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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护短也好,说他小心眼也罢,他就是看不惯云彩蝶这样的行为,也许,她自小就被母亲的谎言所蒙蔽,但会在大庭广众下,任意编派旁人的不是,那就代表她的品行有问题,再说他也派人盯着而已,又没对她做什么。
不过这样的行为,隔没两天就被黎浅浅发现了。
“让玄衣把人调回来吧!没事盯着人小姑娘干么?你可别说是对她感兴趣啊!”
“胡说些什么啊!”凤公子皱着鼻子道,“我不过是看那人不顺眼,怕她对你不利,才派人盯着她。”
黎浅浅笑着拍拍他的手,“鸽卫盯着呢!再说,她们母女都被白大夫命人拘在院子里,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这你可就小瞧她娘了。”凤公子把数字公子们查到的事,一一细数给黎浅浅听。末了,还问她,“你看,白石楠被云大太太管得紧,可还是能搅风弄雨,算计那些出众的姑娘,毁了她们的名声,逼她们给她丈夫作妾,你觉得,她若把这手段用到我们身上……”
“难不成我们身边的人全都是吃素的?”黎浅浅反问他,“她那是有心算无心,她前夫和那些被她算计的姑娘们,完全不知她在背后算计她们,所以她才能得逞。”
黎浅浅顿了下道,“老实说吧!我觉得那些被她算计成功的姑娘们,也未必真的无辜,云家在梅里镇一带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就算给云七爷作妾,也可能好过嫁给平头百姓作妻,所以她的算计才能成功。”
是这样吗?凤公子面露疑惑。
“你想想看,那么多女子,她谁不去算计,偏要算计那几个?”
是啊!为什么呢?凤公子托着腮想了下,迟疑的问,“难道是这些女人先表露出,对云七爷的好感,白石楠知道后,就算计她们?”
“肯定的,毕竟,她也怕对方要是另有心上人,若是个性情刚烈的,在被人算计无法嫁心上人且只能给人作妾后,会怎么做?”
寻死觅活……,不,手段只怕要更加绝决。
“算计那位姑太太的女儿,怕是她的一大败笔,不过也可能是她孤注一掷的最后赌注。”黎浅浅对白石楠的心计颇为佩服,因为这些年来,她算计那些对丈夫有好感的女子给他作妾,都不曾出过差错,除了运气好,手底下的人忠心耿耿之外,也是她的眼光神准。
至于算计姑太太的女儿,或许不能说是败笔,而是,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姑太太的女儿本是嫁给另一房的堂兄弟为妻,却被她算计得只能作妾,堂兄弟可以另择佳人,但姑太太的女儿就只能给云智伟作妾,这叫姑太太如何能忍?
她肯定要大闹特闹的,然后呢?做为始作俑者的白石楠肯定要被处置,只是白石楠还是失算了,姑太太虽然闹得很厉害,但是,在云家长辈的压制下,她还是屈服了,毕竟女儿名声毁了,不管是作妻还是作妾,她下半辈子就只能待在云家了。
为了女儿日后的生活着想,姑太太为女儿争取到能拿到的最大利益后,见好就收,没有多纠缠。
因为如此,白石楠才不得不使出大招,自污,并给黎漱泼脏水,诬陷他和自己孕育了云彩蝶,从而顺利离开云家。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白石楠后来的反应有些不寻常,是,她是受到了打击,可是她不像是受点打击就此一蹶不振的人。
至于云彩蝶,她被白石楠教歪了,但她在云家时,云家人也不是没有试图纠正她的言行,一旦她认识到她娘蒙蔽了她一辈子,也许她脑子会清醒些,不跟着她娘继续胡闹吧?
“我觉得白石楠要比云彩蝶危险,因为,我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明知表舅是不可能对她有好感,可是她还是编造出了那样的谎言,表舅当日虽说,自己被她害得无法生育了,可是别忘了,她爹出自药王谷,且蓝先生和表舅关系匪浅,如果她把这些想到一块儿,然后猜测表舅当日所言非真。”
凤公子听明白了,“你担心她会像设计那些给她丈夫作妾的女子一样,算计你表舅?”
