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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忙,基本上回到家倒头就睡,压根没心情也没时间写信。
黎令熙虽非官身,但他也是跟在黎经时身边忙活,此外他还忙着别的事,黎经时原本还很担心他,与他长谈一番后,就把他扔给长子去,黎韶熙给他布置了不少差事,让他累成了狗,就连他那位受了伤需要调养的前任部下,他都没空去关心人家。
黎浅浅跟凤公子抱怨过,她不晓得这位准三嫂,会不会因为她三哥太忙了,反悔嫁别人去。
每每这种时候,她总忍不住要想,怪不得人家早早就给孩子相看人家,因为一旦进入官场,就成天忙活,再加上家里没有主母,根本就没人会盯着他们的婚事,父亲和大哥他们乐得不成亲,省得外头事情忙完后,回家还得应付妻小、岳家、连襟等种种的问题。
黎经时父子的婚事迟迟没有动静,一来是没空分心,二来是没好人选,三来嘛!就是皇帝不想好帮手被世家勋贵拉拢了去。
凤老庄主叹气,“回头我再去和黎大教主说说,也许,订亲可以在湘城举行,成亲兴许得在京里办了。”
毕竟黎经时父子未经许可不能出京,所以黎浅浅出阁想有父兄在场,就得进京去。
“之前有不少打算,但碍于岳父他们不能出京,所以都得变动。”凤公子道。
“大教主似乎有意,在你们成亲后,去赵国京城走一趟。”
这事凤公子也晓得,关于藏宝图上的宝藏,黎漱自是要去找出来的,好不容易推论出来,这宝藏所在就在赵国京城皇城底下,不走一遭,说不过去啊!
凤公子问,“到时候,大伯父要跟去吗?”
“能去,自然最好。”凤老庄主笑,凤二公子叹气,“倘若我身子撑得住,我也想去啊!”
凤公子闻言,便道,“章老也这么说,所以他现在很老实的听白大夫的话在调养身子,我在想,是不是请白大夫帮二哥把脉,看看要注意那些地方,赶紧把身子调养起来。”
凤二公子听了,颇为心动,“听说白大夫现在就住在黎宅?”
“是啊!他就住在黎宅,给章老和宋老太太调养身子的同时,顺道教蓝忘医术。”
“药王谷来的那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凤公子无奈摊手,“这得看他们自己了!如果他们一定要取宋老太太的命,要蓝忘的命,那么我们自然不能纵容他们如愿以偿。”
凤庄主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弟,“你们可千万别托大,万一出了事,可就后悔莫及。“
“嗯,我晓得。”凤公子郑重点头,凤二公子看看大哥,又看看小弟,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没有要做什么,全看他们自己选择。”
黎浅浅和凤公子回城里时,顺便把凤二公子和小家伙一起带走,凤二公子自然是为了让白大夫诊脉而来,小家伙则是不愿离开他心爱的二舅舅,所以巴着凤二公子不放,最后在他外祖父百般不舍的眼神中,挥手作别。
来到黎宅,小家伙和蓝忘就玩开了,宋老太太看着有些心疼,孙子长这么大,似乎没几个同龄小伙伴啊!
黎浅浅看着也发现不对了,她们忘了给蓝忘准备几个忠心的小伙伴,日后他要做什么,少了可以信任的小伙伴,做什么事都难啊!这个问要立刻改进,当即转头交代春江,让她帮忙记着。
其实这个问题,蓝侧妃曾经提议过,可后来考虑到,不要让长老们起疑,所以才没从族里调人来侍候蓝忘,否则以蓝家在药王谷的地位,蓝忘要用人,哪需要在外头采买,家族里多的是家生子可用。
不过也亏得没从蓝家调家生子过来,否则谁也不知来的奴仆是不是已被长老们收买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晓得,这次药王谷派来侍候蓝忘祖孙的人,明面上都有各的主子,但不代表背后就没有别的主子了。
就拿那个圆脸婆子和瘦小女子来说,她们明面上是三长老的人,可圆脸婆子背后真正的主子是五长老的闺女儿,瘦小女子背后可不止一个主子,她的姨母在大长老长媳身边侍候,她嫂子是九长老小女儿的陪房。
谁能说,大长老和九长老不能是她的靠山呢?
