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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老太太根本听不进去,一个不耐烦,还会动手打人。
几个儿媳都被打过,就连孙媳们也被打,大家苦不堪言,最后只得丢给侍候老太太的丫鬟们去侍候,丫鬟们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去侍候,个个都被打得花容失色。
后来还是大夫看她们个个挂彩,好奇多问了一句,方才知道怎么回事,便教她们,根本不必跟老太太多说什么,只需给她想要的答案就好。
大太太闻言迟疑半晌问,“这不是骗她吗?能成?”
“反正她现在清醒时候不长,你跟她解释那么多,她也听不进去,索性省点力,她问什么,你们就顺着她的话回答就是,如此,她心情好了,病也就好得快,你们也不会总惹恼她,被她打了。”
之后蒋大太太她们便照大夫的建议去做,老太太心气顺了,虽然清醒的时间还是不多,但病情好转了不少。
老太太病情好转,大太太她们也就有心思来准备过年的事宜,这天,大太太才从老太太院里回来,方才坐下,就有心腹管事媳妇过来找她。
“你这是怎么回事?从刚刚进来就心神不宁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大太太这么一说,心腹管事媳妇却仍迟疑不前,直到大太太耐心行即告罄,她方吞吞吐吐的把外头的传言跟她说。
“你说什么?”大太太出手迅如闪电,一把就攫住那管事媳妇的手,“再说一遍。”
管事媳妇的手被抓得生疼,可她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把话又说了一遍。“大太太,外头都在说,咱们家的大小姐其实,并不是您和大老爷所出,而是老太爷和那个花满楼的花魁娘子生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婷姐儿真是那个花娘生的,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孩子哪儿去了?我那时,生的是女儿吧?”
心腹管事媳妇重重点头,当日为大太太接生的,可是她亲娘,她和她嫂子还跟来打下手呢!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当时她娘亲手接生的大小姐,竟不知何时被人偷偷的换走了。
“大太太,您别急,听奴婢说,奴婢一听到传闻,就立刻去打听过了,那花魁娘子身边带着她女儿,可她女儿既然在咱们府里,那她身边的那一个。”
“肯定就是我的女儿了!”大太太跳起来,就要冲出去,心腹管事媳妇忙给侍候丫鬟们使眼色,叫她们拦住大太太。
“大太太您别急,花满楼的人全都被衙门的人抓了,不在那里了。”
“啊?为什么会被抓啊?”
心腹管事媳妇急忙把后续说出来,大家才晓得,原来自家老太爷竟是早就和那花魁娘子搅和在一起了!
“老太爷既是听那花魁娘好吩咐,才派人去灭人满门的,那是不是罪行就没有之前说的那么重了?”一个管事嬷嬷问道。
心腹管事媳妇又不是官差,她哪会知道啊!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
大太太却急着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儿,一旁的丫鬟有些不解,大太太怎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原本的大小姐不是她女儿?
一个管事嬷嬷就站在她们身边,听到这话,便小声说,“大太太其实很早以前就觉得奇怪,大小姐是她的闺女儿,自小受她教养,就算老太太偏宠,可也不该整个人歪成这样,小姑太太当年与平亲王那段孽缘,可不是她自己作来的,而是被人陷害谋算,才会阴错阳差在一起的。”
她们家那位小姑太太天真浪漫,但要是没被逼到绝境,她是不会出手害人的。
长孙氏要是还活着,肯定要大声喊冤,她就是被小蒋氏害死的!
蒋茗婷是大家小姐,可行事作风却是让人侧目,尤其她未与水澜郡王世子成亲,就无媒苟合还怀了身孕,这般豪放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以前大太太就曾经为女儿这种行径伤透心,所以她曾怀疑过,女儿究竟是不是真是她的孩子?可是所她生产的时候,身边侍候的都是自家人,再说谁会去把她的女儿掉包?
