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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挑衅人家老婆,造成人家孩子早产,这都没让黎定平对她下重手,齐家人一致认为黎定平对她有情,所以拦着人不对她出手。
万万没想到,黎定平的妻子一出手就是杀招,这杀招就是坏了齐绯樱的清白,她怎么敢啊!齐家人气得半死,当然最生气的,莫过于齐绯樱自己了。
她以为蓝沁沁不敢对自己下重手,没想到她一出手就如此歹毒。
面对齐家人对妻子的指控,黎定平还没说什么,蓝沁沁就先说了,他们都要我孩子的命了,你还打算要我忍?对不住啦!我忍不住了,我不后悔对她出手,她仗着武功高强欺负我们母子的时候,就没想留我们的命,面对要我们母子小命的敌人,我只有奋力一搏。
黎定平自然是支持妻子,齐绯樱想杀的是他的孩子啊!面对杀子敌人,还用得着手软?别跟他说什么孩子好好的又没怎样,孩子被她吓得天天作恶梦了好吗?那有好好的?
再说了,孩子们没被她害死,不是因为她心软收手,而是他们命大逃过一劫,他们没事,不代表恶人就没有为恶之意。
“老祖宗最烦那些人道貌岸然的跟他讲道理,明明就是她齐绯樱不对,在那些人嘴里却成了无伤大雅的小事一件,老祖宗夫妻揪着此事不放就是不明事理不够大方。”
有这样的祖先在,也就莫怪她表舅是这样的脾气了!
“那后来……”
“齐绯樱想要打掉孩子,却因孩子太大打不下来,若要硬把孩子流掉,只怕连她的小命也不保,最后只能生下来。”谨一道。
黎浅浅心说那孩子不会生下来后,还平安长大了吧?
“不过齐绯樱待产期间犹不老实,还不断指使人上总坛找教主夫人的麻烦。”黎漱顿了下笑道,“药王谷也不是好相与的,知道谷主的孙女被人欺负,他们哪还坐得住。”
“那……”
“他们来了招釜底抽薪,直接去了齐家,帮齐绯樱补身待产。等到日子的时候,齐绯樱因为孩子太大生不出来难产而亡。"
黎浅浅默,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齐绯樱得罪的不是一个大夫而已,而是一整个药王谷的大夫。
“那她的孩子……”
“生是生下来了,不过那个孩子先天不足,不到三岁就死了。”
黎漱若有所思的道,“就不知现在的齐家为何会对我们瑞瑶教如此执着。”
也太把自己当回事,竟然还想操纵他的婚事?连大长老之流都被他清理掉了,齐家这些人不止没学到教训,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些都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既然有个方向去查,刘二和凤家庄通力合作,很快就查出来齐家的底细了。
齐家本家有三大势力,旁支就不用提了,本家庶支都未能出头,哪还轮得到旁支呢?
这三大势力一是齐月朔这支,二是齐语菲这支,还有一支就是齐天娇家。
齐月朔是本家长房大老爷的女儿,年纪虽轻辈份却高,齐语菲家则是本家七房,她是七房幼子的女儿,辈份不高,年纪却有点大,已有二十出头。
齐天娇则是本家五房三老爷之女。
这三房都是嫡子出身,只不过长房是本家老太爷元配所出,五房是第一位继室所生,七房是最后一任继室生的。
本家老太爷一共娶了四个老婆,其中第三任老婆无所出,这一位为齐家熬干了心血,也因此无所出,齐家能有今日的规模都是她的功劳。
“这三房相互角力想要争出头,不过目前以齐月朔的能力最强,齐家不少人叫她小齐绯樱。”刘二嗤笑一声,“说她有齐绯樱当年风采。”
黎浅浅笑着摇摇头,“像齐绯樱很好吗?”
