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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会用这样的方法算计姑娘家,好与之成亲的男子,岂有好的。
“我觉得有人在帮她,可是若真有人帮她,为什么她会伤得这么重?”
“也许前头两次确实有人在背后助她,这最后一次时,是没人帮她的忙。”
若真有人帮忙,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受那么重的伤。“
黎浅浅想不明白,直到第二天早上练功时还在想这事,因此就有点走神,凤公子见她心不在焉,把她拉到一旁去。
“想些什么呢?”凤公子坐到树下的石椅上,玄衣立刻递了条干帕子让他擦汗,不想他家公子竟拿着帕子帮黎浅浅擦汗,让玄衣看了嘴角直抽。
黎浅浅抬头朝他笑了下,然后接过春江给的帕子给他,自己则拿过他手里的帕子给自己擦汗。
“快擦擦,别吹了风,小心着凉。”
凤公子只得拿着帕子擦汗,然后问她刚刚在想什么。
黎浅浅正愁想不通,便把事情跟他说,凤公子听了之后道,“你想想看,她受伤后,谁损失最大?如果她没受伤,能得到相同的效果吗?”
不能。
“如果和之前一样,还是有人帮了她,但因为她伤得那么重,且出事后找人动静闹得凶,劳师动众惊动太多人,必要给外界一个交代。”凤公子从桌上倒了杯茶给她,见她拿在手里没喝,还催着她喝一些。
黎浅浅抿了口茶,茶香暖暖,让她的心静了下来。“所以说,她一定要受伤,而且还要伤得不轻,如此才能突显出平亲王妃母女的恶毒。”
凤公子笑得眼弯弯,“你猜猜看,会是谁在帮她?”
肯定不是自己啦!也不会是瑞瑶教的人,他们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会去帮季瑶深的,那么会是谁?谁有这个能力,帮她避开麻烦?
“她的伤,是真的?”黎浅浅忽地问道。
凤公子颌首,“是,不过没有外传的那么严重,连平亲王都以为这个女儿重伤濒危。”
谁有这个能力?不对,应该问,季瑶深认识的人当中,谁有这个能力?京里有此能力的人太多了,但季瑶深未必认得对方,就算认识,也未必能让对方帮她的忙。
她想了下之后,眼睛瞄向凤公子,她的眼神太过专注,看得凤公子耳垂都开始发红了,才道,“你认识那人?”
凤公子闻言含笑回道,“你也认识。”
“谁?”
她首先想到的是云天堡少堡主,可是她又摇摇头,应该不是他,可是把季瑶深跟她到水澜城认识人拉扒了下,总觉得应该就是他。
见黎浅浅又摇头又点头然后又摇头的,凤公子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制止她再摇头点头的。
“你想到谁?”
“商少堡主。”黎浅浅回道。
凤公子失笑,“那你又摇什么头?”
“我记得他和那个酒馆的千金纠缠不清,所以”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凤公子却给她肯定的答案。“就是他。”
因为不堪柳家酒馆那位小姐的纠缠,商少堡主又不想娶家里安排的女子为妻,所以他便往京城去了。
他和季瑶深头回碰面就互看对方不顺眼,没想到之后在京城碰面后,他会对季瑶深大为改观,尤其在晓得,她的嫡姐们想算计她时,更是为她打抱不平,最后还派了人到她身边侍候,就是想要护她周延。
他早知女人不简单,但他没想到,平亲王妃母女会这样对待庶女。
难道她们就没想到,季瑶深的名声受损,她们自己的闺誉也要受影响?据他所知,平亲王府嫡女是已都出阁,但庶女还有好几个没订亲呢!要是季瑶深被她们算计成功,平亲王府的庶女们婚事一定会受影响,而平亲王妃身为嫡母,身负教养之责,受到的影响肯定最大。
还是说,她们对季瑶深的怨恨,深重大到令她们不顾亲娘的名声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黎浅浅听他说完后,不由起疑,追问道。
凤公子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一下,“那家伙八成是看上季瑶深了,砸了不少钱买她的资料。”
季瑶深不过是平亲王的庶女,凤家庄还真没她的资料,可商少堡主花大钱要买,凤家庄京城分舵主觉得这笔钱可赚,反正不需太耗费工夫,只要去问瑞瑶教在京城的人就行。
黎浅浅不在京城时,瑞瑶教的人可还关注着季瑶深呢!她的事情,想来就连平亲王府的人都不如瑞瑶教的人了解。
黎浅浅抚额,“你的人还真是什么都赚啊!”
