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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取日租金搞得没几个摊主去后来不要钱都没人。
刘奶见家里有白面,从面袋里舀出适当分量着手做手擀面。刘子滢搬小板凳坐院里洗菜,乖乖一会儿跑厨房叫唤一会儿又围水盆打转。她被绕得眼晕,去客厅兑了碗温水给它:“狗大爷您舔盐疙瘩了吗,至于渴成这样?”
刘奶挽袖子出来:“今儿我把冰箱里剩的菜汤抹饽饽给它吃啦。”
刘子滢歪脖询问:“什么菜汤,难道是那盘蚝油油麦菜?”
刘奶肯定地点头:“对,有油麦菜。吃得没剩几根还不扔,你妈可比你大娘还会过日子。”
刘子滢默默流泪,那是前几天自己炒的试验品,木有掌握好蚝油用量豪爽放进三大勺。出锅后被各种嫌弃,只有她心疼农民伯伯种出来的成果含泪一根根涮白水吃。
可怜的乖乖,晚饭多分你几块肉。。。。。。
手擀面和切成细丝的腌咸菜摆上桌,刘子滢没刹住闸吃下两大碗。她生于北方却惯食米饭,对面食尤为挑剔,主食如果是馒头打卤面一类宁可饿肚子也不肯将就。唯独两样视为珍馐:姥姥做的西红柿旮瘩汤与奶奶做的萝卜手擀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反复出现于身处异乡的她的梦中,醒来拭去嘴边口水痕迹咬被角默数归家日期。
多年前读过一句话,思乡病其实是胃对美食的思念。刘子滢毋庸置疑,远途旅行或客居国外对恋家吃货来说简直煎熬,超过仨月吃不着家里饭八成得化身饿殍,不顾一切代价飞奔回家。
锅炉房的火被刘奶调整到最旺,屋里气温死活上不去,刘奶敲敲暖气片前阻挡的装饰镂花木板说:“好好的热气全都关里面散不开,你们家装这涂漆板不是画蛇添足么。”
刘子滢囧脸:喔,您成语应用得堪称完美。
电视台正播放《还珠格格》,屏幕里闪出尔康的画面刘子滢就抑制不住地笑,刘奶憋了半集终于耐不住问道:“那尔康都急成啥模样了,紫薇眼瞎你那么高兴?”
笑声一顿,手动闭合嘴巴,怎么解释微博上大红大紫的心机boy如何戳中网友high点。。。。。。
午间小憩初醒,她抬头看看院子上方,塑料膜架起的保温罩覆盖一层落雪,阳光困难地透过间隙照进来营造出阴天的沉淀感。翻身想将午觉连到晚饭前,刘奶突然开门手里拎个白袋子:“小滢,你饿不饿?我从橱柜里发现俩馒头,咱们把它吃了吧扔了怪可惜的。”
刘子滢拉起棉被兜住脑袋:“您自己吃,我不饿。”好困。。。。。。
刘奶矗在门口想了想:“奶给你炸馒头片吧,先睡着等饭熟我再叫你。”
某吃货支开眼皮轱辘滚下床铺,脚蹬拖鞋追到厨房流着口水问:“蘸白糖不?”
馒头切1液中滚两圈,刘奶用筷子夹起小块码放进平底锅,热油沾上凉蛋液发出吱吱的脆响一股香甜瞬间充盈不足八平方米的小空间。
刘子滢眼睛快瞪直了,吃过很多人做过的炸馒头片可经奶奶巧手炸熟的味道带着无可比拟的独家童年回忆。
晚饭因为有馒头片垫底吃的不是很多,体重严格控制在27kg,而且临睡前坚持做一套拉伸运动,有没有效果她不敢保证但是个头能保持在班级里中上游。前世没测过骨龄,但貌似从初三后便没再长过,现在她要趁骨骼线闭合前从163自强不息拔到165以上。
天蒙蒙亮刘奶起身叠好被子去给全家准备早饭,刘子滢捞起床头y造型的闹表,六点半。稍会儿听见刘妈打开客厅壁灯,刘爸拖鞋脚步声从西屋延伸至厕所。她伸个懒腰蹭蹭枕头,起得早身体好,帮乖乖挂上狗绳朝刘妈说:“我遛狗去了哈。”
刘妈点头:“嗯,注意道上的车。”
乖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扯着她狂奔,刘子滢上气不接下气回神时他们早偏离了预定路线。她皱眉环视四周,倒不是不知深处何方只是重生后从未踏入过这片地界,以前发小住附近,总步行来此找她一起玩,但得再过一年二人才能顺理成章相识。
远处传来狗吠,杂毛狗竖起耳朵聆听片刻汪汪回应,她紧紧抓着绳子不赞同地喝止:“行了,该回家了!”