至于其他人,背后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就是看似一个帮手都没有的王嬷嬷,在药王谷中姻亲遍地,且还都是各长老、主事身边得用之人,她会这么高傲不是没有原因的,光是这些姻亲站出来给她撑腰,别说,其他人还真动不了她。
要拿下她,不能他们自己人动手,只能把罪责推到她身上,由官府去处置她,否则他们回去之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黎浅浅和凤公子兄弟去给黎漱请安见礼,之后凤公子带着凤二公子去见白大夫,黎漱看着黎浅浅良久,才问,“凤老庄主可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黎浅浅不解的问。
黎漱看她一脸蒙然,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事,回头我找他谈去,下晌,京里来人送节礼,还给你送家书来了,全都放在你房里,待会回去看。”
“哦。”黎浅浅点头,“我爹可说什么了?”
黎漱瞪她一眼,道,“你爹给我的信上没说什么,只交代开春后,早点启程回京,再有,就是你大哥说,你三哥近来很不象样,也不知打那来好些江湖人,全上门找你三哥去吃酒,搞得你三哥现在是天天喝得醉醺醺的。”
黎漱虽也嗜杯中物,不过对这样整天泡在酒缸里的行为,显然十分不喜。
黎浅浅笑,“知道了,回头肯定狠狠的骂三哥一顿。”
边说心里边在想,这些江湖人应该不会是清平门的人才是,不会是她三哥在清平门时认识的人吧?
可是之前不来找,现在突然都找来,还天天找他去吃酒,所为何来呢?
与此同时,在庄子上碰壁的王嬷嬷气急败坏的指着众人鼻子骂,连日来不断受挫,让本就脾气不好的王嬷嬷更是失了理智,不管是大长老派来的人,还是同为七长老派来的媳妇子,她统统骂进去了。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失去理智的王嬷嬷偏生往人最痛的地方戳,骂人揭短打人全往脸上招呼。
把她那些同伴气得满脸红,想回嘴,可到底理智尚存,做不出像王嬷嬷那样的事情来,后来还是庄子上的人看不过去,把王嬷嬷敲昏了。
“这是什么人啊!看她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张嘴这么贱!”
庄头带着人寻了间空房子,把王嬷嬷关了进去,庄头太太和其他仆妇义愤填膺为众人抱不平,被王嬷嬷指着鼻子骂的这些婆子、媳妇子不好说什么,憋了一肚子气还得为王嬷嬷开脱,直把众人气得几要吐血。
好不容易把庄头太太等人给哄走,众人气呼呼的道,“既然她在咱们手里攒着,那,选日不如撞日,趁早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好赶回去过年。”
“刘嬷嬷说的是,等天色黑了,咱们就去把王嬷嬷弄过来,趁她被咱们攒在手里,赶紧把宋老太太给解决了,把事儿栽到她头上。”
“对,要是等她清醒过来,想要成事就难了!”
众人一不做二不休,当下决定趁夜把人送进城去,于是有人去套车,有人去寻关王嬷嬷的屋子,还有人打掩护,务求和平常一样,不使人起疑。
却不知,这座庄子是黎浅浅的,庄子上的人全是鸽卫和鹰卫,他们就等着这些人行动呢!
第九百八十一章 就位()
被蓝忘扔到庄子上的这七个嬷嬷、媳妇子,这些天也不是闲着等吃饭的,她们与庄子上的人打好了关系,如果想要请他们帮点小忙,基本上都能如愿以偿。
所以她们很快就打点好吃食及马车,因是冬日,帮她们准备马车的小伙子还很贴心的准备了厚厚的被褥,虽然有些陈旧,但好歹有个取暖的物什。
至于吃食,就是几个素馒头和一壸热茶,热茶放在小炭炉上热着,因为有小炭炉,车里还算暖和,只是风还是会从车壁缝里钻进来。
不管车赶得快或慢,这冰寒刺骨的冷风在车里盘旋,叫人冻得难受,幸而有厚厚被褥和热茶可取暖,否则真冻得死人。
弄好了车,找到了人,现在就是把人从关她的屋子弄出来,然后把她弄上车带走。
这些其实都不难,难的是,如何叫王嬷嬷闭嘴。
对她那张嘴,大家也算是服了!
“咱们一进去就先把人打昏再说?”
“也行。”
说的很容易,真正操作起来,几个自认做惯粗活的婆婆妈妈们才晓得,她们以前的日子,还真是养尊处优太好过了!
