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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她出阁,谁能为她撑腰?
白家是能为她撑腰,但到底隔了一层,云家嘛!云家家大业大,光是云彩蝶亲爹的儿女就不少,倘若云彩蝶离家之前,与他们并不亲近,真要有什么事,想叫他们出头,怕是难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白石楠再嫁,给女儿生个弟妹,就算不是同父同母,但同母异父的弟妹,总比云家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要强,只要云彩蝶知道轻重,肯定会和继父所出的儿女交好,日后她出阁,这些弟妹便会是她的靠山。
白一龙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好处,白太太却不耐烦听下去,“这有什么,一个寻常出身的继父,纵使能和你小妹生一堆孩子,也及不上人黎漱门下的人多啊!”
也就是说,他娘还在幻想小妹能嫁给黎漱为妻。
“母亲,你别再这么说了,你可知,你再这么纵容妹妹下去,她一辈子都清醒不了,她,她这辈子就要毁在这件事这个人上头,你,你难道乐见小妹她,终其一生都困在这个人身上,一辈子走不出来?”
白一龙被老娘气到连敬语都不用了,白太太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眼一翻,习惯性的又昏过去了事。
“您要是再昏过去,日后小妹再有什么事,你就别叫我帮她出头!”白一龙很平静的说道,光听声音,实在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但白太太却感觉到那股阴寒感。
“我,我……我…我…”我了老半天,白太太再说不出第二个字来,事实上她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长子素来稳重可靠,丈夫医术高明,时常被人请去出诊,有时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家里头的大小事情全仗长子一肩扛下。
可她真不知道,长子会有这么让自己胆寒的一面,白太太怯怯的抓着被面,看着长子,良久说不出话来。
白太太说不出话,不知道要说什么,白一龙却无此困扰,他坐在床边为母亲掖了掖被角,慢条斯理的说道,“母亲大概还不知道,那天,你和小妹高烧不退,服过父亲给的药之后,您是醒了,烧也退了,但小妹她,却持续低烧说胡话,她那些胡话……”
饶是白一龙如今都做祖父了,听到小妹那些情话,还是给臊红了脸,“倘若让人听到了她那些话,只怕,她淫荡的名声就再洗刷不掉。”
“她,是说了些什么?”白太太看儿子的样子也不禁好奇。
“总之是些不堪入耳低俗的情话。”白一龙别过头去,连对母亲告状的心思都歇下了,他怕跟母亲说了,母亲对小妹嫁黎漱一事,就更加走火入魔了!
见儿子不敢直视自己眼睛,白太太只以为是儿子对听见女儿说胡话,所以感到不好意思,浑不知儿子是怕她知道,女儿说胡话的对象是黎漱,更加钻牛角尖而不愿对她详说。
想到儿子的年纪,都已做祖父了还觉得羞臊,可见女儿说的话有多不堪入耳了。
思及此白太太也脸红了,根本不敢往下问,她倒是没想过,女儿说胡话的对象是谁。
“母亲,倘若您还疼爱妹妹,便该为她设想,且不说她日后再嫁谁家,现在肯定是不能妄动,得过段时间,等过个三五年,事过境迁再来打算她的婚事,如今当务之急,是外甥女的婚事。”
外甥女的婚事?彩蝶?“她怎么了?”
“母亲你不会同妹妹一样,都忘了彩蝶可不小了,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她的婚事还没着落呢!”
白太太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啊?她,那么大了?这,都要二十了啊!”这要是在白家,早就嫁出门,说不定还已经为人母了呢!怎么会……小女儿竟然只顾着她自个儿,全然忘了她亲闺女儿的终身大事啦!?
忍不住抱怨数落女儿几句,白一龙趁机对母亲说,“妹妹就是仗着您疼她,以为诸事都会帮她处理的好好的,所以为人母这么多年,还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段时间就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吧!您这几日就别去管她吧!等她怕您不管她,跟您服软了,再叫她把外甥女的婚事打算起来,否则,彩蝶就真只能当个老姑娘了!”
“很是,很是。”白太太万万没想到,外孙女竟然被小女儿和她忽略至此,差点就要步上她娘当年的老路子。
她当年为了小女儿的婚事,差点和嫂子们弄翻,后来女儿反悔不嫁表哥,使得原本强硬逼迫父母和兄嫂应承婚事的她,当场成了笑话。
从那之后,她就几乎不跟娘家往来,想想还是一肚子气。
看长子一眼,她小声的开口和他商量,“若是,你外甥女真找不到好人家,你看……大哥儿他们……”
“娘,大哥儿儿子女儿都有了,你想叫他表妹给他作妾?”