乖乖小公举偏不,高高蹿跳着要去面基。刘子滢叹口气:“人家那边狗多势众,我们单枪匹马还不够塞牙缝的,等你主子我寻几只罗威纳傍身护驾再来战吧。”
乖乖绕着她焦急打转,脖子一圈毛都快被狗链磨秃了。
“走走走,大不了打狂犬疫苗!老子重活一回也得还你几针真特么天意。”刘子滢敢这么说其实心里有谱,远处那几只大狗应该是拴住了的,不然咬到居民怎么办除非主人穷的光剩下钱。
穿过一排三层小楼,他们站到一幢蓝色独栋别墅前。刘子滢打量着别墅前的黑色铁艺栅栏大门,门后突然蹦出一只纯黑加纳利凶狠地对她发出警告。刘子滢倒退两步,抬眼扫过别墅全部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第六感提醒她不宜久留。
看守别墅的五只加纳利静悄悄现身,虎视眈眈瞪视入侵者。她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对峙场面一度紧绷至极点。乖乖怂着耳朵呜呜低叫尾巴竖直垂向地面,刘子滢看它吓得够呛闪电抱起它扭身便逃,后面几只大型狩猎犬才反应狂吠,纷纷撞击铁门的恐怖响动险些令她慌不择路连续踉跄两下。
气喘吁吁跑回家,刘奶端着一碗面汤诧异道:“挨狗撵了这是?”
她平复呼吸,放下怀中的杂毛狗回答:“昂。”还真是让狗撵了。
刘奶当她说笑没往细想,把面汤搁到桌子上招呼孙女:“洗手吃饭,奶给你留俩溏心荷包蛋凉了不好吃。”
刘子滢埋头进食,脑中盘旋着有关那栋蓝色别墅的猜想,地理位置东面临近飞机场南面不远有一片坟地,按说有钱人都喜欢寂静或者讲究风水,可房主偏选择在那里选地建屋。某次和发小去别墅附近“探险”,爬上围墙窥视后花园无功而返,没有设想的秘密花园只有杂乱的荒草地,看来屋主并没有花心思打理。
据发小描述每回别墅里开出一辆豪车附近准撒落十几张大面值钞票,她自己曾经于别墅外围捡到过几次百元假|钞。刘子滢由此怀疑这是当地富豪为掩人耳目开设的赌场,目的不详细说明被查水表就得不偿失了。
总之,是非之地躲为上策。瞄一眼乖乖,好奇心害死猫,同理也能害死狗。
星期一老田请假没来,三班几位牛魔王下课满教室追女生抓辫子。刘子滢和湛闳肆从办公室送作业回来一前一后上台阶,章智君疯笑着冲出来待她意识到门口有人时已经刹不住脚,惯性令她狠狠撞倒班长,然后波及了无辜2号小冷帅。
湛闳肆伸手欲拦刘子滢的腰,而她相对于他身高马大的身材岂是能轻易截住的。章智君低头歉意地望着不远俩人叠罗汉,弱弱地问:“你们没事吧?”
刘子滢生无可恋推开发呆中的小冷帅,妈蛋要不是老子机灵空中翻转颠倒位置,压得胸口闷疼头晕目眩的人就是你丫个孙子了!
湛闳肆睫毛颤了颤,蹲身搀扶她被大力挣脱,刘子滢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眯眼数落服罪状的章智君与高磊:“你们呐,真是够可以的。得亏是我,换个穿得少的不得撞成腰间盘突出,你俩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再让我瞅见追跑打闹我一个不落统统记名。”
章智君和高磊松口气,连声道歉撒腿跑回座位。湛闳肆走到刘子滢身边体贴地掸掸她后背脏土,抿了下唇角开口道:“谢谢你。”
刘子滢怨念:“别介,您刚才差点压死我。”
湛闳肆:。。。。。。是谁嫌我瘦来着。
中午放学程修齐等同桌去小饭桌,没想到刘子滢边收拾桌面边说:“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小饭桌吃饭,你不用等我。”她得快点,刘奶这个点肯定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不能让老太太大冬天站外边受冻。
湛闳肆回头:“为什么?”