现在她终于知道,蒋茗婷真不是她的女儿啊!可是老太爷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孙女跟别人的女儿掉换?想到她的女儿在妓院里头长大,蒋大太太心里就一阵发虚,阵仗摆得这么大,日后会不会对她女儿的名声有所影响?
大太太挣扎的动作变慢了,最后终究停了下来。
“大太太?”几个丫鬟怯生生的唤她,她摇摇头,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第一重要的,是把女儿接出来,可是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女儿竟然这么命苦。
好好的大家嫡出小姐,竟然被当成妓女的女儿养大,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止蒋府的名声受影响,她的宝贝女儿受到的影响会更大。
只是……要怎么做呢?
这事,她自己一个人肯定做不来,得要人帮手才成。
“去,把大老爷请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商量,很重要,人命关天。”
蒋大老爷兄弟几个,正在父亲的书房商量对策,可是不管怎么说,就是说一说就冷场了,他们都没想到,父亲会养了那么多江湖人,而且还唆使他们去杀人,更没想到,父亲之所以带着族里的侄儿们做这些事,就是不想让他们牵扯进去?可是父亲也不想想,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又岂能置身事外?
正在伤脑筋时,忽然大太太派人来请丈夫回去商量事情,大老爷只得先行离开,他前脚刚走,二太太的人后脚就到,她奉命来请二老爷回去的。
二老爷只得起身和众兄弟告辞,只是他才走到门口,三太太、四太太他们的人也陆续到了,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怎么这么巧?
不是巧,而是二太太她们也都从下人那里,得知了外头的传言,于是纷纷派人请自家夫婿回家商量对策。
大老爷听完妻子所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外头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细雪。
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父亲就在面前,他肯定要抓着他的双臂,用力的摇晃他,直到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的女儿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里?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让那个什么花魁生的女儿,有个好前程,他大可直接抱回来,交到儿子媳妇手中,他们身为长兄长嫂,必不会苛待那个孩子。
就算怕老太太知道了,心中不喜,也可以把她放在别院里,请教养嬷嬷教养着,日后长大了,接进府中,以远房亲戚的名义将她嫁出去就行了,家里不过出份嫁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让她占了嫡长孙女的名份,让他们夫妻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却把他们夫妻的长女扔在青楼里,任人欺负长大?面对父亲如此的对待,蒋大老爷生平第一次对老父产生了怨恨之情。
“老爷你先别忙着跟老太爷生气,先想想,怎么把咱们女儿从牢里捞出来啊!”大太太绞着帕子提醒丈夫。
大老爷这时方才如梦初醒,问,“女儿怎么会在牢里?”
大太太忙把花满楼被封,楼里的人全被抓的事给说了,大老爷听得愣神,他爹……那女人到底给他爹灌了什么迷药啊?竟然让他爹做出那么荒唐的事,还教唆他派人去杀人满门?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蒋家几位老爷心里,只是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
知府衙门里头,男监女监是分开的,所以蒋老太爷并不知道,金老板等人被抓进牢里来了。
古春因帮忙问话有功,王知府奖赏他,不必时时待蒋老太爷身边侍候,他有时可以回去原本待的牢房,虽然一样都是牢房,不过这心情却大不同。
待在蒋老太爷那里时,感觉像是在当差,回到原有的牢房,才有放松可以好好休息的感觉。
他这一回去,心情放松,和同牢房的伙伴们说了不少事,这些话又统统被狱卒们传到知府大人那里去。
黎浅浅这里自然也得了一份,对蒋老太爷这位舅公,她已经知道他是个挺自私的人,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更不把自家孙女放在心上,其实蒋茗婷被他抱回来之后,他也不曾多过问,可见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怎么上心。
女监那头,金荟萃闹腾过几回,不过看金老板都不搭理自己,便也不再闹腾。
其他人关了几天,就被放出去了,他们说起来也没犯什么罪,老鸨和众女妓被放出去后,女监这头便显得空荡荡的,不像男监那边人满为患,女监这边,金老板单独一间房,金荟萃一间,金奴儿一间,原本金荟萃闹着要过去和金老板一间,当时,老鸨她们还没放出去,金荟萃和她们关一起,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想去和金老板做伴,未果。
后来老鸨她们被放出去了,她独自一间房,太空旷了,她会害怕,而且也没人侍候她了,所以她又吵着要跟金奴儿一间房,她欺负金奴儿惯了,就连住到牢房里,也还以为能像以前,叫金奴儿侍候自己。
不过她不懂审时度势,狱卒们懂,这金奴儿和金老板,都是上头特意交代,要重点照顾的人,这金荟萃还被关着,不过是要查她背后的人罢了!