那自然是不行。白太太苦着脸盘点着还没成亲的孙子,白一龙在旁帮忙补充,“二哥儿和三哥儿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了,四哥儿、五哥儿和六哥儿的婚事也都谈得差不多了,前儿三弟和四弟才派人捎信提了下。”
白一龙板着脸细数家中几个小辈们的婚事,白太太听完脸都绿了,没想到外孙女的婚事比她娘的还难办,年纪老大不说,还连个候补的人选都没有。
“她们之前挑个媳妇,一挑挑了好几个月,愣是挑不出个人来,怎么突然间都有人了?”这让白太太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长子在哄骗她?
白一龙咧嘴笑了,“就是因为之前花了不少时间和心力挑媳妇,才会陆续挑好了人,准备着要订亲了啊!”
“啊?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儿子还会骗您不成?”白一龙嘴上如是说,手指头却在背后悄悄打了个叉,他说的话里头掺了不少水份,二房的两个儿子婚事确实已定,三房和四房的侄儿婚事都还在谈,跟他娘说谈得差不多了,不过是个托词,事后没成,大可说后来谈崩了呗!
反正只要让他娘以为,所有孙子的婚事都有着落了,不再想着把云彩蝶往家里孙子身边塞就好。
别怪他要嫌弃云彩蝶,就算这姑娘条件再好,人品上佳,也扛不过她有个白石楠这样的娘,更何况她本身条件并不好,长相是还可以,但她娘和离还硬要把她带出云家,使得她失去父族护佑,相对的,娶她的人家也就少了云家这个岳家的助力。
人品嘛!白一龙还真看不出这外甥女的人品好坏,不过可以确定一点,她从小被她娘带歪了,脑子不清楚,明明是云家的孩子,却不认亲爹,老是在家中姐妹中扬言,若敢欺负她,等她生父来了,定要叫她们好看云云,纵使云智伟确定这是自个儿的亲骨肉,可面对她脑子抽了的胡乱放话,即便他对这女儿有再多的疼爱,这么多年下来也被消耗光了吧?
云家人明知云彩蝶身世为何,却从未对此纠正她,或教导她?白一龙忍不住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会是那个父亲已升至三品京官的县令千金?嘴上边应付着母亲,心里边把云智伟身边的妾室全拉扒出来,一一细数遍,白一龙敢说,动手脚的肯定就是那位被小妹算计进门为妾的县令千金了!
若真是她做的,白一龙真没立场怪人家。
人家姑娘好好一个官家千金,能嫁入高门做正室元配,却被她算计来给云智伟作妾,还得在算计她的人面前伏低做小,叫她一个心高气傲的官家千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再说了,她也不算做得过份,是白石楠先给女儿灌输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的,她只不过把这事压下来,没第一时间禀报长辈们。
可是,她不过是个妾,主母教坏她自己嫡嫡亲的女儿,与她何关?她也没立场越过主母向婆婆告状嘛!所以严格说起来,她没错。
事后当白一龙从凤家庄买消息,确认这事的因由时,他还真只有拿着那资料苦笑的份儿。
这是后话了,眼下,他在想明白后,便暂将这事放在一旁,全心安抚起母亲,得到母亲的允诺后,侍候她吃饭服药,看着她歇下,这才转回房。
而在黎府这里,黎浅浅接过刘二刚递过来的纸片,迅速看过一遍后,道,“做的好,叫她们继续盯着。”
“白石楠离了白家,没有人管着,只怕要……”
“我啊!就怕她不做。”不做不死啊!把白石楠看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让她做,这叫人怎么收拾她啊!无处下手啊!
刘二也明白这道理,不过还是得劝上一劝,他顿了下,“白太太被白大爷劝住,这几天都不会去看她,她手里也不知有钱没有?”