“是啊!”黎浅浅长叹一声,凤公子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放心吧!我会帮你保护你表舅的。”
黎浅浅抬头,“我觉得你也要小心点。”
“咦?”这是为何?
“你别忘了,云彩蝶恨死我了,她之前可是认定,表舅之所以不接她们母女团圆,就是因为我这个碍事精,倘若让她知道,我们不日就要订亲,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呢?”
凤公子笑着靠在她头顶揉了揉,“那,我可就得靠你来保护我啰!”
第九百五十一章 这天下不只你一个聪明人()
方家这天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吕润,方老太爷在袖子里扳了手指头算了算,嗯,这小子不是说早就从岳城来湘城了吗?怎么这时间,拖得有点长啊?
若由这点来看,这吕家对他家孙媳妇的生死,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啊!要不怎么会耽搁这么多天才赶到湘城呢?
吕润其实是有苦说不出。
他本早早就出岳城往湘城而来,可路上却出了意外,先是车夫闹肚子,然后是车轴断了车翻了,偏生是发生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按说他们走南闯北老经验了,没想到这回却是阴沟里翻了船。
原本不过三天就能到湘城,没想到一拖就拖了小半个月,等他赶到湘城的时候,吕五小姐已经被拘起来好些天,脾气也由原本的暴躁,变成有气无力了。
毕竟发脾气也是需要体力的,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有人在乎有人响应,否则脾气发给谁看啊?
吕家陪来的丫鬟、嬷嬷们都因侍候不周被惩罚,贴身侍候的如一等的大丫鬟们,被杖责二十,次一等的被杖责十,至于嬷嬷们,年纪大了,怕一顿打下去,半条命就没了,所以都被罚去庄子上清修。
然吕五小姐毕竟是个孕妇,身边不能没有侍候的人啊!所以,方老太爷特意从自己身边拨了好几个丫鬟和仆妇过来。
这些人是方大爷的祖母留下来的,身份自不一般,纵使方老太太早已过世,但她留下来的这些人,都在老太爷身边侍候着,最得方家人敬重,吕五小姐是孙媳,就算再怎么不悦,也不能对着这些人撒气。
而且这些人知她脾气暴,且又怀着身孕,她们可不敢跟她杠上,不然有个万一,她们就算再受敬重,也担不起危害方家子嗣的名头。
于是她一发脾气,这些人立马从她眼前消失,以前吕五小姐只有动怒,她身边侍候的人总怕她气出个好歹来,无不是围着她好生相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们越劝,她火气就越大,蹭蹭蹭的往外冒,根本压制不住,当然她也完全不想压制就是啦!
每每这种时候,丈夫就会小意殷勤,唯恐她有个好歹。
可这回,她一撒气,侍候的下人全跑了,就连丈夫也半天不见人影,以前她的丫鬟们一遇到这种情况,就会立刻去把方大爷请回来的。
不是自己娘家带过来的人,就是不贴心!
如此几次后,吕五小姐总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一撒气,她们就躲起来,直到自己气消,她们才会出现。
若是平常,吕五小姐肯定要大暴走,要大闹特闹的,但现在,她不同于往常,她是个孕妇,发脾气之后,就会肚子饿,可身边没人侍候,她连水都没得喝,更不用说吃的了。
饿了几回之后,委屈巴巴的吕五小姐是再也不敢撒气了,因为饿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想她自小金尊玉贵,父姐拿她当宝贝养大的,几曾让她挨饿受冻过,没成想,嫁人之后,竟让她尝到挨饿的滋味儿,还是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
不是说她这一胎怀得凶险吗?为什么大家都不把她当回事呢?
直到这个时候,吕五小姐才真真正正把之前大家说的话听进心里去。
他们说,她这胎怀得凶险,加上她无法控制情绪,使得原本就险恶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有大夫建议拿掉孩子,不过又怕她的脾气不好,真拿掉孩子,她又闹腾,这样只会更加损害身子。
吕五小姐之前曾听人说,凤家庄的凤庄主夫人是神医的女儿,点苍派的徐门主夫人怀的这胎,便是她帮忙保胎的。
她想着,是不是让人去找黎浅浅,叫她让凤庄主夫人来给自己保胎,可是又想到,万一那小贱人拿这事当条件,逼自己再不能跟她争王师父他们怎么办?
