,这就得看对方家在南城里的地位如何,若是还不错,便要从公中置办一份礼过去。
要去小姐妹家里做客,衣服、首饰自然不可轻忽,否则坠了黎家的名头,婆婆回来知道了,肯定饶不了她。
黎天赐夫妻忙得很,根本没去注意黎经时他们的行踪,就算黎大老爷临走前,吩咐儿子,要把握机会好好和三房父子相处,他们夫妻也没法照办。
被留下来的庶女们,就算有心想和黎浅浅拉近关系,也苦于没有门路,而无法付诸行动。
整个黎府,大概只有黎净净让人留心此事。
不过虽是如此,她得知黎浅浅她们回南城时,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她虽很想去找黎浅浅,却不知能和她说什么,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派人去她住的宅子递帖子时,去送拜帖的婆子拿着帖子回来,道,“黎教主他们已经离开了,门子不知他们上那儿去了。”
黎净净微愣,她还以为黎浅浅她们回南城后,就会在南城住下,毕竟还在孝期,跑来跑去的不太象话,却没想到,人家才在南城住没两天就离开了。
“你没问那门子,三叔他们是不是去水澜城了?”
婆子暗撇嘴,面上却依旧保持恭谨,“奴婢问过了,可那门子说,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哪晓得啊!”
黎净净微怔,那门子也没说错,做主子的自然是不需向他一个门子交代行踪。
只是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和黎浅浅说些旧事的,她叹口气,她那为数不多的勇气就这么消散了。
她却不知,黎浅浅并未离开南城,而是换到另一处宅子去住了。黎浅浅决定要把这几处宅子全住过一遍,然后把不喜欢的卖掉。
第六百九十五章 放人()
也不知黎漱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会在南城买了这么多处宅子,虽说每处宅子都有其特别之处,但买的也实在有点多。
“表舅很喜欢南城?”水榭廊下,黎茗熙正拿着钓竿钓鱼,黎韶熙手里拿著书,边心不在焉的和妹妹闲聊。
“不觉得啊!”黎浅浅手里拿着的不是书,而是绣棚,圆形的绣棚上是绣了一半月白色的帕子,她正仇大苦深的和帕子奋斗。
其实她的绣功还是不错的,但真对此没什么耐心,所以叶妈妈就让春江绣一半,剩下的一半让黎浅浅练习。
黎浅浅只得接下来,只是练绣功真不是件好玩的事,她觉得手指头都快废了。
“你要不喜欢,就别练了。”黎韶熙心疼妹妹那双手,看她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道。
黎茗熙也别过头来附合,“咱们家又不是没人做针线活,那需要你一个大小姐亲自动手?”
“叶妈妈说,贴身的衣服还是自己动手的好。”黎浅浅笑,“不过我没那本事,就只能绣绣帕子。”
这座宅子里原就有座小湖,黎漱买下后,又让人把小湖旁的几座小院拆了,栽上杨柳,让原本平淡无奇的小湖添上几分风雅,并在小湖周边几处建上亭子及水榭,以供观景之用,其中有座九曲桥蜿蜒入湖,一座暖阁便建在曲桥尽头。
在暖阁中看冬雪夏雨中的湖景,最是惬意。
湖中暖阁视野开阔,还能看到一半建在岸上,一半建在湖上的宴客花厅,敞阔的花厅同暖阁的建造手法相同,面湖的三面,夏天时可将槅门取下,改以轻薄的轻纱做门帷,轻风徐徐,隐约中可见湖景,是一绝。
冬天时关上镶嵌了玻璃的槅门,不必外出即可在室内赏雪。
“昨儿下晌,刘二回报说,黎净净在找我。”
“喔?”黎韶熙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妹妹,“你想见她吗?”
黎浅浅一脸你疯了我见她干么的表情,逗笑了黎韶熙,听到大哥的笑声,黎茗熙索性把钓竿交给小厮照看,挪回妹妹另一边的椅子来坐。
“你不想见她,那还理她做啥?”黎茗熙问。
“我……”我没说想见也没说不想见,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好吗?黎浅浅有点无言的看她二哥,然后放下绣棚,道,“她当初是有害我之心,不过她那时才多大,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她未必会动手。”
人有的时候会心生恶念,但大部份的人也只是心里想一想,并未付诸行动,念头一闪而逝,过了也就过了,没有对旁人或自己造成实质的伤害。
但是有的时候,却可能被人以言词催化,唆使,进而付诸行动,对人或自己造成实质的伤害。
黎净净虽然是主子,但那时的她不过一个孩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她身边侍候的那些人,难道不知谋害人以夺取请帖是错的?可她们没有劝阻不懂事的主子,还一个劲儿的唆使她,这些人的错,绝对要比黎净净大。
事后,她们为了保自己,把黎净净做的事情宣扬出去,那,才是真正让黎净净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可惜不止黎净净,就连黎大太太都搞错怪罪的对象。
“反正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黎韶熙看妹妹脸上的表情,决定直接下令。
“知道啦!”黎浅浅没好气的应下。
黎茗熙看看大哥,再看看妹妹,觉得他们两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事,这让他觉得有点气闷。
“爹呢?”黎浅浅问。
“好像是城里什么人来拜见他。”成了侯爷就有不少人想要攀附上来,尤其黎经时和两个儿子都未成家,这让他们在那些有心人眼中,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至于他们正处孝期一事,那又怎样?先打好关系,套好交情,等他们出了孝,正好水到渠成成亲嘛!
至于他们会不会看上,自家推荐的女子?那值得烦恼吗?这个不行,再换一个就是。
黎经时就是这样,被南城一富商给缠上。
这人姓言名瑞进,年约二十五岁,家中妻子早逝,留给他一个女儿,家里妾室则给他生了一子一女,因此他现在有三个孩子,但家中姐妹繁多,还有个和离归家的姑母。
知道黎经时一家回到南城守孝时,他原没放在心上,后来是他姑母身边的嬷嬷跑来找他,老太太似乎不太好意思,说的也是,他姑母四十出头,和离后这二十年来都不曾想着再嫁,却突然春心大动,说是看上了黎经时。
言瑞进听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恶寒,尤其是嬷嬷说,他姑母年轻时就看上黎经时了,只不过那时她年纪比黎经时大,且已经嫁人。
后来听说黎老太爷过世,黎经时的嫡母给他娶了一个丫鬟,然后就将小夫妻给赶出去了,言姑母听说之后很是心疼,还催着她那位前夫去找他,不过她那位前夫惧于黎老太太的威势,所以拒绝妻子的要求。
言瑞进心说,他姑母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事,才和姑父和离的吧?
他没敢问,嬷嬷除了跟说这门亲事外,还提醒他,黎经时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都是伯爷且未成亲,家里未嫁的姑娘不少,还有谁比他们两,更适合当言家女婿。
不能怪嬷嬷这么想,虽说黎经时父子身有爵位,但他们在南城人的认知里,就只是黎家分出去的庶房。
就算成了侯爷、伯爷,可守孝三年之后,皇帝还记得他们是谁吗?说不得京里的人也不认得他们了,想起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至于黎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