庄头他们对王嬷嬷她们这些人一直都很客气,就算把王嬷嬷关起来,那屋子的门也不过是用铁链串起来,根本就没上锁头,所以来带她走的嬷嬷们,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就把门给打开了。
外头飘起了风雪,王嬷嬷穿的其实不算单薄,但因她从暖和的屋里出来时,并未套上厚实的斗篷御寒,只有厚实小袄和棉裙,门一打开,她忍不住抓紧小袄躲避寒风入侵,小屋不大,所以门一打开,寒风挟带着雪花就钻了进去。
王嬷嬷缩着肩眯着眼,想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
一瞧,竟然是黄嬷嬷她们这几个,气得张嘴就要骂人,黄嬷嬷领头冲上前去,手一扬就往王嬷嬷的脖子去,谁知这一敲,王嬷嬷没晕,黄嬷嬷的手反倒痛得她抱着手直跳脚。
其他人定睛一瞧,这王嬷嬷的发髻梳到了脖子上,黄嬷嬷手一敲就敲到了她挽着髻的发髻上头。
其他人只得抓住挣扎的王嬷嬷,一人抽掉那根发髻,另一人狠狠的往她脖子敲下去,这次王嬷嬷应声倒地,见她瘫软,其他人忙弯身察看,见她真的昏倒,遂把人抬出去,丢到马车里后,众人站车前面面相觑,黄嬷嬷会赶车,可现在她伤了手,要是还叫她赶,万一半路上出了事,差事搞砸,回头她们全都得吃瓜落。
那么要怎么办呢?
“我记得小陈媳妇会赶车的。”
为什么叫小陈媳妇?因为她们这十个人里有两个嫁给姓陈的,小陈媳妇不止年纪小,身材也较大陈媳妇娇小许多,所以叫她小陈媳妇。
方才出来时,小陈媳妇因年纪小,被留在庄子上,不让她跟出来抢功,现在嘛!不得不让她把黄嬷嬷换下去了。
“对了,大陈媳妇就留下来陪黄嬷嬷吧?好歹她是你男人的姑姑。”
大陈媳妇一听就不干了!嚷着要跟去,黄嬷嬷也不制止她,径自往回走,“我去喊小陈媳妇来。”说着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见大陈媳妇的靠山走了,便不客气的怼她,大陈媳妇抵死不走,大家也不能真对她动手,再说,真跟她动手,吃亏的还不知是谁呢!
小陈媳妇很快就过来了,她先试了下手,方才让大家上车。
没想到的是,大陈媳妇太重了,搞得马车速度变得很慢,尤其是刚刚都看过小陈媳妇试车时的灵活,对比起现在的笨重,大家不说,也知问题出在哪儿。
大陈媳妇最后只得摸着鼻子下车,谁知才下车,马车就像箭矢一样飞了出去,大陈媳妇看得傻眼,等她反应过来的时,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气得她一路走一路骂,待走回到她们在庄子上住处附近时,她终究知机的闭上了嘴,否则要是引来庄头他们,惹他们起疑,那可就不妙了。
大陈媳妇进了屋,黄嬷嬷已经找另一个留守的蔡婆子给自己上药了,看到大陈媳妇进来,也没说什么,只问她,“她们走了?”
“走了!走了!走得跟飞似的。”大陈媳妇气咻咻的把自己摔进窗前烧得暖呼呼的炕上。
蔡婆子笑着以下巴朝她示意,“炉子上炖着羊肉汤,刚刚庄头太太给了我一包参须,说是让我们补一补,正好,她们都不在,便宜我们了。”
大陈媳妇一听乐了!“参须啊!那可是大补。”
“谁说不是。”
她们虽在药王谷住着,可那些顶级药材,别说摸,就是看也看不着,参须这种药材跟其他药材比起来,不算太名贵,可也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吃得起的。
倒是没想到,药王谷外的寻常庄子上的庄头太太,手面这么大方,竟然一给就是一包。
而此时马车里的王嬷嬷终于幽幽醒来,就听到车里人在讨论事情,她原本漫不经心听未入耳,可突然,她听到她们说到给宋老太太下药之后,要如何善后时,她就听愣了,因为她们竟然想把这罪责推到她头上,让她去给她们顶罪。
王嬷嬷一激动就露了痕迹!
“你们,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想把这事推到老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