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最后决定先叫人把黎浅浅叫过来再说。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使唤不动自己身边侍候的这些人,再一细瞧,她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啊!她身边这些人竟然都是老太爷指派过来的?
正当她绝望无助的时候,下人来禀报,道是她娘家来人了!
谁?吕五小姐让人帮她洗漱一番,这才在正房见到了吕润,他身边带了两个经年的嬷嬷,一看到她,立马就流着眼泪上前来。
“五姑奶奶,您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吕五小姐略蒙,这两,谁啊?她不解的看向吕润。
只见比之前成熟稳重不少的吕润,朝她微笑道,“这两个嬷嬷,是母亲特意交代小侄带过来的,她们两侍候过不少孕妇,最是清楚妇人在孕期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小姨母这胎怀的不甚安稳,纵使有高明的大夫坐镇,也不可能一直跟在您身边,所以她们两应当是小姨母现在最需要的了!”
吕润这话倒是不虚,只不过这两位嬷嬷,不是吕大小姐派来的,而是吕润特意使人从赵国请过来的,他不敢从北晋请人,怕会被吕二老爷他们钻了空子,也不敢在南楚本地找人,怕方家人觉得他们吕家不够诚心。
本来他还担心,这两位嬷嬷在路上耽误了,不想他还没进湘城,就接到下人通知,道是这两嬷嬷已经赶过来了,就在湘城外的小镇上。
他进城前便绕过去把她们接过来,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位嬷嬷,是戏精啊!明明没见过吕五小姐,她们两竟能一见到她,立刻表现出思念旧主的作派来。
怪不得她们要价不低,看来,没少接类似的差事啊!
这两位嬷嬷一位较年轻,差不多四旬,另一位较长,坐五望六,不过她们两都是人精,打接到这差事,心里就有些谱了,知道怀孕的这位吕家姑奶奶有点年岁了,怀的这胎状况不怎么好,偏偏姑奶奶还作死,脾气大到连婆家长辈们都看不下去了,就怕她这胎有个万一,连大人一同有事。
所以她们首先是要保住大人,然后才是孩子。
等她们发现,吕五小姐身边侍候的人的来历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位吕家姑奶奶的脾气到底有多差!竟然得把她身边得用的人全换掉,她才勉强学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不过这时她们也已经上了贼船啦!想下来,就得把吕五小姐母子保到安然生产才行,原本两人心里都没底,不过隔天,白大夫上门诊脉,她们得知白大夫的身份和来历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吕五小姐从身边的人口中得知,自己原本的那些丫鬟和嬷嬷都遭罪了,看到吕润来,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弯下腰,请他帮忙,把她那些人带去她陪嫁庄子上安置。
吕润看她难得的向自己低声下气,心里大感震惊,便也答应了她的要求。
吕五小姐向来是得寸便进尺的人,看他这么好说话,连忙提出更多要求,包括向黎浅浅讨要王师父师徒等工匠,叫黎浅浅帮她请凤庄主夫人来给自己安胎,再有就是叫吕润帮自己在湘城开家银楼。
当然,银楼所有的花费都由他出,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由他做主,唯独一样,赚到的钱要全交到她手上。
吕润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骂翻了,合着所有劳心劳力出钱的事,都是他来做,她就只需坐享其成就好?那银楼要是不赚钱,是不是还要他贴补她?
“五姨母还是好生养胎的好,毕竟,是要为方家开枝散叶,若是有个不测,咱们不好向方家交代。”吕润淡然道。
他越是淡然以对,吕五小姐肚子里的火气就越按捺不住,原本因为发了脾气,也没人理会,因吕润的到来便解封了,火气一发不可收拾,而吕润淡漠的态度,也如火上加油似的,令她的怒火更加旺盛。
“我说的这些事,于你而言,不过都是小事一桩,你既接了吕家家主,对于我的要求,自当全力以赴。”
“五姨母息怒,您要知道,您这胎怀相不佳,大夫三番两次建议您落胎,只是碍于您脾气暴躁,夫家的人不好没跟娘家人商量就贸然行事,如果您真不想留住他,那小侄斗胆就答应亲家所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