“既然有人肯花钱,自然要赚。”凤公子非常理直气壮,再说了,这种生意也不是第一回做了,总是有人在娶媳嫁女之前,想要查查对方的底子,有能力自己查的,也会找凤家庄买资料,因为凤家庄能查到比他们更详尽的资料。
也有人是与人合作前,要先摸摸对方的底,因是他们要跟人合作,所以他们派出去摸底的人,难免会被人盯上,如此查到的数据难免失真。
凤家庄的数字公子们一旦出马,鲜有不成功的。
黎浅浅摸着下颌,笑弯了眼看着他,凤公子又再清了清喉咙,“你猜到有人帮她的忙了。”
黎浅浅点头,“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他。”商少堡主啊!呵呵。
凤公子拿不准黎浅浅对季瑶深是什么态度,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好一会儿方问,“我拿她的资料去赚钱,你没意见吧?”
“我要有什么意见?你的人凭本事问到的,再说,难得有人砸钱买她的资料,就不知她的那些资料,能不能再赚一回。”
咦?凤公子好奇问,“怎么样再赚一回?”
“商少堡主的娘只想让自家侄女、外甥女当儿媳妇,可惜她就这么一个好儿子,媳妇人选太多了,商少堡主对他那些表妹们不怎么感兴趣。”
宁愿赖在叶庄主的庄子上过年,也不肯回家去,足以说明很多事了。
“他砸钱买季瑶深的资料,可不见得他就有意要娶她。”凤公子提醒她。
“我们知道,但商堡主夫人知道吗?”黎浅浅没说的是,商少堡主要是对季瑶深不上心,就不会派人到她身边保护她了。
“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黎浅浅笑着把茶喝完,然后又走回院子里,和春江过招。
凤公子若有所思的想着黎浅浅刚刚的话,良久才露出灿若朝阳的笑容来。
凤二公子坐在廊下的桌子旁,摸着下巴问小厮,“你说,刚刚奕哥儿和黎教主说些什么呢?”
小厮呵笑,他要能猜得出来才怪!
高灵儿把剑扔给侍女,走到凤二公子身边坐下来,“看什么呢?”
“看奕哥儿和黎教主。”
“看他们两作啥?”高灵儿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把杯子放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很赏心悦目吗?”凤二公子问。
高灵儿呵笑,“他们两个确实长得很好,生的孩子肯定也漂亮得很。”她是看着凤二公子兄弟长大的,对幼时的凤公子很有印象,唯独有点不好,粉妆玉琢的凤公子打小就不是个好骗的小孩,一点都不软萌,让姐姐们喜欢不起来。
第七百二十二章 人贵自知()
冬日的第一场雪,将南楚京城变了个样,银装素裹好生素雅,平亲王府正院里,平亲王妃披着月牙白银绣暗云纹斗篷,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庑廊。
“她现在怎样了?”
“回王妃的话,十二小姐的伤势有见好转,不过太医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年只怕得在屋里过了。”
平亲王妃点点头,不过短短日余,她的发已白了大半,这些天她被困在正院里不得出去,外头的事,平亲王没让人瞒着她,只是她想插手,却是再也不能了。
“咱们的人还是不能出去?”
“传递消息还是可以的,只是……”外头能做事的,都已经被亲王一掳到底,她们就算知道外界的情况,又能如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著急罢了!