刘二接过春江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道,“您别说,齐绯樱在齐家声望还真不低呢!”不少齐家女以像齐绯樱为荣,毕竟她是最接近瑞瑶教教主的人,在齐家人眼中,她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入主黎家,为为瑞瑶教的教主夫人。
“齐南依当年也有望入主黎家,可惜她最后嫁了韩青。”刘二顿了下补充道,“其实韩家曾想把女儿嫁给大教主的,只是大教主不曾给她们机会。”
大长老想逼黎漱成亲,没成功过,最后还被架空,想想都替他们一家觉得心酸。
“齐家这三房分别挑了人选,施展美人落难的戏码,不过您也瞧见了,就没一家成功的。”
没成功也就算了,齐天娇还被人强行带走,想来带走她的那个人,原本就与她有私,原本和她说好,要帮她掳获黎茗熙的心,后来却反悔了。
而齐语菲是主事者,她的姐姐齐语莲是泉流城那位任大人的妾,任大人之所以倒得这么快,其实得归功于她,若非她在任大人耳边推波助澜,将任大人的野心养大,按任大人以往的步伐,难说此人日后成就到哪儿。
可怜他被爱妾生生催大了野心,自我膨涨起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对了,我二哥救回来的那个少年,现在如何了?”
人已经带回来好几天了,黎浅浅这会儿才想起此人。
亏得刘二机灵,早早就派人去调查此人身份,他原以为这人和齐家有关系,不想,两者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关系。
“他怎么会独自在山上被熊瞎子攻击?”
“卑职查过了,他说的倒是不假。”
“咦?你找到他的那些同伴了?”黎浅浅震惊了,那个少年透露的消息并不多,刘二竟然能从那么少的消息中找到弃他而逃的同伴,真是神了。
刘二却未居功,“这是凤公子的功劳,他让数字公子们从那些消息里一一核查过附近的村庄,最后找到一个村子,这村子和其他村子一样,都有村民组队进山打猎,不过他们是唯一有人在山里走失的村子。”
“然后呢?”
刘二嗤笑一声,“那个谋害那少年的人在撤离时,失足滑落山坡,本来大家出力拉他一把,也就没事了,可是大家想到了那少年被他算计那一幕,大伙儿害怕他们前脚拉他一把,等他离了险境,就换他们倒霉啦!”
所以都没人愿意拉他一把,最后那人筋疲力尽的滑落山坡。
“可查出来,他们为何要谋害那少年?”
“查出来了!”就是这点让刘二觉得很无语。“滑落山坡那人的哥哥喜欢少年的姐姐,不过少年的父母双亡,临终前交待那姑娘好好照顾弟弟,把弟弟平安带大。
因此那姑娘说了,在她弟未能独当一面前,她不嫁人。
于是那个哥哥为这姑娘整日郁郁寡欢,家里上至父母下到弟妹,全觉得这大哥墨迹,姑娘不想嫁,他们就想办法让她嫁嘛!她为弟弟不嫁人,那就把她弟弟除掉不就得了!
“这家子想法和做法都这么偏激,也就莫怪那个弟弟在山上失足时,没人想帮他的忙。”
第一千三十二章 制造麻烦()
“那些人没少为此,去为难那少年的姐姐吧?”黎浅浅开口问的时候,已有心理准备,那家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姑娘。
刘二惊讶的点头,心说教主怎知道那姑娘被那家人为难?“那家人逼着那姑娘嫁给自家儿子,完全不管那孩子才死。”
春寿冷哼一声道,“我要是那姑娘,肯定不会轻易就范。”要知道那少年等于是被那设计他的人给害死的,他姐姐要是还嫁给对方的哥哥,那少年醒知道后,该怎么想?
黎浅浅看她一眼,道,“但实际上那少年并没死,所以那个设计他的人也不算真的害死他,再说他不是失足坠落山谷了吗?说不得那家子会觉得,他们已经一命赔一命了,少年和姐姐不能怨怪他们家呢!”
春寿诧异的望着黎浅浅,“这,这怎能混为一谈呢?他家先有害人之心,又有置人于死之实,就算少年被二少将军救了,那也是他命大,才能逃过此劫,害他之人失足,是他自己活该,可不是因后悔自己害了人,才脚滑失足的。”
“再说他最后脱力失足,是他身边那些人见死不救,可那些人因何对他见死不救?不就是因畏惧他,害怕他脱困后,会对他们出手,就像他害那少年一样吗?”春江补述着。
黎浅浅满意的和刘二点点头,“我就跟你说了,她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肯定明白这件事情谁是谁非。”
刘二笑着点头,“那就劳烦春江和春寿两位,陪我走一趟吧?”