金荟萃貌美如花,言行举止都不太符合她的身份。
根据卖身契上所载,她出生在南楚与西越边境的小镇,因为父死母病危,才被兄嫂卖给人伢子换钱,好给她娘治病,她的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没读过书不识字,兄嫂亦然,那么她是从那里学会读书识字,还会琴棋书画呢!
金荟萃被骂得哑口无言,金老板当时听完之后,脸色大变,似乎也不知这金荟萃身上有猫腻似的。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不过是棋子()
“这是怎么回事?不说你家里是书香人家,因为家道中落,逼不得已才把你和你家兄弟姐妹几个卖了好换钱,给老人家看病的吗?”
“这……”金荟萃被问蒙了。
实在是她的身世,与金老板说的完全不符,也和卖身契上所载不同。
她自小就在小城里长大,家里人管得极严,当天教的没学好就会被毒打一顿,连饭都没得吃。
有一天侍候她穿衣吃饭的婆子不见了,就连那个教她琴棋书画的婆子也不见了,她饿着肚子等了一天,实在饿得受不了,在屋里乱逛后,才发现原来她住的地方那么大。
可是屋子虽大,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她逛了好久,最后找到一扇门,打开门后发现是一条夹道,夹道两侧是高高的墙,她顺着夹道,走了脚底板都磨破了,才又看到一扇门。
这回门还没打开,就听到外头人声,她打开之后,被人当怪物看了好久,最后是一个看起来颇和善的妇人把她带走,然后就把她送到金老板这里来了。
中间发生什么事,她一概不知,就连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哪,她也不清楚。
可以说金荟萃就如一个初生如白纸般的孩子,被人当成了奇货,一路带到水澜城来,最后进了花满楼,成了金老板旗下一员。
金老板看着她,一张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金荟萃被她看得浑身一抖,怯怯的想要躲开去,可惜,厅里除了问案的大人,就是衙差和狱卒,他们防备的看着她,就怕她做出动作来危害到大人。
金奴儿被关在牢房里,不过她可以清楚看见这头的动静。
金老板她们谁都不知道,其实,早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从楼里的老鸨与人闲聊时,偷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她知道,自己才是蒋大老爷夫妻的女儿,那个在蒋家备受祖母、母亲宠爱的大小姐蒋茗婷,其实是金老板和蒋老太爷的女儿,至于为什么把她们两偷换,无非是金老板存的私心。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跟自己一样,只能当个青楼名妓,她要她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父母双全,将来嫁得好夫婿,不要像她一样。
可是金奴儿不懂,既然她想要自己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又为什么要把别人家的女儿踩入泥地里?她父母双全,是蒋家大房嫡长女,是她的错吗?为什么要把她换来青楼?蒋茗婷却霸占了她的身份,她的父母,她的人生?
这还没完,早些年金老板说她年纪小,不让蒋老太爷见她,去年来了个金荟萃,金老板竟把她当成是自己,将她带到蒋老太爷面前。
这是彻底抹杀掉她的存在?
金奴儿心里愤恨不已,却无计可施,别人在楼里做事,有月钱可拿,还能吃饱穿暖,她呢?做着所有人都不想做的脏活,不时还要被金老板打骂,吃食更是常常被扣,她只能捡楼里别人不要的衣服穿,永远都是破破烂烂不合身。
她从很小就晓得,在这楼里出入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更是如此,放眼所及都是穿着暴露的花娘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