平亲王妃看她一眼就把眼睛转回来,看着三进的穿堂,正院五进,她平日待客都在二进的堂屋,三进穿堂前半是接待亲近友人和亲戚,后堂则是见更亲近的,如亲家之流。
二进堂屋装点的富丽堂皇,三进前半穿堂则以典雅温馨为主,后堂就又恢复宗室气派,用来镇慑亲家的。
只是她为女儿挑的婆家,个个都是能与平亲王府平起平坐的,至于庶女的婆家,她们只配进二进堂屋。
丈夫因为季瑶深一事,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拘起来,对外还说她病了,媳妇们的娘家人纷纷投帖关切,女儿的婆家却都毫无音讯。
“大小姐她们……”
丫鬟头低低,“大小姐她们都好,就是冬日将临,亲家夫人们体弱,需大小姐她们侍疾。”
婆婆病了,出嫁为人媳者,自然是要床前侍疾,不能因娘家亲娘病了,就弃婆母于不顾。
丫鬟们交换了一眼,最后决定,还是不把那些堵人心的事跟平亲王妃说了。
谁知,平亲王妃眼利,一眼就看出她们有事瞒着自己。
“说吧!还有什么事?”
几位嫡小姐中,大小姐算命运多舛了,成亲多年都不曾有过喜讯,妾室传出有孕,却都没能生下来,二小姐是生了,全生女儿,连生三女!妾室也拚命生,生了一个又一个儿子,真是老天不开眼!
其他几位小姐有儿女双全的,但丈夫花心不长进,问题一大堆。
这回闹出欺凌算计庶妹的事情,她们姐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找亲娘,亲娘自身难保,她们只能找兄嫂撑腰。
世子兄弟几个就整天为妹妹们的事奔波忙碌,世子妃是很想当家做主,她原本也接手管着一些事,只是亲王妃被病了后,侧妃们当家,她手里那点事,也被她们借故收回去了。
出嫁的女儿在婆家受气了,自然回娘家告状,找人撑腰。
可是亲王妃病了,不见客,她们只能找侧妃,侧妃们才懒得理会她们,将她们晾着。
与此同时,她们也很清楚,她们能掌权是谁的功劳,季瑶深母女三人连同长孙姨娘的待遇可谓是水涨船高。
平亲王妃看在眼里,呕在心里,却拿她们无计可施。
平亲王把妻子那些心腹架空,名头没变却不再掌实权,让她们切身感受下,今昔变化大不同。
同样感受到今昔变化大不同的,还有龙门主夫妻两,隐龙门如今在江湖中的名望可谓低到谷底,想翻身?难了!
有几大门派压着,他们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长孙老爷之前得知龙家要同自家联姻,高兴得什么似的,没想到,他家侄孙女还没嫁呢!龙家的情况就大不如前,他不是傻子,龙家都这个境况了,难道还把侄孙女嫁进去?找了机会,就把亲事给退了。
龙祈也拿他没办法,本来与长孙家结亲,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和黎浅浅搭上话,现在他根本没空再去南楚,除非黎浅浅他们来西越,否则他根本没机会跟她说合作的事。
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家遇上的这些事,全是黎韶熙和凤公子搞出来的,就因为他意图算计黎浅浅他们,就算他曾经闪过这样的念头,却也被他给否决了。
他不认为黎浅浅他们看得出来,自己曾想算计他们。
隐龙门与前朝宝藏的事暂时落幕了,但对西越皇帝来说,却是事端的开始。
没有人不想坐拥大笔财富,就算贵为皇帝也如此,更何况连年的争战,使得西越国库不如外界想的丰厚。
西越与赵国是战争不断,双方将领脾气都很火爆,每回都是一触即发,大有不争个你死我活不罢休之势。
赵国皇帝换过几位将领,可是与西越的争端依然不变,这让他很头疼,不止西越皇帝觉得自己穷,赵国皇帝也如是想。
南楚派兵来蹭经验,他听说南楚皇帝之前重用的那名出身草莽的将军,并非将门出身,一开始不过是个小兵!可在赵国对西越的战争中,他从小兵慢慢爬,现在已因军功受封侯爵,也不知道这南楚皇帝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样的将领,有啥真材实料啊!搞不好他在赵国对西越的战功,还是他们赵国人看他可怜,让给他的呢!
其实也不怪赵国皇帝会这么想,因为黎经时他们在东齐,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有吃了闷亏的东齐两位亲王知晓,就连东齐太上皇和新帝,也都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平王安王两人之所以对前朝宝藏上心,除为其中的金银外,就是对在意其中可能拥有的奇书。
据说贤太子爱书,其妻偏爱各种杂书,贤太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