“去哪?”春寿问。春江也以不解的眼神看着刘二。
“陪他去接少年的姐姐,他既然没死,总要跟他姐姐说一声嘛!再说了,他有亲姐照料着,总好过我们这些陌生人啊!”
说的也是。
只不过去接少年的姐姐,为何要她们两一起去?
黎浅浅叹气,“那姑娘这些天怕是没少被那家子骚扰,刘二他们乍然出现,你们说,她会信吗?”
肯定不相信,说不定还会打刘二他们一顿,说他们骗人呢!到时候人没带回来,还惊动那家子人,到时给家里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黎经时他们当然是不在乎这点麻烦,可黎浅浅在乎,他们是她的父亲、兄弟,能少给他们添点麻烦,都是好的。
春江最是清楚她的想法,听她这么说,就明白她不想把那家心思歹毒的人给引来。
“教主放心,我们到时就以那姑娘外祖家表姐的身份去见她。”父母双亡,她们姐弟在那小山村住那么久,父系亲族没出现过,可能她们父亲那边都没亲人了!
至于母亲这边,这么久才找上门去,是说得通的,因为女儿出嫁后就是泼出去的水,在她出阁后,可能因为路途遥远,久未与娘家亲戚连系,等接到消息再派人过来,可能都已是三、四年后的事情了。
这还是有请人送信回去,或有认识的人带消息的情况,倘若孩子年幼,根本不知母亲娘家地址呢?那连请人送消息去都没办法了呢!
万一要是遇到天灾,双方都离了原本住的地方,那想连络上,就更是难上加难。
那家子意欲逼少年姐姐嫁自家的傻儿子,便也是基于此,只要在村子里只手遮天,等把人娶进门,就算少年家的亲戚们上门,也无话可说。
三天后,春江她们就和刘二出发去那小山村,他们一路施展轻功,来到小山村附近的城镇时,方才入城买了马车和几匹马。
春寿看刘二尽挑老马,和破旧不堪的马车,有点不高兴,可她到底记得刘二是她们的顶头上司,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替她说了。
刘二笑笑没说什么,春江则扯了她一记。“你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为什么要挑老马和破马车瞧。”他们明明可以买更好的。
“你傻的啊?先想想我们要去哪儿,再来抱怨这个。”春江戳她额角一记。
春寿嘟着嘴满肚子不满,那有脑子去想这些。
直到上了马车,春江递给她一个肉包子,她啃了一口,才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我们要是看起来太过光鲜亮丽,那,那家子肯定要巴结上来,死都不会放那姑娘走!”
“知道就好!”春江笑着递了水壸给她,那也不是他们平常用的皮水壸,而是残破许多的皮水壸。
“吃好了,就把衣服给换了。”春江说着,驾车的刘二已把车赶到路边的隐蔽处,伸手接下春江扔给他的包袱,走到不远处的树丛后换衣服去了,春江则已开始换下身上的衣服,春寿吐了个舌头,拿过自己的包袱,里头是她们出门前,特意找在厨房做事的媳妇子换的。
这几件衣服也不是府里媳妇子自己的,而是请她们帮忙跟人家换来的,黎家的下人每季都有新衣,真要跟她们换旧衣,她们手里还真没有,所以是跟邻居亲戚们换来的。
“我总算知道,为何不是隔天就出门了。”春寿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略宽松,虽然洗净了,可还是有股味儿,她说不出是啥味儿,她本来想在洗衣时加上香的,不过黎浅浅说这样才像一般百姓的穿著,让她别乱加东西。
春寿却一闻到那味儿就一直打喷嚏,春江和黎浅浅决定帮她另换件衣服,后来还是叶妈妈用药材熏过之后,春寿才没事。
只是现在穿上去,虽已闻不到那味儿了,可她心里却总还记着那股气味。
“为啥?”春江正在给自己重梳头发,她要梳个妇人头,她和刘二要假扮夫妻,春寿则是她的妹妹,已婚,所以待会也得换发型。
“如果隔天就出门,我肯定要在衣服这关露出马脚。”
春江笑了下没说什么,就着车上陈旧的小铜镜把头发梳好了。“来,换你了。”
等她们两梳好头发,刘二也回来了,“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