没钱没人还怎么使唤人办事呢?不得不说刘二考虑得满全面的。
“嗯,我记得她和离的时候,连家具都带回来了,怎么可能没带钱嘛!肯定带了的。”黎浅浅安抚他。“放心,放心。”
刘二看她一眼,“她出白家的时候还低烧昏睡着,就怕白大爷他们怕她身上有钱就作怪,顺势把钱财扣下了。”
“你当她女儿是傻的不成?那一位,聪明着呢!她们母女搬出白家的第二天,她就已经去锦衣坊和天宝坊转过一回了,听说还和谢沁华遇上,现在跟谢家姐妹可成了莫逆之交了哟!”
谢家姐妹?刘二不敢置信的望着黎浅浅,“这,您这消息打那儿来的,怎么,我没得到这消息呢?”
“自然是我亲眼看到的嘛!你当然不知道了啊!”黎浅浅哈哈大笑。
第九百六十三章 看上同件首饰()
黎浅浅兴冲冲的跟刘二说起当日的见闻。
谢沁华姐妹跟着周夫人等人再度来到湘城,就一直巴着对方不放,谢沁华若真心要讨好人,那是没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的,谢紫华嘛!与她姐姐相差极大,周夫人与卫夫人咬耳朵时说,这两姐妹的脾气性格,简直就不像是一对爹妈生的。
一个嘛!温柔婉约能屈能伸,一个则像犟驴,脾气硬嘴巴还不饶人,周大小姐对这个小姐姐很畏惧,但让周夫人想不明白的是,长女对谢沁华也是一样戒慎小心得很。
明明这两位都是官家千金,在外名声都是很好的。
让周夫人更加想不明白的是,长女对黎浅浅这个江湖人,倒是亲近得很,不过,也不能说女儿什么,因为换了是她自己,她也宁可与黎浅浅她们去跑马,而不想和谢沁华她们姐妹去逛街。
因此那天,周夫人母女就随黎浅浅和卫夫人,去凤家庄玩了,谁知才出城,黎浅浅就被人请回城,黎浅浅不想扫了她们的兴,就请她们替自己去凤家庄陪蓝棠说话。
蓝棠现在胎气已稳,每天都精神着,和在楼外楼住着,对凤家兄弟有意的女人们斗气斗法,黎浅浅却不想她和那些女人斗。
本来无事的,万一被她们气出个好歹来,到底是谁的损失大啊!黎浅浅对屡讲不听的蓝棠没辙,只能寄望有人去分她的心,将她的注意力引开。
黎浅浅回城后,就直奔天宝坊,去请她回城的,就是天宝坊的掌柜,这位王掌柜与王师父虽是同姓,但却没有任何关系,两个人在京城时一同在京城天宝坊见习,相处得不错,后来要开湘城天宝坊,黎浅浅把王师父师徒调过来后,又把王掌柜调过来掌事。
说起来还真是巧啊!
因为如此,王师娘就提议两家认个亲吧!就这样,王师父拜了王掌柜的父母为义父母,从此两人成了兄弟,序齿后,王掌柜为兄王师父为弟。
因着这层关系,王掌柜待王师父师徒颇为照顾。
今日也是因为有人上门要刁难王师父的一个徒弟,王师父、王掌柜连番出面都没能摆平,最后只得请黎浅浅出面了。
按说这事,就不该请黎浅浅的,不过他们之前呈报上后,黎浅浅特地交代他们,若对方再来闹,就通知她一声,所以王掌柜才忐忑不安的派人把黎浅浅请过来。
黎浅浅一来,就看到瞧热闹的人里头,有谢家姐妹的身影,她并未在意,只随王掌柜匆匆进了天宝坊二楼厢房。
厢房里头,湘城叶家大小姐正端坐其中,一旁就是王师父师徒,黎浅浅瞟了眼惹出这场祸事来的男子,忍不住要叹一声,还真是蓝颜祸水啊!
是的,这场祸事,起源就是湘城名门叶家的大小姐叶明依,看上了王师父的这位徒弟苏醒舟,苏醒舟今年十九岁,家中虽无长辈,但有妻子和一双儿女,他的妻子与他青梅竹马,当初在北晋遭仙方阁迫害时,苏醒舟的父亲受了重伤,临终前看着儿子成亲才含笑溘然而逝,之后本就体弱的苏母受不住丧夫之痛,及奔波劳顿之苦,在丈夫过世后不久也撒手人寰。
苏醒舟一夕之间骤失双亲,与妻子的感情越发亲近,出孝后,两人接连生了一儿一女,来到湘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