刘子滢假装没听到,理由什么的没义务非得告知天下。
程修齐缩脖子看湛闳肆沉着脸连吃两个奶黄包,认定男神是生气小滢子忽略他所以在不爽。战战兢兢夹了一块小冷帅扯到面前的香菇,湛闳肆凌厉的视线立即跟过去,他间接验证了假设,刘子滢最爱吃香菇炒油菜慢慢地湛闳肆变得专挑香菇吃,惹得她没少甩白眼。
他对灯发誓看到小冷帅身受卫生球数枚还开心得很隐晦。
ry。。。。。。
第五十一章()
刘子滢对湛闳肆表现出来的小孩子怄气表示无语,在后面叫他连理都不理,分明转头回望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与别人聊天。
她把李济迟交的英语作业放全班语文作业上自己去办公室交差,心间诡异地察觉不适应,以往湛闳肆会迅速收完作业然后安静地靠在前门等她一起去,时不时冒出个有趣话题供两人消遣,虽然某帅不苟言笑面瘫到死。刘子滢独自走在甬路上,周围欢笑声无限放大更加衬托她形单影孑。
“我竟然无意间对一个小屁孩产生依赖感?”刘子滢被弹出的想法骇停脚步,接着猛力摇头丢掉念头,“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嘛~”
“刘子滢你摇头干嘛?”田老师低头询问,俩人间隔一堵矮墙。
“今儿没跟湛闳肆一块?”
刘子滢牵强地扯弯嘴角:“啊。。。。。。没。”
田老师没刨根问底,伸手取走她怀中一摞练习本说:“行了你回去吧,通知湛闳肆让大家看书复习,英语课听写英文字母。”
走到小冷帅座位边曲手指敲击木桌:“下节听写二十六个字母,你叫同学提前准备。”
湛闳肆越过她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根半截粉笔在黑板左下角框出个长方形,龙飞凤舞写上注意要求,转身单音节问她:“嗯?”寒气逼人的气场,她却能通过肉眼扒开他深匿在伪装下的厌、烦、傲、慢。
刘子滢囤积怒火,不疲不休斗三年的对头猜不出彼此心里想毛线鬼都不信。许他盛气凌人拒人千里,她稍微透露个不痛快等于犯滔天大罪,凭神马,宪法规定长得丑不准有性格咋滴?
翟皓见情势不妙招来程修齐寻个牵强理由把人拖走,刘子滢扒拉下头发走回座位,童花头两侧自然垂下挡住黑脸。王净轻轻碰下她的手背,没动静。
湛闳肆缓缓眨了眨眼睛,小宇宙爆炸几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硬声道:“刘子滢,你在与我闹脾气吗?”
刘子滢像被踩尾巴的炸毛猫豁然甩手,甩两下没甩动,只得梗脖子瞪他:“我闹个屁,把手松开!”
湛闳肆快气晕的节奏,压低精致面孔阴测测地说:“好,是我闹。有话说开往后不打架成不成?”
“这算道歉应有的态度吗,我告你门没有!你。。。。。。”刘子滢叫嚣半截自动消声,愣愣的望入一双深棕色悲伤氤氲的雾眸中。
你。。。。。。四年级就该转学滚蛋了。
“我怎么?”湛闳肆追问。
她吹吹刘海儿,将焦点落回指尖语气故作轻快转话题:“你鼻毛露出来好恶心。”
小冷帅抖抖唇,寸寸抽离紧握刘子滢手腕的左手,似用尽全身力气虚弱道:“还以为。。。。。。”你会视我为朋友。
“门框被眼前画面震得仅剩发问的本能。
刘子滢:“湛闳肆正在央求我帮他拔鼻毛!”双手推开距离超近弯腰撑在自己头顶的某帅。
金老师异样的眼光左右打量湛闳肆:“是这样吗?”
“。。。。。。是的,老师。”小冷帅颓废地摊松肩膀,彻底输给刘子滢的巧舌如簧胡说八道。
金老师恶寒:“子滢你用不用洗手啊?”
还未开口,小冷帅眼刀同步到位,刘子滢微笑携来张纸巾擦手:“不了老师,谢谢。”
那天起他们仿佛两块相同磁极的磁铁加倍排斥,甚至变本加厉水火不容。
刘子滢大体是个随和不爱惹麻烦的人,但凡和谁出现分歧总会选个恰当时机冰释前嫌,所以初三才与同学三年互相看不顺眼的女同学在毕业前一天抱头痛哭。她瞄一眼正前方湛闳肆浑圆的后脑勺,搞不清楚一直要将他生生推远意是何为,潜意识竟感觉这种无交集的状态非常正确。
从未有过的逃避体验,或许他们是纠缠九世的仇敌这辈子来做最后了结,不是你死便我亡。
时间不给人缓冲,非|典以势如破竹的攻势席卷全国,电视报纸每天铺天盖地报道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流行性疾病,北方天寒地冻易于感冒无异于替病毒开拓传播途径,确诊感染人数不断刷新。
早晨刘奶送刘子滢上学一路叨念禽流感多么多么可怕,她半张脸埋在羊毛围脖中时不时点头应和,实际心里笑奶奶大惊小怪,